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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玉醉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对呀,睡觉。”
“不是,爽爷,睡什么觉。”
包玉醉用修长的手指指了指窗外:“天黑了,睡觉。”
“我在这呢,你还换衣服。”
“你自己不看,怪我咯。”
我苦笑了一下,她的脑回路让我无法接话。
于是,我换了个话题:“你们找我干什么?”
“让你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你们真是辛苦,我这一条贱命还值得你们千方百计的算计。”
“又不是白用你,上面的人说,给你两千万一年,你赚你的钱,我们找我们想要的东西。”
“这钱我不赚。”
包玉醉伸了个懒腰,烛光下,她的身形更加妩媚,婀娜多姿。
我真想对她说一句“你好骚呀。”
通过包玉醉的表情,能看出她完有信心拿捏我,而我更像是陷入了泥潭,无法自拔,越挣扎,陷得就越深。
他们不为钱,而是为了什么东西。
人生在世,无非就是钱财和权力,不是钱财,更不可能是权力,他们究竟想要什么?
“来嘛,上来一起睡嘛。”
“不,说明白。”
“我已经说得够多了,再说多了,我就得被割舌头了,你也可怜可怜我嘛。”
我哼笑一声,心里暗骂包玉醉真是个演技派,和她接触,我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想干什么。
此时,我满脑子都是疑问,他们是谁,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拉我入局,我在其中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难道是血沁玉钥匙?
不对,血沁玉钥匙只是村子里的秘密,村子里有什么秘密,我也不知道,而且最让人头疼的是我也找不到回村的路了。
关于我的身世,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师父说我不是村里人,可四周千百里大山,我还能从哪来?
“想什么呢,眉头又聚在一起了,你每天活得都是这么痛苦吗?”
我有些生气,语气也不是很好:“你要是被人当猴子耍不痛苦吗?”
包玉醉笑了笑:“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来,睡觉。”
“你自己睡吧。”
“我得伺候你呀。”
“不用了,我一会自己睡,睡椅子就行。”
“哼,别不识抬举。”
包玉醉很诱人,也会让人有冲动的想法,说实话,我是想的,但此刻,只能克制,稍不注意,又会落入圈套。
我走到椅子边,胡乱地把她衣服挪到了一边,又把竹椅抬到了门口:“你睡吧,我给你看门。”
“呵,我劝你不要跑呀,要不然,哎,大清朝都灭亡了,你也没处当太监了。”
我把牙齿咬得嘎嘣响,本想走阴去黄泉路上打探消息,可阴阳的路口在土地庙,这种条件下,我出不去。
包玉醉好像也睡不着的样子,我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反正聊什么都行,只是我一提问,她就开始扯其他的,绝不回答。
包玉醉的绝对是心理学的行家,知道我的薄弱点:“吴念,你一没钱,二没权,以后可怎么办?”
我躺在椅子上,背对着她:“做苦力也能糊口。”
“生活和生存是两个概念,你说有人给你交过三百万的话费,交个话费就三百万,她什么实力你比我清楚。”
“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这些事得你自己去悟,没钱,没权,拿命去找人家呀,找到了又如何,看看你这个穷小子是何等的落魄?就算在一起了,吃一辈子软饭?”
我咬着牙,没有说话,她的话,宛如一把利刃插在了我的胸膛上,我没钱,没权,没房,没地,穷得只剩下一条烂命。
“跟着我们干,有钱,有钱了,能解决你生活中百分之九十的麻烦。”
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包玉醉配合的躺平了身体,胸口的大片雪白随着呼吸起伏:“开窍了?想明白了?”
我顿了顿:“你真的好可怕。”
“我也是被逼无奈,你永远要记得,我就是一个马前卒。”
“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呀。”她说得一脸无辜。
“今天这样了,明天想让我干什么?”
“你要是不同意加入,剩下的日子得天天这么过,出又出不去,咱俩一起摆烂。”
我气得牙根直痒痒,想我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竟然被一个女人万弄成这样。
于是,我试探性地问道:“你们这个,不违法吧。”
“不违法。”
“行,我跟你干一年,赚到钱,我就走,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缺个掌柜的,你顶上去就行。”
“掌柜的?”
“对呀。”
我听得莫名其妙,心里更加好奇,包玉醉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一个月给多少钱?”
“年薪两千万,税后。”
“当真?”
她眨着大眼睛点头。
“爽爷,什么行业的掌柜的?能让你开出如此价码。”
“卖古董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作假和鉴定的手艺我从来没给人说过,而且还是师父偷偷教给我的,村里人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回想在窑子里的生活,我也没提过这方面。
她,真的好可怕。
我故意装傻充愣:“古董,我可不会,瓶瓶罐罐,都是易碎品,我笨手笨脚的,别弄坏了。”
“没事呀,一切损失都有我承担。”
我笑了笑:“爽爷,恐怕,你让我干的不是古董买卖吧。”
“吴念,你要是不那么聪明,也许人生过得能顺利点,可惜呀,聪明过头了。”
我不知道他是在诈我还是别有目的,是个正常人都得问问干什么,她又何必这么说。
古董铺子,两千万,别说一年了,一辈子都赚不上。
现在外面哪还有真东西,拍卖行里都是真假参半,要是说去偏远农村下屯子收购,有可能还能淘弄几件像样的东西,但基本上都是明清的,寻常百姓家的东西,哪有几个是值钱的。
明朝的斗彩鸡缸杯值钱,一个能卖几个亿,可在明朝的时候,那一个鸡缸杯就得大几万两银子,根本不是寻常百姓家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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