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百三十一章 一个疯狂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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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口。
“妈妈,我们来医院看小姨吗?”江然有点害怕,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很不安。
顾诗成蹲下来,和他平视,“对,是小姨,妈妈的妹妹,妈妈最喜欢的人之一,是妈妈的家人,也是你的。她现在受伤了,我们去看她好吗?”
江然点头,为了妈妈,他可以去医院的。
江砚书从后面追上来,“走吧。”
“爸爸,你怎么没有买饼干?我可以陪小姨吃饼干。”江然看着江砚书手上的礼盒,不解的歪头。
江砚书轻笑,“那是因为小姨不吃饼干。然然也要记得哦。”
江砚书把东西部放在一个手提,他伸手牵住顾诗成,江然蹦了下,“走咯,我们一起去看小姨了。”
谢听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甚至是走向坏的一面。
听到有人敲门,她的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谢昭对此更是头疼。
顾诗成看着死气沉沉的谢听,心里揪着疼,回头看了眼谢昭,他苦笑着摇头。
江然趴在床边,牵着谢听的手指,“小姨~”
谢听终于有了点活人的气息,“江…然。”
“嗯嗯,我是然然,小姨。”江然歪着身体,把脸放在她的手心上。
谢听动了动手指,软乎乎的脸蛋让她感觉到了慰藉,她抽泣了下,眼泪毫无征兆的就落下来了。
江然连忙像个小大人一样,给她擦掉眼泪,“小姨不哭了嗷,不哭了,然然在,然然和妈妈舅舅爸爸会一起陪着你的。”
谢听哑着嗓子说,“好。”
说完后再次泣不成声,江然遗传了他父亲的好脾气,不停的安抚她,说着自己幼儿园的有趣的事情,半真半假的抱怨爸爸妈妈陪自己太少了。
谢听却说,“你妈妈啊,其实对你很好。”
江然回头,他感受到的好有点少,从小锦衣玉食的生活让他什么都不缺,只缺来自亲人的关爱,比起顾诗成,其实伯伯江枕山更像一个母亲。
谢听抽气,“真的,然然,她很好的。”
“妈妈怎么对小姨好的呀?”江然眼里有点泪花,但是他忍住了。
谢听想了下,说,“那时候我们还小,她会帮我做作业,会帮我骗爸爸,还会带我去江边散步,帮我买喜欢的零食,麻辣烫……”
在谢听这里,顾诗成什么都好,只是生错了家,要是生在他们家就好了,就会少吃一点苦头。
江然再次回头,这些妈妈都没有陪他做过,最好的时候就是参加了亲子活动。
顾诗成牵着江砚书的手,小声说,“他太懂事了,我们以后要多花时间陪他。”
江砚书点头,微微低头,吻了下她的发丝,“一家人在一起。”
谢昭靠在门上,过了不知道多久,江砚书抱着讲故事讲累了的江然出来,“让她们两说说话吧,总有些话是不方便跟咱们这些大老爷们说的。”
谢昭点头,“有烟……不用了,有孩子。”
“我把他放到隔壁去。杭景在。”江砚书说着去串门。
江砚书回来的时候,谢昭已经在吞云吐雾了,“我挺没有用的。”
江砚书一愣,摇摇头,“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已经处理得很好了。”
“很好?”谢昭摇头,“未必见得吧,你抛弃诗成的时候,我想动用父亲留下的势力封杀了你,但是想着,你……其实是我选的,不停的跟她说,你有多好,我觉得自己像个废物,拼了也要让你不好过。”
“但是你没有。”江砚书说着,两人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烟灰落在谢昭的指尖,他冷冷的笑了,“不是我仁慈,是她,梦里,是你,只有两个字,先生。那时候她刚刚流产,你就这么抛弃了她,我当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人都起,他们都在等我的话了……”
江砚书浑身冰冷,像是被巨大的冰窖砸中,把他冻起来,让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出路。
“她不仅舍不得,她甚至开了地下室的门,在神前叩首。她当时的精神状态,比起谢听好不了多少。”谢昭的每一个字,都是锥子,一锤一锤的敲在他心尖上,血流成河,这个迟来的惩罚,让他和谢昭同苦。
谢昭冷笑,瞥着他的神色,继续说,“谢听这件事,我又是无能为力的时候,那个男人没有做什么违反法律的事情,最多,我告他侵犯名誉,再要不,就是杀了他。”
说到最后,他的杀意已经如有实质,扑面而来,江砚书从自己的情绪里面挣脱出来,“不行!虽然他做过的那些事取证都不容易,但是,只有……”
“没用的。”谢昭淡淡的截断他的话,“我这个心理医生,说到底,帮了所有人,但没有帮到自己的家人。”
江砚书不知道怎么劝他,面对亲人一次一次陷入困境,谢昭还能平静的站在这里抽烟,他的心理素质已经好到令人发指了。任何一个普通人,包括江砚书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心头肉被人糟蹋了,会疯到那个程度去。
谢昭吹了下手指上的烟,“江执行官,我有个问题。”
“你说。”江砚书看了一眼寂静的走廊。
谢昭眼神一直看着楼下,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正视过江砚书,他眼里闪过一丝光,“我要是做心理指导,没有起到一个正面的效果,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累赘,甚至是……有了自杀的念头,我判多少年?”
