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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淮轻轻一笑,问道:“卿卿的手如何了?可有影响?”
刘霄又生龙活虎了起来,刻意拖长嗓音训道:“运道好,没甚大的影响,用了我的药膏疤也是不会留的,只是以后小心些,再深些伤到经脉……”
骆卿祈求地看着他,一直给他摇着头,是生怕他再说什么惹得言淮又生气了,可他全然不管,还在兀自叨叨着。
“以后怕是也不灵活了,还想做大夫,怕也甭想学得太过高深的医术了。”
骆卿无奈地看了刘霄一眼,又转回头讨好道:“哥哥,我以后一定当心,一定当心。”
言淮伸长手用折扇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我是不信你的保证了。”
然后他又看向刘霄,开始秋后算账:“你说说,是不是在背后没少当着我家卿卿说方才那些个话?我觉得你皮子着实有些痒了。”
刘霄脸上挂着抹尴尬笑容,这会子轮到他求着骆卿帮自己说话,可骆卿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朝着他为难地摇了摇头。
好巧不巧,外面的敲门声解救了他。
“王爷,舒夫子请您过去,说是顺庆伯和永安伯来了,还说冒犯了王爷,打算亲自道歉,还有骆侍郎也赶过来了。”
言淮微勾唇角,嘴角笑意愈发冷了:“瞧着是我四年没回来这帮人倒以为我脾性变好了。”
他复又抬头对刘霄抬了抬下巴。
刘霄看了一边儿的骆卿一眼,识趣道:“好好好,我出去等你们,真的是……”
骆卿见刘霄走了又凑到了言淮身边坐着,伸出一只手来挽住他的手臂:“哥哥,可不可以……抱抱我啊?”
言淮凌厉的眉眼尽皆舒展开来,嘴角笑意荡漾开来,这会子还真当得上君子润如玉。
他将折扇放在榻上的小方桌上,然后轻轻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头搁在她的发顶,轻声问道:“可还疼?”
骆卿正欲说不疼,却是被言淮出言阻了:“可别再骗我了。”
骆卿将脸深深埋在言淮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半年来没着没落的心好似突然落到了实处。
她的声音闷闷传出来:“疼啊,可是同哥哥说着话就不觉得疼了。”
言淮知晓,出了这个门两人怕又要端着了,干脆就让骆卿撒撒娇,让顺庆伯等着便等着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哥哥,我瞧见雪了,真的好漂亮,就是没有哥哥在身边。青杏说今年许是天道暖,下得迟,三月前该还能瞧见。”
骆卿在言淮的胸前蹭了蹭。
言淮心头一震,他的卿卿哭了。
“我们卿卿瞧见了就好。”他紧紧抱着她,“等卿卿再大些,日子再长些,哥哥就能光明正大带着卿卿去瞧雪了。”
骆卿闷声闷气道:“好,我要哥哥跟我一起看,哥哥再给卿卿些日子,卿卿一定能治好哥哥的,卿卿有些眉目了。”
“好。”言淮柔声答道。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的体己话,待得刘霄敲门催了才准备出去,出门前言淮拉着骆卿说了又说了句话。
“等着,看哥哥怎么给你出气。”
言淮几人甫一到得正堂,堂内霎时安静了下来,几人纷纷站起来同他揖首行礼。
言淮不语,也没叫作揖的几人起来。
只见上首两个位置舒夫子坐了一个,而顺庆伯、永安伯和骆文皆坐在两侧,显然上首的另一个位置是给言淮留的。
刘霄同言淮小声说了,言淮轻笑,略过站在堂中央被训斥着的三个学子,兀自走到上首坐了下来。
骆文见得骆卿同言淮一道来了,一时拿不准言淮的意思,只得陪笑着又往下压了压腰:“下官在这里谢过王爷对小女的照拂。”
言淮还是不答,等一边儿的丫鬟上了茶,他将折扇轻轻搁在方桌上,端起茶杯荡开水面的茶叶轻抿了口,才缓缓道:“这倒也不必,倒也不枉费本王收养了卿卿,是个知恩图报的女子。”
得了这句话骆文心头还是不敢松懈,他没机会跟言淮共事,但也听说过他的雷霆手段,不到最后谁知晓他动不动手啊,只好中规中矩地答道:“王爷谬赞了,是王爷教得好。”
顺庆伯好歹有个爵位傍身,这四年言淮又没在京城,他是过得分外舒坦,倒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笑眯眯道:“不过是学子间的小打小闹,竟是惊动了王爷。”
说着说着,他这礼也不做了,就直起了身,他那站在大堂中央的嫡子也随着他直起了身。
要说这顺庆伯的嫡子今儿为何能这般狂?无非就是因着他们家同太后母家定国公府是沾亲带故的,而言淮离京四年,他觉着没人会买言淮的账。
言淮拿起了桌上的折扇,没有顺着顺庆伯的话说,只道:“不必多礼。”
言淮此言一出,永安伯和骆文才立起身来坐回了自己位子,倒显得顺庆伯父子愈发不知礼了。
言淮拉开折扇,嘴角从始至终都带着抹笑意:“只是……”他顿了顿声,又接着道,“不过一舞女所出是谁说的?”
