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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阴雨连绵,这样的天气正适合睡个懒觉。

宁初夏才刚刚睁开眼,虽然这是第二个世界了,可这么忽然来了个世界跳跃,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上个世界完成任务后她并未选择马上离开,毕竟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未来这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世界,既然有时间,那不得多学习点东西有备无患。

她过得浪漫又潇洒,活到老学到老的姿态很受人欣赏,时常有不少杂志想要采访,宁初夏也很大方,尤其对于C城的电视台和报纸从不拒绝,她不在江湖,这不还得让人听到她的传说吗?

至于寇家人听到心里爽不爽快?那不爽快正好,她的快乐当然建立于他们的痛苦之上。

后来宁初夏从别人那听说,寇俊生还真又重蹈覆辙,在儿子高中学习生活最紧张,吴和雅无暇管他的时候再度出轨,双方是大打出手,互相翻起旧账都不客气,这段打斗视频还被发到了网上,宁初夏特地找来看了。

视频里的两人看起来疲惫又苍老,就像在普通不过的中年男女,丝毫不见从前的意气风发,而嘴里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都怪你。”他们看着彼此,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

再之后,那就是吴和雅上门手撕小三,寇俊生欲离婚却不能离,夹在中间日子过得一直不好的寇妈妈已经出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症状,得不到好好照顾的她很快就离开人世,听说离世时身上已经是褥疮一片,一身恶臭。

因为父母争吵考砸的寇吴怨天恨地,偷偷拿了家里的房子抵押,把钱卷了离开,吴和雅便和寇俊生这么谁也不放过谁,互相责怪地困苦过完这一生,等着永远不会回头的儿子。

宁初夏在决定离开前做了遗嘱公证,她的所有遗产分给了多年的朋友和亲人,谢谢他们给予的爱和照顾。

在这辈子,她回报了对的人,也亲眼见着她为之不齿的人沦入深渊。

下意识地回想着上个世界的事情,宁初夏才反应过来,就在刚刚,这些记忆变得“扁平”起来,情绪也跟着被抽离。

【为了保证宿主的身心健康,每回离开世界会进行情感封存。】010贴心地给予了提示。

宁初夏点了点头从床上起来,她所在的这个房间很大,她大概估量了一下,应该有小三十平。

房间的装修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走的是少女梦幻风,粉红色的地毯搭配现代风的公主铁床,四件套都是粉嫩的,白色的茶几上都配上了粉红色的抽纸盒子,就连空调遥控器,也被包在了尺寸合适的粉色系遥控器保护套里。

宁初夏看着那双长耳兔的粉色绒毛拖鞋和自己身上穿的藕粉色睡裙一时无言。

虽然她也有少女心,不过这粉得是不是有点过了头?

宁初夏已经走到了衣帽间,衣帽间的装修也挺讲究,空间足够大,也能够展示出所有的东西,应该是分类整理过的,衣服按款式厚度分、包包则大致看大小排列。

e……

沉默,是此刻的主题。

这些琳琅满目的衣服包包视频,宁初夏只能用少女和梦幻两个词来形容,蕾丝边旁边还是蕾丝边,颜色也全都是什么少女粉、清纯白,饰品更是一觉,宁初夏感觉那些饰品活在她记忆里的十几年前,什么水钻小发卡、插针珠花。

衣帽间的镜头有镜子,宁初夏看了眼镜中的自己,长相偏清秀风格,眉眼温柔又带有一份忧愁,怎么看也有二十岁的样子。

难道这个世界的审美不大一样?

不过只是从目前已知的信息来看,这具身体的主人条件应当挺不错,按说应该过得不错呀?

