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多些实践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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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千澈没有回话,只是用他深邃的眸子凝望着白浅凝。他十二岁上战场,经历过无数惊心动魄的场面,也见过横尸遍野、生离死别,他本以为早已练就绝对冷情的性子,可所有被岁月凝结成的坚毅、淡漠,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白浅凝从来就不是他认知里那些名门闺秀、翩翩佳人,但却能用她的机敏跳脱、善良真诚带他进入另一种全新的生活。
白浅凝不拘一格、善良果敢、敢爱敢恨,却也能将仇恨大而化之。活得没有半分羁绊与包袱,好似永远都只活成她自己。
战千澈凝望着白浅凝,这些日子被他刻意压制和避忌的情感全然倾泻出来,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或许有朝一日功成身退,他会带着白浅凝重新回归山野,煮酒烹茶、打猎种花,过一种全然没有羁绊的生活。
白浅凝被他看得久了,见他也不搭话,身子不自然的往后挪了挪,故意轻咳两声打破沉默。
“你既一定要复仇,那我重新好好给你看看腿吧!”
“重新?好好?这么说我的浅凝先前是故意没好好替我治疗?”
战千澈回过神来,说话间惩罚的意味十足。他将身子慢慢朝白浅凝倾斜过去,结实健硕的臂膀将她牢牢禁锢,让她逃无可逃。
白浅凝仰着身子,双手撑在床上,心虚的辩驳道:“我,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或许你这腿还有法子可治,重新诊断了才好定夺。”
话音落了,她的脸也因为身子被战千澈禁锢着而越发红了起来,再一品方才战千澈话里对她的称呼,只觉得像是听错了,便又忙问:“你方才说什么?我的什么?”
战千澈难得见她露出这副小女儿的娇态,伸出食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下,重复一句:“我的浅凝。”
“你、你、你你莫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吧?”
白浅凝无法将面前这个男人与从前那个冷面淡漠的猎户王七重叠,她腾出一只手在战千澈额间试了试,细嫩如春笋出芽的手便被战千澈一把抓住,紧接着,她又察觉到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有力的大掌,撑着他不断靠向面前的男人。
见她如此慌乱,战千澈却是唇角浮起一抹淡笑,下一刻便要吻上。
白浅凝只觉得心跳加速,被搂住的腰月支近乎痉挛。
她想,这莫不是梦?可若是梦,怎么连、战千澈潮热的呼吸她都能清晰的感知到?若不是梦,此刻这个男人又真的是战千澈吗?她疑惑着,面前的男人已经吻了上来。
世界静得出奇,窗外连虫鸣鸟叫也听不见了,她耳边只有战千澈的呼吸声,和唇、瓣上预见浓烈的触感在提醒着她什么。
原来被自己深爱的人亲吻是这样的感觉,白浅凝想,这即便只是场梦,她也该认真的去享受才是。
因此,母胎单身二十年的她,在脑海中全力搜寻了一遍上一世看过的言情剧,然后按照记忆里的模样闭上眼睛生涩的开始回应。
可正在她唇、瓣刚刚动了动的同时,那份从唇、瓣传至全身的酥麻感却突然抽离开来,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察觉到有人要进来的战千澈已经岿然不动的侧对着她端坐在床上了。
白浅凝面颊滚、烫的面对的眼前的一切,只觉得方才的一切莫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吗?一时间她恨不能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看着战千澈此刻面无表情的模样,白浅凝迅速的转过身子,和他并排端坐,心中却有几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她断定是自己的臆想症又严重了,想着改明儿必须得配几服药治治,也不知道自己方才臆想那些情节时有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这要是被战千澈看到她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那个,你”
白浅凝张口,想试探一下,紧接着就听到嘭的一声,门被小豆丁推开了。
“爹爹,娘亲。”
只见小豆丁抱着小汤圆和一根儿大萝卜站在门口,想说些什么,却又看着屋里红着脸的两人抿紧了嘴巴。
她像是小大人一般审视了一遍战千澈,又望向白浅凝,脸上突然露出了某种意味深长的笑意。然后自觉打扰了爹爹娘亲好事的她,一面拉上门,一面朝小汤圆喃喃自语起来。
“走吧,我们别处玩去!看来爹爹娘亲造小弟、弟还需要不少时间,你找来的大萝卜我还是拿去给祖奶奶炖汤吧。”
她说话声越来越小,白浅凝也没听清后边的话,见门又关上了,战千澈却还是没有说话。
她一时忍不住站起身来,试探着问:“那个,我方才,有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动作。”
“动作?”
战千澈还回味着方才她唇、瓣上的清甜,沉默了片刻,回道:“甚是木讷,不过无妨,多些实践便好。”
“啊?”
白浅凝头顶飘过三个问号?什么木讷?什么实践?
可她还没想透这些问题,便再次被战千澈拉回床上坐下,紧接着熟悉的温热再次靠了过来。
不,不是梦?
白浅凝心中凌乱,再一回想战千澈方才的话,才终是确定下来。
而后,唇、瓣便再次传来绵长而炙、热的温度,灼烧着满室的浓情与旖旎。
车池县,香满楼内
言陌泽今日心底始终惴惴不安,根据魏骑禀报,白浅凝身边莫名多了不少高手,而这些人都与同一个人有关,直觉告诉他,相传已故的七王爷战千澈的某股势力仍旧还在密谋着什么,又或者说,昔日战神,压根就没死。
他言家历代经商,这些朝廷恩怨他本不想过问,可与白浅凝有关的事他却不能不管。
“你不是去查过她的来历吗?她又怎么会和慕岩、公孙琦有交集?”
言陌泽问话间将手中的扇子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却仍旧觉得心神不宁。
魏骑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拱了拱手,也颇感疑惑:“白姑娘确实只是出自白家镇的一户普通人家,被牙婆变卖到赵家后,才留在了赵家村的,照理说,根本不可能会认识战神身边的人。”
听他这样说,言陌泽将折扇拍到矮桌上,一张阴柔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分怒意:“再去给我查!还有,你继续派人去那盯着,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刻回来禀报,不论如何,不能让那丫头身涉险境。”
“是!”
魏骑应下,但又突然想到什么,拱手提议道:“少主,此事我们即便查清了也不好插手,依属下看,不如将消息透露给天香楼那位,那位若是得了消息”
听着这话,言陌泽眸中闪过一抹光华,却又不免有些担忧的问:“她韩紫嫣这些年性子多变,手段狠辣,我担心弄巧成拙,反而会让白姑娘陷入危险。”
“这一点少主放心,韩紫嫣对白姑娘并无反感,若是得知白姑娘与战神的人结识,必定也会以礼相待。”
“嗯!也只能如此了。”
言陌泽轻叹一声,朝魏骑摆摆手交代道:“此事断不能让家主知道,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翌日,为了方便,白浅凝将家里的锅碗瓢盆都带进了空间,又将偏房单独辟出一个角落来搭了个简易的灶台。
赵奶奶拿着昨日小汤圆从林子里找来的大萝卜炖了满满的一锅汤。
说来也是奇怪,同样一片林子,长灵芝,也长大萝卜,这大概就是老话常说的同人不同命了吧!
白浅凝望着锅里让她以为是人参而空欢喜一场的大萝卜默默地感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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