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扇志愿者｜e-K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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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演出完毕，所有人都很兴奋。

刘浩然开了学校附近e-KTV最大的包房，请了所有《扇》组的相关人员。卫Ai并不想当中心，但今天肯定逃不掉，他无疑是今晚的焦点人物。

还好去的人够多、够杂，不仅有这个组的，还陆续来了一些别的人，研究生部的几个人、彭彭、杨超、小白、表演系神兽毛淼淼、伍鸽的男友、一个藏族nV孩儿不知道叫什么……反正来的都是这个学校核心圈儿的人，高年级的偏多，不过也有点像流动包间，到后来有来的有走的，伍鸽和男友就走得很早，但是伍鸽有特别跟男友介绍卫Ai，她的男友是电视台一个知名节目组的导演，看得出来她很认可卫Ai。

当天，由于卫Ai救场明星的身份，挺多人来跟他碰杯的，喝的是洋酒对绿茶（那个年代KTV好像都喝这个）。他没想到的是，廖子是第一个来和他碰杯的，不过喝酒前，廖子先夺过了卫Ai的杯子，猛喝了一大口，然后给他加了特别多的绿茶，和一块冰。

“主角不能太早倒下。”第三次的附耳，吵闹的KTV果然是耳鬓磨擦最好的环境。

卫Ai受宠若惊，但是廖子的特别照顾是因为他今天完成了一个特别任务吗？

廖子意思一下碰了下杯就扔下他，整晚没怎么管过他了，他俩基本被隔在了包房的两端。这当中杨超替卫Ai挡了不少酒，让小白直呼师哥偏心，杨超说谁让卫Ai今儿是功臣，也就顺理成章。

卫Ai自己么，当然醉翁之意不在众人。

只要有那个他在的地方，虽然人躲得远，但每过一会儿总要趁他不备偷偷晃过去一眼。他不断地判断着那个他和所有人之间的人物关系，也忍不住判断着那个他和自己的关系。b之前关系近了，可他要勒住自己的小心思，因为他的小心思很危险。

在仓库间的幻想更是他心中一道如月光般朦胧的羞耻，但也在他心里推动着些什么。

烦躁之余，他今晚其实特别特别想听他唱歌。

廖子全程没有唱歌，一首没点，刘浩然点名喊他唱，他也没唱。

但是他不唱，有的是人唱。和H艺的人去唱歌，就会发现唱歌好的人太多了，都太会唱了，关键唱得好的人都完全不费劲。而在好中，还有更好的。全场唱歌最好听的莫过于那个藏族姑娘，一开口天崩地裂，惊YAn四座。

还有个唱歌厉害的是毛淼淼，人称水哥的那位，那唱歌也是地动山摇，人心塌陷。而且水哥吐烟圈儿的本事可谓一流，他给小白、卫Ai他们展示他的花式吐烟，猛x1一口烟，一边儿吐烟一边儿拍脸，只见圆圈一个一个列队而出。廖子经过时呛他，“你丫别糟蹋烟啊，不cH0U给我”，感觉得出来他和水哥的关系也很近。

后半场唱歌的人少了，玩骰子喝酒的人多。主要玩儿的是吹牛，卫Ai震惊于各路人马一个b一个会捣弄骰子，在他未经世事的眼中，简直跟赌神一样。彭彭把骰子放在骰盅里，翻手在空中奋力地摇晃骰子，骰子竟然不会掉下来。廖子更是把五个骰子在桌边放一溜儿，一边儿摇一边儿一个个磕进骰盅，最后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并没有打开看，而是直接开喊，那模样帅晕了卫Ai。

杨超观察到卫Ai看呆的样子，在旁边告诉他，“没有很难，你也可以。”但尽管杨超极力邀请卫Ai，卫Ai还是没有加入战斗，反而和刘浩然、水哥聊起天来。

“这个哥以前也是镇系神兽你知道吗？”水哥叼着烟跟卫Ai爆料。

“没有没有。”刘浩然想抵赖。

“您别不认呐，”水哥继续，“本科戏文神兽，打电脑就使一个手指，邦邦邦，一个个字这么敲。”水哥作出用食指戳键盘状。

“一个手指？”卫Ai很惊讶。

刘浩然不好意思地笑笑，“一个手一个手，现在一个手了。”

