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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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与君一侧头,只能望见寒隐初如同鸦羽般的头发,瞬间之内想了很多:
她其实并不相信男女之间有什么“海枯石烂不变心”的爱情的,但是如果是建于“利益”之上,反而会稳如泰山。
这种“利益”,可以是互相帮扶,双方从而更好地实现理想抱负;也可以是互相从对方身上获取长久而稳定的情绪价值;更可以是相濡以沫,携手在艰难的人生之中,翻过一座又一座看似不可逾越的大山。
她心目中的美好爱情,一定是互相支持,彼此成就的,而非一方依附,另一方则对其施舍给予一些微末的可怜可爱,抑或是一方可怜巴巴地奉出自己的真心,却被另一方毫无尊严的踩在脚底。
那样太可悲了。
如此想来,她和寒隐初,说不定可以发展成一对她想象中的美好爱侣……
寒隐初的耳边风在喧嚣,水鸟在鸣叫,唯独怀中的人一动不动。
寒隐初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只知道约莫他数到两百的时候,怀中的关与君动了,关与君伸出双手,轻轻地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在那一瞬间,寒隐初陷入了狂喜,他又勒紧了关与君,恨不得让二人融为一体,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关与君捶打着他的后背,示意他松开一些:
“咳咳咳!我还没说完呢!我关与君不会和其他人分享男人,您皇帝陛下若是想‘三宫六院、齐人之福’,那没问题,那是您的权力,可届时我希望您放我离开深宫……”
寒隐初欣喜若狂,努力放松着拥抱着关与君的力道:“不会有那一日的……”
陷入恋爱之中的人总是开心而不自知的,艄公这几日就发现,那对来岳阳的北地人,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会被长久地困在洞庭湖的一个小岛之上。
这边的关与君挽着裤腿,将沾湿的靴子扔到一边,认真地依偎在寒隐初的身边,看着他十指十分灵活地在编着一个小鱼篓。
“主子,原来你真的会干篾匠的活啊……”关与君不由得啧啧叹息,对那个逐渐成型的小鱼篓不吝发出溢美之词。
寒隐初的嘴角这几日就没落下来过:“不是你说这是我们家的‘祖传技能’吗?我可不能忘本啊……我等会再给你做双草鞋……”
“哇!真的吗?……”关与君笑得烂漫,辛德瑞拉有她的王子拿着水晶鞋满城寻她,而她关与君有她的泥腿子皇帝给她编草鞋。
这才是更适合她工农群众中知识分子体质的爱情故事啊!这形式,倒也十分“喜闻乐见”……
“自然是真的。小时候不喜欢读书,除了练武之外,唯一的消遣倒也就是跟着皇爷爷学学他当年谋生的技能,也算是一种特定的‘卧薪尝胆’了。”
寒隐初将篾条分为两两一组,修长有力的手指仿佛在做着细腻的针线活;但是穿插其中的即使是粗硬的篾条,在寒隐初手中依旧如细软的丝线般逐渐成型。
“皇爷爷总说:‘编筐织篓,在收口;慎终如始,则无败事’;说来也可笑,他一开始还寄希望于我去考科举,讲得最多的大道理是什么‘用心读书,但写卷子心态一定要放松’……”
“什么青菜要放葱?!——”关与君有点恍惚。
寒隐初:“……”
关与君也有些不好意思,主动拉回跑偏的话题:
“主子,您小时候都练些什么武啊?……”
“那多了去了,什么‘洪家铁线拳、五郎八卦棍、十二路谭腿’……”
落在关与君耳中的,净是:洪家过桥米线、五郎八卦面和十二路烧鹅腿……
关与君吞了吞口水,她想吃肉了……这几天在船上吃鱼都要吃吐了,本来指望下岸去逛吃、逛吃,没想到跟这洞庭湖看似是有孽缘,怎么都下不去了,就跟鬼打墙了似的……
她想醉仙楼了。
关与君脸上露出些忧心忡忡的神色:
“主子,咱们总是被困在这处儿也不是个事啊……京里倒还好说,一旦落遥空被他们寻到,得知了咱们的真正身份,一并得知咱们此行而来的真正目的,难免不会被他们‘瓮中捉鳖’了去……”
听到“鳖”这个词的时候,寒隐初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你就不会说‘挟天子以令诸侯’嘛……”
但是一想到关与君竟如此“担心”他,不由得也喜从中来。
“总归就是这么个意思,您理解我的话就成……”
寒隐初将手上那个简易的鱼篓丢给关与君:“喏,抓鱼去!我又不是个傻子,如何会真的‘单刀赴会’?我早就命肖峰在暗中待命,保护好你我了;现在,他约莫去和岳奇汇合了……”
“真的!?”关与君又惊又喜,“这么说很快就可以回……”
忽然之间,天地之间静得过分,似乎只剩下了关与君和寒隐初两人。
水面本来凝滞如水银,可由于晦暗的月光和如轻纱般朦胧的水雾遮掩之下,淙淙水声越发在虫鸣的映衬之下几不可闻。
近岸的芦苇之上,挂着厚厚的一层泥沙,往一侧倒伏而去;芦苇丛中一闪一闪的萤火虫本来为二人营造出无比静谧与安宁的氛围,此时却仿佛受惊一般四散而去,它们带着微弱的绿芒消失在了茫茫江面之上。
安静、黑暗、漫无边际。
关与君深吸一口气,她顿时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
她似乎隐隐约约听到大船行至近岸之处将水流坼裂开的响动,浅水处的鱼儿们濩开水波惊惶地四散逃去,芦苇承受不住大船的冲击而越发倒伏地厉害……
液态的水雾碰上固态的大船,也开始逐渐消弭,隐隐约约地显现出来者不善的庞然大物的形状……
寒隐初浓眉一拧,直接将还光着脚的关与君打横抱起,火速离开岸边。
可是这小岛统共就这么大,他们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关与君的大脑从未有过如此“一片空白”的时候,忽然她感到颈部一阵剧痛,原来是黑暗中一只斜刺里伸出来的手劈了她一手刀,寒隐初没有空出手来,所以才让暗中之人得手了一次。
紧接着她感觉自己被揽紧,寒隐初和人打斗的骨肉相击之声响起,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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