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第三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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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不是。
穆景昭步履踉跄了一下,剑锋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鲜血顺着那道红痕滑落,他勉强站稳。
“不愿跟朕一起?她以为她是什么?”他额头青筋暴起,惨白如纸的脸颊上拧出了一个几乎狰狞的笑来,“朕把她留在朕身边,给她旁人望尘莫及的荣华富贵,是天大的恩赐,朕是天子,朕赏赐给她的一分一毫都是天恩,她有什么不满足?她没资格不满足!”
他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胸口的疼痛感越甚,让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尽管如此,他的脊背依旧笔挺,目光依旧怨毒的望着不远处的沈同。
此时的穆景昭,就像是一只浑身炸毛了的猫咪,做好攻击的架势等待着对方的回击。
但他没有,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那神情,像是在包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穆景昭被这种打碎牙强吞下去的愤懑感彻底激怒。
他的皮肤由白转红,他死盯着沈同,仿佛下一秒便要扑上去将对方生生撕碎。
就在这时,里屋的房门发出“吱呀”一声响,诸人循声望去,只见沈清蓉端然而立,她一袭红衣,皮肤雪白,长发用孔雀羽钗子挽成了一个简单单发髻,妆容艳丽,没有半点刚生产完的狼狈和虚弱。
众人见此,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分不清自己面前的究竟是那位向来端然贤淑的皇后,还是那位肆意妄为的美艳贵妃。
沈同的神情在看到沈清蓉的时候微微凝滞片刻,但随即,他脸上又浮现出了如往常别无二致的慈爱笑容,“蓉儿,你刚生产完,还是以休息为重,其余的事情,便留给为夫和皇上处理便是。”
沈清蓉嘴角扬起一个有些娇媚的笑来,她步态摇曳的走向沈同,接过沈同怀中的婴孩,指甲缓缓滑过婴儿娇嫩的皮肤,在他的眉心停下。
“父亲,你刚才抱这孩子的时候,让女儿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她掌心轻拍着怀中的婴孩,那孩子的哭闹的声音渐小,像是进入了梦乡。沈清蓉目光悠悠,眉目间竟是多出了几分母亲特有的慈爱。
“很早之前,女儿也是这么看着你,抱着弟弟,一脸的慈爱温柔。”她微微侧头,眉眼中戾气渐生,“那时候女儿就想,一定是女儿做错了什么惹了父亲不开心,所以父亲才会这么不喜欢我。”
沈同怔怔的看着她,眼神躲闪。
“于是女儿努力的听话,努力的做好父亲让我做的一切事情,我努力学习琴棋书画努力学习女德女戒,名满天下京城,却还是换不来父亲的半句夸赞。”
她眼神狠戾,嘴角却始终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不知道是在笑沈同还是在笑过去的自己。
“我渴求的,我为之不懈努力的,弟弟只需哭喊两句便能轻而易举的得到。父亲,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为什么我明明可以好好当自己的皇后,母仪天下,却要为了那两个草包付出自己拥有的一切,为什么?”
沈同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半晌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我问母亲,母亲总说,父亲说的都是对的,总有他的道理,所有人都这样,所以我们也应该这样。我对此深信不疑。”
她抱着孩子,缓步走到沈同面前,跟他对峙。
“可后来我发现,这世间并非总是这样,有柳锦馥这样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征战沙场的女人,也有江宁这种为了自由不惜刺杀君主的女人,不是所有人都要为了别人而活,父亲,你骗我。”
“你骗我!!”
她忽而大吼了一声,怀中婴儿被惊醒,大哭起来。
“父亲,以前都是你为女儿选,这次,女儿自己选。”
她一抬手,一队士兵鱼贯而入,长剑纷纷出鞘,瞬间抵上殿内诸位士兵的脖颈。
而穆景昭和沈同二人,早已浑身脱力,栽倒在地。
这两个人,倒是如出一辙狂妄,如出一辙自信,盲目的相信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又盲目的笃定自己的女儿,自己的皇后一定会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的身边。
但谁也没料到的是。
这一次,她选择了第三条旁人根本不曾看到的路。
她自己。
整个长乐宫被尽数控制,混乱之间,沈同的一名士兵仓皇出逃,直奔霜华宫而去。
这时,城门口禁卫军关上了最后一道城门。
暗红色两道大门缓慢合上,发出一声闷响,从此,宫内宫外完被隔绝。
如今林徵不在宫中,陆风意志消沉,整个禁卫军便形成了柳炳一人独大局面。
因此,对这个新统领的命令,禁卫军诸人不敢不从。
最后一道大门被关闭,整个皇城变成了一个插翅难飞的牢笼。
“副统领,我们私自放外兵入宫,又关闭城门禁止出入,究竟为何?”
陈副将迟疑了片刻,内心的好奇和不解终于还是占了上风,他缓步走到柳炳面前,出言询问。
柳炳面不改色,“沈大人带兵入宫,也不过是为了保证皇后娘娘安危,爱女心切,闻之动容,并无半点不妥。更何况他带入宫的,不过只是府中的一些护卫,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我们有什么理由阻拦?”
“可为何,我们要将皇宫大门尽数关闭?”
柳炳脸上的坚毅和决绝没有半点动摇,“皇上的命令。”
“皇上何时的命令?”
“今晨。”
“为何下达这样的命令。”
“帝王之心不可揣摩。”
“副统领!”陈副将死盯着他,脸上的怀疑越深。
“我既然发出了命令,你们照做便是,若敢违抗,即刻处以杖刑。”柳炳一句话,说得清晰决绝,不留半点余地。
陈副将被噎了一下,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柳炳持起长刀,挺直脊背,端然而立,他神情肃然,像是从前无数次守护在某间屋门前一般。
他的目光却穿透这遮天蔽日的重重雨幕,落在了远处一处宫苑的的檐角上。
那是霜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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