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大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99章 打骂起来,家事:爸爸的爸爸叫外公,哈尔大叔,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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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不可能都是万事如意,万家灯火,向来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且说,刘彤为了得到牤子的爱从娘家回城,不幸遭遇魔爪。牤子到她家看望她,又恰巧被二赖子遇到,因为误会,牤子和二赖子赌气走了,剩下刘彤一个人孤苦伶仃,苦闷无助,落得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下场。

城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刘彤又从城里沮丧地回到娘家。

刘彤的母亲见刘彤憔悴不堪,精神恍惚,与自己心中的想象截然不同,判若两人,她顿生疑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花喜鹊到访之后,刘彤的父母以为刘彤在城里真与牤子在一起,虽然这事不光彩,尤其让身为大队支部书记的父亲丢面子,可毕竟自己女儿如愿以偿,脸面的事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女儿得到了幸福,老两口还有些沾沾自喜。

现在刘彤回来了,到家也不梳洗打扮,问什么都支吾搪塞,神神秘秘的,回来就躲进自己的房间里。

母亲心里直打鼓,满是疑惑,女儿这是怎么了?与牤子闹别扭,还是身体不舒服生病了?

刘彤回到房间就拽过来枕头和被,倒在了炕上,母亲放心不下,跟了进来,伸手去摸刘彤的头,看看是不是发烧。

“哎呀,你干啥呀,我没发烧,累了,倒一会儿。”

“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母亲关心地问道。

“我没病,你该忙啥忙啥去,不用管我。”刘彤很不耐烦,对自己母亲说话也带着公主脾气。

“前两天,幸福屯的花喜鹊到咱家来,说你和牤子好上了,还说你留他在家里过夜,这事在幸福屯都传开了,究竟有没有这回事?我和你爹都信以为真了。”

母亲的这句问话,刘彤感到心堵,知道是二赖子回来宣扬的,她恨二赖子,不知道真相,到处乱说,弄得谣言满天飞。

刘彤明白了,王昭男进城,半路找茬,肯定也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

别人怎么议论,刘彤无法去堵别人的嘴,现在父母既然已经听说了,作为当事者,怎么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根本就没那回事,你们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刘彤止不住眼泪,悲愤地哭了起来。

“你别吓唬妈,怎么了?没那回事就没那回事,你哭啥呀?”

刘彤痛哭流涕,把母亲彻底哭糊涂了。

“妈,我上辈子是不是做啥缺德事了?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跟我过不去,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纸终究包不住火,母亲最是贴心人,刘彤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懑和憋屈,一边抽泣一边向母亲说了实话。

母亲还没等听完女儿的讲述,就已经傻了,与刘彤一起抱头痛哭。

刘彤结婚不到两年就没了丈夫,现在刚刚走出阴影没有多久,竟然又遭人强暴,还让不让人活了?

母女俩感到天昏地暗,怨恨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晚上,刘彤的父亲回家听闻此事,脑袋里就像响了一颗炸雷,炸得他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刘彤的父亲把这事全部归咎到了牤子头上。

在刘彤的父亲刘忠诚看来,一切祸端都是因为牤子不识好歹,枉费女儿对他一片痴情,造成这样的后果,牤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臭小子,我女儿的名声,我刘家的颜面,毁在你手里,早晚要让你知道啥叫老虎屁股摸不得。

刘忠诚对牤子又气又恨,到了恼羞成怒的程度,不仅之前对牤子的那些好印象一扫而光,而且态度上,已经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

事已至此,刘彤的父母劝慰刘彤要想开些,身体要紧,今后的日子还要过,不要把这件事当成抹不去的心病,总跟自己过不去。

这件事事关女人的贞洁,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不能让外人知晓。

刘忠诚问刘彤,这事还有谁知道,刘彤只说除了牤子再没人知道。

刘忠诚不担心牤子,心想他不会对外人讲。

刘彤却有她的顾虑,牤子在刘彤家过夜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这事如何偃旗息鼓?牤子回到幸福屯如果不实话实说,他怎么向屯里人解释?四姑娘去城里找牤子,会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归根结底,这件事还能不能隐瞒得住?

