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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如月一路上都没同骆卿说话,骆卿心头清楚,只怕她这是怨怪自己不愿报官。
这一路上人多嘴杂,她也没解释,只是到得王晴歌住的屋子后,她让人将门窗都关好,又派了人去外面守着,才回身拉着骆如月说了起来。
“六妹妹,我知道你气我阻着报官,但我是有打算的,何况就算是报了官又如何?七弟不一定就是她找人来偷走的,不若多观察几日,看看有没有人来索要银两,待王姨娘的兄长来了,再让他借着王姨娘和七弟的事儿上门来闹上一闹,父亲总也不好再包庇她。”
其实骆卿也不想瞒着骆如月的,但她怕骆如月露馅儿,而且此事牵扯多人,在还未尘埃落定之前自然是愈少人知晓愈好。
“报了官唯一的疑点也不过是说她同奶娘的口径不一罢了,最后府衙大人只怕信的也会是春姨娘的说辞,而且审出来真是她干的,为了让家丑不可外扬,父亲和祖母他们都会保她。不若我们动手,拿住她的七寸,让父亲无话可说,无法包庇!”
骆如月不过只是心头一时不爽利罢了,她是知晓骆卿向来都是向着她们,总也替她们谋算的,这会子再听得她这般说,倒是生出了几分愧疚之情。
“五姐姐,对不住,我不该同你置气的。”
骆卿摇了摇头:“无事,我知道你报仇心切,王姨娘生前待我不薄,在这个家中,也就只有她真心待我了,我定然会为她报仇的。”
骆如月不是不感动的,禁不住又哭了起来:“五姐姐,我就只有你了,父亲从不关心我,娘……又走了,我只有你了……”
骆卿上前将骆如月抱住,是好一番安慰,待她平复后两人才将丫鬟招进来,同她们一起拾掇王晴歌的遗物。
王晴歌平素将东西都是放得齐齐整整的,能自己动手也不爱假手他人,两人在衣柜里一顿翻找便找到了她用一块红布包好的银子。
银子并不算太多,也就两锭银子,并一些散碎零钱,零零总总不过二十多两,这就是王晴歌来骆府这十五年攒下的全部家当了。
至于什么田产铺子的,她一个妾室,没法子抛头露面去置办这些,而骆文只巴心巴肝地为宋元春添置了不少,她却是没有的。
“这些银子你收好,待舅舅到了便给他吧。”骆卿同骆如月道。
这是王姨娘临死前交代的,骆如月在旁边也是听到了的,骆卿倒也不必多做解释,但还是怕她心有芥蒂,试探着问道:“王姨娘也是想着你在府中该也是吃穿不愁的,这才多照拂舅舅一些。”
骆如月轻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几姐妹都是有零用的,王姨娘都让我自己存着的,虽说没这般多,倒也不比这少多少。”
两人又拾掇起王晴歌的钗环首饰,品质不算上上乘,但七零八碎地也有不少,看着倒是比那现银多。
骆如月不免撅起了嘴:“其实王姨娘根本就没有什么胭脂首饰,这些也不过是她又有了身孕,父亲又一心觉着她怀的是男胎才叫人送来的,大多都是新近得的。”
骆卿拾起其中一根发簪,只见那簪身为银制、簪头是由血红色玉石镶嵌的,不说价值不菲,在这堆物件中也算是拔尖儿的了。
她有些疑惑:“这也是父亲送来的?”
一旁的豆豆答道:“不是,这是春姨娘送给王姨娘的发簪?”
骆卿眉眼凝肃,细细观察着手中这支发簪。
豆豆见状,又道:“这是春姨娘从自己头上取下来簪到王姨娘头上的,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骆卿不语,将簪子翻来覆去地摆弄了一番,又取下自己的梨花钗比对了下,终于瞧出了些不对劲儿来。
她将梨花钗重新插入自己发间,然后将宋元春送给王晴歌的簪子从靠近钗头那里掰开了,里面赫然是一堆粉末。
她将粉末凑近鼻子嗅了嗅,眉眼一沉:“是麝香!”
“什么?”屋内众人大骇。
这麝香可使人小产不孕,那可是有孕之人大大忌讳的东西啊。
她忙去将那日宋元春送来的东西都寻了出来,那些个补药自是没甚问题的,其中只两样东西带有麝香,一个就是骆卿找着的发簪,一个就是一味使人安眠的香料,其中掺杂有麝香。
“这香料王姨娘可使过?”她问道。
豆豆急得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不住往下淌:“使过两回,都是王姨娘睡不着觉的时候。”
骆卿紧紧捏着手中的发簪,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说的话好似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多久了?”
“有三个月了。”
豆豆抽抽涕涕地答道。
其实王晴歌用的剂量不算太多,但长此以往,迟早会让她不孕!