怀着这样的困惑,宁初夏选择了接收记忆。

这个世界用宁初夏看的标签来理解,可以说是一个“现代架空”的世界,地名人名企业等细节不同,可大致的发展逻辑是相同的,所以这审美,自然也是和宁初夏原先世界如出一辙。

不过她没猜错原身的背景,原身确实是某种意义的人生赢家,毕竟她可是国内知名富豪的掌上明珠,自然条件不错,不缺吃穿,不过这并不代表她过得幸福。

在原身年纪尚小的时候,她的母亲便因病离世,原先妻女双全又有稳定工作的宁父一下成了带着幼女的鳏夫。

宁父深爱妻子,妻子的离世给予了她重大的打击,可他要面对的困境却不止这些,妻子生病期间家中积蓄如流水花得一干二净甚至还向几位工友借了些钱,而他本是在当地工厂的车间做活,那里条件不好,设备也多,根本不适合将女儿带在身边。

可如果托人照顾,那肯定得给酬劳,他一个月工资是定额的,统共就这么多,这么算下来,得这么紧张地过上好几年,届时又得面临孩子上学等问题。

宁父答应过妻子,也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女儿,看着因为想念母亲总是含着眼泪几天已经瘦了一圈的女儿,他决定去更富裕的地方。

宁父将房子转让给了别人,换来了一笔钱,他先把债务还上,然后将女儿托付给了一位老友,而后远走南方。

他的破釜沉舟成功了,宁父时运大好,挑到的都是赚钱的行业,可和他赚钱的速度相比,不断攀升的是他心中对于女儿美好未来的期待。

如果说一开始,他想的只是给女儿赚出一笔嫁妆;开了眼界的他已经开始畅想要在最繁华的城市为女儿买房买车;意识到教育的重要性,他开始注意到学区房,想要给女儿最好的教育……

女儿是原动力,怀揣着这永不被满足的愿望,宁父生生地从一个流水线车间工人成为了国内知名富豪,手下资产无数。

然而,有舍才有得,宁父想要赚钱,自然也是花费了极大心力,他能给女儿的条件越来越好,可能够陪在女儿身边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宁父为了想让女儿幸福多多赚钱,可却也因为忙于赚钱,让女儿有了不那么幸福的回忆。

原身打小就开始寄人篱下的生活,虽然父亲的朋友很照顾她,可她终究是这个家的外人,小小一个的她很受大人的欢迎,大人们喜欢逗她,问她父亲什么时候回来?问她知不知道她的父亲已经不要她了。

她变得怯弱又胆小,数着日子等着每年只有春节才会有的父女团聚日子,一年又一年,父亲总算把她接走,本以为这以后就能和父亲好好在一起的她,等到的却是只有保姆和空荡荡的家。

她进了C市最好的小学――像是她这样的插班学生,父亲是付了巨额赞助费的,满心欢喜能让女儿在好学校接触好学生的宁父却没想过以女儿本就胆小怕生的个性,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会不会不太适应。

原身是格格不入的,她原来的教材甚至和这用的不是一套,同学聊的话题,也是她从未听过的世界,她沉默得像个小哑巴,始终难以融入。

宁父并未注意到女儿的变化,妻子不在,他从小也没有姐妹,根本不懂怎么照顾女儿,女儿总是怯生生地看他,什么都不敢说的样子他看了心痛,可是也已然不懂要怎么靠近女儿。

他选择了继续用金钱来弥补。

别人家小孩有的,他的女儿也一定要有,别人家小孩没有的,他的女儿也还是要有!

女儿成绩跟不上?没事,C市最好的补习老师立刻安排!

考不上更好的学校?没有关系,他这不是能出赞助费吗?图书馆,他来盖!

他源源不断地掏出东西,摆在女儿的面前,只给予,不索取,他甚至从未要求过女儿要考好,只要开心就行。

家越换越大,有了琴房、有了像小图书馆般的书房、有了专门的玩具室……却总是少一个爸爸。

这种霸道总裁式的宠溺,没把女儿养歪都得谢天谢地,宁初夏在看到这记忆时是忍不住的感慨。

不过准确的说,原身虽然乖巧听话,可实际上也算是“长歪”了。

原身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能够融入集体、交到朋友的办法,那就是讨好。

只要有人愿意向她伸手,她就愿意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

说来也怪,凡是这样的人,好像总有种奇妙的吸引能力,能够找到对应的爱索取的人。

原身不断的付出真心,却换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假意。

她成了别人眼里的“傻子”,公认的冤大头,会走路的ATM。

生活费一直是同龄人中最高的她,开始承担起了替朋友买单的任务,虽然心里觉得这样好像不对,可只要朋友一说,她还是会乖乖掏钱。

而这还只是初级阶段。

再往下,原身的业务又拓展了,她不仅出钱,还得出力,朋友清单一列,软绵绵地说上一句:“初夏,我想吃这些,你帮我去买好不好?”没错,她成了0配送费还帮忙买单的配送员。

