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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这一声,她想喊出来很久了。
故意地让主持人改了称呼,就是想给蒋叔一个惊喜。
看来,真的是惊到他了呢。
“爸,大家都看着呢。”不得不小声提醒,再这么站下去,怕是真要被笑话了。
她的蒋爸爸,原来也有感性的一面呢。
“诶,诶。”蒋天安的声音都抖了,“乖,乖,乖女儿。”
不长的红毯,却似乎变得很漫长,这一刻,不管是蒋天安,还是冷卿禾,都彻底的放下了所有的心结。
原来,他们一直认为很难的东西,只需要最简单的亲情或者爱情就能化解。
蒋天安将宝贝女儿交到了季谦珩手中,明知并非远嫁,却还是生出一股不舍的情绪来,要不是季正耀拉了他一起下台,他差点就站在台上了。
蒋天安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做一个父亲,原是这般怅然若失的感受。
考虑到冷卿禾有孕在身,主持人将时间缩短了很多,彼此交换戒指后,新娘新郎便下了台来。
连敬酒的环节都省去了,小两口得了个无比的轻松。
他们是轻松了,可苦了林知许,江星也他们,代替着主角挨个敬酒,差点喝到吐。
“刚刚,你哭了?”冷卿禾惊讶地发现,刚刚在台上,某人的眼中,竟然含了泪。
季谦珩如释重负般,将人锁进了怀中,不想否认,“我差点失了态。”
她穿着一袭婚纱,揽着蒋叔的手臂,朝着他缓缓走来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就控制不住地含了泪。
他期盼已久的场景,终于得以实现了。
他的新娘,美若天仙,一颦一笑都在牵动着他的心,他担心她会累着,担心她会摔倒,担心她对这些一板一眼的流程会不耐烦。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全程都带着甜美的笑容,甚至对台下的起哄,都没有半点的反感。
她真的,不一样了。
“我想去看看韶年。”冷卿禾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他来了?”他特地在人群中找寻过司律师,但并未看见他的身影。
“他来了。”直觉告诉她,他一定来了,“他说过,他会亲眼看着我嫁给心爱的人。”
“好。”
他卸去了她头上沉重的桂冠,那是蒋叔特地为她找人订做的,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蒋叔说,他没什么家传之宝送给他们做结婚礼物,便找了个能工巧匠订制了这个。
他说,他蒋天安的女儿,一定要像公主一样,嫁给心爱的王子。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蒋叔也有着他独有的浪漫。
“见到他,也帮我带句话,就说他欠我的那杯酒,晚些再还也不迟。”
“嗯。”
她没有细问他们之间曾说过什么,他们的君子之交,让她看到了他们身上独具的魅力。
他果然在。
不是她看错。
在台上无意的一眼,看到了他的影子,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韶年。”
曾渴望了多年的声音,让一直在窗前矗立的人缓缓地转过了身。
今天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那时候,他曾无数次梦想着,终将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新娘。
造化弄人,如今他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新娘。
若说心中无波澜,只会是自欺欺人,他的心,会伤,会疼,有人拿走了他最宝贵的东西,而他,却无法去憎恨。
那个男人,值得她托付终身。
“为什么不进去?”她靠近了他的身边,问完却没有等他的答案,只将抓着的那只手松开,掌心里,放着一颗糖。
“那时,每次我想哭的时候,你总会像变魔术一样地变出一颗糖来,剥开,放进我的嘴里,你一直记得我爱吃糖,但又不爱吃太甜的糖,所以你找了很多的地方,尝遍了各式各样的糖果,才找到这款我爱吃的。”
“你尝尝。”她剥开糖纸,将糖放进了他的嘴里,“包装是跟从前不一样了,但味道还是那个味道。”
作为婚宴的主打糖果,她花了好长的时间去寻找。
“味道没变。”唯一变的,是守护她的人,不再是他了。
“韶年。”
“嗯。”
盯着她的容颜,怎么也看不够,这一眼,带着万般的不舍。
“不管我将来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给他起名叫恩年,你说,好不好?”
司韶年一下子怔住了,眼神有一点困惑,又有一点茫然。
“你不喜欢?”灿烂的笑容犹如绽放光彩的流星,“谦珩又骗我了,他说你一定会喜欢的,我想了好几个晚上才定下来的呢,其实,我对起名字一点都不擅长。”
“我”司韶年缓过神来,“我很喜欢。”
“不骗我?”她笑得像个单纯的小丫头。
“真的。”他努力地点了点头。
“好吧,那等他出生的时候,你会在吗?”
