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财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七十章 又冒出一起抢劫案,村里来了盗墓贼,过路财神,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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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地里猥亵村妇案发生不久,又冒出了一起抢劫案。
抢劫案发生在去往将军庙的路上,距猥亵村妇案发生地不足百米,距凶杀案发生地近在咫尺,只是受害人由妇女变成了老妇。
很不幸,这一次被抢的是小兰姐的姨妈,我叫她六婆。
那天正是农历八月初一,六婆与人一起去将军庙烧香,走到坡下面时突然起忘带准备好的黄表纸,便独自返回家去取。
六婆年轻时是村里有名的“母老虎”,与人吵架从未遇到敌手,却很是迷信,是个典型的不怕活人怕死人的悍妇。
她知道纸花娘子死在了机井旁,而从村里去将军庙,又必须从机井旁经过,所以约了几个人一起走,可是偏偏又忘了东西。
这东西如果是给人的,那么可以找个托词,下次再给。可这是给将军庙的神灵许下的,就必须按时送去,否则神灵怪罪下来,可不得了。
所以,她必须回去取,又不好意思叫人陪她,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人回。
还未行至那口机井跟前,六婆的心便狂跳起来。她倒不是怕有坏人出没,因为坏人也是人,是活人。她从不来都不怕活人,她怕的是死人,是鬼。
到了机井旁边,正值夜幕降临之时,天边晚霞隐去,路灯却未点亮,晚风掠过玉米地,影影绰绰。
“哗哗哗——”有声音从身后的玉米地里传来,像是有人在玉米地里穿行。她急忙回头去寻,却不见人影。一排排玉米站立那里,轻轻挥动着身上长长的叶子,像招魂的鬼。
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她快步向家走去。可那声音一直跟着她,时远时近。直到快到大土堆旁时,才消失了。
六婆正要松了一口气时,两个人影从后面扑向了她。
是的,是两个人。一人从后面抱起她,并捂住她的嘴,另一人迅速拽扯下她的耳环、项链,摘下戒指和手镯,然后转身钻入玉米地里。
搂抱她的人劲很大,胳膊也很长,令她无法挣扎。
当然,因为害怕,她浑身像是被抽了筋骨,软绵绵地,也没有力气挣扎。
见同伙得手,身后的人放开了她,也迅速没入了茂密的玉米地。
被搂抱时,六婆的脚是离地的,突然被放开,她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过了好半天,才缓上一点力气,放声哭喊起来。
六婆的哭喊声打破了村子里平静,正在吃晚饭的人放下手中的碗筷,纷纷赶了过来。这时的她,鼻涕眼泪糊满了苍老的脸,两耳还在滴着鲜血……
得知她被抢了金银首饰,六爷大声的喝骂了起来。
也不是六爷心疼那金银首饰,而是在责怪六婆太过张狂太过显摆。一个农村的老婆子,土都埋到脖颈上了,还戴什么金银首饰?
那三件首饰是六婆最引以自豪的东西,吃饭睡觉都戴着,逢人都炫耀。
这也怪不得她如此这般,要知道当时村里可没有几个老太太有这些东西,另外,这也是她一生辛劳的成果。
四件首饰,是四个儿女的一片孝心。
银镯子是大儿媳买的,借口是婆婆给她看大了孩子。那时的钱还很珍贵,足足花了近一千元,相当于大儿子三个月的工资。
金耳环是二儿媳买的,借口仍是给她带了孩子,时间却晚了两年。花了一千五百元钱,也相当于二儿子三个月工资。
金戒指是三儿媳买的,也就是那个帮我扇了田寡妇大嘴巴子的壮妇,豹子的媳妇。她没有再找什么借口,只说是看着适合婆婆带,就买了。这时各家的情况都好过了,钱也不再那么紧缺,花三千元买个戒指,眼都没眨一下。
以上这三件都是养育儿子的成果,还好,算没有白养。
六婆这一辈子只生三个儿子,没有女儿,但她有小兰姐。小兰姐是她妹妹的女儿,妹妹死得早,小兰姐是她一手管大的。
而这最珍贵的金项链就是小兰姐亲自去西安开元商城黄金专柜给她买的,足足有一百五十克,价值超过一万元。
那可是一万多元呀,多少人看了都禁不住咋舌,羡慕忌妒之情溢于言表。
六婆很是享受这种被羡慕感觉。
对于六婆的虚荣与浮夸,六爷很看不惯。在六爷看来,就不应该要儿女的东西,更不该拿着儿女给的东西去显摆。
六爷的喝骂止住了六婆的哭喊,她在几个媳妇的搀扶下去回去了。
李家村的上空再次拉响了警笛,闪烁的警灯把深沉的夜幕撕破,恐惧、不安、烦躁开始笼罩在每个村民的心头。
这是警车第三次开进村子,开到了大土堆旁。
第一次纸花娘子被杀,那次来了五辆警车,呼啸的警笛响彻云霄,成功引来附近村子里的人都来看,就像赶集一般。
第二次是村妇玉莲被强制猥亵。这一次来了两辆警车,五名警察,并带来了一只黑色的警犬。
当然,村里除了二叔二婶以外,没有人知道警察是因为玉莲被强制猥亵而来,这关系到一个女人的名声,容不得半点泄露。
那天二叔听了玉莲的诉说,就立即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来之前,二叔先带着黑子去了事发地。他想尽快过去,看能不能借助黑子力量抓住那名胆大包天的歹徒。
很可惜,黑子只跟踪那一串脚印到了田间的渠水旁边。
警察对现场作了详细的勘察,然后到了二叔家里。讯问当时人是必须要有的流程,为了保护当事人名声,他们找来了村里十几名年龄相仿的妇女来,逐一问询,其中自然包括当事人玉莲。
村里的人都以为还是在调查纸花娘子被杀的案子,因此没有多想。
这一次,六婆遭遇抢劫,却只来了一次警车。
因为只是普通的抢劫案,又没有人受重伤或死亡,警方自然轻视了许多。再说那个年月,治安普遍不太好,一些小型盗抢的案件在农村时有发生,特别是针对一些老人的抢劫案,更是稀松平常。
警方不重视,却不等二叔不重视。
在二叔看来,自己被数人围攻、暗娼被杀、村妇被猥亵和老妇被抢劫,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事情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关联。
但是,终究有何种关联,他还没有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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