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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还是没有进看守所,在门口的时候,一辆警车将准备办交接手续的警察老罗给拦了下来。
李东拦不住,但是马海波却拦得住。
当瞧见怒气冲冲的马海波从车上跳了下来,一大脚踢在了那汽车驾驶室车门前时,老罗终于慌了,他把车门打开,跳下来立正敬礼,还没有说话,就给马海波一通话给震住了:“罗友文,身为警务人员,驾驶车辆不系安全带,知法犯法,立刻给我停职反省,现在、立刻、马上!”
马海波气得浑身直哆嗦,嘴唇发白,而那老罗也给吓到了,嘴唇嚅喏,说马局,不就是没系安全带么,多大点事儿?
听到这话儿,马海波立刻朝着旁边跟过来的李东喊道:“李东,我命令你,立刻将罗友文的工作证、驾照给扣留……”
李东冷笑着走了过来,而老罗顿时就慌了,冲着马海波说道:“马局,马局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海波指着车里的我,对他说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时候老罗也是头发了昏,慌不择言地说道:“马局,这事儿是张书记儿的公子张大器吩咐的,我只是给这小子一个教训而已,并没有真想怎么样……”
马海波终于雷霆大怒了,指着老罗的鼻子骂道:“张大器吩咐你的?他叫你去吃屎,你是不是也要去?”
老罗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赔着笑说道:“倒也不是……”
对于这样滑不溜手的老油条,马海波知道不敲重锤是不行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公器私用,罗友文你好大的胆子啊。那好,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张大器,问他是不是他指使你干的。若是他承认,一切都还好说;若是他否认了这件事情,你就等着停职查看吧!”
马海波长期从事刑侦工作,一张马脸又黑又硬,眼神犀利,瞧得老罗心慌意乱,赶忙拿起手机来,拨通了出去。
几声之后,电话接通,老罗开了扩音,慌里慌张地喊道:“大器啊,我是老罗,今天你交待我的这件事情啊,我说,等等,你……”
嘟、嘟、嘟……
老罗开口没几句话,那便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去。
他再一次拨通了电话,结果发现对方用户已关机,根本就已经接收不到任何信号了。
瞧见张大器这动静,老罗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狰狞了起来,将那手机恶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愤恨难平,一脸悔恨地冲着马海波说道:“马局,我、我,唉……”
他一声长叹,眼泪都快憋了出来,完全没有先前的那副嚣张模样。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话儿来挽回,然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而马海波则根本就不理会他,过来给我开了门,说陆言,走,到我车里面去聊。
我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听了马海波的招呼,下了车,然后上了他车的副驾驶室里去。
马海波带着我走了,临行前吩咐李东,让他把这边的烂摊子给收拾妥当。
马海波带着我开了几百米,来到了河边的风雨桥前停下,然后对我说道:“下去走一走?”
我点头,跟着他走上了风雨桥。
风雨桥横跨清水江,对岸是著名的学府路,上面有晋平一中、晋平职高和晋平卫校等好几个学校,风雨桥上人来人往,很多人都会来这儿乘凉,逢年过节的时候,还会有歌会,不过现在人很少,我和马海波走在那桥上,他长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唉,对不起,是我队伍没带好,让你受惊了。”
我笑了,说主要是我没有做对,让人抓到痛脚,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马海波说那摩托车,回头我叫人帮着上了牌照。
我说这都是小事,我就是过来买点儿药材,以后未必能够用得着。
他说你用不着,你父亲可不还是常用?对了,你卖的药材,是不是给南方省那个刘老板的儿子给备的?
我说对,约好明天给他治病,而如果我现在给关到看守所里面去,就用不着了。
马海波叹了一口气,说今天早上政府办公室那边还打来电话,说南方的李老板是身家亿万的大老板、企业家,让我们照看着点,若是有什么问题,要及时跟进,看看能不能从他手里漏点儿投资出来,搁我们这儿呢,没想到他们又给我弄这么一出。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马海波瞧见我情绪不好,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有点儿后悔救活张大器那小子?”
