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是非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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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过去，就仿佛是走马灯一样，出现在了石虎的面前，看到了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痛苦的回忆，石虎百感交集，他有喷出了一口血，他看着石小怜。

陆子羽瞥了一眼垂危的石虎，他并没有搭理，周围的兽人也纷纷投降。

“子羽！”石小怜朝着陆子羽跑了过去，一下子就抱住了陆子羽，在她最绝望的时候，陆子羽出现了，这对她来说，意义是非常的。

而这一切石虎都看在眼里。

“大酋长，在城外我发现了一个营地，那里都是被二小姐救出来的两脚羊，我们要不要……”

石虎看着报告，他缓缓的说道：“算了，一群两脚羊而已，若是将他们全部杀了，我妹妹会难过……”

“但现在二小姐一直都不肯跟大酋长您沟通，您看……”

“那些诋毁我妹妹的兽人都解决了没有？”石虎打断了身边的侍从。

侍从低头，谦卑的说道：“都解决了，全部活埋了，哦不……全面人间蒸发了。”

“很好，以后要是你在哪里看到风言风语，就立刻将他们一起解决了！”石虎说道。

侍从欲言又止，但还是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说道：“大酋长，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其实二小姐一直非常仇视大酋长您，她不知道其实大酋长您一直在帮助她，所以这样真的……好么？”

“你是在唆使我们兄妹相斗么？”

“不，不敢。”

“你听好了，以后我和我妹妹的事情，你无需多言，你只需要知道，她是我妹妹，那就足够了！”石虎怒视着眼前的侍从。

侍从满头大汗，连连答应。

而石虎小心翼翼的拿出了朱钗，他看着朱钗，用一块精致的手巾擦拭。

……

“大酋长，为什么我们非要等到黎明才进攻？现在里面人心惶惶，等他们缓过劲了，我们再攻打的话，那我们的进度会困难不少，您不是一向推崇快刀斩乱麻的效率么？”一个羊头的侍从说道。

石虎看着门框上的“一”，他说道：“希望在黎明之前，我妹妹能够认错……”

“难道二小姐认错，这事情就不追究了？”

“毕竟她是我最爱的妹妹啊……”石虎笑道，“我杀人无数，杀的都是她的母系族人，她恨我理所当然，但她的身上流淌着和我一样的鲜血。”

“是……”

……

石虎看到了石小怜露出了微笑，虽然那微笑不是面对自己的，但这依然让石虎很高兴，因为他知道，他的妹妹终于从石杰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大……大酋长。”他的副将看着石虎，他已经被腰斩了，他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下去，就已经咽气了。

石虎想要挪动一下身体，但发现自己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了。

然而米龙却走了过来，米龙咬着牙，怒视着石虎：“你的时代……过去了！”

说着，一把长枪往下一刺，直接刺透了石虎的咽喉。

石虎竭力的想要伸出手，因为在他眼前好像又初选了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

“妹……”

他尝试着抓了一下，但眼前的幻觉稍纵即逝，而他最终也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

石虎杀人如麻，尤其是对人类的罪行已经是罄竹难书了，所以在众怒之下，将石虎的尸体挂在城门口，万人唾弃。

身为石家的唯一后裔，石小怜自然就成为了罗刹部落的酋长，也是八大部落唯一的女酋长。

虽然说石虎罪行累累，但正所谓人死已矣，所以在曝尸三天之后，还是将石虎埋入了坟墓，坟墓就在白骨塔之下。

这白骨塔是无数人类的骨头堆成的一座塔，而石虎的坟墓埋在这个地方，是为了让他死后想死去的人类谢罪。

陆子羽在查阅了很多资料之后，他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石虎固然可恨，但不及石勒的十分之一。

这些让人发指的条理和规则，以及对人类的对待，都是石勒一手修订的。

相比较来说，石虎都是执行者。

正是因为石虎在石勒死后，创立了斗士团的规矩，才让一部分人类，以斗士的方式得以存活，避免了成为两脚羊的凄然命运。

不过相对于他杀的人来说，他总归是过大于功，也许死亡是对他犯下罪的最大救赎。

“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我哥那么讨厌我，却一直将我母亲的朱钗放在身边。”石小怜说道，她就在自己兄长的坟墓前。

陆子羽站着，他看着这个庞大的坟墓，心说这石虎的体格太大了，他的坟墓可以装下十个人类。

“对于其他人类来说，他是个大恶人，但对于你来说，他也是你在世上仅剩的亲人，或许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依然讨厌他。”陆子羽说道。

“你讨厌他，你还让我给他修墓？”石小怜也起了身，她看着陆子羽。

陆子羽将折扇递给了她，之前这把折扇石小怜丢掉了，但被陆子羽给捡起来了。

石小怜看着折扇，她将折扇打开，看着上面的“杰”字发呆，很快，她就将扇子点燃，然后聚在了空中，那扇子很快就成了灰烬，随风飘散。

“为什么？”

“我走出来了，以前的我，心中就像是关上了门，任何人进不来，我也出不去，现如今我走出来了，而这一把钥匙，也应该还给他了。”石小怜说道。

“未来有什么打算？”陆子羽说道。

“我会让整个罗刹部落的人，都遵循兽与人平衡的原则，我在这里发誓，为了我母亲，也为了那些枉死的人类。”石小怜说道。

陆子羽点了点头：“那就足够了。”

俩人离开了墓地，返回了酋长府，这个过去是石虎的堡垒，现如今易主，已经成为石小怜的新家了。

街道上本来是没有人类，现如今因为废羊令的下达，所以人类也越发的夺了起来。

斗士们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和兽人们一起沐浴在阳光下。

虽然仇恨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消去的，但这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开头了。

“我该走了。”陆子羽说道，他看到了酋长府远处的一棵大树，这棵大树比一般的书都要高大，而且是一棵特别漂亮的大树，树叶的颜色精彩有三种，蓝绿红。

“这树是……”

“以前我爹运过来的，说挺漂亮的一棵树。”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