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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谦珩,你以后打算报考哪所大学?”女孩儿将脑袋伸到男孩儿的眼前,歪着头笑着问。
男孩儿的眉头又如往常一样皱起来,十分不耐烦地将身子转到了另一边:“不知道。”
女孩儿的脑袋又够了够:“说嘛,我想知道。”
男孩儿觉得不可理喻,“你想知道我就该告诉你吗?”
“当然啊。”女孩儿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灿烂:“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跟你考同一所大学呢。”
男孩儿的脑海里瞬间脑补出一些画面,如果真跟这个叽叽喳喳的人考入了同一所大学,那他在大学的每一天,岂不是都要被烦死了。
想想就很恐怖,于是随便编了个答案,想打发了她。
“政法大学。”
“你喜欢法律?”
“嗯。”
女孩儿认真想了想:“嗯,好,那我也考这个。”
男孩儿觉得这个女孩儿简直不可思议,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她竟然就这么潦草的跟了他的风,于是变得更加的反感了:“你问完了吗,问完了请你离开,我要看书了。”
“行,你看书吧,我走了。”于是,女孩儿真的走了,而且走得高高兴兴的。
只是没过几天,女孩儿就从其他同学的口中得知,男孩儿其实很想去赫赫有名的医大,他对医学很感兴趣。
沙发椅上的女人动了动身子,习惯性地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可真是会骗人
当初他对她肉眼可见的嫌弃得要命,随便就诓了个理由来打发她,如果当初她的家没有发生那样的意外,那她说不定真的会报考政法大学,只为能跟他同在一处。
事到如今,哪里还有资格质问,不过是年少时的小迷恋罢了。
就算他告诉她实话又如何,父亲的问题,终将成为她无法与他站在一处的障碍。
身上有东西落下,睁开眼,原来是一条薄薄的毯子。
“星也?”冷卿禾诧异:“还没回去?”她记得交代过他,可以直接回去休息的。
“还有点事,所以没走。”
“回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你了,你要是想回去看看家人的话,我可以放你几天假。”
“不用。”不知为何,明明是让人开心的消息,江星也却觉得多余:“我给爸妈打过电话了,他们很好,交代了我要好好工作,还让我谢谢老板。”
“谢我做什么。”冷卿禾起身坐起:“你得到的都是你应得的,这些年你帮了我很多的忙,是我该谢谢你才是。”
这样的话题一点都不想继续,听起来十分的生分。
“我送你回去吧。”她已经在办公室里待了两个小时了,毫无动静,他不放心,所以进来看看。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无法猜透。
“也好。”如果她不走,大概他也不会走了,“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回来后,新的法律顾问会过来跟我见个面,安排了吗?”
“安排了,下周四,下午,两点。”
“好。”
林知许抱着一大箱啤酒出现在了季谦珩的家门口,放下箱子后自行按了密码,门打开,季谦珩正好迎了过来。
“嘿,还真是心有灵犀。”永远是笑口常开的人,总能给人轻松感:“正好,帮个忙,我这两只手快忙不过来了。”
季谦珩将他脖子上的挎包拿了下来,做了个请的动作。
林知许一边弯腰去抱啤酒箱,一边笑道:“你这忙帮得还真是到位。”
好友相聚,多日的烦闷终有了倾诉的对象,酒水下肚,话题越发的深入,也越发地让某个人幸灾乐祸。
季谦珩静静地看着林知许发笑,没好气道:“笑完了吗?”
“笑完了。”林知许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话说你跟这个冷大美人,要说一点缘分没有,打死我是不信的,但这缘分吧,怎么听着那么像孽缘呢。”
不可否认,季谦珩苦笑:“确实像。”
“早知道你回去这一趟这么精彩,我就该跟着你一道回去的。”能够想象,他这位兄弟这几日的日子,应该没有好过到哪里去,要不然也不会回来第一时间找他碰杯。
“你就算了吧。”人已经多得够热闹了。
“有我在,绝不会像颜大小姐那样拆你台,只会为你添砖加瓦。”
手指捏着几乎空了的易拉罐晃了晃,此刻的闲散带了些无奈之色,季谦珩突然没了聊下去的欲望。
有些话,想说,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将玩笑收敛,林知许变得认真起来:“这一趟回去,是不是有答案了?”