她不敢预测,不敢深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奈何不得。

父亲恨牤子,刘彤恨不起来,这些天似乎都是牤子在支撑着她,闭上眼睛就是牤子,明知与牤子已经形同陌路,却止不住不去幻想。

有些女人的难以启齿,恐怕比男人更甚,刘彤既是如此,理解了牤子,却爱得更深,常常幻想着牤子就在她的身边,在她的夜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回头再说说小梅和四姑娘。

四姑娘把刘彤去了城里的消息告诉小梅,小梅猜出了刘彤的目的不纯,但她相信牤子,只是为刘彤又去纠缠牤子而闹心,也为牤子忧心。

小梅妈将大成驮着四姑娘进城的事告诉了小梅,小梅猜想到了四姑娘进城的目的。

四姑娘从城里回来以后,没有再到小梅家,但是她整个人消停了,别人以为她和大成正谈恋爱,小梅听说后根本不相信。

小梅猜想,昭男可能见到了牤子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既然昭男不来对她说,她也不便去找她问,从昭男回来的情绪和表现看,肯定牤子哥没事,没事比什么都好。

四姑娘从城里回到幸福屯,没有到生产队参加劳动,闲时去奶牛场帮托娅和琪琪格。

奶牛场傍晚向社员群众派奶的时候,大伙聚在一起,还有人在背后议论牤子,尤其是花喜鹊,四姑娘听得真真切切。

“大憨和托娅结婚了,我估计牤子和大队刘支书的女儿也快了,照现在的情形,大憨和托娅再不抓紧点儿,还说不定他哥俩谁先抱孩子呢。”

牤子的母亲李桂香也在人群中,这位平时少言寡语的老实人,这些天被牤子和刘彤的传言弄得抬不起头来,可是,社员群众偏偏在她面前说这些风凉话,弄得她难堪不已,无地自容。

二赖子也来到了奶牛场,他这几天再没有进城,正在攒后劲,想办法如何用三轮车挣钱。

听见大伙议论牤子,二赖子在一旁看笑话,有人把他扯进来调侃:“二赖子,你小子行啊,整天吊儿郎当的,马上也能当爹当姑父了。”

“当爹行,当姑父啥意思,又特么不是我的种。”二赖子一句话引得大伙一阵喧哗。

大伙拿牤子说事取笑,四姑娘听得不耐烦,冲着花喜鹊吼道:“姓花的,你给我把嘴闭上,还有你,二赖子,都是你瞎造谣,你看牤子哥回来怎么收拾你。”

“他特么敢收拾我,收拾你还差不多,轻车熟路。”

二赖子说完害怕四姑娘撕他,赶紧逃之夭夭。

“哈哈哈……哈~哈~哈……”

这浑话花喜鹊听着解恨,她故作姿态,在人群中笑得前仰后合。

二赖子跑远了,四姑娘没有去追,见花喜鹊坏笑,她上前一脚,将花喜鹊提着的准备装牛奶的竹篾暖水瓶踢了出去,接着就是暖水瓶爆胆的声音。

“我让你笑,猫叫秧子似的。”四姑娘骂道。

“假小子,给你脸了是不是,别以为你爹是生产队长我就怕你,你赔我暖水壶。”花喜鹊拉下了脸,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四姑娘。

“我赔?我呸!呸!呸!”四姑娘又一脚把落地的碎暖水瓶踢出老远。

花喜鹊骂道:“二赖子说得没错,你就是欠收拾,让人整得你死去活来,你就老实了。”

花喜鹊这话骂得太磕掺,触动了四姑娘的底线。

有拳脚,不用多说废话,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撕扭起来。

事情闹大了,眼看四姑娘和花喜鹊撕扭在一起,社员群众不能袖手旁观,赶紧将两人强行拉开。

花喜鹊人躲出去很远,嘴上却不饶人:“假小子,你仗着自己好身板是吧,有牛大成一头牛不解渴,还惦记着牤子那头牛,也不怕牛拱死你。”

四姑娘不会骂人,只会动手,听花喜鹊说着难听的浑话,他象疯子一样想挣脱出去撕花喜鹊的嘴。

这时,王奎队长来了,看到眼前一幕,对四姑娘吼道:“你给我滚回家去!破马张飞的成何体统!”

“王队长,正好你来了,假小子把我暖水壶踢零碎了,你说这事咋办吧?”

