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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呢?”陆青临问他。
“没有......主要她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二百多块钱。”庄文澈回过神来说道。
“那打电话给她。”
“她下午回家十点以前电话都打不通。”
“碰碰运气?”
“我手机摔坏了,你的呢?”
“你知道,我上周拿手机玩游戏,我妈一生气这周老年机都不给我了。要不借别人的?”
“我哪能想到我手机会摔坏,我都没记住她电话号码,今晚也不是咋班老师看晚自习,办公室也关门了,林兰她们几个今天晚上专门请假回去一去排节目去了,你觉得谁还会有何似的电话,何似和其他人话都说不了两句。”庄文澈摇了摇头,“算了,我自己去找她吧,明天就元旦晚会了,教室布置不好这得被骂死。”
“那你现在出校门,半个多小时能回来吗?四十分钟后晚自习就上了。”
“试试吧,也没别的办法了,帮我夹个菜夹馍放我桌兜,谢谢了。”
“嗯好。”
下午放学后的一个小时,走读生是可以出去的,庄文澈一般有事才会往出跑,他不知道何似家在那里,只是有一次周末回家看见何似朝学校对面的一条小吃街里走去,他只能去碰碰运气。
小吃街不算太大,庄文澈没用多久,就横穿了整条小吃街,可也没见到何似的身影,他摸了摸手机,心中又是一阵疼痛。
也许功夫不负有心人吧,他在原地转了一会,打算再找一圈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裙子背着吉他散着头发和何似体型差不多的人从一旁的小路钻进去。
庄文澈其实不太确定那是不是何似,不过“尾随”了一会,从一旁门面的窗户上看到了何似的脸。
他不知道何似为什么打扮成这个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表,只剩十五分钟了,庄文澈没有犹豫就跟了上去。
何似推开铁门,打开琴箱,取出吉他,选了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开始给吉他调音。
庄文澈把校服脱下来反着穿在身上,也跟着进去,选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坐下来看着何似。
可能这几天庄文澈的运气不怎么好,他还没坐多久,酒吧的门便被踹开了,进来的一群看着就令人害怕的街头混混。
“真倒霉。”庄文澈旁边的黄毛低声嘟囔着。
“什么情况?”
“这几个人这条街上有名的混混,昨天那头头他哥把前街那个酒吧砸了,被关进去了,今天他又跑这来了,今晚估计又不安生了。”
庄文澈心中的不安已经表现为手脚开始不自觉发抖了,他悄悄往何似在的地方挪了挪。
那带头的人头上一根毛都没有,挺着肥壮的身子,活像怀孕六个多月的孕妇,整个上半身几乎被文身包裹着,嘴里还叼着烟。
身后跟着的小混混,无一例外也都叼着烟,烟雾活生生将前面领头的包裹着,有些盗版神仙的意思。
自打他进来,除了没来的急关的音乐,其他人要么吓得不敢说话,要么一个人小声嘀咕几句。
那头头的手从进来就开始不自觉,把他目光所及的姑娘部碰了一遍,庄文澈十几年如一日的好学生,即使看不下去,也还是缺少直接上去和他们干架的勇气,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不要注意到何似。
酒吧中穿的少不安,像何似这样恨不得一点肉都不露的也不安。
何似坐在那里紧紧的抱着吉他,盯着地面,动也不敢动,她越想把自己藏起来,就越是引人注目,直到有人跑去想要掀开她的裙子。
“来酒吧还穿这么多啊,小妹妹。”
庄文澈手心里已经是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上去给对何似动手动脚的人一拳,何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冲出来的庄文澈,她一只手拿着吉他,另一只手就被庄文澈拉着,趁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往外冲。
那混混反应过来后从吧台上抄起一瓶酒就向庄文澈丢了过去,庄文澈被砸的险些倒在地上,不过好在已经离门口不远了,一把将何似推了出去。
“报警!”
