奉还原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章 花葬,孽镜台,奉还原主,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

金河之上倏忽开满灼灼桃花,与河上轻烟纠葛难分。

桃花飘散随流水,覆了满河烛光。

舵楼之下,江月画舫内的宾客尽数走出舫间,欣赏这百年难遇的奇景。

人声渐沸。

烟雾缭绕的桃花河里,浮出一具美人尸身,水为棺,花为葬,几要掩住死亡本身的不堪。

“那是什么?”

“是不是人啊?”

“尸体!是尸体!”

舵楼下大乱。

郑钧礼走至雕栏前,俯身查看其下状况,才知是发生了命案。

郑钧礼转过头,看着满脸是血的江不晚,怕她被误会,便赶忙走到她身边,挟起衣袖小心将她面上的血液拭去。

“钧南呢?你是出来找钧南的对吧?找到他了吗?”郑钧礼问江不晚道。

江不晚尚不知发生了何事,听他问,便抬手指了指角落里晕睡的郑钧南。

郑钧礼将江不晚扶起,而后转身抱起了角落里的昏睡的小孩儿。

他伸手探了探郑钧南的鼻息,确认郑钧南只是睡着了,才松了口气。

郑钧礼单手抵住郑钧南的双腿,让他伏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牵住江不晚,而后缓步向舵楼下走去。

郑钧南脖间长命锁链断,摇摇欲坠。

江不晚放缓步子,慢郑钧礼一寸。

在那长命锁坠落之时,江不晚悄悄抬手,将那长命锁接到了掌心。

长命锁褪了色,金制锁身变得银白,又渐而发黑发黄,最后竟是连原本的形制都没有了。长命锁就这样变成了一只铃内生舌,长柄似山的铜制三清铃。

江不晚傻眼。

这究竟是执念幻像惑人心,还是人心制造的执念幻像,掩盖了法器原本的模样?

半刻后,画舫靠岸,郑仁和郑钧礼将宾客疏散。

河上桃花消散无踪,那具尸体却仍旧浮在原处。

宾客归家。警察驱车赶到。

金河之畔,就只剩下郑钧礼、江不晚和杨明洞三个‘证人’。

“你真的不先回家休息吗?”郑钧礼问江不晚道。

“你是警察,查案肯定需要证人,那些客人都走了,我便留下做证人好了。”江不晚回道。

因着江不晚借故不肯回家,杨明洞又调笑道:“你们夫妻二人,三年未见,是该难舍难分的。”

江不晚讪笑,不是很想回杨明洞的话。她想留在这里,单纯的只是因为她刚刚闻到了妖气,害怕他们在查案时遇到危险。

“诶。”杨明洞见江不晚不理他,自觉无趣,便转头同郑钧礼说道:“金河流水从来都是由西向东,那尸体约莫是从风月画舫那边飘来的。可这河上风月与宴饮画舫都是姚副司长岳丈家的产业你信不信今日定是姚副司长亲自来这金河畔探查?”

“你是想说,姚副司长就打算来走个流程,而后草草结案,封锁消息,以免误了生意。”郑钧礼似乎知道杨明洞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

“以我对姚副司长的了解,他肯定会这样。”杨明洞摸了摸下巴道。

“那就让他主动把案子交给我们办。毕竟,他肯定也不想惹得自己一身腥。”郑钧礼说道。

姚副司长又不知道那尸体是从风月舫那边飘来的。他怕是只以为这命案是在江月画舫发生的。

杨明洞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一亮,恍然大悟。

“我就说把江月画舫上的那些宾客都遣散了不是你的风格。”杨明洞认识的郑钧礼,可不是一个连留住证人都不会的警察。

“我们这么‘乖巧’地把见证人都放走,又是刚上任的‘愣头青’,这个案子交给我们最合适不过了。”郑钧礼说话间,一鹰鼻警察从车上下来,快步朝这边走来。

鹰嘴鼻,鼻梁骨外露,准头尖削。这警察竟是长了一副奸恶之人的面相。

江不晚猜想,这人就是郑钧礼和杨明洞口中的姚副司长。

姚副司长身后跟了几个小警察,几个小警察身后又跟了一队不知是做什么的平头百姓。

“下去把尸体捞上来吧,别吓到了旁的客人。”姚副司长给那队人马招了招手,江不晚才明晓,那些人是姚副司长带来的打捞队。

打捞队费劲将河中尸体捞起,又盯着尸体啧啧称奇。

这是一位貌美的女子,她明明已经断了气,尸体也在江面浮起,她的身体却与生前没什么两样。

一般来说,溺死的尸体在三至七天才会浮出水面,而在这段时间里,尸体早就难成人形了。而这女子面色红润,就是额角鬓发都未乱分毫。

“郑警官,杨警官。”姚副司长见此,赶忙朝郑钧礼与杨明洞招了招手。

“姚副司长。”

“姚副司长。”

二人近前。

“我听报案的说,今日是郑家在江月画舫宴饮啊。”姚副司长背着手,怏怏地问郑钧礼道。

“没错。”郑钧礼回道。

“那船上的客人都是你家的熟人喽。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和杨明洞去查吧,也方便些。”今日能入江月画舫的都是些高门鼎贵,哪儿能轻易让他们去警务司录证词,要是真闹得那么大,他家这画舫生意还做不做了?