我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张大器的蛊毒,是我下的,他若是死了,我这里肯定逃不了——你们或许抓不住我,但肯定会有人断清楚的,如果不救他,那将是我一生的污点,所以救肯定还是得救的。
马海波叹了一口气,说他其实也是孩子气,就是想给你找点儿不自在,太多的坏心眼倒也没有。
我笑了,说的确是孩子气,可是我又不是他爹,还真的忍不下来。
马海波说这样吧,我回头警告一下他,然后跟张书记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他调到市里去,又或者赶到邻县去,眼不见心不烦。
我说那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有时候我还在想,倘若他真的动点儿真格的,我自卫,杀了他就是了,结果总是这么不疼不痒的,弄得难受。
马海波顿时就黑脸了,说陆言,摆脱你尊重一下我的职业好吧,好歹我也是个警察,你这么说话合适么?
我笑了,说我既然没有进看守所,你又亲自出面了,这事儿就算是结了,你别担心,我不会对张大器怎样的,在我眼里,他什么都不是,我不至于为了一两只臭虫而耽误自己的好心情。
马海波松了一口气,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给我开脱了心情,马海波又叫李东连车带人给我送回了大敦子镇去,我回到家里,没有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而是找来了念念,准备起熬制草药的准备工作。
准备的药分为两份,一种是熬汤内服,一种是煮开了,加水熬煮,然后弄成一大锅药汤,给人泡澡。
如此准备妥当,次日清晨,早已经等待得不耐烦了的刘家三口登门拜访。
他们开的车是一台白色路虎,一台保时捷卡宴。
除了刘家人,还有老刘的助理和司机,以及随行的工作人员。
毕竟是亿万富翁,出行还是挺有架势的。
一番寒暄之后,我也没有多聊,让老刘夫妇在堂屋坐着喝茶,而我则带着脑袋包得结结实实的小刘来到了后院。
大清早的,后院这儿架着一大铁锅,正在咕嘟咕嘟地煮着药汤,古怪的气味四处洋溢。
有点儿像是小时候猪食的那种味道,闻不惯的人就只想呕吐。
小刘明显也闻不来,不停地发呕。
我从灶台上把熬煮了一天的药汤倒成一碗黑乎乎的药汤,递给了小刘,说来吧,喝完了。
小刘端过来,闻了一下,说唔,你这药怎么这么臭啊,跟狗屎一样。
我说你要是想治好病,别说像狗屎,就是狗屎,你也得喝了。
小刘不敢违背我的意思,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温热的药液喝完了之后,他浑身发热,忍不住地不停扇风,走来走去,我笑了,说怎么,热不热?
小刘说好热,我点头,说好,那把衣服都给脱了吧。
他一愣,说脱衣服干嘛?
我说你放心,我不是基佬,这里也没有肥皂,瞧见那里的木桶了没有?
我指着不远处一个齐腰高的大木桶,他点头说看到了,我说一会儿你就进那里面去,我给你泡一下澡,将留在你身体里面的那些虫尸给弄出来。
小刘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照着做了,脱得只剩下内裤。
他问我还要不要脱。
我阻止了他。
呃,说句实话,脱光了的小刘,浑身都是黄豆大的孔洞,密密麻麻,有好几百个之多,密集恐惧症者若是瞧见,只怕会头发竖起,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我有些不忍心瞧他最后的隐私处,到底长啥样了。
灶台上的铁锅里,药液不断翻腾,我试了一下水温,感觉合适了,便把药液都倾倒在木桶里,然后兑了一些冷水,水温大抵合适,便让他翻进去。
小刘试了一下水温,说好烫,好烫,我受不了。
事实上,依照他这满身都是空洞的样子,里面的腐肉恐怕连三四十度的水温都抵受不住,更何况我这是六十来度呢?
我没有跟他商量,很直接将他给抓起来,一把扔进了水桶里。
啊……
小刘发出了惨痛欲绝的叫声来,吓得堂屋里坐着的老刘夫妇赶忙出言询问,被我搪塞了过去,他惨叫声声,不断地试图爬出水桶,都给他按进了里面去。
过了一会儿,他没有再反抗了,躺在木桶里,发出了舒服的叹息声来。
我走到旁边一看,瞧见那木桶里面的药液之中,漂浮着厚厚的一层虫尸,而且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瞧见这让人惊悸的画面,我没有再犹豫,一拍胸口,把小红给请了出来。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浑身都是孔洞的小刘,躺进了热水之中,那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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