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这还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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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没有被徐元澄拒绝与反抗，柳昀就会持续的待在对方身边，盛满笑意的眼眸整个上午都在欣赏自己的同桌的盛世美颜，静静凝视对方也可以因此找到乐趣，柳昀会想猜下一秒，他的脸上有哪里会改变。

徐元澄倒也不是全然的面无表情，只是习惯不笑，仔细瞧上几眼能看见他面容之上微乎其微的表情透漏着此刻的情绪。

「澄澄，你很紧张吗？」他朝徐元澄靠近，挂在面上的笑靥灿若朝yAn，温热的气息暖和的拂过对方冰冷的眉目，徐元澄眼底的漠然和锋芒消失无踪，躁动不安的视线落在对方扬起的唇角。「被我看着你很紧张吗？」

「没有。」他先移开了相视的目光，那张令柳昀为之倾倒的脸孔缓缓染上了红润，徐元澄的肤sE白，绯红被占据的格外显眼。

「好可Ai啊……」柳昀压低了嗓，把自己圈限在自己臂弯的狭小空间里，没让徐元澄听见自己的声音。

他的视线范围里乘载着徐元澄的全部，容不下其他，也不想让人闯入只属於他们的静谧空间，想将所有遗失的时间全然找回自己身边，视线也大胆灼热的一次一次扫过徐元澄的全身上下。

「柳昀，别打扰你的同学，你这样我给你换位置了啊。」但因为不专心频频被点名好几次，要不是对方使出了大招，他也想充耳不闻的继续观赏他的艺术品。

他摆正了姿态，尽力演出乖宝宝的模样，等待下课到来。

下课钟声刚响，柳昀就打算凑到徐元澄身边，但班导看见柳昀上课总是望着自己的同桌出神，为了惩罚，朝他喊了一声：「柳昀，你来把这些书搬去办公室。」

闻言他顿了几秒，b不得以的需要舍弃一些与徐元澄相处的机会，他满脸都是不情愿，垂下眉眼，将视线落在徐元澄身上，但对方却没有任何影响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他搬着书走离开教室前还恋恋不舍朝里头再看了几眼，彷佛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似的。

柳昀离开不久之後，徐元澄不动声sE的朝门外看了一眼，直到消失在廊道身影，他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好大一口气，上课时那满是灼热的视线从未收敛，徐元澄自然是感知的到如炬的目光不停歇的打量，让整堂课徐元澄都压力倍增。

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正准备读下一堂课的科目时，窗边走过的人停下脚步，在徐元澄的脸上逡巡望了几遍，最後扬着音问道：「你是叫徐元澄吗？」

突然探出了一个陌生面孔向自己搭话，他自然是不理的。

「今天开学这班有两个帅哥的传言已经传了一整个上午了，你就是那个话少儿的帅哥徐元澄吧？」他又开口。

听见轻挑的语气不免让徐元澄感到烦躁，他连一眼都没施舍给对方，坐在座位上，兀自一语不发。

「徐同学？」他整个身T都探进班级里，将脸挤进徐元澄的视线范围。

徐元澄能够听见身旁同班同学们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响，也勉强从他们的资讯里得知，眼前的人是升上三年级的学长，二年级时就算是个妥妥的风云人物，风评虽然不好但大家都不敢惹他，指不定他不高兴就喊人把自己拖进暗巷里揍一顿呢。

徐元澄自然也不想得罪任何人，更何况这种人把芝麻绿豆大的事情放到无限大的本领可是顶流的，他淡然的觑了对方一眼，「有事吗？」

「长的真的挺漂亮的，拿来当nV朋友也可以吧？你穿过nV装没有？」对方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笑着掐住徐元澄的下颚，想清楚的看清这张容颜，调笑道。

徐元澄的眼皮微歛，拍开了那双无礼的手，眸sE沉的Y凉，好看的五官覆上了一大片浓重的Y影，深沉的刻划他轮廓的锋利。

「滚。」

他甩了自己被打疼的那只手，却也不恼，犹有兴致的靠着窗，恍如拾获珍宝般难掩嘴角的笑意，「这麽有个X？」

看来是无法G0u通了，他没再继续搭理对方，徐元澄转过了头，对方却得寸进尺的拉过徐元澄的手笑道：「想不想跟学长们玩玩啊，放学来找你？」

最後一个语声刚落下，徐元澄还未甩开他的手，就见对方被一拳狠狠的击落在地。

徐元澄慌忙的抬眼，看见出手的那人满身戾气，握紧的手里攥着一支笔，出手的那只手拳骨擦出了血红还迟迟不松手，像是预备下一次的出击。

望向柳昀发红的拳，徐元澄心下一惊，这得出上多大的力气？

柳昀回程远远看见那人靠在窗上，直觉有些不对劲加快了步伐赶到了班级前，靠近之後入耳的话更是令柳昀火意更盛，这一拳毫无减速与收敛，就这麽y生生的骨头与面部激烈的亲密接触，没有一丝徵兆袭来的一拳自然让对方没来得及反应而倒在地上，狼狈跌坐在地的学长嘴角渗血，舌尖T1aN过腥甜，抬眼望去。

「这里是学校，不是酒店。」视线扬起，他看着柳昀居高临下，双眸相接擦出了一团火光盛大燃烧着，零分节制的猖狂铺天盖地，想将彼此都碾为灰烬。

柳昀的出手让四周的空气瞬间凝滞，每个人都提着嗓，深怕两个人会在下一秒大打出手。

「约在哪？」

声音一出，兵刃相撞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源头。

首先发话突破僵局的却是徐元澄的声音，他清了嗓，像是担心对方没听清似的重新问道：「抱歉，我同学太激动了，放学要约在哪？」

柳昀被徐元澄的话怔的愣了好久，心尖像是被针往Si了狠狠的扎了一下，他从未想过徐元澄会答应对方，一张一阖的嘴像是想说什麽，所有的声音却被徐元澄冷漠斜视的一眼哽在喉咙里，什麽声音都没发出。

一点一滴充斥全身的痛苦快要令他失去知觉。

「看来他多半也对你有意思，反应才会这麽大吧？」对方起身笑道，听见徐元澄的回应，刚才的怒气也消退了大半。

「不晓得，但很烦。」字里行间里都盛满了冰冷，坠入空气里散开後显得有些遥远，好听的嗓音也在此时此刻里犹为刺耳。

「左侧後门，我在那等你。」

「嗯。」

钟声响起也让话题走向尾声，那位学长走前不忘撩拨徐元澄的头发，嘴角扬起了戏谑的弧度，虽然平白无故受了一拳，但攻略冰山美人，倒也值得。

徐元澄待他走远，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柳昀无声的移开自己的视线，歛起的眼刷上了一层灰蒙的雾，他缓慢的拖着步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太冲动了。」徐元澄压低了声音，没有移动视线，淡淡道。

「只给他一拳，这还便宜他了。」柳昀压抑的嗓音低的吓人，这句话也不假，若不是因为这里是学校，把他摁在地上揍一顿都是可以的。

但，徐元澄却接受了他的邀约。

他翻开了课本，宁静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瞥了一眼徐元澄，又倏然开口：「抱歉。」

歛下的目光清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灿烂的眸底也抹去所有的sE彩，黯然的遗失了该有的光。柳昀轻轻的落下这两个字，再无其他言语。

徐元澄没有回应，但他清晰明朗的感知到了那份拿捏得当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