“或许是吧。”只是这个答案,让他有些茫然。
“什么叫或许是。”林知许简直不敢相信,平日里如此自信的一个人,怎么此刻变得这么犹豫不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
“如果是你”季谦珩迫切地想从友人的口中听到一些自己想听到的答案:“面对一个时刻对你充满敌意的人,你会怎么办?”
“那就化敌为友呗。”林知许颇为直接:“毕竟当年,你对人家那样的态度,人记恨到现在,也是情有可原的,要想突破,那就先化敌为友,循序渐进,徐徐图之。”
自那一日背影之后,林知许大概也能猜到,那个叫冷卿禾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真的只是因为当年之事的原因吗
“听起来有些难。”
“是有些难。”林知许默默地点了点头:“现在的状况是,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不但不喜欢,还避你,烦你,还”
“可以了。”季谦珩忍不住打断,“我有说我喜欢吗?”
“虽说这话会戳到你的痛处,但是实话不是?”林知许忍住想笑的冲动:“你是没说喜欢,但你这脸上都写满了,我俩知根知底这么多年,就这样我还看不出来的话,那就枉费兄弟一场了。”
更何况,这陷入情字之中的人,总是会露出破绽的。
“想我们季谦珩同志,这么多年,一直以高姿态存活于世,何曾这么憋屈过,换做你以前的脾气,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怎么还能忍辱负重地亲自开车将人送了回来?”
季谦珩自己忍不住笑了:“你小子说话总是这么直接。”
“这外人面前都是说的场面话,也就咱兄弟俩之间,我才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得懂我的良苦用心。”
他岂能不懂呢。
大学同窗多年,毕业后虽分隔两地,但联系热络不减,当年林知许得知他来C市,高兴之余不辞辛苦地替他找房子,安排住处,替他打理一切,扬言要让他在陌生的城市感受到兄弟的温暖。
他是个好兄弟,也是他在这里难得的可倾诉之人。
“玩笑归玩笑,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真决定了,那你就得做好心理准备,毕竟她”
刻意地不说后面的话,只是不想让对方难堪。
季谦珩当然知道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真挚地地笑了笑:“我有数。”
“有你这句话就成了,我知道你不是个一时冲动的人。”
相谈甚欢,早已忘了时间的流逝,难得道尽连日来的烦心,季谦珩觉得一下子畅快了许多。
“不喝了,这玩意儿解不了千愁。”林知许的表情带上了暧昧之色:“今天我睡你这里,上次你睡我的床,今天我睡你的,你要是不乐意,我洗干净些,咱俩一起睡。”
季谦珩的心情好了许多,自然也有了心情打趣,好看的眼眸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我没问题,你洗干净等我。”
林知许抖了抖身子:“你别冲我这么笑,要是把我掰弯了,再断了我们林家的香火。”
季谦珩简直哭笑不得,直接用脚赶了人离开。
林知许走了两步停了下来,转身嬉笑:“有件事,我有点想告诉你,你想不想知道?”
季谦珩给了他一个不搭理的背影。
“不想知道?”林知许故意扬高了声调:“可是跟冷美人有关的哟。”
背影动了动,季谦珩回了头。
林知许笑道:“看来这往后能让你上心的,也就一人了。”前途未知,不知道是福是祸,但无论如何,只要他下了决心,他便支持他。
“叫声哥,叫了就告诉你。”
季谦珩哼笑一声,开始漫不经心地卷起了袖子。
林知许立马投了降:“盛世在找一个新的法律顾问合作,下周我会去跟她见个面,但你别多想啊,我可不是故意去探听什么消息的,正好他们需要一个新的合作律师,又正好我合适,就正好碰上了。”
世间要是有那么多的正好,那就简单多了。
季谦珩并没有打算拆穿,只默了默,随即仰头喝了口啤酒。
林知许摆了摆手:“原想着你指不定到哪天才能再开花,没想到这么快就怀上春了,我给你算了一卦,你这情路怕是坎坷得很呐。”
“不过,这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
“还不走?”简直没完没了。
“得。”
聒噪的人大摇大摆的走开,季谦珩的耳根子一下子清净了下来,心突然就变得不那么摇摆不定了。
片刻的安静后,林知许刻意拔高的声音传来。
“这苦酒难解心中愁,夜里无她枕难眠哟。”
调侃不断,简直故意挑衅,很快,意有所指的旋律从卫生间里再次飘出。
我的心里
从此住了一个人
季谦珩听着,闷笑不已。
这货,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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