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表演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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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你想干什么？”

莱恩一把抓住小偷的手腕，察觉到对方手臂有些过分纤细，忍不住转过头望向对方。

结果发现事情和自己预料的一样，这位小偷是一位年龄恐怕才刚刚十岁左右，浑身上下仿佛都写满了营养不良这四个字的瘦弱男孩，而他望向莱恩的双眼则写满了震惊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恐惧。

“这一定是一位“工作经验”十分丰富的小偷，从他看自己的眼神就能看出来，”莱恩心道，“他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抓到，但是已经做好了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

其实很正常。

无论是波特小镇还是其他或大或小一些的城市，总会有一些像男孩一样的小偷，他们有一部分是为了生活迫不得已，也有一部分是受到帮派控制不得不为之。

“……”

男孩瞪大眼睛，他没有叫喊哭求自己遭到欺负什么的，因为这一套或许在一些比较发达或者神殿区一类的地方才可能比较有用，但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可不会有人上当，并且人们也不会在意当一位小偷出现“工作失误”从而被逮到会面临什么。

男孩已经做好了自己要被狠狠打一顿的准备。

不过，正在男孩咬紧牙关准备承受这一切的时候，他却忽然感觉自己胸口里被塞了一枚东西。

好像是，一枚银币？

不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又有一句话在他耳旁响起。

“接下来我会对准你的胸口轻轻打一拳，届时，你可以稍微表演一下。”

“先生？”

男孩一怔。

可是还没等接到答复，一拳便已打了过来。

而且正和他刚才听到的一样，这一拳看似用力很猛，可是到了即将击中自己胸膛的瞬间，又忽然收起来大部分力量。

“啊！！！”

男孩顾不得许多，惨叫一声向后倒了过去。

这声惨叫将此地围观人群的注意从拳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不过这些围观群众非但没有感到同情或是怜惜，反而是一半意外一半幸灾乐祸。

意外是因为，他们没想到莱恩比外表看上去还要严厉一点。

幸灾乐祸则是他们觉得男孩他自己不清楚哪些人该偷哪些人不该偷，被揍一顿纯属活该！

而男孩的表演还没有结束，他满脸痛苦的将身体蜷缩起来，继而充满恐惧的望向莱恩，声音打着哆嗦道，“对，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手下留情？”莱恩冷哼一声道，“滚吧，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野，这次看在你是一个孩子的份上，我饶了你，但是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

“谢谢你，先生，我再也不敢了。”男孩强撑着站起身，面向莱恩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几步，确定对方确实不会追上来揍自己后，方才转过身离开。

等到男孩离开，围观群众再次将目光对准在拳台上的胜利者，莱恩这才带着一丝考验意味笑着道，“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这么做吗？”

“应该是做给‘监视者’看的吧，”艾西娅看了身旁的青梅竹马一眼，“不然到时麻烦说不定不但要找到他而且还要找到我们身上。”

“对，包括我后面说的那些话，也是主要为了说给‘监视者’听的，”莱恩趴在艾西娅耳边小声道，“他们选用孩子从事这项活动，出发点便是企图利用我们这种人的同情。甚至孩子们的‘工作技巧’越发娴熟以后，他们自己也会利用这层优势。”

“当然，结果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比如他真的只是单纯想偷东西。”

“这种情况也没关系，我想凭借我刚才对他做的，这个男孩应该不会再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了。”

说完，莱恩抬头离开艾西娅的耳朵，笑着道，“好了，到酒馆里面看看吧，兴许卡德正在里面的某处角落喝酒呢。”

艾西娅摸了摸耳朵，跟在莱恩后面朝着酒馆的方向走了过去。

……

结果莱恩与艾西娅的找人计划实施的并不顺利。

这座酒馆几乎符合了常人对酒馆的一切想象。

酒精。

叫骂声。

到处都是的技术好的女人和开设在地下一层的更加高级的拳台。

只是这些场所中均没有半身人卡德的身影。

“或许是那个女人弄错了，”和艾西娅返回的路上，莱恩开口评价道，“不过这对我们应该也算是一件好事，我可不希望等一下要见到的对象是一位喜好满口脏话，时刻离不开酒精的老酒鬼。”

艾西娅对莱恩提出的这道观念，则也表示十分认可。

虽然卡德平时也喜欢骂骂咧咧，不过他的这种骂骂咧咧和斯卡特罗集市这种地方的“骂骂咧咧”可不是一回事。

“不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艾西娅问道。

“这个嘛，不着急，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在到真正的‘集市’那边看看班迪的店铺有没有开门，兴许到时候就开了呢，”莱恩随口道，“然后接下来我们就去找葛兰。不瞒你说，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也有些想他了。”

“另外我们也可以到神殿区见一下奥菲斯，他对我们这么热情的，不过去看一下也不太好。”

“大体计划就是这样了。至于现在嘛，”莱恩伸了一个懒腰，“现在的时间才刚刚下午四点来钟，距离吃晚餐还有段时间，我们可以随便走走，欣赏一下这座小镇的风土人情什么的。”

艾西娅点了点头，“好的。”

虽然刚才斯卡特罗集市的环境她确实不是很喜欢，可是这座镇子的其他地方带给艾西娅的新鲜感还是很足的。

“对了，莱恩！”艾西娅猛然想起什么，兴奋提议道，“吃晚餐的时候我们可不可以在外面吃？刚才路过一条街道时我看到有一间专门卖章鱼烧饭的餐厅！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章鱼烧饭来着！”

“章鱼烧饭？”莱恩笑着答应，“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这个当然可以。”

不过话音刚落。

一道少女的身影，忽然从街道一旁拐角走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