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977章 事情真相,大唐验尸官,顾婉音,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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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大家都是不约而同的加快了速度。
要不是担心太颠簸尸体可能会飞出来,付拾一就想快马扬鞭,飞驰回去。
好不容易到了衙门,付拾一跳下马后,就眼巴巴看李长博,用目光无声的催促。
李长博嘴角翘了翘,而后就顺从了她的心思,转头吩咐方良:“准备过堂审问。”
方良一溜烟小跑过去寻人。
付拾一也转头吩咐钟约寒:“你们先验尸,如果有不确定的地方,就来叫我。”
钟约寒微一颔首。
徐双鱼小小声:“我也想看热闹……”
钟约寒凉凉的看一眼自己师弟,顺利让他收了声。
付拾一暗暗想: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太容易。
不过即便是如此,她还是愉快的和王二祥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就都亦步亦趋跟着李长博。
罗乐清和翟升对视一眼,均是悄悄叹息:小娘子大多数时候靠谱,就是有时候太喜欢看热闹。
李长博转头看燕三:“今日多谢你帮忙。无事你就先回去吧。”
燕三顿时诚惶诚恐:“这是我该做的。”
说完就要走。
不过走之前,又问一句:“我家掌柜——”
李长博微微一笑:“怕是不能继续开铺子了,另谋生路去吧。”
燕三一顿,随后道谢过后,就低头出去了。
他一出去,李长博就看一眼厉海。
明明两人之间只一个交流,可厉海就像是读懂了李长博的吩咐,当即就颔首表示自己知晓。
这头李长博刚坐下,那头南怀义就被带了过来。
李长博张口第一句就是:“我们在乱葬岗找到了莫德鸣的尸体。棺材是你家的棺材。人是腹部受伤。”
南怀义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紧紧的盯着李长博,仿佛在不断辨认李长博说话的真实性。
李长博也不急,淡淡的和南怀义对视。
等着南怀义自己分辨。
最终,南怀义的表情变成了冷漠:“找到了就找到了。那又如何?”
付拾一有点儿震惊脸:都到了这个时候,难道南怀义还打算狡辩一下,来个死不认账吗?
事实上,南怀义还真打算死不认账,当即还硬着脖子言道:“难道这样你们就要认定我杀人?或许是谁陷害我呢?”
不只是付拾一,在座的人,都很想对南怀义说一句:你想什么呢?谁费这么大功夫陷害你?有这个功夫,悄悄杀了你不行吗?
李长博却颔首:“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那你觉得,是谁在陷害你?”
南怀义被问得微微一噎,随后冷声言道:“自然是我的仇家。至于具体是谁,那是你们官府的事情。”
这话听着还真是理直气壮,而且还挺有道理。
付拾一差点儿都被这句话逗笑了。
于是付拾一就看向李长博,无声的提意见:怼他!
李长博面色都没有任何变化,目光就那么落在南怀义的身上:“最想你死的人应该是莫德鸣。其次就是甄娘。你觉得是哪一个?”
付拾一默默地竖起了手指:莫德鸣已经死了,肯定不可能干这个事儿,至于甄娘,要有这个本事的话,南怀义就活不到今天。
南怀义面对如此质问,神色略有些狼狈,可还是咬紧了牙关:“这我如何得知?查案是官府的事。”
“你送棺材出门,甄娘和婆子都看到了。”李长博再度提醒南怀义。
“就连街上其他人也看到了。就算时间过去这么久,也未必没有人还有印象。”
李长博终于撤去伪装,似笑非笑的盯着南怀义:“到了这个时候又有什么必要撒谎?”
“还是你觉得不承认这事儿你能活命?不瞒你说,今日是燕三带我们去找个棺材。”
说完这话之后,李长博就定定的看着南怀义,等着南怀义自己将其中的关窍想明白。
南怀义在听到燕三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就是巨变。
随后整个人都有些软下去。
刚才还笔直笔直的跪着,这会儿就有点支撑不住。
付拾一同情地看南怀义:这种事情他自己应该早有数才对。
南怀义迟迟不开口,脸上的表情是明显的迟疑。
而对于南怀义这种犹豫,李长博只是言简意赅:“你一个人怕是不好处理尸体吧?刚才挖棺材的时候我们就看过,埋得挺深。显然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弄出来的。”
说到这里,李长博微微笑了一下,面上的神色更意味不明:“想必有人跟你一起埋尸吧?让我猜一猜,难道正好是燕三?”
南怀义笑了一声。
就是笑容有些沧桑,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满是苦涩。
可他真心实意的夸了李长博一句:“李县令心思如炬,聪慧过人。”
说真的,付拾一都没有想到这个这会儿听明白之后,等到南怀义又确认一遍,她也忍不住有点儿惊叹:李县令要是再学一学心理学,估计就彻底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从燕三那样态度配合的做派,付拾一也隐隐猜到:恐怕燕三背后的人也是想除掉南怀义。
但是没想到,李长博竟然会用这个作为突破点,来彻底的击碎南怀义的心理防线。
到了这个地步,似乎南怀义就算不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南怀义看向李长博,一瞬之间,仿佛老了七八岁:“李县令想问什么就问吧。”
南怀义这样一说,李长博反倒是不着急缓缓的思寸片刻,这才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甄娘和莫德鸣之间有染的?”
这个问题可够尖锐的。
以至于南怀义都噎了一下,这才回答:“就在那天晚上。”
付拾一发现,不管是谁,一旦开了口,那肯定会源源不断地将这件事情说完才算是罢休。
南怀义同样如此。
只听南怀义缓缓言道:“那日我与甄娘吵架,我动手打了她一巴掌。打完我就后悔了。可她也不听我解释,直接就跑出了门。”
“我怕她那么晚了跑出去出事,也知道她肯定没法回娘家,所以就跟了出去,悄悄的跟在他后面想着等他消气了,我再去将她劝回来。”
南怀义说到这里,面色瞬间扭曲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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