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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林臻朝着灰烬区的西方开始了奔赴。
一个月后,炽热的感觉终于消失,无尽戈壁中,也只剩下了砾石,地平线的视界,出现了一抹绿意,也暗示着林臻将离开禁区,进入未知的山脉之中。
玄气充沛的林臻,朝着前方疯狂暴掠,千雪之影下,林臻的速度飙升到了极致,无数道流影出现在林臻的身后。
一天的时间,林臻玄气损耗过半,但也终于来到了未知山脉的边缘。
连续的赶路,让林臻进入山脉的边缘后,直接架起篝火,原地休息。
……
山脉中穿行了十天,一座城池,出现在了林臻的面前。
灰邺城。
进入城中,林臻直奔商铺购买了两张地图,一张是大州地图,另一张,是玄界的概况地图。
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个大洲,名为擎州,距离巨灵州很近,只是中间隔着一道世界之河,也隔开了两个世界。
擎州的综合实力,要比苍南州强上不少,灰邺城,坐落在擎州的东南角,是一座极其偏远的城池,也是一座比较落后的城池,城内的繁华程度很低。
林臻的身影出现在一家酒馆中。
“寺淮城的幽冥花开了,你会去吗?”一位修炼者一只脚架在椅子上,一只手捏住酒碗,送到嘴边,对桌子对面的人问道。
“通冥节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要去,也是那些死过挚爱亲朋的落魄者们去。”他对面的修炼者连连摇头,拾起酒碗,就直接送到嘴边,顿顿痛饮。
啪。
将酒碗重重砸到桌上,那修炼者擦擦嘴角,很是满足的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揶揄:“李桑,故乡的幽冥花又开了,你不去看看吗?”
“……”看着对面的男子调侃自己,那人也是沉默不语,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再满上了一杯,压低声音说道:“逝者通冥,你不敬畏,也不要调侃。”
“哼,寺淮城离我们灰邺城离了十万八千里,怎么通冥也关不到我们的事啊。”那位修炼者却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将酒桌上的酒壶拿了过来,朝着自己的酒碗中再斟满。
“愿你无过。”那人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他们虽是一路人,所持信念却大相径庭。
“幽冥花绽开之夜,进入寺淮之河,沧浪涤魂,饮下通灵之酒,故去之魂,自会前来。故去之人,还能是故去之人吗?”
……
寺淮城,位于擎州以北,从灰邺城出发要一个月的时间,距离幽冥花绽开之时,也只剩下了一个月。
一辆高速行驶的动车在山脉密林中疯狂穿行。
故去之魂,自会前来,真的会有这种奇怪的节日吗?
“颜庭……”窗外的绿意疯狂倒退,林臻的靠窗而坐,看向窗外的眸子中带着一丝久违的空洞。
颜庭的瘦小的身影,在林臻的脑海中疯狂涌动,过往的回忆一幕一幕在林臻的眼前翻动……
一个月后。
林臻披着黑袍,带着黑斗篷帽,出现在了寺淮城外。
这座城,立于山间,来往的人,无一不行色匆匆,神色暗淡,只有少数人,面容之上,带着释怀。
城内,就像是古城一样,只有行人,马车,有关城市化的科技,这里部都看不见。
今夜,就是幽冥花绽开之际,这座寺淮城,繁忙无比,特别是这种特殊的时刻,整座城中,人群接踵而至。
太阳日落西边,与城中山同腰,金色的辉芒照耀在这座山中之城,将满城人染成了金色,天穹上,红霞如血深远,穿过山腰的光线透亮,刺眼。
正值深夏,城中的枫树随着清风微微摇晃着,微红的枫叶,和山林中的绿意,伴随着日落的霞光,让人失魂。
林臻漫无目的地走在这用石块铺成的道路上,所过之处人声鼎沸,各怀心事。
很多人,都穿着白色的道袍,带着白帽行走在往来的人群之间。
“幽冥之花只盛开于今夜,您可有觉悟了?”一位穿着白色道袍,带着白帽的男子,与林臻并肩同行。
“觉悟?”林臻转过头,疑惑地看着白帽之下,漆黑一片的男子。
“很多人来到此处,却终是退缩于这夕阳之下,不敢直面过往。”白帽男子的声音中带着惋惜:“直面心魔,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直面自己故去的挚爱亲朋,也是一件让人犹豫不决的事情,那阁下您,已经做好觉悟了吗?”
