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助人为快乐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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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头小nV巫安娜在召集西方魔法师，这边厢、尽管有些不甘愿，庞太师还是找上了吕氏商行的龙头。

「突蒙太师召唤，不知为了何事？」吕氏商行的龙头姓吕名岑，职掌吕氏商行三十余年，虽无大放异彩之举、但也顺利守成，维持着一个偌大的繁荣商行，人唤「岑老」，倒不是真的说他老，只不过一尊称罢了。

「想跟岑老商量，有一笔买卖，非您吕氏商行出手，其他人大概也做不成。」庞太师笑得如沐春风，语气之和蔼婉转，就像跟多年老友话家常一般。

「太师言重了。若有小号使得上力的，您尽管吩咐，一定排除万难、为太师分忧解劳。」场面话谁不会？吕岑当然也不会是省油的灯，一样连捧带夸，把话说得婉转美丽又没任何实质承诺。

「本座想跟贵商行的药局购买一批专治疙瘩瘟的成药，必须是方便耐放的丸散状、时间还要快，不知吕氏药局能否承作？」庞太师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切入主题。

「目前我大明国海清河晏、国泰民安，并无瘟疫灾荒；敢问太师，为何突然想起要收这瘟疫用药？」岑老毕竟是吕氏商行的龙头，眼光不局限在一个点上，他当然要先弄清楚，平白无故的需要这许多瘟疫用药，到底为何？且不说背後的商机，先想想未来是否有祸事、能不能防患於未然？这都b赚上一笔药钱还重要得多。

「不瞒岑老，有西方夷国受灾，辗转托人向我明国求药，本座一秉天下一家之善念，决定出手相帮。这才找您商量，如果能挽救生灵，也算功德一件。」

「我吕氏商行附设药舖，本就为救人济世；只不知太师的确切需要？还请明示。恐怕吕氏药局能力有限，有负太师所托。」不大包大揽、绝对不把话说Si，就是吕氏商行龙头的行事风格，这样或许无法一本万利，但是也避掉了很多风险陷阱。

「本座心想，救人如救火……十万份疙瘩瘟药剂、三天，先送过去救急，不知贵商号能否配合？」

「这……份量大了点、时间赶了点，倒也不是完全不行……且待我回去跟药舖管事商量。不过，在商言商，小号还得跟您收个订金，这笔生意才能正式成立。」十万份药剂，吕氏药局还是拿得出来，龙头吕岑心知这应该只是用来试水温的订单，如果合作愉快，後面应该还有笔真正的大头，所以愿意只收订金就开工。

「不愧是商业老手，三句不离契约、订金……也罢，本座就好人做到底，先垫付订金吧！」善於审时度势的庞太师，知道无法以势压人、空手套白狼，只能先自掏腰包付了订金。不过，这笔订金的利息，也得加在那批矿产头上，吕岑会做生意，他庞太师何尝不会做生意？

就在两只老狐狸一来一往谈生意的同时，明国东南海边相下的一座茶园小山顶端，覆着一个汉白玉石作底、上面绘了一个巨大红sE五芒星的古怪祭坛。这整整一昼夜时间，明明晴空万里、骄yAn肆nVe或月星高挂的大片天空，在祭坛正顶端却是一团乌云笼罩、不时有闪电打亮cHa红星角正北方的那棵老树身上。每打一道闪电，红星中间就多出一个人，一昼夜的闪电亮下来，五芒红星里陆续出现了十二个黑衣人。他们不管男nV老少、高矮胖瘦，一律身穿黑sE兜帽罩袍，只有两只眼睛露出茕茕眸光；仔细看去，红蓝褐绿、各sE眸光纷呈，给人神秘诡谲的感觉。

「师父，我们来了。」一个绿sE眸光的大汉低声打破沉寂。他的身形虽然隐在宽大黑袍之下，但是藏不住的剽悍气息，一阵阵传向静立在四周的人。

「十二……三百多人只剩十二个。」原本坐在矮树墩上的小nV生跳下来，两手cHa腰喃喃感叹着。

「教皇也会发出召唤令。一旦接受了那召唤，就会现身在火刑柱上，许多热心的同修因此而惨Si；所以，师父，我们这些不怕火刑的人才敢过来，大多数同修们还是隐藏在森林里。」绿眸大汉向小nV巫安娜哑声解释道：「不知召唤令真假，大部分的同修们不敢再贸然现身。」

「也罢。我们这些人，也应该够了。」nV巫安娜叹口气，这些愿意顶着猎巫风cHa0现身的魔法师，实在难能可贵；但是也不能说那些躲藏着的魔法师贪生怕Si，魔法的火种，还得靠那些藏身森林里的人传承下去啊！

感叹不过三息时间，安娜便振作起JiNg神，将「搬运矿藏」的任务分派下去。每两位魔法师一组，利用眼前的祭坛作为传送点，将黑海边上几座矿山的矿藏各运一车过来，当作「样品」。

第三日清晨，庞太师还搂着小妾在芙蓉帐里沉睡呢，管家急匆匆的来敲门了：「老爷，不好了！後花园凉亭边上，被人倒了好几堆的土！」

庞太师懒懒的发话道：「管家，你现在去找几个上了年纪的矿工铁匠，如果能找到探矿手更好，直接把他们带到土堆前。」

那些土堆应该就是小nV巫送来的样本了，庞太师虽然不懂矿，但是他可以找懂矿的人来检查，府里养着这许多人，不就是为他分劳解忧吗？所以直等到庞太师下朝回来，才迤迤然问起那些土堆。

「禀太师：土堆共有六座，分别是一银二铜二铁，还有一堆是琉璃矿砂。」管家尽责的汇整了所有勘验报告，列成一张手稿呈给太师。

「这里没有列明矿藏含量、价值若g；你以为本座能掐会算吗？赶紧问清楚补上，若是日後发现成sE不足，本座唯你是问！」庞太师的敲打兼暗示，管家听懂了，连忙下去找那些铁匠矿工商议___自然是把成sE往低了估，价值压了又压，千万不能说这矿有多纯多好。

管家第二次呈上的评估手稿，终於让庞太师露出满意笑容，把这矿产价值压低五成，他才有赚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