这听起来已经足够过分的境况,还只是冰山一角,当软弱被看穿,就会一次又一次地被利用。

“我请客,你买单。”这句话就是宁初夏遇到的升级情况,她开始成为了朋友摆阔的工具。

她花钱花力,然后听别人夸着好友大方。

而且到最后,居然还没有真心朋友。

而在原身的诸多“真心”朋友中,和她关系最持久的,便是高二分班后才认识的姚倩倩。

宁初夏冷眼看着原身的记忆,其实看得出,这位姚倩倩起初接触原身就不是出于善意,她似乎对原身这冤大头的名声早有耳闻,一步步地和原身靠近交好,然后排挤了她身边的所有假朋友。

“他们怎么天天欺负你?你这傻子,要懂得说不!”

听,这句话多为原身着想啊!尤其是结合着姚倩倩为了保护原身和人吵架,还找上老师的事情。

可屠龙勇士终成恶龙还有另一个版本――那就是屠龙勇士本就是恶龙,他不过是贪心同伴的财富罢了。

姚倩倩赶走了原身的其他朋友,然后干起了和其他人一样的事情,当然,她更会包装,很少主动开口要什么,一般都只是委委屈屈地在原身面前抱怨两句,原身就会上赶着上去服务了。

“好烦啊,我爸爸非说买手机没什么用,可我想用手机学英语,而且没有手机放假的时候我都不能和你联系了。”

第二天,姚倩倩的桌肚里便有了一个未开封的新手机,是刚上市的最新款。

“我考得好差,你说以后我们能去一个大学吗?我真是笨死了,怎么都学不会。”

原身的一对一补习课堂,从此又多了一个。

“为什么班上女生老喜欢讨论别人的鞋子啊?难道不穿名牌鞋就该被指指点点吗?是,我就是买不起!”

当天中午,原身便到学校旁边的商场,为姚倩倩买了新鞋。

姚倩倩总是会说不要,你这是做什么呢?可是收起东西来从不手软,而在原身家中补习老师的帮助下,姚倩倩也成功和原身一起考入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专业,住进了同一间宿舍。

也许是因为朝夕相处,也许是因为没办法永远演戏,也许是因为原身也不是真傻,有些事情,在大学时终于露了痕迹。

姚倩倩继续和从前一样在原身身上索取,原身就像是她的阿拉丁神灯,只要说出愿望就能实现。

她穿着原身的衣服,用着最好的化妆品,提着名牌包包,比原身看上去都更要白富美许多。

也凭借着这些,姚倩倩成功地成为了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她参加各类学生活动,也得到无数人的夸奖和认可,至于她身后的小哑巴,自然没人关注。

姚倩倩的生活多姿多彩,她没有时间像从前那么哄着原身,也正因为如此,这“只有要钱的时候找我”便变得明显起来。

姚倩倩伪装得很好,自然不能允许自己被拆穿,她每回要东西都是打电话的,不管什么时间,不顾原身要不要休息,一个电话过来,撒娇哄人要钱一气呵成。

有时候,连骗自己都变成了一种奢求。

原身鼓起勇气想要拒绝,每回对上好友的眼睛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答应的理由她能找出一万个,拒绝的理由,便显得摇摇欲坠起来。

她既然学不会拒绝,就开始想要疏远,只要她跑得远远的,当做没有听到就不会拒绝不了了。

原身笨拙的行动,自然全被姚倩倩看在眼中。

斗米恩,升米仇,原身的付出,反而养出了一头会吃人的恶狼。

姚倩倩绝不能容许原身从她的控制离开,她已经习惯且沉迷于这奢侈的生活,也享受了许多她本得不到的东西,她在众人的夸赞中飘飘然,却也知道这一切恍若空中楼阁,摇摇欲坠。

姚倩倩的家庭条件本就一般,她父母还收养了因伯父工伤过世无处可去的堂哥姚格。

姚家父母虽然收养了姚格,可自然不像对自己女儿这么尽心尽力,姚格在C城大学旁的一间三本院校就读,终日混着日子。

此前姚倩倩对这位堂哥一向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情,甚至生怕别人知晓,可在那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了她手里有这么一张好牌。

