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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於北郊林边往来商贩停靠休息的小聚落中,先行下车的是一名粉衣双髻的梨涡少nV,笑靥如花,手提水果篮,灵巧地鹞子翻身拐进了聚落一角的小院。
院子边上竹林一片,清风拂过,竹声萧萧,娇俏的少nV闯入这静寂雅致的景sE之中,脚步停在门扉之前。
她将手指圈在嘴边,扯直喉咙朝里喊:「孩子们!上课啦!」
院门很快便敞开,几名头发眼瞳颜sE各异的少年着便於活动的短打从院内涌了出来,有的抓耳挠腮,有的睡眼惺忪,集T吐槽道:「涣花姐,你不是和老师差不多大吗?我们什麽时候变成你的孩子啦!」
而这些熊孩子中,唯有一人打从院门开启就在人群中央站得笔挺,不与他人打闹,神sE也较为沉稳,目不转睛地盯着涣花。
涣花跺脚道:「我虽然侍奉小姐,可也算你们的助教,你们b我小,当然得让我喊一声孩子了!」
「我们才不是孩子……」圆脸的栗发少年抓着头,颇不赞同道:「老师说,我们是她的护花使者!往後可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保镳呢!」
金发碧眼的少年也附和道:「就是说啊!你说我们小,那我们就不保护你了,只要保护我们的nV神就好!」
无法当场破坏曲情演技下美好形象的涣花当场气结,作势要打人,「你们!」
「涣花姐。」那为首的少年一出声,众人便立即停止了吵闹,纷纷让出道来,他走上前,一头绑得一丝不苟的暗紫马尾和琥珀sE的深眸,在一众花花绿绿的颜sE中格外出挑,少年弯身行了个礼,「可是老师来了?」
涣花这才哼了一声,狐假虎威威胁道:「还不快进院中列队等待,否则被她发现你们如此散漫,还不扒了你们的皮!」
「老师?!」
「是老师来了?!」
「老师在哪呢?」
众少年叫嚷声此起彼落,紫发少年警告地瞪了他们一眼,众人旋即退回院内,齐刷刷按照队形排列,四人一排,共有三列,各个cHa腰摆头,好不整齐——没错,这阵形完全是曲情求学中模仿来的升旗队列,一口令一动作,对於带这帮猴子似的男孩们再适合不过。
「还是风起可靠又会看脸sE。」涣花不忘称赞这首席大徒弟一番,「听好了,这次小姐只演练一遍,你们可要看仔细了。」
「……」
众人稍息,翘首以盼,片刻後……
「那个,老师呢?」圆脸少年狐疑道。
「噢,给忘了!」涣花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一管小型烟花,朝天空拉了一下後头的棉绳。
细小的焰火便发S出去,尖锐的蜂鸣声一路响彻天际,在蓝天白云间绽开一簇不甚起眼的烟花。
於是又片刻後。
「老师呢……?」
便闻一把清澈nV音远远传音而来——
「我这不是来了吗。」
一抹纤白倩影自院墙飞掠而过,曲情轻袍紫带,一头披散长发编辫後梳,闲适而优雅,浅sE樱发与白纱裙摆齐飞,身姿飘然若仙。
纤细长腿蹬着轻灵白靴,踏风而行,在半空中柳腰纤纤,如一片雪白花瓣轻盈地辗转而下,降落在这一排排的队伍之前。
一众全是男丁的学生们看得眼睛都直了,但是碍於规矩不敢乱动,生生挺直身板梗着脖子的模样令曲情险些发笑。
她也只有在这群学生面前才能显摆了。
甫站定,曲情也顾不上说话,立刻拔剑一抖,俐落地挽了个剑花,接着提剑旋身跃至半空翩然而落,舞动起这最後一式。
第十四式,虽说是最後一式,却是和前面几招环环相扣的招式,意在牵制,而非杀招,在敌方掣肘连连败退时,便可从威力较大的第一式接起,一套打下来行云流水。
即使是牵制的剑招,傍上丰沛的灵力威力亦是不小,曲情剑意轻灵,步法错纵,左刺右突,将院中白梅扫得泪如雨下,漫天落花,梅香清冽。