看着她期待的表情,早已做好的决定突然开不了口。
司韶年心中已猜到分。
林知许那个家伙,果真不能信!说好的不会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告诉任何人的!
“卿禾,我”
原来跟她说再见,是这么的难。
“你是恩年的干爹,不想亲眼看一看他出生时候的样子吗?”
深不可见的潭水里,无人可触及的冰冷世界,在短暂的沉默后,渐渐蕴起了温柔的暖意。
在他的脸上,难得看到那一抹笑容,极浅,但足以。
“我会在。”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底落了下来,她张开手臂,“韶年,作为祝福,给我一个拥抱吧。”
他缓缓靠近,极尽轻柔地将她拥入了怀中。
时隔多年,他们的心,久违地能靠得这么近。
“卿禾,你一定要快快乐乐的。”他温柔地低喃。
“好,我答应你。”她的手臂紧了紧,“那你也要答应我,尽快让自己开心起来,如果遇到对的那个人,像我一样,学着去接受,好不好?”
“好。”
离开,是为了逃避。
在逃避和不舍之间,他还是倾向了后者。
此生,愿你忘记那段痛苦的岁月,拥抱着的每一天,都是幸福喜乐。
“不不好了,江江助理和颜颜小姐在后面吵起来了。”
有盛世的人喘着大气跑来,在看到拥抱的二人时,并未有过多的惊讶。
眼下的重点,应该是那两位吧。
两个祖宗,都快闹得鸡飞狗跳了。
冷卿禾匆匆而走,司韶年见状,出于担心,只好跟了上去。
后台的休息室里站了好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圈,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场中的两个人。
也不知道是酒喝多的缘故,还是被气的,江星也的脸红得不像样,正被季谦珩按着,一旁的沙发上,还坐了个看热闹的林知许,两眼半眯着。
而颜诗,则满脸泪水,脸上的妆都花了。
佳人如此落泪,本该怜惜,可看星也那模样,怕是快将人扔了出去了。
围观的人见冷卿禾进来,纷纷自觉地退了出去,但这热闹实在看得起劲,走到门口还在探头探脑。
司韶年直接将门关上了。
这一个气得想打人,另一个梨花带雨得惹人心疼,这手心手背,她该先关心哪个比较好。
最终,冷卿禾取了几张纸巾走到了颜诗的身边,替她细细地擦拭着小花猫一样的脸,柔声询问,“怎么回事?”
颜诗一扁嘴,差点又要哭出来,见着能给她壮胆的人来了,抽噎着道,“嫂子他推我,把我推到椅子上,磕伤了。”
说完将自己的胳膊转了转,十分委屈,“嫂子,你看,都破皮了。”
白嫩的手臂上赫然一道伤口,虽不严重,但看起来确实碍眼,破了些皮,略微红肿,想来这一推,是用了些力气的。
“星也。”如同护着自己的妹妹般,冷卿禾轻斥,“一个男人,下手为什么没轻没重的。”
“她活该!”江星也酒意微醺,“我没从窗户里扔出去就算不错了!”
能惹得星也这么生气的,怕不是一般的事。
“你做什么了?”冷卿禾对着颜诗道。
“我”一改委屈,颜诗突然扭捏起来,“我也没做什么啊,就是就是亲了他而已。”
亲?这个
“还是我来说吧。”看热闹看得兴趣盎然的林知许带着酒意开口,“这位江星也先生呢,跟我一样,酒喝得有些多,就想进来休息会儿,然后这位诗诗小妹妹,就跟了进来,进来后呢,就有些不安分了,看着人家星也哥哥连睡觉都这么可爱,于是乎,心猿意马,一时色胆包天,就把帅哥给亲了,这亲一下就算了,还亲”
“你住嘴!”江星也的酒意已被怒气冲散了许多。
林知许这一通解释,让所有的人顿时明白了一切。
只是这事,该怎么论个对错好呢?
“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这话,是对着颜诗说的。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大小姐被人如此轻视,颜诗顿时化为了莫大的委屈,眼泪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星也哥哥,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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