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6章 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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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毒息一脉，在你当初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吧！”声音肆虐地笑了起来，却在看向沐叶的瞬间愣在了原地。

“不对，这小子！有点意思！”话锋一转，毒息之力如雾般闪向沐叶，直接从他身上穿透，随即缓缓凝聚出一个魅影，摇头笑道：“没想到你这老家伙，也有被算计的一天，而且还是被自己精挑细选的传承。真是要笑死了我，这算是晚年不保啊。”

“看似是大意了，其实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我故意的呢？这小子现在脑海里积压了太多，要不是那一丝灵魂之息已经结印，恐怕早就要崩溃了。再说这些事情，本来也是应该让他知道的，混沌之初虽然已经无法追溯，但自我们存在以来，到新纪元末期的一切，还是可以说来听听的吧！

沐叶当即就跺着脚跳了起来，一边指着空中不知道什么地方，一边吼道：“老家伙，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从一开始听到你的声音，到我跳进虚空，一切都是你安排好了的是吧！那天使圣言和鲲鹏星谕，也是你安排的吧！”

沐叶说着就散出了无尽的紫金色流光，竟是将周围的毒息都震退了不少。现在想来，从出现在这个世界，到在海底遇到六姐。凰芊羽，奎十三，珠蛛，萌萌，以及一开始遇到北冥海魂鲸，发现吞噬源力，不知不觉就卷入到千年前的诸神降临……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吧！

“老巫婆，这就是原因，你明白了吗？他眼中的星辰大海和万千生灵，总是有一种最根本的存在，而这是我们都不曾有过的东西，而且他传承秩序和法则之道，承载生命之躯，将来也会冲破寂灭之极，御十地之间，破九天之巅。难道你没有发现他的眼睛，除了那源自秩序和法则的传承之外，更有着这世间所存在的万千生灵吗？”

“你啥时候成虾了，再别搁我这扯蛋了，现在一切的问题都不重要了，我只希望你告诉我两件事情，第一，所谓的劫难和天地倒转究竟是怎么回事，第二，是不是只要存在一个足够大的‘幻空域’就能让星空中所存在的一切，避免那所谓的混沌轮回。”

“果然是你，混沌轮回都已经让你猜出来了。既然如此，我想这两个问题，你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呢！首先，天地倒转便如同昼夜交替一般，混沌中的光和暗循环往复的一个过程罢了，而这个过程，就是混沌轮回。”

猜想的答案和确确实实地听到答案，完全是两个事情。沐叶只是将混沌和轮回两个词结合在了一起，只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被安排好的罢了，不禁摇头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正如你所承的秩序和法则一样。是混沌之初便已经形成的存在，也是创世神所定下的规则。生命死寂是万千生灵的生命轮回，而秩序法则则是世间万物运行的轮回，当然！吞噬、湮灭、虚无则是世间存在的轮回。唯有永恒不灭，但却消失不见了。”

其实沐叶所想，已经很接近这个规则了，只是听到这混沌意识所言，才深更为深刻了一些。

沐叶的眼神清晰了起来：“那你，究竟是怎样存在！”

“我只是混沌之初，所形成的一缕意识而已，没有五轮之态，也没有魂魄之姿。你可以当我只是一句话，一口气的存在。和你一样，和曾经的诸神一样，也和这世间万千生灵一样，都是被禁锢在这规则之中，任人摆布的傀儡罢了。”

沐叶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只是，你和我们有一点不一样，你什么都没有，也就什么都不会失去。所以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凌驾于他人之上，用谎言也好、道理也罢，或是为了万千生灵，也或许只是为了你自己，继而玩弄想要玩弄的一切，对嘛？”

“当然不对，首先，我玩弄不了任何人，我只是知道你们心中所想、所愿。其次，我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而真正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也就不复存在了，这才是我出现的原意，混沌之初虽然不能追溯，但万千生灵，却有起源，而在这起源之前，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的。”

“哈哈，大道理，还是大道理，若你只是会说这些有的没的，那么就还是别出现的好。我传承父母的血脉，承蒙姐姐的关爱，感受着诸神众魔的尊崇也好，畏惧也罢。有着自己家人、族人、朋友，想要守护的一切，为之付出任何东西，都是值得的。而你的出现，顶着那一堆可有可无的规则，说着谁都能说的道理，然后笑嘻嘻地说一句：就应该是这样的？是不是有点太可笑了。”