血缘和利益一起捆绑,才是最稳定的关系,姚倩倩和姚格达成一致后便将这位哥哥一通包装――用的原身的钱,介绍给了原身。

然后,便是一场噩梦。

原身记忆里的这一段混沌又灰暗。

她早就过了当年想要每个人都喜欢自己的阶段,经历了这一切的她更倾向于封闭自己。

追求屡屡失败的姚格在和姚倩倩商量后,决定霸王硬上弓。

姚倩倩负责钓鱼,将原身约到外面,诱惑她试一试酒的味道。

原身当然不同意,她从小滴酒不沾,根本不会喝酒。

可姚倩倩只是这么看着她:“你连陪我喝酒都不行?只不过是一杯酒而已,我又不是不喝,行吧,你不把我当朋友了呗?没事,那你就走吧。”

走就可以,然而原身看着姚倩倩似乎受伤的模样又坐了回去,只不过是一杯酒而已,喝了就好。

而这一杯酒,彻底打碎了她最后的对朋友的幻想,烈性酒加迷药,姚倩倩没和原身客气,然后她亲手将喝醉酒的原身交给了哥哥。

原身头痛欲裂的醒来,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姚格手上还握着她的一大把照片。

这之后,姚倩倩便不需要继续演下去了,她开始泄露本性,肆无忌惮地向原身要钱,挑拣着她的那些父亲买来的幼稚衣服,任性又恣意,还不需要哄人;姚格也一样,天上掉馅饼地砸了媳妇和钱,他甚至辞了工作,直接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专心玩起了游戏,缺钱了就打个电话,做着未来成为公司老总的美梦。

脆弱又敏感的原身想过将这些告诉父亲,可她已经很久没有和父亲说过话了,父女之间的交流生疏又客套。

她同样尽可能地在父亲面前展示着好女儿的形象,对于父亲给予的一切东西照收不误,全力以赴,从不对父亲提出任何要求。

现在要让她在父亲面前承认自己一直这么傻被人骗,还被人欺负,想到可能会看见的失望眼神,原身将要说的话吞回去了。

艰难地撑到了毕业之际,本打算在毕业后远走高飞的原身听到了姚倩倩在同姚格认真商量。

他们决定要让姚格在毕业典礼的时候公开求婚,早点领证省得出了意外,姚倩倩还挺遗憾,姚格没能让原身怀孕,否则奉子成婚,更能把原身绑牢。

两人聊天时说的话充满了恶意,甚至开始提前分割起了宁父的公司和财产,你一部分我一部分的,还差点因为分赃不均吵起来。

原身知道公司是父亲辛苦打拼才打出来的江山――以原身的视角看来,父亲是个人人敬仰的成功人士,当初也是为了想要有一份自己的事业才将她留在家乡,对于父亲来说,公司是人生的全部,可如果姚格真的凭借她作为跳板得到了公司,那父亲的事业还会在吗?

她恍惚地来到了父亲公司楼下对面的公交车亭坐着,愣愣地发呆了一整个下午的她,正好遇到了要出门开会的父亲。

她的位置看得清楚,宁父身后的秘书亲昵地为他穿上了风衣外套,整理着衣领,从马路这头来看,甚至好像还亲了一口。

原身并不生气,母亲走了那么多年,她早就能接受父亲寻找新的幸福,现在看到这一幕她反而变得释然,就算她走了父亲也不会孤单,而且还来得及,再培养一个符合父亲期待的,不像她这么傻的优秀继承人。

她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临死之前,她倒是变得老实,坦诚地在遗书中告诉了父亲自己的心情,也告诉了他这段时间她经历的一切。

“不用为我伤心,离开时我是解脱的,爸爸,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原身以灵魂的姿态飘荡,原贪心地想停留在这世间偷偷地看一眼未来的弟弟妹妹,瞧瞧他或者她有没有比她更乖,却没有想到,她看到的一切都超脱于她原先的想象。

父亲一夜之间,便多了无数白发,几日之间,形销骨立。

他和妻子的掌上明珠,现在只剩下这么一张薄薄的遗书,凭什么?

