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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兄弟,到了。”
我猛地回过神,刚才一路思绪缥缈,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一栋别墅前。
“这是两万块钱,你先拿着,成不与不成,这都是你的辛苦费,要是治好了,我必有重谢。”
我笑了笑:“我不是为了钱,我看事,只求一顿饱饭,一块麻布。”
他愣了愣,脸上的神情变得紧张。
我没理会他,自顾自地下车,双脚刚一触碰地面,我瞬间打了个冷颤,盛夏七月,体内由内而外地散发凉气。
这地方,不干净。
我又仔细打量了这栋别墅,坐北朝南,无遮无挡,地势坦荡,藏风聚气,是个难得的风水宝地。
风水没问题。
“吴念兄弟,走呀,进屋。”
我站在原地,顿了顿:“我该怎么称呼您,以我怪力乱神的身份,称呼官职,恐怕不妥吧。”
“叫我老刘就行,不嫌弃叫刘叔也行。”
我笑了笑:“算了,和我扯上关系,影响仕途,刘先生,带路吧。”
屋内的装饰十分豪华,一盏十多米高的吊灯直接从三楼垂到了一楼头顶的位置,四周环形楼梯也是实木所制,每一节扶手上都雕刻着颇具艺术性的女性造像。
“俗话说有病不避医生,小女衣不得体,难免冲撞,见谅,见谅。”
我很讨厌他文绉绉的样子,直接开口询问:“病人在哪?”
话音刚落,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我脑子里嗡的一下,眼前浮现出一抹惊艳。
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身穿一件蓝白色的牡丹无袖旗袍,领口和胸部间有一个水滴形的镂空,露出的大片白皙随着脚步的移动上下颤抖,紧身的旗袍被撑得有些透光,里面的内搭若隐若现。
一头淡黄色的波浪长发是浓眉大眼和烈焰红唇,笑起来很野性,但是更多的是--骚。
搭配上高跟鞋,让整个人更加妩媚,分叉到臀的旗袍,两条纤纤玉腿
师父,对不起了,弟子慧根短浅呐
没想到女人走到我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刚出狱的我哪经得起这样的场面,身一股股热流如万马奔腾般涌上天灵盖。
“吴大师好,我是这的保姆,我带您进去吧。”
她的声音很嗲,听起来麻酥酥的。
我顿觉头晕,保姆?进去两年,外面的保姆都如此惊艳了吗?
难道外面又开始整顿服务行业了?
难道是营转非?
有事保姆干,没事额,没事保姆休息。
我努力挺直身板,尽力不露出一丝马脚:“请带路。”
刘先生在一旁小声嘟囔:“女大避父,我不方便进去,烦劳吴大师了。”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做过多了理会。
此时,我部的注意力都在保姆婀娜多姿的线条上。
不是我低俗,而是怕她穿着高跟鞋行走不方便。
不过,很快我就收起了我的我错想法,推开房门,床上的姑娘已经看不出任何少女的活力,头发凌乱,嘴流口水,双眼呆滞无神,身上下遍布抓挠留下的血道子,看起来让人心疼。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带任何法器,也没有黄条宝鼎,虽说三分看,七分悟,但这是我第一次不借助仙家去看事,只能凭观察和经验了。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姑娘,看起来二十来岁,瘦得能看到一根根肋骨。
她的症状十分明显,我已经看出七八分,于是,我立马转身出去,有些事情,还得详细问问。
“刘先生,搬进这个房子没多久,您闺女就病了吧。”
他有些激动:“对对对,果然是大师。”
我摆了摆手,表情严肃地说道:“我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但不一定能破解,这个小区是新盖的,开发商也是个懂行的,知道这风水好,但风水好的地方可不单单是活人惦记。”
“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直说了,这栋房子下面有座老坟,年代不远,百十来年,墓主挺横。”
刘先生连忙拱手作揖。
我伸手拦住了他:“你听我说完,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人家早就在这了,在这盖房子,就相当于给他修坟,您闺女也被抓去做新娘了。”
他惊恐得睁大眼睛:“啊?那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心里暗骂刘先生的祖宗十八代,两年前我就看出来了招东西了,那时候烧个替身,说几句好话就行了,现在,哎,难办。
“吴大师,您说个章程,我照办,要多少钱,我倾家荡产也行。”
我佯装发怒:“不是钱的事,是缘,我先试试能不能沟通一下吧,你也进来,也听听。”
说罢,我又伸出手:“把你的烟给我。”
进入房间后,我点燃了一根烟,塞到了女孩嘴里:“老哥,啃着草卷,回回神,黄条宝鼎哈拉气,国宝流通雪花飘,已经备好了,小金童在一旁伺候着。”
我这话说得很客气,他是个野鬼,我故意用仙家语和他沟通,就是先抬一下,草卷是烟,黄条是香,宝鼎是香炉,哈拉气是酒,国宝流通是钱,而雪花飘就是白面大馒头。
说白了就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有供奉有钱,咱俩唠唠。
姑娘斜眼看了我一眼,轻哼一声,也没什么反应。
见他不吃这一套,我也轻哼一声,自己点了根烟,翘起了二郎腿:“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你要想文谈,你提要求,我照办,给点提示,我们把你尸骨移到风水宝地,要是想武唠,你也看出来了,这家可以说是家大业大的,大不了把房子扒了,给你挫骨扬灰。”
这话还真有效果,姑娘斜看我一眼,用了一个极其粗狂的男声说道:“甩个蔓。”(姓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本来想着是地主老财,忽悠忽悠,再吓唬吓唬,也就完事了。
没想到是个土匪,这他娘的可是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主。
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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