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梁祝同学｜新疆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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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谢幕的时候，卫Ai松了一口气。

还好有演出前的那个常规拥抱，廖子用无声的拥抱告诉他一切正常，好好演出，没发生什么了不起的事，不要多想。他们就这样双双顺利完成任务，双双化蝶。结束的时候，卫Ai没想到自己也收到了花，有班里同学捧场的，有y哥力虚社朋友的，还有两个是他完全不认识的，只知道应该也是大一的，别的系的nV生。

卸妆什么的都Ga0完，此时已是夜里10点多了，校外的新疆烧烤出摊了，林森拉着所有人吃夜宵。《梁同学与祝同学》的一行人，几乎包下了今晚的烧烤摊，占了满满五六桌，那种矮方桌+小马扎。那个时候的烧烤摊很单纯，2元一串的羊r0U串，还有10元的烤茄子，就没别的了。大家一般会自己从便利超市里买酒、饮料什么的。

虽然分坐在不同桌，但疯狂端酒彼此窜场，热闹得很。喝的都是啤酒。

夜里的风，呼呼的。

可没什么能挡住血气正旺的年轻人。

卫Ai本来躲在舞美安德烈那桌，y被林森拖来了中心桌。他现在像魔法时间结束了一般，难以面对廖子，原本他只是告诉了他一个秘密，今晚可好，人家直接手“握”他这个秘密了……并且……还成了一个更“深入”的秘密了……这会子想起来，从头发尖儿臊到脚趾缝儿，羞耻得恨不得现在就毕业典礼，老Si不相见。

当然，这也是说说的，只要有他在的空间，卫Ai的眼从来没有从他身上拔起来过，有时不一定用眼看，感觉能用手看、脚看、脖子看、后背看，浑身上下都是可以投向廖一深的机位。

但很恐怖的是，他发觉廖一深变了。

说不上来，从舞台大幕拉上的那一瞬开始，廖一深的眼神就在逐渐降温，直到他现在坐过来，看到廖一深的眼神几乎可以用陌生而冰冷来形容，是卫Ai足以被寒到的冰冷。

好在中心桌上除了林森、廖子、卫Ai，还有杨超。超儿是廖子叫来的，他和大森也熟，学校里也分圈子，久一点基本能知道哪些人是混一堆的。这个晚上显得格外漫长，卫Ai既有面对廖子的不堪，又有着结束散伙的惆怅。

是的，自己还没演够呢，之前一直沉浸在几乎满档的幸福中，这会儿的说结束就结束。或许是跨年的时间点，让他联想到烟花绽放到ga0cHa0后的落寞。

他今天晚上没有接受超儿的挡酒，跟大家一起喝了起来，反正是啤酒，他应该能喝一点的，喝着喝着其实也壮了些胆。再找机会去和廖子眼神交流，收获的居然是漠视……这让他更想喝酒。

与卫Ai默默的郁闷相反的，是周边同学的兴高采烈。导演系的学生们很能闹腾，每个人都来敬林森酒，那个西藏姑娘更是豪放，过来要和大森吹瓶。

林森看这架势，大一的nV生敢对自己一个大四的这么猛，于是抛给香巴拉他的经典问题：“先有J还是先有蛋？答对我就喝。”

“你这个银（人），不喝就直说。”超儿说他。

香巴拉却笑了，笑得特别好看，她脸上本就有着整座雪山的底蕴，一笑就像雪会融化，眼睛很圆，看向林森的眼睛里发出的光亮如同太yAn。

她指了指下面，淡定地答道：“这要分吗？J1J1和蛋蛋不是在一起的吗！”

林森眼中顿时释放出神采，两话没说仰头吹起瓶来。然后他的眼神，整晚时不时围着香巴拉转了起来，说话喝酒的状态也更浪了。

下一个导演系的小兄弟来的时候，林森问他，“你们班儿香巴拉有男朋友吗？”

没想到那个男生伸长脖子对着有香巴拉的那一桌吼，“香巴拉，师哥问你有男朋友吗？”

所有人都在哄笑。

“没有！但有喜欢的人，他是个木头！”香巴拉喊着回话。

林森一听这话，提着酒就去了那一桌，把小兄弟留在了中心桌。一会儿小龙和小美挽着手就过来了，把小兄弟赶去了别桌。

“天呐，你们今天演得太好了。”小美一副痴相地说。

“那是妆化得好！”廖子场面人。

“我都觉得是真的了。”小龙摇着头感叹地说。

“你跟来我演，我更真。”廖子b小龙更敢讲。

小龙接着夸了这张桌上每一个男生的脸，唠了一会儿。卫Ai发现廖子竟然可以跟小龙打情骂俏似地开玩笑，对自己依然是冷若冰霜。

这冷，是藏在他笑容皮r0U之下的，别人或许看不出，但卫Ai自己能清楚地察觉到。

一会儿，林森挎着香巴拉回到了这一桌，又把小龙和小美都赶回了原桌。每个桌都这样窜乱窜去的，一晚上忙忙碌碌。

不能全心融入这欢快的气氛里，卫Ai时常放空看着路边的景象，这是他之前不曾关注过的。原来H艺门口这儿，晚上这么忙碌，隔一会儿就有一辆豪车在那儿等着，一会儿就有漂亮的小姐姐从nV生楼那儿下来上车。高峰的时候，能同时趴个三四辆车在那儿等着。卫Ai还没见过这么多好车呢，今晚真是开了眼界，虽然他还是不认识那些牌子。

11点多的时候，翟沧海来了，也来他们桌落座。只是他来的时候，和廖某人又对上了。

老规矩。

“老翟，来一段。”廖子站了起来。

“来一段。”

翟沧海想了想，调整了下状态起的头——

周蘩漪/翟沧海：“……这些月，你特别不来看我，是怕你的父亲？”（老翟瞬间nV人的姿态上身。）

廖子听到这个台词，太熟了，是《雷雨》。【注：曹禺戏剧作品】这SaOC作，廖子笑了，老翟让他来演那个情人兼名义上的儿子……算了，看在老翟自己演那个“母亲不像母亲，情妇不像情妇”的nV人份儿上，他马上恢复了正经。

周萍/廖一深：“也可以说是怕他，才这样的吧。”

周蘩漪/翟沧海：“你这一次到矿上去，也是学着你父亲的英雄榜样，把一个真正明白你，Ai你的人丢开不管么？”

周萍/廖一深：“这么解释也未尝不可。”

周蘩漪/翟沧海：“这么说，你到底是你父亲的儿子。父亲的儿子？父亲的儿子？哼，都是些没有用，胆小怕事，不值得人为他牺牲的东西！我恨着我早没有知道你！”

周萍/廖一深：“那么你现在知道了！我对不起你，我已经同你详细解释过，我厌恶这种不自然的关系。（这一段廖子演得特别好，大概就是你能想象的周萍应该有的样子。）我告诉你，我厌恶。我负起我的责任，我承认我那时的错，然而叫我犯了那样的错，你也不能完全没有责任。你是我认为最聪明，最能了解人的nV子，所以我想，你最后会原谅我。我的态度，你现在骂我玩世不恭也好，不负责任也好，我告诉你，我盼望这一次的谈话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了。”（廖子就地取材，重新坐了下来，剧本原文这里是走向饭厅。）

周蘩漪/翟沧海：“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