这话是永安伯的儿子说的。
永安伯家没甚权势,不像顺庆伯家,还同定国公府有些关系,永安伯可不敢轻易得罪了怡亲王去。
这怡亲王一走四年,四年没消息,谁晓得他今朝回来是做什么的?他早已训过自家儿子了,让他好好认错。
而永安伯的儿子也知晓自己闯祸了,看了看自家父亲,畏畏缩缩的还是不敢站出来。
言淮轻笑:“本王今儿头一遭上课,是早早去了池中书屋,你们说的,本王是一字不落地都听到了的。”
永安伯的儿子见瞒不住了,哆嗦着承认了:“是……是我说的,还望王爷恕罪。”
永安伯只知自家儿子惹恼了怡亲王,还真是没想到他竟是大逆不道说了这话,这不是彻底将怡亲王给得罪了吗?
谁不晓得皇上在位时最为宠爱的就是怡亲王的生母,一宠十载,还破格提了贵妃,自己这蠢儿子还真是讨他命来的!
他是如坐针毡,复又站起来揖首认错:“王爷,是下官没将犬子教好,还望王爷恕罪,饶了犬子这回吧。”
他可是记得清楚,之前皇上刚继位,有人就在背后出言不逊,怡亲王听到了是怎么做的呢?直接让那官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自己给了自己二十巴掌,当真是一点脸面也没留。
“是永安伯没将儿子教好,既然永安伯自己也晓得了,那本王也不必劳心劳神了,还请永安伯自己管教好了。”
言淮拿着折扇一下一下地敲着另一只手的手心,话说得是分外和善,但永安伯却是听出了言外之意。
他咬咬牙,反身就给了他儿子一巴掌,然后一脚踢在他儿子膝盖上让他儿子跪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骆卿没想到永安伯会直接给自家儿子一脚,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而那边厢永安伯还在训着。
“你个逆子!看样子是为父平素里教你太少了,什么尊卑长幼都是不知道了!且不说怡亲王是王爷,还是你的长辈,岂容你编排?”
言淮听得这话,嘴角又往上勾了勾:“长辈可不敢当,本王也不想要这样的晚辈。”
骆卿心头暗暗发笑,哥哥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不过,这人跟那顺庆伯的儿子一个模样,倒也不必给他什么脸面。
永安伯也知晓言淮话中之意,这是还不满意!
想他,本本分分做他的永安伯,没成想老来还被自己这儿子连累,要不是这是家中嫡子他还真不想管!
永安伯儿子再蠢,话还是能听懂的,连忙求饶道:“王爷,是我的错,对不住,是我胡言乱语,求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他见求言淮没用,想着舒夫子是言淮的恩师,舒夫子又是个文人雅士,怕是见不得他再挨打又去求舒夫子。
“夫子,我知道错了,您同王爷说说吧,我以后一定改,孺子……孺子可教也嘛……”
舒夫子叹了口气,言淮狠起来哪里是会给人面子的?但他到底还是开了口:“王爷,您看……”
言淮摇摇头:“夫子,您是知晓本王的。”
舒夫子不吭声了。
永安伯见状,只得又给了自己儿子两巴掌,可言淮还是没喊停,他一狠心一跺脚,使了全力又是一巴掌下去。
这一巴掌打得满堂皆静,直接将人给打到地上瘫着了,嘴角都流出了血。
骆卿是觉着这人欠教训,但也没见过这般打自家儿子的,有些吓着了,闭了闭眼,没再往那边瞧了。
而骆文在一边儿瞧得也是心惊肉跳的,一直暗自庆幸自家女儿没惹着这位,他今儿也是实实在在长见识了,怪不得这朝中许多朝臣现如今提及怡亲王也是副胆战心惊、恭恭敬敬的模样。
至于顺庆伯,这会子也是强撑着的,他是实在没料到言淮现今还能这般猖狂,不免让他又想起了自己那被废了的大儿子。
他不断告诉自己,如今不一样了,不一样了,他们家身后有定国公了。
言淮的随侍长庚见人已经见血了,当即俯下身子同言淮耳语了几句。
言淮笑道:“永安伯,这教训儿子回去教训便是,关上门慢慢教训,给彼此留些体面。”
永安伯虽不服气言淮这面子里子都由他捡了的作为,但他活得清醒,知晓言淮不是他能惹的,以前不是,现今看来,更不是。
他给在一边儿候着的随侍一个眼神,给言淮施了一礼说了番感谢的话,带着人走了。
他知道,自己儿子这书也是没法子读了。
收拾了一个,还剩个伤了他家卿卿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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