“……”林臻收回目光,停下了脚步,抬起头,与山腰齐高的太阳,已经快落入山林之中。
回过神,那人已经走进人群,林臻快步跟了上去。
山路蜿蜒,寺淮城外,人影稀疏,使节说得不错,很多人来到此处,终是退缩在这夕阳之下,不敢去直面逝去之人。
“阁下不是擎州之人?”使节在前方引路。
“是。”林臻点头,依稀的夕阳穿过浓密的山林,照得过往之路,斑点轻晃。
“很少有外来之人,前往擎州,缅怀逝去之人,但是来到寺淮城的外人,他们心中,往往,都留藏着刻骨铭心的情绪,让人遗憾。”使节停在了前方。
前方的路,已经不再是泥路,而是由石块砌成。
“夜色将至,十年一度的通冥节,终于要到来了。”使节从他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木箱,背在背上,继续迈开脚步。
最后一抹夕阳,从天空中消失,天地陷入了星辰之夜。
前方林中雾气弥漫。
“穿过雾林,阁下就能见到幽冥花了。”使节点头示意,脚步不停,带着林臻朝着前方继续走去。
雾林湿润无比,却只有着一里路,很快,林臻跟随着使节进入了生长着幽冥花的稀疏林间。
走在石块路上,林臻也沉默不语,前方山林稀疏,林中不断有着紫色的束光涌现,那些紫色的光,将这有些暗淡的树林,点缀得星星点点。
“每一束紫色的玄光,都是一株幽冥花,前方,就是寺淮河。”使节的脚步在变轻,在放慢,鞋子落在石块上的声音也消失。
前方百米远的稀疏林间,有蓝色的光芒印在稀疏的树枝树叶上。
“每当通冥节开始,林间生出紫芒,寺淮之河,泛出蓝色的光芒,这就是在与逝去的灵魂沟通。”使节的声音不紧不慢。
最终林臻与使节停在了一条泛着蓝光的河流之前。
这条河流有着十丈宽,河水的深度,却是只过膝盖,甚至有不少的石块,在河水中露出。
水流的速度很慢,蓝色的光芒,将整条寺淮之河的两岸,印得深邃幽静,林间不单单只有紫色的光芒,还有很多白色的星点飘浮其中。
“采摘一朵幽冥花。”使节提醒林臻。
林臻发出一声轻叹,走到了一株幽冥花之前,蹲下身,紫色的花朵映入林臻的眼帘。
小心翼翼将幽冥花摘下,林臻看向了使节。
“进入寺淮河中,流水清心,摘下幽冥花瓣,一半撒入河中,一半,浸泡于通灵之酒中,饮下通灵之酒,阁下想见之人,自会前来。”使节将背上的箱子放下,打开盖子,双手捧出一只盛满酒的杯子,送到林臻的面前。
林臻看了一眼使节,一手拿着幽冥花,一手接过了杯子,看了一眼使节,便转过身,朝着寺淮之河走去。
“便不打扰阁下通冥。”使节双手合十,朝着林臻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隐入林间。
寺淮河的河水很清,也很冰,只是几步,林臻走到了距离河岸一丈远的地方。
木讷地看着面前蓝色的流水,林臻缓缓盘腿坐下。
一股沁透心脾的感觉弥漫林臻的内心,那股清凉,将林臻心中所有的想法都带走。
指尖轻动,幽冥花的紫色花瓣被林臻尽数拨下,一半放进了斟满通灵之酒的酒杯中,一半,林臻缓慢地放进了泛着蓝光的寺淮之河中。
看着紫色的花瓣跟随着水流飘远,林臻的眼眶动了动,将酒杯递到嘴中。
“咳咳……”林臻皱了皱眉头,再次看了一眼杯中带着花瓣的通灵之酒,一饮而尽。
林间刮起了一道森寒的风,低声的呼啸伴随着树叶的沙沙作响充满林臻的耳朵,泛着蓝光的寺淮河水,一抹蓝光跃出。
风越来越大,林臻的长发被吹得凌乱,无数的树叶落尽寺淮之河。
杂乱的低语从林间响起,那些低语,大多数是悔恨,不甘。
那些声音虽然很轻,但是林臻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无数的声音在抱怨,抱怨自己生前的不够努力,不够拼命,让自己含恨而终。
“真的……通灵了吗?”手中的杯子不自觉地掉进了寺淮河中,侵入水后,沉于水底。
林臻低下头,泛蓝的河水中印入自己的面孔。
“林……臻……”声音很稚嫩,很坚毅,还拖得很长。
哗啦!
