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故事一个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1章 交换姻亲,小王妃的成长日常,一故事一个坑,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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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春没想到伴着机会来的是惊吓。
原是骆阳明的亲事有了谱,十有八九是要定下了,说的是苏家嫡女。
苏家可是户好人家,是累世官宦的清廉人家,但骆阳舒是兄长,兄长还未成亲弟弟就先定了亲,那以后骆阳舒可是更难寻得一门好亲事了,对于骆阳明而言说出去也不好听。
骆阳舒的名声不好,宋玉静又不想他随便娶个什么小门小户的女子,同骆文一合计,又托媒婆好一番走动,好容易说定了从二品官员孙家的嫡女。
骆文也不过是个三品官员,这从二品虽说高不了多少,但官位品级说来也要比他们家高了,还是不错的,可他们家也有条件,说是要他们骆家的姑娘嫁过去,还要嫡女。
那孙家就只一个嫡子,嫁给谁不言而喻。
可那孙家的嫡子是个出了名克妻的,嫁给他的妻子是活不过两年的,都娶了三门了,门门如此。
骆文和宋玉静从中斡旋,孙家人也知自己儿子这样是娶不得好人家的嫡女了,本也没报什么希望,到底是答应了骆文和宋玉静的请求,嫡女庶女皆可嫁给他们家儿子做续弦。
这不,一家人这就坐下来打算商量此事。
这宅门里的事儿,传得甚快,是阖府都闻到风声了,就算是骆卿也知此行骆文和宋玉静的意思。
王晴歌是有身子的人,她刚一坐下骆文就免不得对她嘘寒问暖。
“我听你身边的丫头说你最近爱吃酸?我特找人给你买了许多酸果回来,待会儿让人给你送到你屋里去。”
提及这茬,骆文胡子一抖一抖的,显得很是高兴。
“酸儿辣女,不定我还能再抱一大胖小子。”
王晴歌向来规矩,见得骆文一笑,脸上也带上了丝丝腼腆笑意,显得整个人气色是愈发光彩照人了。
“也不一定,是哥儿还是姑娘,都请主君莫要嫌弃得好。”
两人这厢是说得高兴,那厢宋玉静和宋元春就不大欢心了。
宋玉静气归气,却也不担心什么,他儿子这般大了,又是嫡子,况且这王晴歌是她招进府的,向来听话,她还是能控得住这人的。
可宋元春就没法子了,这话着着实实刺痛了她。
她能在府中立足,靠得就是骆文的宠爱,若是骆文的宠爱都丢了她可是什么都靠不住了。
其实她也尚算清醒,谁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总有一天骆文对她的感情会淡了,她想让骆如烟嫁到高门大户去做正妻不单是一心为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是为了让自己在骆家更有底气。
她当初被宋元春害得再不能孕子,不能再为骆文生个儿子,现如今她只能寄全部的希望于自己的女儿,可谁想到王晴歌会突然有孕!
王晴歌比她年岁小,要再有个儿子勾住骆文,那她可就真的彻彻底底输给宋玉静了!那往后她的日子就难过了。
她心烦意乱,破天荒地对自己女儿生出了些怨怪的心思来,非得抓住一个小侯爷做什么?
其实在她看来,左其也很是不错,好歹是个将军啊!且他的大伯还是户部的二品尚书,是刚刚好可以管住骆文的人啊。
寒暄了一番,几人可算是说到了正事上。
宋玉静开了口:“你们几个姐妹,就属如烟最大,该当早早定亲才是。”
他们可都是听过风声的,骆阳舒那边厢谈的婚事是交换姻亲,是要两两相换的。
骆如烟霎时就慌了,立即道:“我不嫁!”
宋玉静瞪了骆如烟一眼,骆如烟就委委屈屈地看向骆文:“爹,女儿还小,还想在您身边孝敬您两年呢。”
宋元春也坐不住了:“主君,您最是心疼烟儿了,她还这般小,才情也是一等一的,您忍心吗?”
她端得是欲语泪先流,还真是瞧得人万分不忍。
骆卿心头一紧,不是骆如烟那就是她了,宋玉静是断不会让骆如兰去的。
她也从青杏和红梅打听来的话中知晓了些风闻,至于真假她是不知,但她是决计不会嫁给旁人的,她也不愿嫁给旁人。
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绞着,就听着宋元春像唱戏般哀哀哭诉着,心头却是盘算着自己该当如何脱身。
“主君,我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且让她陪陪我吧。”
宋元春说得那叫一个戚戚哀哀。
骆文惯来宠爱宋元春,是万分不忍,蹙着眉,叹了口气道:“你这是做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
宋玉静可是不乐意了:“什么叫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家中就数她最大,不让她先嫁人还要让谁先嫁?”
