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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的没事吗?”云娘跟在清容身边,见这个僧人被清容安排在姜氏住处的护卫给五花大绑,口里塞了布条,丢在柴房,至今还昏迷不醒。
那护卫上前探了探他的口鼻,“还有气,人还没死。”
清容闻言也松了口气,她让两个护卫看好这人,转身就带着云娘和阿珍去找姜绪娘,她问道:“昨夜到底是什么情况?”
姜绪娘明显吓到了,还有些后怕,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昨夜我和白璃在屋里做针线忘了时候,等听见动静出门去看的时候,就见这僧人被敲晕在地上了!那两个护卫说是这人翻墙进来的,鬼鬼祟祟地往屋里看,于是他们就把人敲晕捆了起来…我还去看了一眼,这人我没见过,不知道是打哪来的。”
越说她就越心惊,不管这鬼鬼祟祟半夜潜入她院子的人有什么企图,都幸好被陆清容的人发现了,若真有什么事,她和白璃怎么也不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上回因姜大郎的事,陆清容遣了两个护卫来院子里看守着,外头是看不出什么,也不会太打眼。
云娘问道:“娘子你看…这事要不要报官?”一个喝得不省人事的僧人半夜潜进女子的家中,这事听着怎么都不像是简单。
还不待清容说话,姜绪娘就立马摇头,“不!报官就是将这事闹大了,加上之前的事,未免太显眼了。他既然是偷偷摸摸来的,那直接将他处理了,再夜里悄悄让人丢到城外去不就好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会知道,也不会牵扯出她的。
直接就将人打杀了?
清容沉吟道:“这人看样子是西州的僧人,也有良民的身份,随意打杀良民是违律的。也不知他是那家寺庙的,要是就这么死了,难说不会再生事端,只怕到时更麻烦。”
姜绪娘有点着急了,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看就先叫护卫看住他,等明日一早把他打晕丢到市坊街头去,大庭广众之下他肯定不会再回来纠缠,届时再找人跟着,打听他的身份。”
姜绪娘有些不安,陆清容说的也不是不行,但是她在这一无势,二无人,不是不怕那人回头联合旁人来报复的,于是几番纠结之下,她只好向陆清容开口,问她能不能让自己去她那待上几日。
清容想了想,答应了她,眼下她的确不好在外多露面。
清容让云娘陪着她,等上午收拾好行囊之后一道回来,她则与阿珍先回去让人吩咐收拾屋子。
人走后,阿珍没忍住在清容身边问道:“娘子你打算让她一直住着吗?”
清容想了想,摇头道:“大概她自己也不会愿意一直住着。”而且姜绪娘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也不会在这西州一直待下去…
阿珍闻言,也有些感慨,“这姜娘子,与从前真是不一样呢。”其实她对于这个只见过一面的郡主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只记得她曾在国公府前公然为难娘子,别的就很模糊了,可是在西州这两回,她都觉得那位“郡主”实在变了,换作以前,她也绝对想不出她如今对娘子顺从和客气的面孔…
清容轻叹了一声,“时移世易,都是平常罢了。”
她并不为此觉得扬眉吐气,毕竟那些误会也过去了很久,又不是什么苦大仇深的事。虽然她对姜绪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是的确觉得她不易,并没想着要趁机为难。清容觉得如今这样相安无事,其实挺好的。
“先回去让下人收拾好屋子吧,我昨日让你送去做的皮草估计也没那么快,回去之后你从我那找两件新外套送到她屋子。”
阿珍点头应下,“婢子知道。”
……
薛绍回家听清容说了这件事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道:“家里的事你做主就是。”
清容点头一笑,“好。对了,你可知道这之前说要带绪娘去敦煌的人是鞠世子,那位鞠世子好似和薛俨交情不浅?”
薛绍闻言并不意外,反而提了一句,“这鞠世子如今还在西州城。”
“竟然还没回龟兹吗?你可见过他了?”
薛绍道:“他来这,见肯定是要见的。那日卢开彦也在,还有几个参军,他故意拿出与薛俨相识的事摆在台面上说,话里话外都刻意偏向我,而这卢开彦待他也是热络十分。”
“是吗?”清容听他这样说,一时也觉得有些奇怪。
薛绍忽然问道:“你说他迟迟不走,会因为什么?”
这鞠家是高昌王族的后裔,听说鞠世子生性风流,曾在都城为质子之时就爱饮酒作乐,不问世事,可他都能从都城平安回来西域,真的会是一个沉迷于酒色,不过问大事的人吗?还是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故意为之呢?