众人听到这两字瞬间变了脸,视线从庄文澈身上转到了何似身上,试图拦下她,庄文澈也算是眼疾手快,拿起了凳子就砸了过去,一连砸倒了两个人。
整个酒吧已经彻底乱哄哄的,庄文澈这一系列操作算是彻底激怒了他们,庄文澈被按在地上,他感觉有无数双脚从他的身上踩过,鲜血慢慢流进了他的嘴巴,他第一次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救他的是外面传来的报警声,那混混见状,知逃命要紧,走时却也不忘给庄文澈一脚。
何似进来的时候,庄文澈趴在地上,试图想要起来,不过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用,索性直接趴在地上了。
何似背着吉他,扶着庄文澈起来,庄文澈比她高还比她要重,何似有些吃力的搀着他往前走,庄文澈浑身疼的咬着牙,可还是问了一句何似为什么会在这里。
何似没有回答庄文澈的问题,但庄文澈的问题也提醒了她,她意识到今晚之后,再也不可能来这里,想到自己这个月还没有收到的工资,她犹豫了几秒,还是在离开的时候,顺手从离自己最近的吧台那里拿了一把钞票。
何似住的地方小的可怜,不过厕所里竟然奢侈的放了一个浴缸,以前何似总抱怨这个浴缸占地方,不过现在对于庄文澈来说,可以说得上是最舒服的洗澡方式了。
没有浴巾,何似从柜子里面翻出了一张刚洗不久的床单,递给庄文澈凑活。
庄文澈裹着粉红色的床单,身上还有好多伤,一瘸一拐的从厕所出来,样子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
何似扶着庄文澈躺在床上,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给庄文澈处理伤口,幸好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及到骨头,不过加上上一次被自行车压得那么惨,这次这么重的伤,估计又一个学期上不了体育课了。
一想到这里,何似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感到很委屈,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一个接一个往下滚,擦都擦不及。
“你给我擦药用劲那么大,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啊丫头。”庄文澈忍着疼伸手摸了摸何似的头,何似还是不停的哭着,不过给庄文澈处理伤口的力气小了些。
“用一下你手机,你知道的,我手机今早摔坏了。”
庄文澈接过手机,熟练的输上了柯处安的电话号码,他记得上学期柯处安女神被抢的时候,每天都打电话骚扰他,这串号码看着看着也就背下来了,想不到真的有一天会用到。
“你好,你是?”
“我,你最亲爱的室友。”
“老庄!你现在不上晚自习吗?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现在有点特殊,你不也应该在上晚自习,现在在哪?”
“我今天下午发烧,就请假看完病在宿舍待着,顺便把晚自习逃了,机智吧。”
“机智机智,正好,你现在帮我个忙。”
“说吧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上刀山倒不用,得下个火海。”
“哦?”柯处安似乎来了兴趣,声音都高了个度。
“你现在去我们班,冒充一下我,晚自习刚上没多久,点名的老师应该还没来,班长查人的时候陆青临应该会给我挡一下,两节晚自习,你不要被人发现就好。”
“我怎么下去,宿舍这会都关门了。”
“我知道你有办法,晚上宿管查宿,先是陆青临他们宿舍,他们查完后,让陆青临再冒充一下我。”
“真‘下火海’,兄弟啊兄弟,没有三顿火锅你就太对不起我了,没问题。”
“这样真的可以吗?”何似接过手机放在床边,看着庄文澈,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没问题的。”庄文澈身子往前探了探,又摸了摸何似的头,“不要哭啦,哭了就不好看了,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吗?而且这个家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只有你一个吗?”
何似擦完药,起身给庄文澈端了杯水,在衣柜里找了间最大的衣服给庄文澈穿上,虽然有些小,但总比没有好,这个房子没有暖气,冬天的时候有些瘆人。
“你知道一个人去办孤儿证是什么感觉吗?”庄文澈一脸震惊的看着何似,端着杯子的手僵在了空中。
“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见面那天吗?”何似平淡的说着,没有什么表情,不过看的人还是有些压抑。
“那天我去办孤儿证了,拒绝去医院是因为我下午得去上班,不然我没有钱,就连活着都会是问题。”
“我母亲去世的早,我父亲是今年暑假送外卖的时候出车祸去世的。”
“怎么会那么突然......”庄文澈看到何似的手有些发抖。
“怪我,都是我我爸他才死的。”
“什么?”
“我爸早就说摩托车有点故障,我还问我爸要学习资料的钱,都是因为我,我爸才想再等等,再等等,再等等再去修摩托,结果......结果......结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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