父亲的恨具有燃尽一切的力量,葬礼一结束,宁父便开始报复。

宁父几乎是不计成本地花钱,调监控、查记录、请律师……然后警察带走了姚格和姚倩倩。

中间检察院有做过例行协调,姚家人也来求过他放过自己的孩子,甚至指责宁父赶尽杀绝。

可宁父始终没有动摇:“我放过你的孩子,那谁能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呢?”

等到法院正式判决,宁父便撑不住的倒下了,缠绵病榻了半个多月,原本就已经瘦得不成人样的他越发地像具没有灵魂的骨架。

他自责、痛苦,即使吃了药也无法入眠,心里被后悔填满封实。

女儿不敢和他交流,那他这个做父亲的为什么不主动?

大人到了新环境都要习惯,他怎么能疏忽孩子的心理感受?

总是在忙的他,为什么没有多回头看看孩子?哪怕早一点发现不对,一切也不会发生。

他觉得自己可笑至极――甚至在当年,女儿把姚倩倩带回家要和她一起上补习班的时候,他还认可过这个上进的孩子,觉得女儿交到了朋友,鼓励她们一起学习,争取考个好学校。

女儿单纯,可他看人还少吗?居然没有从那孩子般的脸下看出这其中的险恶用心。

宁父在女儿死后,也收到了女儿的银行流水,由于限制,这银行流水没能全打出来,可他也能在其中看出他多自以为是。

他给女儿的零花钱,根本就没用在女儿身上,他还在那自我满足,觉得让女儿不愁吃穿。

宁父将公司转让给了朋友,只留下一部分股份分红和女儿住过的房子,他还是只会花钱,联系了不少学校,投建了楼房,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能以女儿的名字命名,他希望有人能替他记住女儿来过。

把这一切处理完毕,对生命失去希望的宁父很快便也病重,他将剩余的股份转让给了一位器重的下属,这份依旧算巨额的财富只有三个要求。

一是将他们一家三口的骨灰放在一起,生离别,死重聚。

二是这栋房子可以任意支配,但女儿的房间封起来不要再使用。

三是律法有情,人无情,姚倩倩和姚格只是有期徒刑都会出狱,但他不允许他们能够在出狱后重新做人。

如果做这些要有恶报,那就让他来承受,宁父溘然长逝。

他没信错人,下属在他离世后完美地完成了这几个任务,姚倩倩和姚格出狱以后,不管搬到多遥远的地方,都一定会有人传出他们曾经谋财害命入狱的事实。

而他们千辛万苦找到的工作,也一般持续不了超过一周,老板便会找个借口把他们辞退。

仇报了,可原身的灵魂丝毫没有感觉到快意,她比父亲还要痛苦自责,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反而让父亲付出代价。

她如果不软弱就好了,她勇敢一点就好了。

【主线任务:让父亲知道自己的想法,做一番事业,取得成就,成为让他骄傲的孩子。】

【支线任务1:拥有真心的朋友。】

【支线任务2:学会拒绝,让姚倩倩和姚格得到应有的结局。】

这系统010还有支线任务的?宁初夏有些意外,不过这任务看上去并不难,除却还得遵守那例行的不能OOC的规则。

父亲、朋友、仇人,也许是原身知道上辈子她死后父亲为自己报了仇已经了却了这桩心愿,这辈子更多的愿望,居然是放在了父亲和朋友的身上。

不过以原身这不会拒绝的个性,首先要迎接的考验就是姚倩倩,这又得和姚倩倩说不,又不能太过坚决,还有这赚钱,宁初夏之前还真没想到,原身居然是学汉语言文学的。

她在原身的记忆里找到了关于选择志愿的这一段。

姚倩倩虽然成功地接受了补习老师的教导,可由于此前落下的功课太多,基础不够扎实,再加上她分心社交,这总分比宁初夏低了不少。

她一眼看出原身舍不得父亲的想法,怂恿着对方报C城大学,再又央着原身和她选了同一个专业。

宁父虽然希望女儿能报考和公司相关的专业,可又觉得这专业是女儿兴趣便没有干涉,毕竟公司哪有他的宝贝女儿重要。

宁父当时要是多心问两句,就会发现原身只是听姚倩倩的话,他以为自己这是支持了女儿的兴趣爱好,为了寻求和女儿的共同语言,他还在家里买回来了一摞古籍,然而至今第一本都还没有看完。