宋元春这是打定主意,就算这回没能叫王晴歌流掉孩子,也得让她以后不能再生育。
虽说这麝香不是导致王晴歌早产的缘故,摔跤才是,但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宋元春!
骆卿捏紧发簪,拿起桌上的香料,道:“走,去寻主母。”
她看着骆如月,神情缓和了几分,但眼中的坚决和怒意没有消散,只叮嘱她道:“六妹妹,到了主母跟前,你也得使劲儿哭,话不需要说多了,直哭就是了,但要哭得恰到好处。”
“什么时候该将声儿放大些,什么时候该小声啜泣,总之,待宋元春和骆如烟来了,你的哭声要压过她们母女。若是实在不知怎样,就悄悄看看我。”她双手捧起骆如月的脸,“听明白了吗?”
骆如月满脸泪痕,点了点头,哽咽道:“知道了。”
其实骆卿觉着骆如月该不如表面柔弱才是,起码这日看来她觉着她并不是那般柔弱不堪,只是惯于依赖旁人罢了。
几人急急赶到了宋玉静住的院儿里,却是被魏妈妈给拦下了,说是宋玉静劳累了这般久,这会子歇下了。
骆卿忙将自己的来意模模糊糊地同魏妈妈透露了一二,魏妈妈是个机敏的,忙改了口说此事耽误不得,就去唤主母起来。
宋玉静起来的很快,似是听魏妈妈提及了,显得还有些迫切,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在理着衣裳,嘴里激动地问道:“魏妈妈说的可属实?快快进来,同我说说发现了什么。”
骆如月还在哭着,说清前因后果之事自是落到了骆卿头上。
骆卿将东西一一摆放出来,又说了这些个东西是什么,宋玉静顿悟,只见她拍案而起,面上似愤怒似得意,带着人浩浩荡荡就往如春园去了。
到得如春园,宋玉静吩咐了守在门口的家丁将如春园园门口把好谁也不让出后就径直进了宋元春的屋子。
她也不看宋元春的脸色,直接坐到了屋内上首的位置,面无表情地理了理衣裳后,就抬头给跟来的丫鬟婆子使了个眼色。
魏妈妈立时会意,上前一步,率先动手将宋元春拿住了。
骆如烟本是想扑上去扶宋元春的,可她惯来养尊处优,拗不过身后的丫鬟婆子,被人架着手臂动弹不得。
“你们要做什么?”她又看向端坐在上首抬了抬下颌的宋玉静,“主母,你就不怕爹爹晓得后发怒?”
“别妄图拿主君压我!”宋玉静瞪了骆如烟一眼,又看着被人押住跪在地上的宋元春,“将人给我拉来趴下,杖责八十!”
骆如月听得这话,心中涌动着快意,身子禁不住都抖了起来,骆卿见状,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而被人押住的宋元春心头却是大骇,这杖责八十可是要她的命啊!
她挣扎得愈发厉害了,但她哪里能拗得过身后惯做粗活的丫鬟婆子们,不过是徒劳无功,只能颇为不服气地喊道:“凭什么?你凭什么杖责八十,你这是滥用私刑!”
“滥用私刑?”宋玉静冷笑一声,身子往前倾了倾,“你原本就是我们宋家买来的丫鬟,跟了我宋姓,后来,你被主君纳为妾了,那妾室也算是下人,还滥用私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说完这话身子往后仰了仰,后背贴到了椅背上,才掷地有声地道:“给我打!”
宋元春被两个婆子拉住手臂,立时放来趴到了地上,可她不甘,吼道:“你这样待我,主君知晓吗?就算是主母要用刑,那也得给我个名目吧!”
宋玉静冷哼一声:“名目?我就给你名目!”
骆卿会意,将两样物证放在了榻上的小方桌上。
宋元春见得这两样物件,脸色霎时大变,这时候一板子已经落了下来,使得她禁不住痛呼一声,可饶是如此还在做戏。
“主母什么意思?我不懂!”
宋玉静一拍桌子。
“什么意思?物证都在了,你还要狡辩?你意图谋害跟你同样身为妾室的王姨娘,还有她肚里的孩子!”
她顺了顺自己的衣裙,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宋元春啊宋元春,你不能生还要让旁人也不能生吗?你是个什么居心啊?当真是个毒妇!”
宋元春被打得冷汗涔涔,挣扎间发丝也凌乱了,可宋元春的话似乎是刺到她了,她讽笑道:“论毒妇,主母才是好手啊!要不是你,我会再也不能生育吗?”
骆卿愣了愣,她没想到宋元春不能再生育是宋玉静一手促成的,怪不得府中人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也怪不得骆文总也不待见宋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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