林臻猛然从水中站起,溅起无数的水花,转过身,一道灵魂虚影立于河上,离自己一丈远。
“颜……庭……”林臻的身躯猛然抖动,瞳孔疯狂动荡,视线中,也浮现了一层氤氲的水雾。
“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还好吗?”颜庭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林臻。
“颜庭……颜庭……”林臻颤抖着身躯,朝着颜庭的方向走去,悲伤激动的表情中,还夹杂着无尽的悔恨、痛苦、自责。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朝着颜庭走去的林臻突然停止了身形,然后猛然踉跄跌入河中,溅起大片的水花。
泛着蓝色的河水,挂在林臻的身体上,让林臻看上去落寞。
“你……为何会这么觉得?”颜庭朝着坐在河水中的林臻走去,下意识的抬起手,准备拉起林臻,只是伸出手后,颜庭便愣住了。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问你哪里有天地玄宝,我也不该非要去找那处天地玄宝,那样你就不会死了。”林臻的双臂青筋暴起,死死抓着河底,撇过目光,颤抖的瞳孔不敢再看颜庭。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呢?你又没有对不起我。”颜庭淡淡的摇了摇头。
“颜庭……你不怪我吗?”林臻猛然转过头,看向颜庭。
“我为什么会怪你?又不是你的错。”颜庭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大男人哭哭唧唧的,像什么样。”
“我没有,那个是水。”林臻抬起手抹了抹眼睛,然后将手抬起,准备抓住颜庭的手,只是自己的手,却穿过了颜庭的胳膊,索性,林臻就坐在水中不起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天钧2023,不2024年夏。”
“那个蓝色的戒指在你身上吗?”颜庭蓦的开口问道。
“在。”掌心一翻,一颗蓝色的戒指出现在了林臻的手上。
“戒指里面有一幅画像,是颜神珺留给你的,你看了吗?”颜庭揉了揉眉心,问道,似乎想起这个,耗费了他不少的心神。
“看过了。”林臻掏出那幅画,便要解开。
“不用给我看。”颜庭连忙摆手,随后继续说道:“这枚戒指,本就是颜神珺要我交给你的,你手中那枚戒指,可以不用了。”
“你为什么不叫她姐。”林臻记得颜庭还在世的时候,两人之间提到颜神珺,他都会说姐。
“哼,跟我一个死人计较这个干什么,洞府的崩塌,是那头六阶玄兽造成的吗?”颜庭撇撇嘴。
“是。”林臻缓缓点了点头,随后激动的说道:“那个消息是吴意故意让小弟传达给你的,不过吴意已经死了,我亲手杀了他。”说到这林臻的目光黯淡,声音也越来越轻,虽然那一刻,林臻是报了仇,但是林臻却没有一点报仇的快感。
“那本来就是吴意故意散播出去的消息,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颜庭发出轻哼,随即又补充道:“他死了是活该,我死,只能怪我没有将所有的突发性部算出,不过现在说这个已经太晚了。”颜庭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你知道?”林臻的瞳孔猛然放大,晃动的瞳孔昭示着林臻动荡不已的心情。
“我知道就不去吗?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那可是天地玄宝。”颜庭的话点醒了林臻,是啊,知道就不去了?那么宝贵的东西,送到别人的手中,那估计得后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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