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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色香味俱佳的饭菜端上了桌,季谦珩真难以想象,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竟然能做出这么惹人垂涎的菜来。
冷卿禾脱下围裙,坐到了蒋天安的身边,替他布置着碗筷。
季谦珩看着那双忙碌的手,目光停留在了左手食指的一块伤口处。
应该是刀割的,裂开薄薄的一层皮,还好,伤口并不严重,只是在那双青葱玉指上显得格外的碍眼。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他从不曾这样细致入微地关注过一个人,对她,破了太多的例外。
蒋天安倒没有看见,闻言,连忙拉了冷卿禾的手细细查看,随后冲着张妈大喊:“张妈,去把医药箱拿来。”
“不用了张妈,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大概是她切菜的时候走了神,才会让刀碰到了手指吧,要怪,就该怪对面的罪魁祸首!
张妈呆站着,不知道该不该拿。
“张妈,过来一起吃饭吧。”冷卿禾又唤道。
还是跟平常一样,张妈一个人躲到厨房里吃饭去了,从进这个门的那一刻起,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保持着该有的礼数和规矩,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深得蒋天安的信赖。
“看来下次不能让你做饭了,再伤着了可不行。”蒋天安流露出来的关心并非虚情假意:“你这可是弹钢琴的手。”
“说到弹钢琴,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你弹过了,正好,一会儿吃完饭,弹一首给蒋叔听听吧。”
冷卿禾有些诧异,蒋叔平日里,是不太会跟她提这样那样的要求的,今天好像很反常啊。
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蒋总,她的手受伤了”季谦珩不得已提醒。
虽然,他也很想再看看她弹琴的样子,然后问问她,那一晚她弹了什么样的曲子,让她看起来那么的悲伤。
可这做贼心虚的事,万不能再提了,某人那么聪明,早用着警惕性的目光在提醒他了。
季谦珩心下暗笑,这女人啊,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蒋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你看我,老糊涂了,转身就给忘了!那只能下次了,等卿禾的手好了,咱们再听。”
咱们?
这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得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仅仅是一顿晚餐,却让她吃出了鸿门宴的错觉。
可能在厨房忙了半天,冷卿禾的胃口不是很好,吃了几口后便放下了筷子,见着自己好像存在很多余似的,便跟蒋天安打了声招呼,离开了餐桌,直接去往后院欣赏那些奇花异草去了。
冷卿禾一走,蒋天安就要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被季谦珩拦住了。
“不碍事,红酒而已,喝一点没事,趁着她不在,让我喝两口。”蒋天安小声道。
季谦珩犹豫了一下后便不再阻拦了,但还是再三提醒:“说好的,不能多喝,让她知道了,会以为是我怂恿的。”
“你好像很怕她。”
“不是怕,只是觉得”虽不算贬义,但在蒋天安面前,季谦珩还是想着更合适的措辞。
“脾气古怪,性格倔强,不擅交流,冷漠无情,有一副好相貌,性格却不讨人喜欢。”蒋天安亲自补充道:“你是想说这些?”
季谦珩无奈一笑:“这话也只能蒋总您说一说。”
“都是一家人,别叫蒋总,跟卿禾一样,叫蒋叔。”
季谦珩没想到,蒋天安如此好相处,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从领导的口中得知,今日细聊之下发现,虽老谋深算,但性格十分爽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屋及乌,他倒是有点喜欢这个蒋天安了。
爱屋及乌
季谦珩摇摇头,忍不住发笑,他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对方的一言一行,蒋天安都看在了眼里,互相碰了碰杯后饮下一口红酒,带着半分玩笑半分认真:“她确实有这些缺点,但无所谓,就算天下的人都觉得她性格古怪,在我蒋天安的眼里,她就是最完美的人,是我蒋天安最疼爱的干女儿。”
当真是赤裸裸的护短。
藏在心里的话一直未敢开口,趁着佳人不在跟前,季谦珩犹豫了再三后,确定了自己非问不可。
“蒋叔,我想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没有期待中的答案,听到的却是:“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你得去问她。”
季谦珩有些失望,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的他,有多想了解她的过去,她的那些年,她所经历的痛苦,或者是快乐,他想知道她的点点滴滴。
“回答蒋叔的问题。”蒋天安敲了敲桌面,将走神的人唤醒。
“好。”
“你是不是喜欢她?”
“是。”脱口而出的话,更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你跟邱处的外甥女,是怎么回事?”
季谦珩倍感苦恼:“这件事我已经跟卿禾解释过了,并非邱处说的那样。”
蒋天安满意地点点头:“对卿禾表白过?”