骆文白了宋玉静一眼,一挥衣袖:“怎么了?虽说按惯例说是要先将长女嫁出去,也不是非要先将大的亲事定了才能说旁的。”
宋玉静性子强势,当下也不干了,气道:“那这话传出去怎么说?还不得说我做嫡母的苛待庶女!”
骆卿一言不发地坐在一边儿听着,在心头细细分析着接下来的形势,还有脱困之法。
她父亲偏心春姨娘母女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等她们闹将下来她这父亲怕是就彻底心软了,而她四姐姐是嫡女,主母是断不会让她嫁去孙家的,六妹妹又尚未及笄,怎么瞧这事儿都会落到她头上来。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宋元春哭着哭着,竟道:“主君,我无法再生育了,您好歹让我有个期盼好吗?我就只有一个孩子,让烟儿再在我身边留两年吧。”
骆如烟这会子眼泪是止也止不住了,拉着宋元春的手,戚戚然道:“娘……”
骆卿是听人说过春姨娘不能再生育的,至于为何她却是不知了,但此事无疑同她父亲和主母脱不了干系,不然她父亲不会是一副愧疚懊悔的模样。
人还真是不能跟人比,她父亲对她从来都是半点歉疚也无。
她只觉讽刺,但面上不显,兀自垂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裙摆。
话到此处,自然是说不下去了,骆文摆摆手让人各自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骆如烟是不会被指给孙家了,接下来就是她了。
她忧心忡忡地回了祥瑞园,一言不发地径自进了自己的屋。
青杏和红梅面面相觑,忙将门给关上了。
还是红梅先开了口:“姑娘莫怕,奴婢这就传信同王爷说此事,王爷疼你,定不会忍心见您跳进火坑的。”
“不行!”
骆卿记得言淮的话,两人不能走得太近了,他一出手帮她,只怕会暴露,到时候他万一遭遇危险该当如何?
“再等等……”她放在小方桌上的手渐渐紧握成拳,“再等等……”
这一等却是等来了骆文打算将骆如月推出去同孙家嫡子定亲。
骆卿听得这消息怕王晴歌受不住,急急去了她住的院子,正好就瞧见贴身伺候王晴歌的丫鬟往外走。
她迎了上去:“怎么了?王姨娘如何了?”
那丫鬟一双眼有些红,见得她,急切道:“不好,姑娘,您快进去瞧瞧王姨娘吧。”
一进得屋内她就见王姨娘无力地躺在床榻上,一张鹅蛋脸很是苍白,眼眶子通红一片,眼泪还在流着,止也止不住,时不时还趴在床边干呕着。
而骆如月就蹲在她床边,不停地抽噎着。
骆卿怕王晴歌出个好歹,忙上前给她把脉,又说了许多劝慰的话,大抵都是让她多为肚里的孩子想想,保重身体的。
可王晴歌现如今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个话?就双眼无神地瘫在床上,喃喃问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骆卿也很是诧然,按理说骆如月最小,又还未及笄,是最不可能被拉去同孙家交换姻亲的,但事情偏偏出乎意料。
她一手揽着骆如月的肩头抱着她,一边轻声对躺在床榻上的王晴歌道:“为何父亲会突然改了主意?此事可是就这样定下了?”
骆如月还在嘤嘤哭泣,王晴歌则是默默流着泪,不无绝望道:“主君来过了,也旁敲侧击地提过了,说……说我有两个孩子……还说六姑娘还小,定下亲事一时半刻也成不了亲,再等个一两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骆卿秀眉微蹙,当即不管不顾地斥道:“父亲真是糊涂!”
王晴歌反手拉住骆卿的手,低声道:“可别,五姑娘,别这样说,当心被人听了去。”
骆卿看着哭得直抽抽的骆如月,很是着急:“父亲到底是如何想的?六妹妹还没及笄啊。”
“都怪春姨娘,定然是她同父亲出的主意!”骆如月难得有这般气愤难当的时候,也是真真被逼得急了。
王晴歌听了她这话却是吓到了,忙斥道:“六姑娘在说些什么啊!”
骆如月更是委屈,再耐不住了,反身跌进骆卿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五姐姐,我不想啊,不……不想嫁给那孙家嫡子,我还想……还想活呢……”
骆如月这厢一哭,王晴歌更是止不住泪流。
骆卿抱着骆如月,心头也很是难受,但嘴上还是安抚着她:“没事,我想想法子,我想想法子……”
能有什么法子?
她凝思许久,道:“王姨娘,既然春姨娘拿着自己只有一个孩子说事儿,那您就拿自己肚里的孩子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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