清容自然知道薛绍话里的意思,鞠昀蔚身份特殊,他无非是对鞠世子起了疑心,她道:“一时如何,不好判断,不过如今他在这也好,有什么事也能早些得知,你不必太担心。”
薛绍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早就安排了人暗地里盯着鞠昀蔚的动静,如今人在眼皮底下,他也想看看这位世子要玩出什么花样。他点点头,“也只能如此。对了,过些时日,鞠世子邀人去打猎,你可想与我一道去?”
……
卢开彦在回家之前,就听到了随从探听来的消息。
“你亲眼所见?”
他的随从点头,语气肯定,“不敢欺瞒阿郎,这是我亲眼所见。”说完,就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卢开彦点点头,挥手示意他下去。
等人走后,他随手收拾了桌案,也起身准备归家。一边走着,一边想,这薛绍果然不简单,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上回席间,鞠世子便有意拉拢他,他面上冷淡客气,原来私底下却是一点也没含糊。见鞠世子属意那姜氏,当即就让陆氏将人接到了自家住处,看来是打定主意要用姜氏笼络这鞠世子了。
他不过是一个武将,戍守边关便是职责所在,为何要花这个气力去示好鞠世子?还有做局劝说自己卖觉名大师一个面子,到底是觉名大师不想声张,还是他不愿意让人查下去?再从这次为将士制冬衣的事上也能看出他与在西州经营多年的胡商也有些往来,是否他早就打了笼络人心的主意?
西州的高门、高僧,甚至胡商,他都不留余力地交好,这样的处心积虑,绝不可能是没有企图的!如若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他在西州日后也是一呼百应了!而这位世子,又当真是真心依顺大邺之辈吗?安西四镇刚统不久,局势不稳,会不会他也想从中作梗?
这样一想,卢开彦竟然觉得有些心惊,不由得琢磨起来要如何应对,但有一点,就是无论如何也绝不能让这两人联手!卢开彦忽然想到那日席上鞠世子说要约众人一道去打猎的事,他原本是不打算去的,而现在他却不这样想了。
崔丽娘早就听下人回禀,说阿郎回来了,但是在屋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于是起身出了门外,就见自家丈夫出神地站在院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崔丽娘走上前,笑问道:“少泽,回来了怎么站在这吹冷风,不进去?”
卢开彦一见她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将她拥入自己的披风里,语气有些无奈,“你怎么也不披件披风再出来,小心冻着。”
崔丽娘缩在他带着暖意的披风里,埋在他怀中,笑了笑看着他道:“不过几步路,没什么的,迟迟不见你回来,我想出来看看。”
卢开彦笑笑,“我只不过想些事,一时走神了,是我不好,叫你等久了。”
崔丽娘摇头,“进去吧。”
卢开彦看着她温颜一笑,“好。”
两人一道进了屋子,崔丽娘就吩咐下人摆膳。
她拉着卢开彦一道坐下,说道:“前两日天好的时候,我和阿瑾她们出去,也准备领些布回来缝制冬衣,路上又正好看见有人在卖白叠,买了一些回来,过两日给你做两双棉袜。”
卢开彦看着她,原本沉郁的心情顿时好了大半,他摇头,道:“留着你自己用就是,做这些打发时日也就罢了,别累着自己。我看你这几日吃得少,都瘦了。”
“我也是不太想吃,看着那些汤饼觉得油腻,吃不太下。”
卢开彦问她,“那你想吃什么?让厨下给你做点开胃的小菜?”
崔丽娘展颜一笑,“真是巧,今日厨下做了这道木瓜丝,酸辣开胃。我吃着不错,中午就用了半罐,你尝尝?”
卢开彦夹了一筷子,一下便被辣得不行,崔丽娘见状好笑,忙给他顿了茶来,卢开彦是不能吃辣的,这一下眼泪花都辣出来了。他兀自摇头好笑,“你从前也是不吃辛辣之物的,如今可真是口味大变!人都说酸儿辣女,我看八成你这肚子里的是个女娘。”
崔丽娘笑道:“若是如此,也是不错。”
“光吃菜也是不够的,你怎么也要多吃些肉才好。”卢开彦顿了顿道,“过些日子,鞠世子邀了薛将军他们一道去打猎,我也会去,若是到时能遇上鹿,便打了带回来给你,听说这鹿血鹿肉很是滋补。”
崔丽娘如今倒没什么口腹之欲,但念着他的心意,也只是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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