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猫灵追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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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在活人身上感受到煞气，因为那本该是怨戾极强的Y灵才有的特殊气息。当然她也遇过几次生人带煞，例如那个J商何文新，不过那是因为何大老板供奉邪灵所致；但这回不同，她清楚感受到了黎凯勤的恶煞，那是发自於其T内，真正属於人的煞气。

带着徐小茜从她老妈那儿偷来的资料，找到黎凯勤的住处。他一出现在门口，纪雪灵怀中的玻璃瓶随即发出微微震动。她知道自己没猜错，这家伙肯定就是nVeSi幼猫的凶手。

见他出门，纪雪灵急忙跟上，并保持一定的距离。她手执太君印，亦步亦趋，不敢贸然惊动，就是想观察清楚，究竟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

黎凯勤穿着黑sE风衣外套，在细雨纷飞中踩着颠三倒四的步伐。虽然暗夜中无法看清五官，但从他一个活人身上，居然散发出煞气的怪异，纪雪灵也能知道，那肯定是黎凯勤没错。

从公寓出来，他目光锐利，一直留意周遭，好像在寻觅什麽。直到公园附近，黎凯勤忽然停步，转向公园门口。

那一幕让纪雪灵有些惊骇，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此时纵高跃低，身手矫捷，当接近厕所时，黎凯勤竟然单手扶墙，轻轻一跃，跳上了起码三公尺高的厕所屋顶，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所能办到的奇蹟了。只见他伏在屋顶动也不动，也不晓得是在埋伏什麽。

隔了几分钟，黎凯勤发出几声嗝嗝的怪响，身子如箭离弦，飞快往前窜出，跃到厕所旁的一株大树上，茂盛的枝叶晃动几下後，黎凯勤这才落地。

接下来的画面让纪雪灵差点呕出来，她看到黎凯勤的嘴里居然叼着松鼠，鲜血涔涔，那家伙用力一咬，松鼠身上冒出鲜血，而他大口x1ShUn，脸上全是满足。

x1够了松鼠血後，他才随便一吐，将鼠屍抛弃，转身又往公园外走。松鼠的鲜血似乎给黎凯勤带来充沛的JiNg力，这时动作又愈加轻健，五官感知也灵敏许多。纪雪灵不敢靠得太近，眼看他步出公园，在马路对面的彩券行前停住。他侧头倾听了一下，忽然蹲低，缓缓朝旁边靠近，在店门口旁的杂物堆前，飞快探出手，一抓就逮住一只小白猫，然後第二抓又疾探出去，再将另一只灰猫也攫获，接着他毫不留恋，起身就往赁居的公寓狂奔。

那幢公寓非常老旧，楼下没有门禁，黎凯勤住在二楼，但看来也没有其他房客，一整个Y森森的。

她不敢贸然闯进，却拿出草人，像上次在何文新家一样，祭起太君印潜入，正好撞见黎凯勤一刀划断白sE幼猫的颈子，跟着又剖开猫肚，抓起内脏要吃的一幕。她那时再也按耐不住愤怒，上前狠狠就是一掌，然而怪事发生了，她画着太君印的手掌奋力挥去，就在即将拍上黎凯勤後肩之际，忽然感受到一GU猛烈的反弹之力，将她撞开，虽然黎凯勤也摔倒在地，但草人之法被破，纪雪灵人在公寓外的车上盘腿作法，一时为之气闷，x口隐隐作痛，头晕目眩中，两道鼻血淌了出来，把李琰吓了一跳。

「怎麽了？」他急忙问。

「那小子……」伸手一揩，看着鲜血，纪雪灵脸sE痛苦，皱眉说：「那小子有古怪，他不是个普通的神经病啊。」

「什麽意思？要不要我去看看？」

纪雪灵摇手阻止，说：「不行，你去了也没用。」她勉强顺了顺气，喘息说：「那小子有护法。」

「护法？」

「他门口……门口就很邪门，有一堆猫猫狗狗的灵T在徘徊，屋子里面也是，这家伙不晓得杀了多少小动物，可是那些怨气都无法靠近他。」纪雪灵摇头说：「他身上有护法。」

「护法类似於结界，差别是结界以布阵方式来产生，而护法则是请神灵加持，二者效果差不多。」回到家中，纪雪灵解释给李琰听。

「什麽神会给黎凯勤那种变态护法？」李琰咋舌。

「正神可以请来护法，邪神当然也可以啊。」纪雪灵想想又说：「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打不Si人，但能让我拍翻在地，那就表示他的护法也不算太强，要嘛是神灵很弱，再不就是护法时间不久，人格与神格尚未融合。」

「其实你可以说得再简单一点。」李琰苦着脸。

「总之就是不难破啦。」纪雪灵白他一眼。

一听到有法能破，徐小茜急着问：「怎麽破？」

压根就不想让这小孩参与其中，但纪雪灵也知道，这时想把她赶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她无奈地解释说：「护法神通常是在进行法事後，使人格与神格达成契约，让神灵进入人T，有点类似道教的起乩，但起乩的时间很短，而护法却可能是一辈子的。」

「一辈子？那他不就到Si都无敌了？又怎麽能破？」徐小茜瞪大眼睛。

「当然也不是。」纪雪灵说：「人的身T就像一个容器，容量是有限度的。你装了神灵的灵X在身上，那自己的人X就会被压抑，甚至排挤，到最後你就成了行屍走r0U，再也没有了自己的意识。所以要破护法，就得先找出那个契约，只要毁掉它，契约就算解除了。」

「说得好，所以我有两个问题。第一，怎麽找？第二，找到之後呢？」李琰瞅着她们俩问。

「第一个问题很简单，就是你去找；至於第二个问题嘛……」纪雪灵笑着，转头问徐小茜：「现在我倒想听听看，如果今天换作是你，你打算在破除护法後，怎麽处理黎凯勤？」

「让他去坐牢？」徐小茜问，但纪雪灵摇头说：「办不到，你妈说过了，黎凯勤是神经病，他不用坐牢。」

「罚钱罚到他破产？」

「别傻了，对那种疯子而言，破产又无关痛痒。」纪雪灵又摇头。

「那还有什麽好说的？」徐小茜生气地握拳说：「我已经学会太君印了。」

看着这小nV孩眼露杀意，而纪雪灵哭笑不得，李琰叹口气，对徐小茜说：「我现在知道娘妈为什麽会选你来接班了，你们根本就是同一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