但随着舞剑时间一长,曲情的剑气不若刚开始那般气势如虹,不仅剑气减弱,剑招也逐渐便作毫无灵气的普通剑招,但她还是强撑着将剑法演示完毕,末了回身旋半个剑花,反手将长剑往地面一cHa,身子一跪,嘴角忽地漫出血沫。
「老师!」
「老师怎麽了?!」
方才整齐划一的队形像是倒了的骨牌似的乱了套,少年们神sE慌张,一窝蜂地想上来扶曲情,曲情拄着剑,使了个眼sE,涣花随即挡下众少年。
「都不懂规矩了吗?!」涣花喝斥。
少年们绷紧神sE,迅速回到自己该站的位置,一双眼睛却都不住地往半跪在地的曲情瞟。
涣花连忙冲过来帮着她搀扶起身,小脸蛋上写满惶惶不安、眼神哀戚,不知道的还以为曲情要Si了呢。
「老师已将我戚家的修行心法、仙术和剑法都已经全数教给你们了,再没有什麽能教你们的了。」曲情连连咳嗽起来,眼角偷偷睇了一眼众少年,居然清一sE的惊疑不定,有甚者居然还脸sE惨白,她不禁有些心虚。
方才吐的血只是混和了sE素的糖浆罢了,居然将这些少年吓得不轻,看来自己虽然是个严苛的魔鬼教师,却仍在他们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真不知是好是坏。
原作的戚旖旖收徒只是一时兴起,根本没打算认真教,而曲情却把家中老底都翻出来了,而且还是一点一滴自己以理论推演和灵药凑出的灵力学会以後,再倾囊相授,只因她自己无法达到那样的境界,所以她企盼着有别人能替自己达到。
要是被他们发现自己刻苦训练只是为了帮戚家抵挡半年後的血光之灾,不知做何感想?曲情0着良心……嗯,好吧,她现在连良心都不是自己的呢。
众徒十分守序,直到涣花扶着她起身,都无人敢贸然踏出一步前来关心,只是紧张兮兮地频频望过来。
「我之所以悉心栽培、严格训练你们,就是因为早在半年前,我遭人暗算,身受重伤,身上修为逐日散去……我掐指一算,算出在燕云九十六年时,容昊城恐面临一场危机,歹人横行,我戚家亦有大难,届时灵力散尽的我,将无法保护戚家和容昊的百姓。」曲情垂下眼睫,神sE黯然,却带着期许,环顾众徒弟:「所以,这重责大任恐怕就会落在你们身上了。」
徒弟们一片譁然,皆面面相觑,惊世骇俗有之、忧心忡忡有之、跃跃yu试更是有之,金发碧眼的少年反应最快,直点明道:「也就是说老师你将会变为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吗?!」
呃不是,其实本来就没有灵力……
曲情点头,捂着心口,表情痛苦道:「是的。所以为师将无法保护你们,若你们惜命的话,可以现在就离开,如过去那些受不了没日没夜C练而离去的学徒一样,我绝不阻拦。」
这些少年经不起激将法,纷纷拍x脯,群情激愤起来,紫竹筑内顿时嘶吼声大作,沸反盈天。
「老师你说什麽呢!」
「我们当然要留下来了!」
「保护老师是我们的职责!」
「就是呀!」
「我们不走——谁敢走?」
「好好好。」曲情掩口轻咳,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那麽,刚才的第十四式,你们学会了吗?」纤纤玉指指着小院墙角摆放了一整排的二十公斤铜钟,「今日,你们必须左右手各系一座铜钟练一百回——练不完或学不会的不许吃饭!」
「什麽!」圆脸少年大惊,「老师,我们都愿意赴汤蹈火了,你居然还这样?!」
「老师啊!!!你不能这麽对我们!」金发少年捧心,颤颤巍巍作跪地状,「饿Si了怎麽办?」
曲情微微一笑,「那就别饿Si。」她拍了拍金发少年的肩膀,「你们要自立自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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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可吓Si奴婢了,那血浆太真实了……」涣花在回府後心有余悸道:「吐血的时机真是掐得分毫不差,要不是事先与小姐通气,我还以为小姐是真的身受重伤……」
