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太君娘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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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纪雪灵摇头，努力按耐情绪，说：「你所谓的建立秩序，说穿了只是利用了一堆人，来满足自己的私慾罢了。」

「我承认我是在满足私慾。」程东山得意地说：「但在满足私慾的同时，难道我没有造福他人？我伸张民意、促成多项政策，协助社会发展，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不信你去看看民调结果就知道。」

「你说的都是台面上的，但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呢？那些帮你一起供奉恶灵，最後却遭到反噬，全都Si於非命的人呢？你带给他们的，难道只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吗？」

「你说这话可就本末倒置了。」程东山笑得很真心，说：「首先，让他们魂飞魄散的人是你，不是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无论何文新也好、黎凯勤也好，哪怕是那只小老鼠也好，大家都能如愿以偿，得到想要的一切，岂不是皆大欢喜？是你中断了他们的X命，所以造下罪恶的人是你才对。」

「算了，我们真的无法G0u通。」纪雪灵已经听不下去了，她摆手说：「所以你到底想g麽？」

「何必急着谈价码呢？多花点时间聊聊不好吗？毕竟这麽多年来，为了重新找回虎符，我可是花了不少心力在你身上呢。」

「还真是不好意思，辜负了你的投资。」纪雪灵翻个白眼。

「放心，一切都是有价值的。」程东山说：「起初的几年，始终一无所获，我原本都快绝望了，但偏偏就是因为你，因为你的不知收敛与Ai管闲事，才让我重新燃起希望。当我知道，世上竟然还有太君印的传人时，你一定想像不到我有多麽感动；可是尽管如此，当年你爸Si时，你也才不过十来岁，所以到底你能知道多少关於虎符的事，这个我很存疑；也因此，即使知道你的存在，我也没有贸然打扰，反而又多花了好一段时间，观察你的生活，想知道在你的日常当中，有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你是变态吧？」纪雪灵皱眉。

「当然不会是我亲自观察呀，而是派人去进行的。」程东山笑着说自己平常很忙，确实也没有这方面的嗜好。

听到这儿，纪雪灵都快吐了，她摇头说：「真感谢程议员愿意拨冗，为我们发表这麽伟大的言论。我只能说，有些我们从小听到大的道理，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你，还真的是从来没机会亲眼见证。」

「喔？你听过什麽道理会与我有关的？程某人愿闻其详。」

「我爸以前常说，无论那些妖魔鬼怪有多麽可怕，但真正让人无b恶心反胃的，终究还是肮脏的人心。现在我可总算是明白了。」纪雪灵轻蔑地哼了一声，「好了，P话都说完了吧？如果说完了，就快点站起来，老娘早就迫不及待想扁你了。」她看着程东山背後一直站着一个助理，那人身材瘦小，尖嘴猴腮，模样b程东山更惹人讨厌。纪雪灵指着那助理说：「还有你，你就是那个跟我讲电话的王八蛋吧？老娘保证待会连你一起扁。」

「有本事你就来啊。」那助理Y险地笑着，一副有恃无恐。

「连纪小姐你都敢得罪，真是Si不足惜。」没想到程东山在叹气的同时，忽然挥出右手，那瞬间奇变横生，在他手掌扬起时，一GU煞气掠过，那个助理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两眼直瞪，眉心上多了一个黑sE小点，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後就倒，当场连命都没了。

「箭灵合一，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哪。」程东山深x1一口气，满意地看看自己手掌，又喜又叹地说：「真可惜，要不是当年纪长春跟远哥各毁了我一箭，今天只怕威力更强大呢！」

本来李琰都跟在纪雪灵身边，程东山对他始终不闻不问，他也就默不作声，小心警戒着而已，见对方猝然发难，举手间竟然将自己的助理一击毙命，用的还是如此强大的邪术，他凛然一惊，右臂黑雾顿生，煞气涌起，护卫在纪雪灵身前。

「看来你进步得很快啊！」程东山露出惊喜，手一摆，宅院前的遮雨棚下，不知何时已经列着一排人，当中两个，纪雪灵立刻认出，正是牛头与马面。

依照她曾听纪长春说过的，牛头、马面是同一职级，负责拘役鬼魂的工作，地位略低於无常，上回在三途川遇到的一个牛头还复姓司徒，就不知道眼前这两个叫什麽名字。除了他俩，那排奇形怪状的家伙则一律穿着运动服，背上背着千奇百怪的兵器，正是标准的鬼卒装扮。

「你真以为自己可以YyAn两界都C控自如吗？」纪雪灵厉声问他：「我再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交出徐小茜，我放你一条生路！」

「权倾天下，超脱生Si，连秦始皇都办不到的事，我却可以，你认为我还需要你放一条生路？」程东山狂妄大笑，手指二楼，「你想找的人就在上面，有本事可以上去接她，但是这个……」他又指向李琰，说：「这是我的。」

「作梦！」纪雪灵呸了一声，速度飞快地直奔过去，她扬起手中的太君印，灵威赫赫，几乎就要拍上程东山的额头，但对方侧身闪避，左手一抬，双掌相触的瞬间，两GU正邪灵力撞击，纪雪灵感到x中一滞，脚步虚浮，往後倒退数步。太君印竟抵不住黑羽箭灵，一招就被击退。

李琰更不迟疑，纵身而上，然而程东山却不与他交手，反而向後退开，屋檐下那一夥鬼差、鬼卒们一齐飘着涌上，将李琰围困在内。虽然有虎符灵在身，但毕竟控制不易，李琰几拳几脚都没办法伤及那些鬼魅般进退灵动的Y间鬼差，只能靠着机智，躲开蜂拥而来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