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纸牌游戏｜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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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什么文字信息都没有，连日期都没有，但看的出来是全新的海报，早上经过时还没有，限时供应般的存在。

这张海报明显地x1引了卫Ai。纸牌游戏？什么戏？南小在哪儿？黑sE风格的海报看起来很酷很神秘，并且，卫Ai对黑sE有一种近似于崇拜之情。他自己一般不穿黑sE，有点撑不起来，但他愿意看别人穿一身黑，尤其是高个儿的人。

扯远了，总之通过白辉知道了南小就在实验楼的地下层——

H艺一共五大演出场所：

-最大最正规的是【先锋剧院】，剧院，一般开放对外，校内的只有毕业大戏这样级别的才会上先锋。

-北边的新楼（主要是影视系的楼）一楼有一个中型剧院叫【北剧场】，兼具了舞台和荧幕的使用，设备是全院最好的，尤其是灯光效果。影视系用得多一些，他们的影片放映基本都在此，另外学校的一些文艺演出这里也用得多，最难订，需要提前。

-主楼（也就是主教学楼）东西两头有两个小型剧场，分别是【东厅】、【西厅】，主要是日常的汇报演出，表导二系经常各占一个，东厅最旧，历史最长，表演系汇报最常订东厅。

-最后是南边实验楼里的地下小剧场，学生们口中的【南小】，是学生们自发组织的活动的主要场所，学校原则上不怎么管。通常，南小里会上演原创的、实验X质的剧目，或是乐队演出那些。

“看不看？看不看？”白辉兴奋地问。

“看呗，整这么神秘。”孙启东爽快地回答。

“咱们晚上好像也没什么事儿，那就去瞅一眼吧。”卫Ai开口了。

“一进校就有戏看了，牛b！”白辉一脸凑热闹的表情。

于是这一天他们三个早早地在食堂吃了晚饭，话说新生总有蜜汁期，频繁使用个学校的饭卡都快乐，学校的饭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香。卫Ai和孙启东每一顿都在学校吃，白辉有时不吃早饭，有时和本地生去外面吃。然后才六点多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实验楼。

到的有点太早，他们在整个实验楼里逛了起来，电梯直接坐到3F，一层层往下走。

3F教具室，锁着门，但透过门上的长条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屏风、树、床、椅子……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2F服装间，也锁着门，玻璃里望过去，是一眼到头数不尽的衣服，平日的演出服装都在这里选，很大很深的一个空间，衣服理得非常整齐，古今中外五彩缤纷，挤得满满当当；

1F化妆间，有n间，大多数都暗着，看到里面都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化妆镜台，镜子边绕了一圈的灯泡，东西都有点陈旧了，卫Ai觉着有点像电影里看到的旧时京剧后台，却不知为何倍感亲切。

有一间化妆间亮着灯，但也关着门，他们怯生生地去看了眼，大长条玻璃望过去，迎面的整排化妆镜台都是亮着的，那些灯泡实在是太亮了，炫目到一切都有些起雾般——

一个穿着像是国王戏服的高大男生正背对着他们，他的头微微向后仰着，身旁的nV生正在给他上妆。他饱满的头颅，在周身光晕笼罩下显得高贵不凡，异常宽阔平坦的肩膀，骨架舒展，气度恢弘。

H艺选学生选骨不选皮的本事真不是盖的，光背影都自带强大气场。也不知是不是戏服的原因，还真有王的气势。

卫Ai竟对着这“王的背影”一时入迷，怔怔有些发呆。启东他们都移开了，他还在那儿定着一动不动，直到白辉来拉他。

他们接着就去找地下层楼梯了。

地下层只有货梯没有客梯，演出期间除工作人员外一律不开放，只能走楼梯下去。黑sE旋转式铁质楼梯上，镂空着欧式的花纹，一层层往下转，就像步入了一个地下的神秘世界。

等真的到了楼下，这会儿的气氛就更不一样了，天地墙全部都是黑sE的，墙上还有历代学生留下的涂鸦，虽说也看不清吧，破乱间却有着满满的生气。

楼道的灯因为今晚的演出被有意地调到极弱，只剩微亮的光，逐渐可以看到散落在地的扑克牌，越往前走越来越多，似乎在引领着脚步，并且扑克牌全是黑桃和草花的，一张红的都没有。卫Ai不自觉地小心翼翼起来，尽量绕开，不敢踩重。

扑克牌一直铺进了南小，门口微弱的光其实可以看到有繁T的“实验楼小剧场”几个字竖在墙上。剧场里的灯光也不亮，左手边舞台是平地的，核心区被黑布围了起来，故意缩小了演出区域；右手边是观众席，一节节升高，最前面的地面上还摆了两排可以席地而坐的垫子。（【北剧场】、【南小】都是“打破第四堵墙”的舞台布局，【先锋】、【东/西厅】是传统镜框式舞台。）

b较特别的是，每个座位的正中央，都工工整整地摆着一张背面朝上的扑克牌。

白辉拉着他们要坐垫子，卫Ai不习惯，还是选择了座位的第一排，孙启东倒是陪着白辉去坐了垫子。这样一来也好，卫Ai可以独自安静地来享受这个他有点期待的戏。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戏呢？他一边拿起座位上的扑克牌，一边不禁想。

草花2。

这是卫Ai的那张牌，不知道代表了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功用，他小心地把牌放在大腿上，手指并拢压在上面。卫Ai的指间无缝，指甲很g净，没有一点多余的边，并且红润的甲床上有着很宽的白sE月牙，血气特别好的样子。

人陆续多了起来，班里的几个nV生也来了，但她们只能往后坐了。卫Ai虽然能记得同学的名字，但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他在H艺，不知道为何格外胆怯，可能是周围的一切人、事对他而言都太光鲜了，他的心在这个陌生城市的陌生学校中总是不安。

离开场还有5分钟的时候，一个声音冒了出来，低音且磁X：“距开场还有5分钟，请没有就座的同学尽快落座，看得见的地方都可以坐，其他剧场规则不再重复，请各位遵守。”

这个剧果然与众不同，连提示都……

话说这个声音真的很好听，卫Ai的耳朵一下仿佛被x1住了一般，可惜看不到人，只是剧场音响里出来的声音。但是这样的声音，给他一次就上瘾的感觉。

七点整。

灯暗。

舞台后两片黑sE绒布交错间走出来一个身影，高大、消瘦，倒着步往台中央走，并轻轻拖着一张椅子，背面朝前放在了舞台中央，背对着观众坐下了。

舞台上很黑，但光看身影坐下后有点眼熟。

是他！

他，静默片刻，开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