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宁可错杀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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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三日之后,你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
穆景昭的话落在那个字上,便悄无声息的隐匿了下去。
沈清蓉的神色依旧如常,她躬身行礼,“臣妾一定会彻查到底,若是不能让皇上满意,任凭皇上责罚。”
就在两人谈话陷入僵局之时,江宁却始终怔怔的站在穆景昭身边,表情有些木讷。
她还没有从看到茯苓身体的那一瞬间惊吓中缓过神来。
自从她目睹自己的父母族人惨死之后,她便对尸体产生了一种没得由来的恐惧。
这种恐惧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散,反倒是在她心中根深蒂固了很多年。
夜风徐徐,吹拂纱幔摇晃,那左右摇摆的幅度让江宁有些头晕眼花。
许是因为注意到了她的不自在,林徵慢慢踱步到了她身前,挡住了她望向纱幔的目光。
她勉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心中登时好受了一些。
江宁颇为感激的抬头看了林徵一眼,却不料,她一抬头,便跟穆景昭探寻的目光撞了个满怀。
穆景昭看了一眼林徵,目光又缓缓挪到了江宁苍白的嘴唇上,眼中思绪泛滥。
终于,他对着在场的众人发出一声轻咳,“那便有劳皇后了。”
等到沈清蓉肯定的回应之后,他又继续开口吩咐,“阿徵,把尸体处理一下。又转头望向江宁,“朕送你回去。”
“是。”众人各自领命,开始四散而开。
江宁在穆景昭的护送下回到冷宫之时,折柳已经在门口等候她已久。
“我的娘娘啊,您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折柳立刻迎上去,环绕着她的周身,仔细检查了没有任何异样之后,她这才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拉着江宁朝着殿中走去。
直到这时,她才看到站在江宁身后的穆景昭,连忙躬身行礼,“皇上吉祥。”
“免礼。”穆景昭声音很轻,“你先退下。”
折柳连连点头,退出了正殿,只留下了穆景昭和江宁两个人。
两人围着桌边坐下,穆景昭倒了一杯热茶,递到江宁身前。
她接过,双手捧着,却并没有半点要喝的意思,那氤氲的雾气在她的眼睫上凝结成点点水珠,但那惨白的脸色,却没有因为着水汽的沁润而舒缓些。
“那咬舌自尽的宫女,正是昨夜里给红烧肉里加入相思子的人。”
江宁似乎这才终于回过神来,她微微抬眼,“有何依据?”
“今日李梓年前去调查的时候,她身上的相思子不小心掉出,正巧杯李梓年看到。”
她微微一怔,神情有些无奈的发出一声轻笑,“臣妾这么蠢笨粗心的人,都知道在做过坏事之后一定要毁尸灭迹,这个试图弑君的人会不知道?”
穆景昭微微点头,对江宁的说法表示赞成,随即,他端着茶水凑到唇边,“李梓年来回报时跟朕说,那宫女刚露出马脚之时便发疯似的朝着长乐宫的方向跑去,临到死前还在叫皇后。”
江宁微微摇头,她实在是不相信,这个这么长时间里都没办法让穆景昭找到半点把柄的罪魁祸首,会做出这么漏洞百出的事情。
“不像是皇后娘娘所为。”
“朕也相信,皇后绝不会做出这么蠢笨的事情。”
江宁眉头微微蹙起,“但是还有一个我想不明白的事情。”
穆景昭喝了一口茶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幕后之人,会在那么快的时间内得知我去了长乐宫,急着利用我给皇后制造出不在场的证据。”
穆景昭微微一怔,很显然,他其实也很想到过这个问题,但却还是没有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十五之夜刺杀一事,真正知道实情的,也就只有江宁、穆景昭、林徵以及那幕后主使之人罢了。
如果说那幕后主使之人是想要通过这个方式,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皇后身上的话,他又为何能恰到好处的踩到江宁去皇后宫中用膳的时间?
这样的做法,就像是一边栽赃嫁祸,一边又在为她开脱。
自相矛盾得让人捉摸不透。
“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江宁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连江宁自己甚至都不是很相信。
“或者是,那幕后主使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人?”
她试着分析了两句,实在是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头疼。
她虽擅长经商,但也只是一些简单的利益往来和数字计算,这种东西的考虑,实在是有些超过大脑承受的范围了。
在江宁说话的过程中,穆景昭始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他今日专程陪江宁回来,一是担心江宁被人盯上出了意外,二是因为在事情没有确切的结论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身在帝位,让穆景昭形成了内敛多疑的性格。
关于刺杀一事,事关国家与社稷。
哪怕是错杀一万,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
穆景昭看了许久,他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这些天你多小心。”
江宁点点头,没有再多说,她揉了揉太阳穴,但那头疼,却还是没有舒缓半分。
“皇上为何会将这件事交予皇后去调查。”她像是喃喃自语般的问了一句,随即,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的回答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你还是怀疑皇后娘娘。”
原本多云的夜空骤然降下一道闪电,照亮了那一小片天空,也照亮了穆景昭表情沉沉的脸。
“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谁都有可能。”他微微一顿,起身,望向窗外,“朕倒是想要看看,皇后会如何处理此事。”‘
此时,夜风呼啸,夜风裹挟着枯叶从那大敞着的窗户灌进屋内,在那一小片地面上留下了一片狼籍。
风中有了新鲜的泥土香气,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预示着一场暴雨来袭。
江宁看着穆景昭线条分明的脸,微微叹了一口气,“当皇上可真辛苦。”
正在伸手关窗的穆景昭动作一僵,这么多年,他听过太多的声音。
有人骂皇帝无能,有人羡慕皇帝权力滔天,却从没有人去设身处地的感慨一句,当皇帝有多辛苦。
他怔怔的望向江宁,试图从江宁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看出几分谄媚的讨好。
然而,江宁那双大眼睛里,却是一如既往的澄澈透明。
穆景昭别过脸去,他甚至有些为自己对江宁的怀疑而感到自惭形秽。
不过,江宁可没有想到那么多。
她的直线条思维没办法构成“穆景昭送自己回来是因为怀疑自己”这样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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