“没有。”季谦珩苦笑:“现在我只能最多以朋友的身份跟她相处,若是逾越了这层关系,怕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要知道,在这之前,她对我,很可能都是讨厌的。”
“她经历过很多事。”蒋天安稍加提点。
“我知道。”
“那些事,让她受过很多的刺激。”
“我明白。”
“所以,不管现在的卿禾跟以前变得如何的不一样,她依然是那个让人值得疼爱的姑娘。”
“是。”
“我并不反对你喜欢她。”
“谢谢蒋叔。”
“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的刺激和伤害,如果她对你最终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不允许强求。”
“好。”
鬼知道他有多希望,她能有那方面的意思,哪怕一点点都行,至少让他能看到未来。
君子之诺,一言九鼎,无需信誓旦旦,只那坚定的眼神,蒋天安就知道,这个男人的承诺,可信。
冷卿禾在后院坐了很久,餐厅里传来的欢声笑语让她很不解,她跟蒋叔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高兴过,对着一个并不熟悉的外人,竟然能这么的谈笑风生。
等到声音渐渐的消失,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冷卿禾才起身回到了餐厅。
眼前的景象让她吃了一惊。
空了瓶的红酒,去了一大半的白酒,还有正在桌上趴着的男人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蒋天安十分无辜的摊摊手:“是他自己要喝的,我拦也拦不住。”
她要信,才有鬼了,蒋叔就是个妥妥的老狐狸,这明显就是故意的好不好。
这个男人也真傻,还真顺了蒋叔的意!
她该拿烂醉如泥的人怎么办?
蒋天安突然对着张妈喊:“张妈,过来帮个忙,把人扶到客房去休息。”
醉酒的人被送到了客房,放在了那张宽大的床上,如何折腾,始终不醒,精致的脸颊染上红晕,长长的睫毛偶尔微颤,安静得像个乖宝宝,叫人想生气都气不起来。
蒋叔这是将人往死里灌了。
“蒋叔,你是故意的。”冷卿禾埋怨地戳穿。
蒋天安抱臂看着一醉不醒的人,也不隐瞒:“我蒋家的大门,哪是那么容易踏进的,我就想看看,他有几分诚意。”
冷卿禾没好气道:“可看出有几分?”
蒋天安很是满意地笑道:“勉勉强强有个七八分吧。”
这才七八分?冷卿禾不免有些同情,倘若要十分,是不是得喝死过去才好。
两个人并排站在床边,目光都落在床上的人身上,只是思绪各不相同,过了一会儿,蒋天安又开口:“卿禾,你今年29了吧?”
“嗯。”
“29了”蒋天安轻叹:“是该嫁人了。”
一下子就明白了些什么,顿感房间里有些沉闷,冷卿禾深吸了一口气道:“蒋叔,你答应过我的。”
“是,我是答应过你,可这跟答应不吃甜食,不是一回事,这是你的终身大事。”
如果不是季谦珩的出现,蒋天安或许暂时还不会考虑这一点,他的干女儿,一辈子不结婚又如何,又不是养不起!
可偏偏这个优秀的年轻人就出现了,又入了他的眼,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岂不是可惜。
可只有他觉得可惜有什么用呢,最关键的人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襄王有情,神女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蒋天安从不愁冷卿禾会嫁不出去,他只愁,她什么时候能战胜心里的恐惧,尝试着重新接受这个世界的美好。
“他跟司韶年,有些像。”淡淡的话语出口,平静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猛然提起这个名字,蒋天安十分惊讶。
司韶年
过去这么久了,她竟然还记着这个名字。
“他不是司韶年。”蒋天安心疼道,“他也不会是司韶年。”
阅人无数,蒋天安相信,他的眼光不会错。
“他是不是,不重要。”有些话题仿佛成了禁忌,只要提起便会破坏了所有的气氛:“重要的是,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而且,我不要。”
“他看起来挺不错。”蒋天安试图说服。
“他确实很优秀。”
“那你”
“蒋叔。”突然很想出去透透气:“别逼我,好不好?”
当真是可惜了。
蒋天安虽遗憾,但也无能为力,他是答应了的,她的感情问题由她自己做主。
可他知道,她是打定了一辈子单身的主意。
多少人惦记着,有些上层社会的公子少爷,甚至拉下脸来拜托他,希望他能促成一段姻缘,当然,里面不乏有他觉得还不错的良家子弟,可最后总是无疾而终。
就算他再叱咤有什么用,他这个干女儿若铁了心,他也有心无力。
虽抱憾,但更多的是心疼。
所以只能暂时的妥协。
蒋天安拍了拍冷卿禾的臂膀:“好了,是蒋叔不对,不该言而无信的,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你们从前既是同学,他的品性看着也很不错,往后多接触,就当交了个对我们有益的好朋友。”
闻言,冷卿禾的眉间总算是舒展了一些:“谢谢你,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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