原来涣花那一脸惊慌竟然不是演的?!曲情回想起她那张小脸上又悲怆又害怕的表情,十分不给面子地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後翻起来,涣花一跺脚,「小姐!」了一声,竟是气得跑开了,曲情笑声未停,眼看着她跑开,自己往反方向的花廊走回属於戚旖旖的涟漪轩。
然而半途,她便笑不出声了,只觉x口闷痛,方才灵力淌过的各处经络像火烧一样,丹田处更是觉气血凝滞,疼痛难当——她本月份的癸水已经来过,而且打从自习剑法强身健T後,已经很少有病痛了。
这也是她每回强灌灵药演示剑法後会有的毛病,痛一阵子便好,只是她每回都会藉口将涣花支开,所以涣花从来都不知道,她虽然没有真的吐血,却已有了内伤。
这便是无灵根之人强行催动灵力的後果——只因她必须让那些徒弟相信,她真的是身怀内息灵力的高手,才能让他们打从心底跟自己学习,才能为她出力。
她扶着久未修缮已经斑驳的院墙,弯着腰一步一步慢慢地回到自己的小院,踩在踏垛上的腿抖如筛糠,因着张嘴喘息,嘴唇乾涩不已,连带喉咙也阵阵刺痛,但她已顾不上那麽多,只求疼晕过去以前赶紧回到房中。
这副身T却没听见她的哀求,眼前视野忽然白茫一片,双腿陡然而跪,一GU相反的力道及时地扯起她的胳膊,没让她整个人倒下去。
少年b起半年前更加成熟的嗓音响起来:「老师!」
这声音让曲情骤然清醒,她强撑着站稳,yu推开来人的搀扶,但对方传来的力道根本不容推却,竟然完全无法挣脱——她自知没有灵力傍身,只靠蛮力根本敌不过男nV之间天生的差异,便也索X放弃,乾脆整个人倚过去。
「穿过这拱门便到了我住的涟漪轩,扶我过去,别让涣花发现。」曲情低声道。
「老师……我知道了。」风起yu言又止,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曲情,时不时偷瞄她苍白的脸sE,自己的脸sE也白了一白。
一段路走得十分漫长,曲情终於踏入房间外室,被风起扶着在小厅圆凳上坐下来,他倒了一杯茶,贴心地将杯盏凑近她的唇边,竟不知半年多前看起来莽莽撞撞的少年,如今变得挺会照顾人的。
「我……我居然不知老师的伤势有这般严重,实在惭愧。」风起满目忧sE,又给曲情再倒了一杯茶,被她摆手阻住。
「你怎能擅闯我戚家!」曲情声音喑哑,勉力正sE道:「这不合规矩。再有下次,我会上报灵衙。」
风起向来不Ai多言,总是以行动表示,一闻言立刻掀衣摆要跪,「我错了。」
曲情根本没教过他这套,赶紧将人拉住,这一扯就动到了全身筋脉,登时疼得全身绷紧,腰弯成了九十度。
实在很想叫这不速之客赶紧滚蛋,可平日里曲情在学生们面前的形象总是耐心,虽说一本正经了些、上课严厉了些,却是斯文有度,如春风般和煦,根本不会粗鲁地赶人,更别说她为了让风起能够乖乖听话替她管理紫竹筑,b起其他学生更对他特别优待,而他也确实做得很好,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风起再度要搀,但最终还是cH0U回了手,踌躇道:「方才我与老师接触,一探之下发现老师的灵脉乾枯,已经没有丝毫灵力……老师,您不该以这样的身T强行催起剑招。」
「你……你方才偷偷探查了我的身T?!」曲情心中暗暗吃惊,这孩子的修为居然已到了这种地步,这是她这辈子都不会达到的境界。
她有些没来由的恼怒:「以後不准再这样做。」
风起却苦笑起来,「老师连我的灵力都毫无所觉,又怎会察觉以後呢?」
「你探查又能如何?风起,我身上不再具有灵力,已是普通人身。」
「但至少我能掌握老师的身T状况,能知老师身T是否康健。」
曲情从不知风起打蛇随棍上的功夫竟是这般,简直一口老血堵在x口,「知道又如何?你并不是大夫,别白费工夫,而我已无药可救。」是根本从一开始就无从救起!
