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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e屋是廖一深选的,东北馆子,算是H艺附近一家b较亲民的小饭馆,学生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他们仨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好几桌H艺的学生了,廖一深杨超和他们中的好些人打了招呼,卫Ai怯生生地跟在后面,直到坐下。卫Ai坐在了杨超身边,廖一深坐在了杨超对面。
卫Ai收集到偶像的好几个新的信息点,第一,他很大方,一路上还给杨超和卫Ai买了炸J腿、驴r0U火烧、可乐,坐下来就说他请,又点了一大堆菜。
第二,他自己吃得不多,但Ai喝酒,老板似乎和他很熟,见他就直接问是不是拿小二。
第三,他竟然喜欢吃所有拔丝的菜,一个拔丝苹果让他欢腾了起来。今天的廖一深,不知道是不是有杨超在,表现得随意而亲切,没有想象中的距离感,话虽然不多,但言语间有种睿智,总是给卫Ai一语中的的感觉。
这可能是第四印象了。
说实话卫Ai心里忍不住还在不时地分辨着另一层事,但面前的这两位他暂时都看不出“那方面”的倾向,哥里哥气的。
倒是卫Ai,显得不是一般的羞涩,坐在旁边像个害怕犯错的孩子,机紧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的。(对了,他的眼很亮,忘说了是不是?)
廖一深问了不少表04的情况,主要是杨超来答。也有问到卫Ai的,他都一五一十地回答,老实得要命。但有点太过老实,反而成了话题终结者。
“你之前学过唱歌吗?”廖一深问。
“没有。”
“我听你唱歌不错。”
“没有没有。”卫Ai心里此刻悔Si参加y哥力虚社了,无法想象他留给廖一深的第一印象竟然是Red……
“那你有学过乐器之类的吗?”廖一深见他误会了也不解释而是继续问了下去。(要到番外才解释~)
“没有。”卫Ai答得有些自卑。
廖一深见状立刻转了个话题,“我听你口音不明显嘛。”
卫Ai终于找到个能展开一点儿的了:“家里人口音都不一样。”
“家庭成分复杂。”廖一深有点儿打趣地说。
“爷爷是山东的,NN广东,姥姥妈妈是佳木斯的。”卫Ai答。
廖一深听他这奇怪的家庭成员提法微微卡了一下,指着杨超说,“超儿也是山东的,来来来,你俩碰一个。”
杨超碰了杯,接着问卫Ai,“你爷爷是山东哪儿?”
“日照。”
杨超笑着说:“我爷爷我爹和我都是青岛的。”
其实卫Ai知道杨超是青岛的,很早就知道了,启东是济南的,给他普及济南人和青岛人是如何地相互看不上时提过。
“哎,你猜猜廖子是哪儿的?猜得出来我喝。”杨超接着问卫Ai。
卫Ai为难地摇摇头,这个问题其实也困惑了他一段时间了。
“深圳。”廖一深回答得特别没有心。
卫Ai有点吃惊,他以为,他那T格应该起码是个北方的。但无论如何,新的信息点到手,心情就好像手里握着一份充满空格的信息列表,而卫Ai的兴趣就是要把它们填满。
“猜错了是吧。”廖一深敏感地捕捉到他脸上的惊讶,“来,罚酒。”
师哥让喝酒,没有不喝的,何况是廖一深让卫Ai喝酒,卫Ai仰头就喝,不是能喝,而是太高兴了。
“之前没见你喝过酒。”杨超说道。
“我头一回喝白酒。”
廖一深有点儿不信,但看他又不像骗人,“那估计你今儿得头一回醉。”他说道。
“以前醉过一回,吃酒酿吃多了醉过。”卫Ai继续一脸认真地给自己补刀。
杨超和廖一深都乐了。还真是个小朋友,他们可能都在这么想。
没一会儿,某人就自证所言非虚。也就二两多?还是三两?就趴下了,两位师哥再要酒就没带上他了。他喝酒上脸,面红耳赤的,由于底sE还算g净,看上去特别像一位妆化过了的拜堂新娘。一个翻身,就自己对着墙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说话方便些。
廖子和超儿每回见面要么不喝,喝的话,不喝到个夜深就不散。他们这一桌渐渐变成了最后的一桌,小e屋的规矩是从来不赶客人,学生们Ai坐到几点几点,时不时有学生眉飞sE舞地聊艺术聊到很晚,当然酒也没少点过。
“这一届‘开会’开得怎么样?”廖子问道。
“文明‘开会’,对他们很客气,我感觉一届不如一届狠了。开完03他们把这届‘天王’赌局开了,他一个(杨超拿烟指了指卫Ai),还有另一个叫董焰的小孩儿。”
“你押的谁?”
“我没参与。”
“那个小孩儿怎么样?”
“附中上来的,专业可以,但人有点儿油。”
“他不错。”廖子一边叼着烟,一边笑着挑眉毛示意了下超儿,只是这笑容有点儿邪,有点儿别的韵味。
“啥意思,你要g嘛?”杨超也很敏感。
“我不g,”廖子突然翻h,故意逗杨超说,“你呢?”
“傻b,别胡扯,别让他听见了。”杨超把声音压到了最低。
廖子指了指睡梦中的卫Ai,“丫早回佳木斯了!”(只要在H艺待一年以上,就会变成一种混合式北方话习惯了,用语很掺杂。)
“你上吧,他可崇拜你了。”杨超开玩笑说道。
“那他可能要换个专业了。”
“那杭京津呢?”
“……他怎么样了?”
“03天王还算有模有样吧。”
“那就好。”
“他的事儿还用我告诉你吗?怎么之前还没听说,一会儿你俩的好事儿就满天飞了?”
“C,我taMadE没动他。”廖子仰头一口酒。
“那那个戏?”
“戏是大森窜的,大森今年大四了,答应他他毕业前咱们自己弄几个戏。他非要选杭京津,他是导演,我就从了呗。”
“我看杭京津可是来真的啊。”
“大森排戏你也懂,”廖子冲着杨超一仰头,超儿马上心灵神会了,“杭兄弟就开始给我整情真意切。外面人也是,妈的瞎传!”
“还不是你名声在外!”
“一码归一码,他——要搁外面认识,也不是我的菜,顶多一夜情的料。”
“你哪个不是一夜情?我就没见你正经好过谁。”
“那也不是,两三夜的也多。”廖子自己也笑了。
“我不在这一年,你造不少孽。”
“那不都怪你不在,我得把你那份补上,”男生之间的常态对话就是岔来岔去,廖子和超儿从同班时就一直如此。“不过我现在收手了,忙着挣钱。”廖子继续说道。
“我C,你们家……你还能缺银子?你又去E-Cb了?”E-Cb其实离学校不远,但不是学生会去的场子。
“盘缠多也耐不住开销大啊。打打鼓,钱不够也唱两首,他们给的多,我在那儿附近租了个房,方便。”
“你的Pa0房?”
“放P!我都在外面解决!”
“那你每个月光酒店不少钱。”杨超嘲笑他。
“还行吧,这个月还换了辆大的摩托,贵的真的快!”
“我C,你本来就开得够快的了,悠着点儿。”
“没事儿,放心吧,我这辈子只可能有一种Si法,就是JiNg尽人亡!”
“臭傻b!你——”超儿还没说完,卫Ai又一个翻身,把脸对向了他们,眼睛蒙蒙瞪瞪的样子,嘴唇b平常更红,微张着。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他。廖子仰头,大口倒进去一口。
“准备走吧?”杨超问。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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