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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为什麽下不了手了吧?」李琰拨弄着那两只小狗,唉声叹气说:「就算那家伙不是你们直接杀Si的,护法一破,那些阿猫阿狗冲进来,他照样得Si;而谁破了护法,这笔帐就算在谁头上。」看着纪雪灵,他无奈地说:「结果又是你。」

「是我,总好过是她吧?」看了徐小茜一眼,纪雪灵刚检查完自己的侧腰,那片斑纹又愈加鲜YAn,且有蔓延之势。她若无其事地说:「人哪,迟早都会Si的,活得畏首畏尾,跟痛痛快快过日子,这中间还有什麽好选的?」

「这不公平,为什麽那种人Si了,却要把罪算在我们头上?」徐小茜生气着。

「好问题。」纪雪灵笑了笑,指指天空,「问天吧。」然後她转头对李琰说:「至於你,你是不是想害Si老娘,让我一命归西,再叫徐小茜给我们办场冥婚?我告诉你,你休想!」说着,她抓起拖鞋,朝李琰砸了过去。

「听起来好像不错?」李琰任由拖鞋透T而过,已经恢复了嘻皮笑脸,说:「记得供品要准备两份牛排!」

他们等了两天,但电视上完全没有相关新闻,倒是几天後遇到徐嘉甄,她一见面就问纪雪灵,还记不记得上次老庄帮忙逮到的那个纵火犯,她说:「事情可怪了,他独居在那个烂公寓里,拖了大半年没缴房租,b得房东找上门,结果吓得差点中风。」她问:「你猜,房东看到什麽?」

「这种问题从刑警口中问出来,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看到Si人了?」

「宾果!」徐嘉甄弹指说:「怪就怪在这里,Si者全身缩成一团,而且皮肤乾枯,简直就跟木乃伊一样,几乎完全脱水。」

「他被风乾啊?」纪雪灵努力演出咋舌的惊讶表情。

「何止是风乾!法医验屍的时候,居然说依照T内组织的切片观察,发现Si者已经Si了起码半年以上。」

「怎麽可能?」纪雪灵这回是真的惊讶了。

「是啊,很怪吧?」徐嘉甄说:「半年前,也就是他刚被资遣的时候。换句话说,他当时就已经Si了,只是这具乾屍没有渗出屍水,也没有、腐臭,所以才没被发现罢了。」

「那这半年来,他几次犯罪被逮,还有老庄上次帮忙抓人,难道大家都见鬼了吗?」

「是啊,大家都见鬼了吗?」徐嘉甄笑着摇头,「只能说,要嘛世上真的有鬼有殭屍,再不就是我们国家的法医素质严重低落了。」

对徐嘉甄而言,她当然可以说得像普通的鬼故事一样,但纪雪灵可没那麽乐观,入夜後,她拿着那枚箭簇,眉头紧皱。今天下午,她装作毫不在乎地问了,想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徐嘉甄告诉她,警方在屋里发现一个皱扁扁的纸盒,上面印着「劳苦功高」四个烫金字,底下还有一排小字,写着某某公司致赠,看来是Si者生前任职的公司所馈赠的慰劳品,然而纸盒里面却是空的。

「一个被开除的人,还可以获得公司馈赠?」纪雪灵纳闷。

「很莫名其妙吧!」徐嘉甄耸肩,又说:「所以我们也联系了那家公司,除了确认Si者的离职时间,以及离职後是否还有跟同事们互动外,最重要的,就是想知道颁奖的理由。」

「理由是什麽?」

「其实也没什麽,他们告诉我,这是公司高层决定的。虽然Si者离职前惹出过那样的事端,但任职期间的整T表现一向良好,所以即使按照规定,不可能再续留他,但还是颁赠了纪念品。」

纪雪灵拿着箭簇看了又看,再跟之前从老鼠窝里获得的那枚相b较,只觉得这一枚似乎较为乾净,上面铁锈不多,且棱角处还卡着玻璃屑。她突发奇想地问李琰:「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黎凯勤根本不知道他所获得的那个礼物当中,其实藏着这样的陷阱?」

「你是说,有人要害他?」李琰沉Y。

纪雪灵点头说:「不无可能吧?他把礼物带回家,日以继夜受到其中煞气的影响,别说是他这样本就JiNg神异常的人了,即使是脑子健康的,恐怕都会受不了,迟早变得疯癫痴迷,就像上次那只大老鼠,最後就堕落成魔了。」她想像着那画面,当终有一天,黎凯勤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在屋子里歇斯底里,打破那个本来应该是玻璃制品的礼物,却从中摔出一枚箭簇时,他会有什麽举动?

「只怕当他发现礼物当中,竟然有个这样的东西时,也为时已晚了。」她摇头说:「这个失心疯的人,早就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他会按下那枚指纹,把自己当成一个容器,提供给邪灵所使用,也不足为奇了。」说着,她心念一动,问李琰:「今天徐嘉甄有没有说,那是哪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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