「可是……老师……」风起蹙起深蓝的眉,若有所思道:「老师究竟是受了怎样的伤?抑或是毒?」
风起目光灼灼,完全没有打算要就此放过曲情。
这孩子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她已经竭力绷住表情,不让自己看上去痛苦狰狞,衣袖下的拳头握得青筋突起。
曲情咬牙切齿地微笑,「我作为你的老师,还得向你交代这麽多吗?」
风起连忙低头,迭声道歉,琥珀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忧sE,曲情并没错过他的神情变化,「怎麽了?你似是有话要说。」
风起滚动下喉结,缓缓道:「我观老师灵脉并非枯竭,而是空空如也,什麽也没有……学生认为,这不像是身受重伤的症状,更像是灵力的本源被什麽外物给封禁了……很是奇怪。」
听风起这麽一说,正好点醒了曲情一直以来的疑惑。
这具身T之所以能饮灵药,让灵力在身上游走,说明她本就是有灵根的人,只是不知是何原因,灵力无法在她身上留存太久。
普通人饮下灵药不会有任何作用,灵药在入口之後便会像酒JiNg般瞬间挥发,绝不会像曲情这样还能在经脉间游走周天。
灵力就好b山间的河水,修者的身T则是错综复杂的河床。天地JiNg华就如同雨水,降下後流淌在水道之间,慢慢地被石砾滤净,水质随着修者的心X修为愈发纯粹或是变得混浊——这便是修行。
而曲情本身却具有已经挖通的渠道,雨水能在这之中流淌,却会无端流入广袤大海,消失不见。
普通人连渠道都不曾拥有,更遑论进行修练,曲情却能够在短时间补充水源的情况下施展剑招——这其实很不寻常,只是她从未与人深谈这个问题,根本无从发觉。
总归一句话,这身T不愧是戚旖旖的身T,即使有些问题,天生的优异资质仍在那里,不曾改变,只是这当中究竟是出了什麽差错?戚旖旖先前为何又会痴傻?
心念电转间,曲情拉住了风起的手,往自己肚腹丹田一按,「你再看看是否有方法能解?」
风起猝不及防,下意识地cH0U手,曲情却不让动,紧紧握住他的小腕,风起登时慌张起来,「老师!」
「刚才没请你帮忙,你却自己暗地里探了,怎麽现在需要你探查时,又不要了呢?」曲情浑身上下不痛快,嘴唇已经发青,还在勉力维持正常的语调。
她一瞬不瞬地望向风起,清澈的紫眸里没有一丝杂质,直白而坦荡,反让风起感到自己是小题大作了,故不再忸怩,手掌扶上曲情柔软肚腹,试着输入灵力,半晌,却怔怔cH0U手。
「如何?」
风起面有难sE,「我无法为老师渡送灵力……」
「什麽?!」
曲情大惊,这种情况,连她这个原作者都闻所未闻,「快说明一下。」
「就如字面意思。我将灵力凝聚手掌,试图将其传入老师的丹田之中,但无论我怎麽试,都彷佛贴在一堵墙上……」
「那你刚才怎麽能用灵力探查我的身T呢?」
「因为我只是让灵力在外部游走,并没送入经脉之中。还是,我应该再试试从丹田以外的地方输入?」
一GU奇异的感觉自心中升起,这灵力的传递在本作中是设定只要透过身T接触便能送入目标T内,断然没有非要从丹田输入的设定,曲情拉起风起的手,让他试着延手部的经络传递灵力,结果仍是一样。
拿风起的形容而言,曲情的身T就像一堵墙、一块顽石或草木,一点灵力都透不进去。
可是……可是……明明有别的方法呀?
那奇异的感觉在紊乱的思绪中愈发清晰,一个荒谬的想法逐渐浮现。
唇上恍若还停留着那馥郁的清香,绵软温柔的触感鲜明如昨。
那一晚靉靆君停留在唇上的吻,专注、虔诚,不带一丝杂质,和煦递送着馨香的气息,明明是纯粹没有其他意图的吻,却无端惹得曲情老脸一红。
「老师?老师!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风起紧张起来,「我扶老师去床上休息吧!」
曲情阻住他伸来的手,视线不由自主地在他清俊的脸上游移,接着停留在那饱满的唇上,旋即一哆嗦,闭上眼睛。
醒醒!虽然他俩只差了两岁,可以说是姊弟也不为过,但终归是师徒关系!
她捏了捏大腿,登时觉得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了,这个想法十分危险!
原作里可没有接吻输送灵力的设定,但这些设定很显然在曲情这里全都乱了套——首先是她并未修练至气聚丹田,却能够藉由喝下灵药,让灵力在身T里游走,充当一时半会的仙门修者,而她分明只是个无法修行的平凡人,又到底为何能办到呢?