“你故意的吗？”卫Ai实在很难想象。

“我们当年写剧本都是用笔写，一周要交一个本子，800字的那种大格子纸，一写一沓，后来才有的电脑，我使不惯，两个手一起打，我就思维混乱，没法写本子了，就只用这个手。”刘浩然举了举右手。

卫Ai想到整个《扇》的剧本，包括标点符号，都是他一个手敲出来的，有点惊叹。H艺的人真的妖怪多，各种各样的怪，以前在自己高中各种特立独行的人进来了以后，发现自己简直太普通了，因为大家都是妖怪，只有b你更妖的。

“懂了……Ai用——右手！”水哥笑着往很W的地方带了带。

“滚犊子！”刘浩然马上就听懂了。

卫Ai跟着他们一起笑。

这时又推进门来了一位nV孩儿，卫Ai能认出来，是上次“社团节”Exception音乐社的新社长朱一婷，水哥对她很热情，正如他对所有漂亮姑娘一样，直喊她“猪猪”。但很快卫Ai就感觉出，她是为谁而来的。而她确实也很快就加入了骰盅组，水哥也起身跟了过去。她坐在了廖一深的旁边，卫Ai领略到什么叫一个nV人的孔雀开屏。

没几轮，朱一婷“哥们儿系暧昧动作”就越来越多起来，就是那些不过分，但动不动触在廖子身上的手脚。不过她来了之后，不知道廖一深为何就一直在输。准确地说，他迅速连喝了几轮后，大喊了一声：“老子醉了！不行了！”

然后伸了个大幅度的懒腰起身，把水哥推到了他原本的位置，自己抓着杯子来到了卫Ai那头儿。

“过去点儿。”廖天王放话，卫Ai迅速往里移了移，廖子坐到了更边儿上，先给自己加了酒。

“第一次上台演戏什么感觉？”他一边又检查了一眼卫Ai的杯中酒，一边随意聊天式地问道。

“……”卫Ai认真地想了想。廖子不着急，再次大喝了一口卫Ai的酒。“不知道咋说。”卫Aix1了口气回道。

“过瘾吗？”廖子单刀直入地问。

“嗯。”卫Ai狠狠地点点头。

“是不是这块料，往舞台上站站就知道了。”廖子继续给卫Ai的杯子里满上了绿茶，又加了块冰。“一次就上瘾的，甭老怀疑自己了。”他继续说道，然后拿自己杯子撞了下卫Ai的，仰头喝完。PGU对着卫Ai，一头栽向了更远处。

卫Ai倒是没觉得他醉了，但是觉得他真的困了。因为没多久，他就真的睡着了，他应该很累吧，这一天他其实都没停下，连中间都睡着过一次。

廖子完全睡着后竟然把腿伸上来了，压在了卫Ai大腿上。卫Ai心里一番挣扎，一方面是大面积触碰带来的心脏瘫痪，大腿像风g的金华火腿一样，邦邦y地僵住了，直到腿根；另一方面廖子睡下时，卫Ai没有动，他睡着时，他就更不敢动了，心想，这个哥平常夜里睡个好觉也太难了，今天难得演出累了，可得让他好好睡。

甚至他怕别人来打扰他们、主要是怕弄醒他，他也合上眼，假装睡着起来。

说实话，他那两条看起来那么瘦的大长腿，竟然挺重的，大概是骨头重。而卫Ai生怕碰醒他，自己大腿完全不敢动，以至于后来越来越感觉他下半身的重量在增加，过程有点儿像小时候看的动画片——“再重那么一丁点儿……再重那么一丁点儿……”（这是卫Ai童年最Ai的动画片。）

他就这么一直睡着。

他就这么一动没动。

他睡着后没换过姿势。

他也没有。但他并没有睡着过，他反反复复想着，消化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一切，都太突然了。

还好腿搭在他身中上这事没有太突兀，毕竟两个大男生，而且越到后来，所有人都横七竖八地歪着。等五点大家散场的时候，刘浩然拍醒了廖子，拉他，他这才起来。

问题是他压着的那个人，也想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腿彻底麻了，完全站不起来。刘浩然也来拖卫Ai，一把没拉起来，再扶他虽是站起来了一点，又马上跌回原座，“你这是睡到腿软了吗……”

廖子回头望了一眼，只看到这时，超儿过来扶卫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