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90回齐景延拒绝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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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圣上刻意在大殿上当众宣布厚赐鱼遥一事，间接澄清齐景延断袖之癖的传闻，一时间大臣们又齐声奉承齐景延，尤其是以左相为首的一派大臣。

早朝结束後，圣上刻意将齐景延单独留下，父子俩移到御书房继续谈话。

「今日在大殿之上，朝臣的反应你可都看清了？」

齐景延尚不清楚父皇这话的用意，却也没有装傻。

「是，儿臣全看在眼里。」

「这便是朝局的现实，你虽贵为皇子，若无朝臣的支持，依旧独木难支。」

「儿臣铭记於心。」齐景延不卑不亢却有距离。

「打从你大皇兄殒殁後，景瑞又自幼T弱多病，朕在此时特意召你回京，其中的用意你可明白？」

齐景延迎视着父皇，两人虽为父子，更是君臣，尤其彼此心中还互有隔阂，因而更要拿捏说话分寸。

「儿臣既为人子，亦为人臣，愿为父皇分忧解劳。」

圣上含首满意道：「你能明白便好，此次虽然传出不利於你的流言，却也能让你趁机认清朝局的现实，於你日後大有助益。」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既然你已明白这层道理，朕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也该明白其中的利害。」

齐景延暗忖，心知接下来才是父皇的真意。

「昨日朕以家宴为名召你进g0ng陪同用膳，实则是要向你介绍右相之nV曹心怜，她是我南陵国第一美人，不论是家世容貌都足以与你匹配。」

齐景延虽然已经猜到，仍是立刻反驳，「儿臣已有心仪之人，她便是昨日父皇见过──」

「那鱼遥你若喜欢，收为妾室便可，并不影响你纳曹心怜为妃。」

「可是儿臣──」

「朕方才同你说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如今前朝後g0ng势力盘根错节，即便是朕有心改变局面，也未尝能轻易如愿，此次是曹家兄妹过於大意，主动向朕提出联姻之意，你若能趁机笼络右相势力为你所用，便能助你日後稳固大局。」

「儿臣不需要曹氏──」

「朕知你心中对他们有芥蒂，也猜到你回京途中遭遇的险阻泰半与他们有关，只是皇位之争历来残酷，成王败寇是不变的道理，你若因此耿耿於怀便难成大事。」

父皇难道也是因为这样，才放任我母妃枉Si？

齐景延差点就要将心中的怨怼冲口而出，但终究明白彼此间的关系与其说是父子，更似君臣。

「为何不回答？」

「儿臣明白父皇之意。」

圣上见齐景延依旧没有松口，「朕看你依然没听明白，你若当真明白，便该清楚儿nV私情与国家社稷孰重孰轻。」

「儿臣心中分明。」

「你……」

齐景延仍冷着脸，惹得圣上虽然恼起却也莫可奈何，毕竟现如今勘用的皇子唯有他一人。

「你退下吧！」

「儿臣告退。」

齐景延二话不说告退离去，惹得圣上更加气恼。

齐景延同样心中不愉，因为清楚父皇召他回京纯属无奈之举。

因为被父皇留下谈话，齐景延b平时更晚回府，定公公已经在等他。

定公公猜到昨日圣上的意旨过於刻意，今日必定会与主子有番详谈，所以特意在等主子回来。

两人来到书房关起门来，定公公立刻关切。

「殿下，您今日晚归，可是因为圣上留您？」

齐景延也无意向定公公隐瞒，「父皇想让我迎娶曹典之nV为妃。」

定公公已经听义子周放说过，「不说那是妖妇兄妹俩的计谋吗？」如今主子断袖之癖的传闻既已澄清，此事便当作罢才是。

「不错，但是父皇想让我趁机拉拢曹典，日後助我稳固朝局。」

定公公一惊，会意圣上言下之意，「那殿下是如何回答皇上？」

「我已向父皇表明，我心仪之人唯有鱼遥，无意迎娶其他nV子为妃。」

定公公诧异，虽然他也不赞同主子迎娶仇人之nV，但仍意外主子对鱼遥竟如此情深意重，圣上听了想必不喜。

「殿下违逆圣意，皇上可有说什麽？」

「即便没有鱼遥，我也不可能迎娶仇人之nV为妃。」

纵使主子没有正面回答，定公公也猜到圣上想必说了重话，心下不免为主子忧心。

再者圣上说的也确实没错，暂时拉拢曹典确实有助主子在日後稳固朝局，甚至能让曹家兄妹生出嫌隙，未尝不是一石二鸟之际。

「殿下，皇上此话也确实是为您考虑，您若不喜曹典之nV，可将她娶来弃於府中，何必违逆圣意？」

齐景延听出定公公是赞同父皇的作法，其实若无鱼遥，他或可同意这麽做，但如今有了鱼遥，他是断然不可能伤她的心。

「此事无须再提，我心意已决。」

「但是殿下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定公公担心这些年主子不在圣上身边，父子感情本就薄弱，若再惹恼圣上该如何是好？

齐景延对此未有想法，唯一确定的是他绝不背叛鱼遥。

定公公还想再劝主子，书房的门突然被一把推开，

「景延，你回来了──」鱼遥开心推门进来，突然看到定公公也在，「呃…我出去重新来过。」心虚的立刻再退出门去，重新将门带好。

跟着是敲门声响起，再看到鱼遥推门进来，掩着心虚装出大家闺秀的模样。

「殿下，您回来了。」

齐景延莞尔，定公公则对鱼遥皱眉。

「找我有事？」

「我就是好奇你今日晚回来，可是有什麽事？」

经过昨日的g0ng宴，鱼遥变得有些敏感，担心齐景延会被抢走。

「没事，只是父皇留我下来，询问我你是否喜欢他赏赐的那些东西。」

「真的？！看来你父皇是真的很喜欢我对吧？」鱼遥开心道。

齐景延但笑不语，并不愿让鱼遥失望。

定公公看着主子对鱼遥的宠溺更加忧心，担心主子怕是不会轻易改变对鱼遥的心意。

「那你是怎麽说的？有告诉他我很喜欢吧？」

鱼遥虽然不是很看重那些东西，但也想讨齐景延他爹的欢心。

「自然，父皇还说你若喜欢，下回再赏赐於你。」

「不用了，我又用不了那些东西，我就是担心他昨日一直夸赞那个曹心怜，还以为他不喜欢我，幸好是我误会了。」鱼遥松懈的说出心里话。

齐景延心疼鱼遥，认识以来她一直是洒脱率X，何曾像现在这般在意起旁人的想法。

「我说过，你只须明白我心里有你便可，无须在意旁人。」

鱼遥心里一甜，本还想再说什麽，但是碍於定公公在场，只得暂时作罢。

「那没事了，你们继续聊，我不吵你们。」

「无妨，我与定公公已经聊完，定公公正要离去。」

定公公知道主子是不愿再听劝，「老奴先行告退。」

「去吧！」

鱼遥看着定公公拄着手杖离去，直到完全退出书房。

「呼…吓了我一跳。」

齐景延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头，鱼遥则轻吐舌头。

书房外的定公公在走了几步後却又回头，露出深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