现在的时间节点,原身正处于大二到大三之间的暑假。

姚倩倩的人生目标很明确,她一直在物色着能够支撑她现在生活且足够优秀的男人,当然,这其中还得排除掉特别挑剔身世的,最好是把对方迷得神魂颠倒,先上车后补票。

入学两年凭借自己的长袖善舞和魅力参加了各种活动的她,总算在一次校外活动中,认识了符合她所有标准的马学长,对方曾经在朋友圈晒过豪车名表,姚倩倩一番努力,终于得到了对方的邀请,这个暑假要一起去国外度假。

当然,这钱自然是原身出的,别问为什么和有钱男朋友出去旅游还要她出钱,有见过ATM机那么多问题的吗?

出国乐不思蜀且觉得自己有了长期饭票的姚倩倩在这个暑假对原身格外冷淡,消息瞧见了也当做没收到,可却又各种在朋友圈活跃,N瑟着自己的沙滩大海和比基尼。

千算万算,她没能算到的这位完美丈夫候选人马学长其实是养鱼达人,他鱼塘广阔,朋友圈分组就有十组,被置顶的“同样”头像的老婆也从一号到十号――毕竟谁能想到,和你换情侣头像的男朋友,其实是拥有10个一样情头的对象呢?

从未翻车的马学长这一次翻了场大的,他在国外留学的4号女友意外地在朋友度假照片里瞧见了作为背景躺在躺椅上的两人,她问清时间地点,连夜坐的飞机,人一到就开始撕。

马学长落荒而逃,头也没回,原本想着度假马上结束,撒娇要个新包包的姚倩倩一脸懵逼,这才发觉她的塑料英语和空空的口袋根本不足以支撑她回国,更可恶的是马学长没付酒店费用,直接逃单。

于是原身终于在暑假结束前十天收到了好友久违的信息:“宝宝,我好想你呀!暑假以后我们能见面我都要开心坏了,国外的卡信号不好,我每天就发个朋友圈报平安,消息一条都回不了呢!”

原身这回没信,因为就在暑假期间,她还见到他们共同的其他好友,晒过至少两回和姚倩倩的聊天信息。

“宝宝,你不知道我多惨,马学长是渣男,他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现在人生地不熟,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姚倩倩的耐心只持续到这,“你先给我转个两三万美金过来,我很急!”

换外汇哪那么方便迅捷,而且暑假前已经被收割过一回的职业韭菜原身才刚刚长出来嫩嫩的一茬,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可她还是答了。

看着就发了一句爱你便又再度消失的姚倩倩,原身头一次清醒了。

可她怎么会知道,她的清醒,反而使得她在两年后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宁初夏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七月还不到中旬,姚倩倩才刚离开三天。

姚倩倩自打要出国,一天能发至少十条朋友圈,头等舱、头等舱菜单、接机车……总之,生命不息,炫耀不停。

再打开和姚倩倩的对话记录,往上一扫,全都是一条条发出去的信息,至于那个翻了几页都瞧不见的头像,最近一条还是四天前打来的语音电话,宁初夏记得这电话内容,催原身打钱的。

原身像打卡一样发着消息,早安、午安、晚安,汇报着自己的情况,然后问朋友还好吗?她明明已经猜到姚倩倩不想理会自己,可一时还是无法接受。

毕竟她已经在姚倩倩的保护之下,和人敬而远之,名声越来越差,连怎么和人打交道的能力都快消失殆尽。

宁初夏忍不住感慨,这可真是绝顶的好朋友,押运人员房钱时保护ATM机都没有那么仔细。

……

商务车内的空间很大,即使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里面也不会觉得位置狭窄。

“夏树,你说我这回买回家的礼物初夏会喜欢吗?”原先在闭目养神的宁父睁开了眼。

宁父刚出差回来,之前的半个月他都在首都担任展会的嘉宾,想到家中的女儿,他的表情也变得柔和。

夏树推了推眼镜,他看着占据了后车厢半壁江山的大盒子,一时好像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着宁父期待的眼神,他点了点头。