江砚书心头一激灵,他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是谢听吗?”
“……”谢昭沉默了。
江砚书看不到他的脸,以为是自己戳中了他的伤心事,忙为自己的职业病道歉,“你别介意哥,我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应该停止治疗。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没有产生实质性伤害,而且患者本身是治病,只要她不上诉那肯定就没有事情。”
“如果……”谢昭捻着烟头,“他自杀了,而且成功了……家属告我,我会判几年?”
江砚书蹙眉,他觉得谢昭说的绝对不是谢听,他自己就是谢听的家属,哪里还有家属开告他?
“如果听听走了,我活着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去给她赎罪。”谢昭一句话,打消了他一半的念头。
江砚书不确定的试探,“你想让……诗成去?”
谢昭没有吭声,但是他的姿态把语言表现得很充分,江砚书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一来是怕这个“ta”另有其人,二来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顾诗成该有多伤心。
谢昭回头看他,见他盯着自己,嘴角微微上扬,“不想说就算了,对她好点,再好一点,我确实有私心,毕竟她是我妹妹,我只希望她过的好。”
江砚书顺着他的话转移话题,“我肯定会的,你放心吧,上次的事情是我冲动,绝对不会有下次。”
他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这样生气,觉得自己五年的陪伴都抵不过一个电话,可是那是人命关天啊,他但是因为情绪上头,直接就要分手,他甚至连她说挽留都不要。
究其原因,不就是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顾诗成对他太好了吗,好到他忘了自己要循序渐进的话。
谢昭不置可否,他还是看着楼下的绿化带,里面像是有什么他很感兴趣的东西,江砚书顺着他的视线,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江砚书心里更觉得悲凉,一个在心理学上占据一席之地的人,到了自己身上,却像是没有了爪子的老虎,甚至自己都出现了些精神的问题。
“哥,你这些日子太辛苦了,休息一下吧,找阿姨过来照看。”江砚书提议。
出乎意料的是,谢昭连一点其他的话都没有就答应了,江砚书心里那股怪异感更重了。
病房里,顾诗成坐在谢听的对面,目光里只有伤心。
谢听哽咽着说,“姐姐,你别哭了。”
顾诗成偏头,“告诉我,为什么一直对这个人……”
“我就是觉得,以后出去,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会被人可怜,我觉得这个人,毁了我。姐,我恨啊。”谢听咬着嘴唇哭,整个人像虾一样蜷缩起来。
顾诗成走上去,把她扶起来,抱着她,“别哭了,我的听听,这件事是姐姐不对,没有考虑周,你放心,这件事,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谢听拼命摇头,“不……不是你们的错!是他!是他死缠烂打,我真的,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
顾诗成害怕她伤害自己,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连忙安抚她,“不见不见,他进不来的,这所医院是姐姐的私人财产,除了发生重大传染病,我们是不对外开放的,安保措施比高档小区都严格,放心,放心……”
谢听稍微平静了些,“姐,他又加我了。”
顾诗成火冒三丈,“他说了什么?”
“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他,他现在想我想得要死了,他说他连家都不会,谁都管不了他……”
谢听说着情绪再次崩溃,“姐……我害怕……”
顾诗成眼神倏尔下沉,像是下定了决心,“听听不怕,姐姐帮你解决他,让他……再也不会出现。”
谢听身体一震,“姐……”
“乖,我听大哥说你一天没有睡了,睡会吧,我和大哥商量一下,放心。”顾诗成亲了下她的额头,谢听听话的闭上眼,困意如海浪席卷了她。梦里没有何鑫易,就是个好梦。
顾诗成等她睡熟了之后才站起来,有一阵的头晕目眩,知道自己有点低血糖,决定回去让营养师搭配一下餐食。
她走出来的时候走廊的灯已经打开了,白晃晃的,扎得人眼睛疼,她走到两人身后,“砚书,你先带然然回家,不用等我回来吃。哥,我们商量一下,听听的状态不太好。”
谢昭看了眼她,两人目光碰撞了下,谢昭淡淡的点头,“好。”
江砚书也点头,上前拥抱的时候轻声在她耳边说,“大哥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你注意一下。”
顾诗成微愣,江砚书松开她之后又说,“等会儿打电话来,我接你回家,回家再给你做碗面。”
顾诗成没有拒绝,“好,辛苦了。”
看着他抱着孩子进了电梯,谢昭终于开口了,“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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