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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的内心满是狐疑。
包玉醉对着我挑了挑眉,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向院中的九州鼎。
她舀起一盆水,举过头顶直接浇了在了头上。
“爽。”
我看着她香艳的背影,凹凸的沟壑,内心毫无波澜。
炎炎夏日,我只觉得脊背发凉,心里更是憋闷,真想找个发泄点。
“吴念,你洗不洗?”
我没有回话,她说晚上带个去个地方,会是哪?
要不然我趁机溜了呢?
我还有小一万块钱,去哪应该都够了。
可是没身份证,去哪也是麻烦。
不行,再怎么样也得跑,京都这么大,就她算手眼通天,也找不到我。
必须得跑了,这趟浑水,老子不趟了。
于是,我对着包玉醉的背影说道:“你洗完就先睡吧。”
包玉醉头也没回:“你也洗洗,火车卧铺不干净。”
“那鼎里的水都多长时间了,更不干净。”
“哼,比你买的矿泉水都干净。”
说罢,包玉醉毫无顾忌地向屋内走来,头发上还滴滴答答地散落着水珠。
“晚上去哪呀?”我故意好奇地询问。
包玉醉没有搭理我,自顾自地对着古镜擦头发。
我讨了个没趣,也没再说话,独自走进院子。
京都的天气格外闷热,周围的知了叫个不停,更是让人心烦。
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包玉醉沉重的呼吸声,我见时机成熟,直接翻墙而出。
他娘的,老子自由了。
胡同复杂,我也不管哪是哪,有路我就跑,没路我就翻墙,不管去哪,总比和包玉醉在一起强。
一屋子的文物,不说买卖,就是被官府查了,我也得跟着吃瓜落。
钱是好的,命更重要,跑球了。
等跑到大马路上时,我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操着一口京片子:“哥们,去哪呀,这么着急。”
天气炎热,加上我力逃跑,也是上气不接下气:“来这边旅游,找个热闹的地方就行。”
“得嘞,那去故宫吧。”
“行。”
车内的空调很舒服,我也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也开始看着窗外的风景。
可刚享受上,司机一个急刹车:“到这,顺着排队的人群就能进去。”
“好,多少钱?”
“起步价。”
突然,我心里咯噔一下,钱没了。
左右摸了摸,都没有。
司机看出了我的窘迫:“没事,扫码也行。”
我一咬牙:“手机里没钱,大哥,我把手机给你行吗?”
“没钱呀。”
“出来着急,忘带钱了。”
“行,没事,先下车,玩去吧。”
我拍下了司机的收款码,和他保证等我回去肯定付钱。
没有钱,故宫也进不去,没办法,只能找个阴凉地方坐着。
周围的人原来越少,京都初见霓虹。
一个歪带帽子的保安一边抽着烟,一边盯着我,看样子是在等我走。
没有地方去,只能沿着长安街走。
车水马龙,两边并没有什么商铺,漫无目的地行走,人也越来越焦虑。
今晚倒是好说,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睡。
可明天呢?
说句难听的,明天我连上厕所的卫生纸都没有。
天气热的厉害,到了晚上更是一点风都没有,我受不了了,随便找个自助银行躲一会。
可里面也不安静,只要里面有人,大喇叭不停地循环播放防诈骗信息。
不时有人进来取钱,都是先对我好好打量一番,才侧着身子开始取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人拍了拍我。
抬头一看,是一位二十多岁的警察,他手里拿着一张卡片,像是来取钱的。
我有看了看外面,街道上只有路灯,基本上没什么车辆。
“哥们,怎么睡着了,多凉呀。”
“钱包丢了,在这凑合一晚上。”
“要不跟我回所里,有接待室。”
我摇了摇头,准备换个姿势接着睡。
“身份证呢?”
“也丢了。”
“记得身份证号吗?我给你备个案。”
我是又困又乏,直接报了身份证号,想早点结束对话。
“你是叫吴念吗?”
刚想点头,我发现警察的眼色不太对,我摇了摇头:“谁是吴念?”
“可能是我输入错了,你再说一遍,你说身份证号是个逃犯,可别闹乌龙。”
我面露委屈地说道:“逃犯还能来银行摄像头下面呆着呀。”
好巧不巧,警察的对讲机响了,丝丝拉拉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警察应了一声,扔下个面包就走了。
我肚子饿的咕咕叫,最终还是摸向了面包。
面包是肉松的,上面还有黑芝麻点缀,又软又香。
吃着吃着,我的心越来越凉。
“难道天命如此?”
“非得经历七灾八难?”
“非得了却七情六欲?”
“我想回村子,回到那个片真诚而炙热的土地。”
说实话,刚才我应该跑的,可真是一点体力都没有了,包玉醉真是厉害,能把我弄成逃犯。
吃了面包,肚子不造反了,整个人也来了精神。
继续跑。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跑。
可转念一想,我的心又凉了。
师父留下话,让我二十五岁之前不能回村,再想想村里人对我的态度,基本上没人叫我吴念,都是用小徒弟称呼我。
不行,人活一世,不能活在师父的光环下。
我要自己闯出一条路,老子才十八岁,人生长着呢,不说大富大贵,最起码混出个人样。
现在,第一步就是搞钱。
虽然这话说得难听,但是没有钱就是寸步难行。
于是,我想早起遛弯的人打听哪的算命的人多人。
问了问多人,都向我推荐雍正帝的府邸,说现在是个庙了,叫雍和宫,香火很旺。
幸好距离并不是很远,走了没一个小时就闻到了浓重的黄香味,我知道快到了。
雍和宫两侧都是相面算卦的,清一色都是小老头,圆顶帽和长胡子好像是标配。
我来回转了几圈,算命的看到别人都是主动搭话,可看到我,别说搭话了,连个表情都没有。
于是,我决定主动出击,我在一个看似面善的老头前年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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