沐叶直接笑了起来，原以为这藏在最深处的存在，会是怎样的通天彻地，结果得到却是，一个什么都不存在的存在，是真的非常搞笑。

毒息所凝聚的身影，却在此刻突然闪烁在了沐叶的身前，周围散发着细微气息，双目凝聚得如同两颗晶珠，透着极其纯净的墨紫色流光，凝聚在沐叶的身上，四处流动。

许久，缓缓说道：“我好像明白了。老家伙，你的眼光，非常犀利。这孩子身上透着一股我们谁都不会拥有的气息，正如你说的，这才是星辰大海，万千生灵的本质。也罢，但愿我这残破不堪的灵魂，能够见证你所说的“存在”。”

身影突然间便消失不见了，周围的毒息也在瞬间消散，沐叶正疑惑之际，却感觉胸前晶珠突然抖动了一下，旋即以神识流入其中，还未试探便开始问道：“小茉莉，是不是……”虽然并未得到回应，但其中的气息波动，已经说明的答案。

两股极其相近的气息，在晶珠中接近融合地簇拥在了一起。沐叶便不再打扰，而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眼神坚毅地嘲笑了起来：“你可以当做什么都不是的一直站在背后，只管看着就好了。”

再没有任何理会，沐叶缓步走向了残破的木屋，原本想着这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应该已经随着那毒息而消失，只是在推开门的瞬间，愣在原地。

抖了抖肩膀，沐叶笑道：“哦豁！还真有点意外之外呢！”木屋中的巨大的气旋并没有任何变化，深邃得如同无底深渊。不过这就到了沐叶发挥专长的时候了，竟是连一丝灵力都没有释放，便是直接跳了进去。

目之所及是一片不足百余米范围的幻空域，但却充满了各种毒物，就连之前在盛茉带领下缩减到的一些毒蛇都有。中心耸立着一座石塔，和在诸神目的所见，一模一样。

“这才是那小家伙的家吧！”沐叶淡淡一笑，却突然感觉数道凌锐的气息迎面扑来，当即向后跳了一步，却像是撞在了结界之上，脸上顿时露出了一阵苦笑，慌忙间释放出灵盾，也是没想到这些毒蛇，竟是看家用的，这就有点尴尬了。

庞大的毒息瞬间散开，盛茉的身影便凝聚在了沐叶的身前，一团暗紫色的雾气瞬间化作一片旋流，顶在了盛茉的前面。

飞来的数条毒蛇相继没入其中，继而消失不见了。沐叶凌空转了一圈，落地间便是释放出了灵魂护身，却不想盛茉扭头笑道：“哈哈，好久没回家了，没想到这些小宠物还在，没吓到沐叶哥哥吧！”

沐叶抓了抓头发，略显尴尬地说着：“还好没吓得太严重。”当即撤回了灵盾，看着满地的毒物道：“这都是你们自己种的？”

盛茉笑着凝聚到了沐叶的身边，身影还在他周围转了两圈：“当然不是了，是因为我们的气息，而滋生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到现在还是当初离开的样子，就像是昨天呢。”

沐叶也明白了木屋中为何会有结界了，竟是一种类似于雪精灵族生命轮回，或者是暗影魅族的梦魂眼中的力量，能够将其中一切，定格在某一个时间中，直到被外力打破。当即揉着盛茉的小脑袋，笑道：“你这也算是回家了，想要的话，也可以把这里搬过去。”

盛茉倒像是得到了糖的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在毒物之中穿梭，起来。沐叶则是站在一边，这一幕倒是在脑海中幻想了太多次，似乎心中想要守护的一切，也不过如此罢了。只是胸前的晶珠，再度不安分的跃动了起来。

随着毒息的凝聚，身影相比之前所见，更为凝结了起来：“谢谢你，我是盛茉的母亲，名为盛临夏，小茉莉说他非常喜欢你。而你，既然承载这混沌意识，也就无需多言了。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但你的路，还很长。”

沐叶抓了抓头发，笑道：“不管再长，也不会超过百万年吧，前辈，我想借用一下这个地方，也算是让您跟小茉莉，好好团聚一下。”凝视着中心的石塔，沐叶并未多言便御灵而去，落在了塔顶。

随着一朵朵地息之花的释放，在各种流光溢彩之中，沐叶盘膝而坐，真是进入了破境状态，只是在这之前，将因天使圣裁而在灵珠中出现的空间，全部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