花喜鹊惦记着她的暖水瓶,这话等于向王奎队长索赔。

“你找她要去,别问我,”王奎队长怒道,“瞧瞧你们,大没大样,小没小样,一个个背后乱呛呛,能呛呛出崽儿来是咋的,有那个本事,我们老爷们宁愿闲着。”

王奎队长一番话说得大伙憋不住笑,可是没人敢笑出声。

四姑娘知道自己有些过分,见爹来了,她灰溜溜地走了。

大憨听说四姑娘把花喜鹊的暖水瓶踢碎了,主动将自己家崭新的暖水瓶送给了花喜鹊,替四姑娘平事。

花喜鹊没客气,有人赔她暖水瓶,管它是谁的。

幸福屯就是这样,有互帮互助,有家长里短,大事不含糊,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有经常拌嘴打闹的时候。

这件事之后,再没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牤子和刘彤,经过花喜鹊的翻译,大伙都以为牤子和刘彤十有八九在一起,只差正式官宣了。

有人替牤子惋惜,有人为小梅委屈,可是见小梅家少有的镇静和不以为然,那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人,也就渐渐不拿这件事说事了。

没过几天,有人听说刘彤从城里回来了,大伙背地里开始质疑二赖子的话是不是真的。

二赖子一口咬定,但他也纳闷,牤子没回来,刘彤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花喜鹊心里最是没底,已经收取了大队刘支书家的好处,一双缎子被面很昂贵,这事如果出差头,她这个大媒婆的脸可是没处放。

花喜鹊有心去问刘彤证实这件事,但她怕打脸,毕竟她是坐享其成,并没有亲自参与,具体情况是道听途说,没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这事并非像二赖子说的那样,二赖子可把她害惨了。

花喜鹊心里七上八下,思来想去,还是委托别人到生产三队打听刘彤的情况。

受托的人回来告诉花喜鹊,刘彤这些天一直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很少见外人,看上去情绪不怎么好。

完了完了,一定是出差头了,说不定刘彤和牤子在城里见面,一个上赶着,一个是猫偷吃腥,到头来,刘彤想嫁给牤子还是没有得逞。

这事怪不得媒人,牵线搭桥,又不能把两个人按倒在炕上摞在一起,即使摞在一起,两人走不到一起,怨天怨地也怨不着媒人。

只是,白瞎了那一双缎子被面,找机会得送还回去,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搭上了自己都没舍得吃的牛肉干。

花喜鹊这个媒婆少有的失算和沮丧,这盘棋不是自己下的,掌控不了棋局。

且说二赖子,这些天没有进城,周围村屯老百姓零星有找他卖山货杂货的,他已经攒够装满三轮车了。

刘彤从城里回来,二赖子在琢磨一件事,如果刘彤不住城里,那她城里的房子就闲着,自己进城没地方住,能不能借住她家的房子?

二赖子最后离开刘彤家,虽然是不欢而散,那是因为怀疑牤子和刘彤男盗女娼,在一起搞苟且之事,现在想来,如果他俩有结婚的目的,正常交往,这事也算不上什么。

二赖子毕竟在刘彤家住了两宿,刘彤这个人一本正经,坐怀不乱,他是领教过的。牤子和刘彤怎样,自己并没有捉奸在炕上,就是捉奸在炕上,他两人一个未婚一个未嫁,自己宣扬人家真是多余。

二赖子想,事已至此,已经将牤子和刘彤的事宣扬得路人皆知,估计刘彤不会轻易原谅他,不过没问题,我是二赖,只要我原谅你刘彤就行。

说起来,你刘彤应该感激我才对,是我帮你把这层窗户纸捅开的,我回屯里宣扬是为你推波助澜,把牤子帮你推上岸,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吗?

二赖子想去找刘彤借房子,花点房租也不是不可以,这样他到城里就有了落脚的地方。

有了这样的想法,二赖子就准备向这个方向去努力,一旦不行,在矿山估计也能租到房子,不能指望吊死在刘彤这一棵树上。

二赖子豁然开朗,觉得自己够聪明,从刘彤回来想到她家房子闲着,从房子闲着想到了借住或租她家的房子,从租她家的房子又想到了不仅可以租她家的,也可以租别人家的。

打定了主意,二赖子决定去生产三队找刘彤碰碰运气,行,皆大欢喜,不行,另有他法。

聪明,简直太聪明了,二赖子沾沾自喜,为了奖赏自己,准备做一顿好吃的,吃完了,晚上搂着百秋好好睡觉。

百秋不明白自己丈夫又想搞什么名堂,这段日子她吃得饱睡得暖,感到无比幸福,整天掰着指头算计着宝宝哪天出生。

二赖子兴奋,百秋也跟着兴奋,小两口吃饱喝足,睡在暖暖的炕上很是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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