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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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淩寒，做我nV朋友吧。」顾安琪一边问，一边想用扣着季淩寒的手去擦眼泪，又舍不得放开。

她还没动，季淩寒的指腹已轻抚过她的脸颊，擦着眼角的泪，「又哭这麽一会儿功夫，大水都冲了龙王庙。」

季淩寒柔声逗她，顾安琪破涕为笑。

两人问出口的话，谁都没去正面回应。

顾安琪没说「愿意」，季淩寒也没说「好」。

有时候，问题的答案，不需回复，也明朗得很。

走到餐桌边，顾安琪借着烛光，才看清季淩寒用来告白的花。

花被复古牛皮纸包着，JiNg致特别，绿sE枝叶中点缀着白sE与淡绿sE相间的「玫瑰」，几支金hsE的向日葵簇拥在中间。

向日葵？顾安琪疑惑，再看周围的「玫瑰」，她看着形状好像又不太像，嘴里偷偷哼了一句：「哪有告白用向日葵的嘛」

声音很小，季淩寒还是捕捉到了，笑笑，没回应，伸手去探顾安琪抱着的花。

顾安琪想起之前的手链，以为她又要收回，急忙往後撤。

一不小心，被餐椅拌了下，失去平衡之前，季淩寒手疾眼快，横腰把她捞进怀里，「小心。」

「你躲什麽？！」季淩寒头低了低，看向怀里的人，嗔怪的语气。

顾安琪稍稍仰头，对上季淩寒的目光，「怕你又要回去。」

季淩寒这才明白，无奈道，「我哪有那麽小气，我是想给你看这个。」说着，像变戏法似得，从牛皮纸里cH0U出一张小卡片。

「喏~」季淩寒的手还卡在顾安琪腰间，顺势拉过餐椅，让顾安琪坐在自己腿上，给她看卡片。

这熟悉的一幕，让顾安琪想起生日那天的「羞耻」姿势，那时她的心如现在一样，咚咚乱撞，宛若乱了的鼓点。

只不过，几分钟前，身份不同了，感觉又不一样了。生日那天如果是意外，那麽现在，季淩寒就是故意的，与她亲昵，以nV朋友的身份。

顾安琪缓了几秒，眼神才聚焦在卡片上，同样是牛皮纸材质，上面写了一句话：四下皆是你，入目无他人。

顾安琪认得，这是季淩寒的字迹。

顾安琪：「嗯？」

「你不是抱怨为什麽送你向日葵吗？这就是原因。」季淩寒解释，眼底的深情浓得化不开。

顾安琪双颊渐红，不知是因为向日葵的花语，还是她看向自己的样子。

季淩寒知道顾安琪害羞，却没有轻易放过她，谁让她抱怨自己的心意，接着说：「这白绿sE的是洋桔梗，不是玫瑰，玫瑰有刺」

季淩寒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她的脸也要红

顾安琪见季淩寒目光有一瞬的躲闪，心里偷笑，又「嗯？」了一句，顺便目不转睛地等着她的下文。

「嗯什麽嗯。吃饭。」季淩寒强行扭转话题。

顾安琪倒是不依了，双手搭在季淩寒肩上撒娇：「你说嘛~不说不吃饭。」

她最受不了顾安琪撒娇，一撒娇就拿她没办法，压低嗓音回答，「玫瑰有刺，而我只想一直保护你，不受伤害。」

至於为什麽是洋桔梗，季淩寒那天没刻意解释。

很久之後的某一天，顾安琪无意间听到有人谈论洋桔梗的花语——不变的Ai，季淩寒告白那天的回忆如cHa0水般涌来。

那晚，季淩寒的话异常多，像没长大的孩子，开心兴奋。那样的她，顾安琪记忆里少有：

「小安，这是可乐J翅，但我给这道菜起了个名，叫b翼ShUANgFE1。」

「小安，我做了意大利r0U酱面，你知道这道菜叫什麽吗？叫浓情蜜意。」

「哎，这道沙拉别看简单，也有寓意，是细水长流。」

「还有哦，这红酒，你看标签了吗，这儿，意大利语写着Aai。」

顾安琪回想季淩寒曾给的甜蜜，站在陌生城市的街头，她泪如雨下。多希望那人能如曾经一般，为她擦眼泪，在她身边，叫她一声「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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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个伏笔，不是典型的甜文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