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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四个字,犹如巨石坠海,掀起万丈波澜!
“疯了吧!咱们都是平头老百姓,怎么可能打得过山匪?”
“这是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
“我看秦镇这小子是飘了!”
听着台下各种反对的声音,秦镇的面容自始至终的肃穆。
山匪欺压当地百姓已久,多年恶行,早已荡平了百姓心中的胆气,让他们宁愿俯首为奴,也不敢忤逆山匪。
而秦镇今天要做的,就是让百姓们知道,山匪不过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在秦镇的示意下,陈数拿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走了上来。
“这颗脑袋,可有人认得?”
血淋淋的画面让在场不少人面色煞白,倍感不适,许多人甚至跑到一边吐了出来。
人群中有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叫道:“那是余二爷的脑袋!”
听到余二爷的名字,在场许多人不由得一震。
这些百姓之中有很多人都是从西边逃回来的,深知帽儿山山匪的凶残!其中最让人胆寒的,当属帽儿山的二当家——余二爷!传闻此人青面獠牙,力大无穷,杀人为乐!每天枕着人骨睡觉,以人肉为食!
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杀人魔王。
恐惧和流言,素来是山匪震慑百姓屡试不爽的手段。
而今天,秦镇就是要让大家伙都知道,山匪不可惧!流言不可信!
“几天前,我们在山沟里和帽儿山的山匪干了一架,余二爷带了两千多号人山匪,想要灭了我们!”陈数的声音缓慢且冷冽,就像一把磨砺过的钢刀,缓缓划过人们的内心,将那可笑的恐惧割裂开来:“结果呢?余二爷死了!两千多号山匪,死了一半!几百人被咱们活捉,送到近海城外排着队砍脑袋!”
秦镇走上前,从陈数手中接过了那颗已经干别的人头。
放在地上,抬起脚狠狠的践踏!
一脚,又一脚,踩在头颅之上,踩在百姓心中,将那颗人憎鬼厌的丑陋人头踩的稀碎!
“山匪,没有什么可怕的,和咱们一样都是一个肩膀扛两个脑袋。”
秦镇缓缓抬头,看着已经寂静无声的人群,质问道。
“你们的亲人,也曾被山匪所害,为此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你们甘愿自己的儿子闺女,也和你们一样,被这狗屁的山贼肆意欺压,直至被榨干一切,悲惨的死去吗?”
“你们愿意辛辛苦苦耕种得来的粮食,被山匪抢走;流血流汗赚来的钱财,被山匪夺取;辛辛苦苦搭建的家园,被山匪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秦镇声嘶力竭的质问道。
“回答我,你们愿意吗?!”
“不愿意!”惊天的嘶吼应声而起!
当多年笼罩在心头的恐惧被秦镇斩破,从中流露出来的是积压已久的怒火!
“那就跟他们干!”
秦镇举拳高呼!
“不是为我秦镇,而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的妻儿亲友!我会随你们一起杀贼!我秦镇在这里向你们承诺,若战死,妻儿老小我养之!英名铭刻石碑,永垂不朽!”
“若凯旋,山匪尽除,从今以后我们的子孙后代将再无山匪之患!”
望着已然疯狂的人群,听着振奋人心的演讲,那台上稚气未褪的少年,更像是一个值得追随的领袖!
莺儿小姐看着那道被狂热村民簇拥的身影,双手捂着心头,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想不到,秦公子还有战将之姿!”唐宣忍不住赞叹道,对秦镇这番荡气回肠的操作,心悦诚服。
“此等文武全才,若不能投身朝廷,岂非暴殄天物?”
想到这,唐宣心中下定决心。
明天赴京赶考,他定要向圣上推荐此人!
“呜呜呜……”
凄厉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从屋内传出。
南宫远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捂着脸痛声哀嚎。
唐宣跑回屋,坐到南宫远身边,语重心长的劝道。
“南宫兄!别哭了!不就是屙屎被看到了吗?多大点事儿?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一遇挫折就自甘颓废,怎能成气候?!”
“南宫家的脸都被我丢尽了!”南宫远哽咽着。
要是让他爹知道,他出了这么大的糗,非得活劈了他不可!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唐宣循循善诱:“再者,人有三急嘛!况且你不是没拉出来吗?又何来丢脸一说呢?”
经唐宣这么一开解,南宫远茅塞顿开。
对呀!
他憋回去了!就不算随地大小便!
自然就不用丢脸喽!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呀!”南宫远心中积郁骤解,破涕为笑:“多谢唐兄开导!”
唐宣情不自禁的搂着南宫远,挥着纸扇,俏眉微挑:“都是兄弟,应该的!”
他心中悄咪咪的想着:我当然无所谓呀,就是不知道莺儿小姐会怎么看待你。
少了一个对手,他获取莺儿小姐芳心的几率又多了一些!
这时南宫溪欣缠着绷带杵着拐,在刘燕儿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哥,我听说你……”
刚一进门,拐杖就从她手中脱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南宫溪欣不可置信的看着像是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近乎崩塌。
旋即,她惊恐万分的眼框浸染湿气,头都不回的跑了出去。
南宫远和唐宣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正一头雾水呢。
就听到刘燕儿赶忙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冲撞了两位公子的好事,还请两位公子不要怪罪。”
说罢古怪的看了两人一眼,逃也似的离开了。
直到这时,两人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妹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唐兄是清白的!”
南宫远哀嚎着冲了出去。
唐宣也紧随其后。
瓜落到自己头上才知道有多重!
若是让莺儿小姐误会他们两人有断袖之癖,继而疏远了他们,那唐宣怕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溪欣?你不在床上好好躺着养伤,怎么在外面乱跑?”莺儿小姐好巧不巧正好撞上了泪奔的南宫溪欣,一把扶住她关切的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
“莺儿姐姐……我哥他……”南宫溪欣皓齿微张。
闻言,莺儿小姐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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