这事儿发生在郑家的宴会上,郑钧礼肯定也不希望闹大,估摸着随便查查就按悬案结了,也犯不着他自己为难。况且,这尸体如此邪性,沾了边儿怕是不吉利。

“是。”这姚副司长倒是正中郑钧礼下怀。

“现在也挺晚的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日再查也是一样。”姚副司长拍了拍郑钧礼的肩膀,而后便转身回了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几个警察收尸。

“姚副司长走了,我们真的明日再查啊?”杨明洞搓了搓手,好似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那风月场查案了。

郑钧礼垂眸瞧了眼江不晚,轻声道:“夜晚风月画舫中人杂,怕也无人得空跟我们确认死者的身份,明日白天再去吧。”

“白天去有什么意思”杨明洞嘀咕道。“怕都是惧妻的借口。”

江不晚算是看明白了。郑钧礼根本就不需要她这个证人。她甚至可是说是一只绊脚石。

如果她刚刚离开了,郑钧礼和杨明洞现在就能毫无顾忌地去那风月场查案了吧。

“小心祸从口出。”郑钧礼无奈地同杨明洞说道。若是他们现在直接去了风月画舫,那江不晚怎么办?丢她一个人在这乌黑的河畔?还是将她带上那风月画舫上去?

郑钧礼的车就停在岸边,是一辆黑色的纳什。杨明洞自己回了家,车上便只有江不晚与郑钧礼二人。

此时的金城没有路灯,砖石冰冷,汽车的前照灯倏而划破黑夜,成为了唯一一道暖色。尺寸光芒照亮前方,连带着周遭的景象都清楚了几分。

金城街边多是灰墙拱门罗马楼,黄墙红柱歇山顶,高矮错落,相应相和。

恍惚间,灯火迷离的河上画舫,面目可怖的妖鬼,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纳什汽车,二十一世纪金城民国风情街中都没有的‘新式’建筑都似走马灯般在江不晚的脑海中不停流转。

车驶入元成路,终停在了一栋公馆别墅前。此间高楼长廊,林木扶疏,轻风吹拂之时,黄叶飘落,却无萧索意,反似黄金铺路,让人步步流连沉溺。

郑钧礼停下车,二人进入公馆。

郑钧礼迈步踏上楼梯,一步一步走在灯光里,穿过长廊,走进房间。江不晚跟在他身后,不时转头打量房内陈设。

房间里置放着一张双人大床,上头铺盖着蕾丝缎被套,一旁的立体波浪纹梳妆台看起来像是国外的制式。

这房间里大多是女人的东西,就连西南角的书桌上放着的书籍,封面上写着的都是江不晚名字。

这里应该就是她的房间。

郑钧礼径直走向西南角,江不晚这才发现,那角落里还有一只黑色小皮箱。他半蹲而下,弹开别扣,将皮箱打开,而后就开始收拾里面的行李。

杨明洞曾说过,郑钧礼在外三年未归,今天是他回金城的第一天,他又忙着去警务司处理报道事宜。怪不得连行李都没收拾。

等下。

郑钧礼的行李为什么放在她的房间里?

哦对。郑钧礼是她老公。那他们今天是要睡在一个房间里?

这场百年前的幻梦是不是过于狂野了一点?

总不能是老天爷对她不薄,带她走之前,还给了她幻造了一场柔肠辗转千百段的艳遇吧?

纵是春梦了无痕,江不晚也是惶恐的。

郑钧礼此时正背对着江不晚,江不晚只瞧见他手上动作一顿,而后沉默良久才出声道:“我收拾行李,你先洗漱吧。”

“嗯好。”不知怎么的,气氛有些尴尬。

浴室与卧房相连,江不晚走向浴室,脚步却是越来越急切,最终竟像是在逃一般。

江不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郑钧礼正倚坐着书桌,手里捧着一本绿皮书细读。

他已摘下了警官大檐帽,脱下的制衣外套正挂在一旁的红酸枝衣架上,他上身只剩下一件儿带血的白衬衣,干了的头发蓬松潦草,却怎么看都俊俏。

他听见江不晚出来的动静之后,起身站定,将绿皮书轻放至桌边,而后弯腰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换洗衣物,缓步走向了浴室。

两刻后,郑钧礼从浴室走出。他赤着上身,肩头伤口被水洇开,血如涓流,滑过锁骨圆峰。

是夜,月光偷入帘缝,落在彼人身侧,消减肌肤颜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

天灾全民饿肚皮,我有空间满物资

须弥花

逆天甜宝:满级娘亲大杀四方

书妍

诡秘死亡

冬旎安柒

末世天灾饿肚皮,我有空间满物资

须弥花

从游戏角色附身开始的悠闲生活

五月鲜桃

清歌煮酒

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