孤儿出身的夏树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考入名校的,他收到了来自宁父的帮助,便在毕业后进入了宁氏。

当初在诸多贫困学生名单里,宁父一下挑中夏树做一对一帮扶的原因其实挺简单,就是这“夏”姓他很喜欢,能让他想到女儿。

进入公司后,宁父原先是将夏树作为未来留给女儿的嫡系培养,不过在注意到女儿对公司不太敢兴趣后,便开始把夏树往管理者方向引导。

夏树在四年前便入职,这四年期间,他一直陪在宁父身边,也知道宁父的心结就是家中性子娇弱的女儿,做的种种也基本都是在为女儿未来的人生谋算。

只是宁初夏的性子实在温吞得有些过头,就算看到宁父也不怎么说话,夏树曾经带着加急文件去过宁家,见证他们俩父女犹如陌生人拼桌般的吃饭气氛,饭桌上只有咀嚼和汤碗碰撞的声音。

他有心想帮帮这对父女,可他从小就生长在福利院,身边的孩子都和他一样没有父母,他对于孩子和父亲的正常交往模式和如何亲近也是毫无头绪。

宁父略有些感慨:“其实我挺担心,初夏不爱说话,朋友也少,这么多年了,上门的也只有一个姚倩倩。”

夏树也是知道姚倩倩的,不过印象不太深刻,记得是个穿着校服挺乐观开朗的女生。

“我本来还指望着和她做朋友,初夏也能变得开朗一些。”宁父摇了摇头,“不过人的个性哪那么容易改变?不过她和我这个当爸爸的不亲近,能和朋友亲近也好。”

他甚至曾冲动地想过问问姚倩倩女儿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他在网上看过教育学家发表的文章,这随意像孩子的朋友打探心事,容易让孩子觉得被友情、亲情双重背叛,被出卖的感觉严重甚至能引发抑郁。

那还是算了。

理论界?教育学家宁父拿起手机,和夏树分享他新看的文章:“你看这篇说如何改变孩子孤僻性格的就很不错,交个积极的朋友这点有了,赞美孩子,我还差点……”

夏树已经习惯宁父老是看这些公众号文章,在别的事情上都敏锐机智的宁父唯独在女儿的事情上总是能犯糊涂,夏树甚至一度怀疑,要是有人知道他宁氏老总的身份,专门编一个促进亲子交流培训班收费一节课十万宁父都能掏钱。

“……最后这个我倒是没试过。”

“什么?”

宁父大概浓缩整理了一下:“就是鼓励孩子走出舒适区,亲近的朋友亲人来的时候,让孩子出来试着说话,表演,当众夸奖,降低她心里的抗拒感,夏树要不等等你到我家,我让初夏和你分享一下她这学期学的东西?”

……?

夏树瞥了眼暗暗记下了这个公众号的名字,这年头的教育学家这么好当了吗?

到底哪家的成年小孩会喜欢在亲朋好友面前表演?

“宁叔叔,我觉得这个不太合适。”

宁父倒是听得进劝,他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其实是有些紧张,毕竟车马上要到家里,就刚刚到现在,他的手心都出了不少汗。

按说当父亲的在孩子面前是有威严的,哪有父亲怕孩子的道理,尤其宁初夏又是个乖孩子。

可宁父心里实在有愧,他清楚地记得当年的女儿有多活泼,每次他回家,就会跳到他身上笑着喊爸爸,只是后来随着他的离开,女儿的笑也越发地模糊,变成了总是低着头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他看过网上的寻亲节目,那么多年不见的亲人居然见面了能拥抱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可他和女儿却总是连多说几句都难。

家到了,看着熟悉的门出现,宁父没让夏树下车,夏树只是去接机并汇报工作的,他还得回公司处理文件。

宁父拉着行李拿着给女儿的礼物走过小道,推开了家里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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