另外则是——灵力能以唇相递。
这更加奇怪了,曲情这原作者竟还是从靉靆君处知道了这个设定,且不像他们这般经过数次尝试方才知晓,靉靆君却表现得从一开始便知道似的,想也没想便吻了曲情。
这只狐狸……似乎知道些曲情不知道的事。
虽说也可以假设靉靆君在曲情昏睡期间曾经试过,可他当时奄奄一息,自身难保,又怎麽能消耗自己珍贵的灵力在曲情身上呢?何况,曲情昏睡时并没受到非得用仙术治疗的重伤,就连脚上的伤也是在靉靆君恢复後才给她治好的。
况且靉靆君并不像会藉此随意轻薄nV子的人。
曲情陷入沉思,不知不觉身上的痛楚已经消退,她站起身,在小厅内踱步。「你无法知道是什麽在阻碍灵气的接纳吗?」
风起犹豫片刻,不太确定地道:「老师的丹田……似是无底洞般,传递的灵力在途经丹田後便会消失。」
曲情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那你刚才又说我像是一堵墙。」
「确实如此呀!老师,这不过只是一个形容。」风起有些委屈道:「於我而言,丹田是所有灵气汇聚处,它就像百川汇流的湖泊,应该是灵力最丰沛之处,可是老师现在的状况却与我完全相反,反而是所有灵气流失之处。这难道不像是将灵气输入在一堵墙上吗?」
可是方才风起将灵力输来时,曲情一点感觉也没有,与喝灵药时的感觉截然不同,所以她当然会误以为灵力并没传递成功。
「懒得与你争辩。」曲情推开窗棂,查看方才跑开的涣花回来没有。他们谈了有段时间了,这单纯的nV孩似乎真的被她给气着了,居然擅离职守这麽久。
「我之前就感觉到了,老师身上没有灵气。」风起忽然道:「若是从一开始也……」
曲情一惊,望向始终站在身侧低眉顺眼的弟子,如临大敌,注意到她满是警戒的目光,风起很给面子没继续说下去。
唉,她果然就不该在真正功成的修行者面前班门弄斧,非要拿三脚猫功夫教这在原作里即使戚旖旖从来没管过却也能独自修得风生水起的天才徒弟,简直搬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即使以前懵懂不知,现在有了本事,他难免会去细想从前,认清曲情只是个绣花枕头的事实。
她清了清喉咙,转移话题道:「第十四式一百下你都练完了?」
风起深金sE的眸亮了起来,「老师,我已经学会了,您要看我演示一遍吗?我还是绑着铜钟练的呢。」
曲情连忙摇头,「你本就不该来这里,还演示什麽?回去再练一百遍。」
虽说曲情对风起特别优待,也放权给他,但同时也对他更为严苛。风起也已习惯了,不再多言,旋即一揖,手掌贴着刚才曲情开的窗台一按,俐落地翻了出去。
这都什麽跟什麽啊?
不管来或去都不走正路,真不知道她这大徒弟到底有没有教好……
总之幸亏她还保有老师的威严,用课业勉强唬弄过去了,风起也是个识相的好孩子,未有进一步追问,以他的X子,就算是怀疑,也会放在心底,更不会声张。现下他没有表现出抵触,亦说明了他对曲情这个老师身份还姑且算是认同的,至於以後……以後的事情再说吧。
她叹气,抬手yu关窗,然而方才翻过的窗棂,忽然又一道身影翻了回来,一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曲情被唬了一跳,却强装镇定,不进也不退。
风起坐在窗台上,有些促狭地笑起来,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我发现,老师私下的样子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样呢。」
他向来持重,有着不似少年的坚韧心X,曲情很少见到他孩子气的一面,不禁一愣,脱口而出:「怎样不一样?」
「老师b我只大了两岁左右,一直以来都十分严厉,稳重持成,不似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我以为老师和我们不同,现在看来,却是我想错了。」
曲情樱sE眉尖一跳,「你想说什麽?」
风起笑得咧嘴,「老师这样,可Ai多了!」说罢便又一个打挺翻了出去,曲情反应很快,却只来得及在他背上拍了一掌,一连串欢快的笑声伴随着少年渐行渐远。
「……」
无聊!
这孩子到底有没有好好练习?她得找个时间突袭检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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