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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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桓文、卫晨晓与花轻似随着引路符化成之纸鹤的指引,来到一条热闹的大街上。
纸鹤最终停在一间不起眼的古玩店前面,三人正想着进去一探究竟时,就见田宪满林脸愁容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菸盒,就不知是菸瘾犯了、还是纯粹想透透气。
田宪林眼尖,才刚抬头,就对着他们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呃、你们怎麽在这?」
「我们出来采买。」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岑桓文微微一笑,说了个官方回答,接着视线放到田宪林身後的古玩店,好奇地问:「田先生对古玩有兴趣?」
「不是、不是,这是爷爷退休後的小兴趣……」田宪林先是挥了挥手,在提到到爷爷时,不由得顿了顿,又看向他们三人,最终把目光停在卫晨晓的身上,「这位是?」
「哦,我们的同伴。」
「你好,我是卫晨晓。」
田宪林扯了扯嘴角,轻轻点点头,接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所幸是还记得当时彼此自我介绍时,说过花轻似是这方面的专家,便望向他,低声地问:「那个、花先生,我想请问您,梦境……是会传染的吗?」
「传染?」花轻似微微歪头,不解地反问。
「我、其实我刚刚没说的是,打从回到这里,我就不再做梦了。」
「嗯?可否请田先生,详细地说说?」
田宪林吞咽了口唾沫,紧抓着手里的菸盒,看上去还真对上他年纪、那闯了祸後,一脸不安的惶然。
但又不太一样的,或许真是家教的关系,他很快地又定了定神,却难掩急躁地道:「我想请你们跟我回家一趟,钱什麽的,不是问题,我觉得、我觉得可能因为我的关系,把不好的东西给带回家,害了爷爷。」
闻言,花轻似微微蹙眉。
早在最初、有关出任务的会议便曾讨论到,但凡是谁专长、就有优先主导任务权,而现今岑桓文与卫晨晓都把视线放在他身上,显然是把决定权交给了他。
因此,花轻似不再犹豫地道:「走吧,但、若想解决这件事,还请您将事情的经过,完整地告诉我们。」
田宪林猛地点头,接着回身跟古玩店的店员交代了一声後,带着他们往一边的停车场走。
直到三人都坐上他的车,他才把事件的经过娓娓道来。
田宪林虽跟朋友们一起去鬼屋探索,但他并非是铁齿的人,尤以一行人之中,只有他有怪异的感觉,他也不敢拿这开玩笑,故而天一亮、在大家都回民宿补眠时,他便先到附近有名的g0ng庙祭拜。
虽说如此,他心底还是觉得毛毛的,下意识地就想回到能让自己有安全感的老家,但思及祖父母已有年岁,万一真有什麽的话,怕老人家承受不住,还不如先自己背着,因而直接跟朋友们搭车回学校。
在车上睡着时,他确实做了梦,但一点都不恐怖,他便认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故,又加以醒了就忘,也就没有太在意。
直到回了学校,每天都梦到同样的梦境──尽管根本不记得,但感受却是同样的郁闷,他再怎麽想安慰自己不过是凑巧、是臆想,可连续五天都是如此状况时,也就生生打破了这样的鸵鸟思想。
他算是颇具行动力的人,既然确定跟鬼屋有关,便开始找寻解决的办法,在拜访了好几间g0ng庙後没多久,就收到了「德福事务所」的名片。
正好,年关将近,本就该回老家的他,因不想被父母得知此事进而叨念,便在将时间定在团圆饭的前三天。
当然,事情还没解决,他不敢回老家,便随意找了间民宿住,怎料这一晚睡的极好,好到彷佛那几天的梦根本不存在似的。
就在他疑惑时,母亲正巧来电,一知道他就在和平区,便让他立刻回老家,说是上次没跟祖父母道别,让爷爷叨念了好几天,所以这次早点回去,让老人家开心开心。
田宪林很无奈,又不敢向母亲坦白他不回老家的原因,因此想了个曲线救国的方式,就是到爷爷的古玩店看一下,凑巧的,爷爷当时就在店里,两人聊了一会儿,爷爷一得知他住在民宿,脸sE一板,催促他回老家住、别随便浪费钱。
他好说歹说,才劝好了爷爷,说是拜访完朋友,就回老家住。
当晚,一夜无梦。
田宪林惊讶之余,还是不敢大意,因此守约定地到了事务所,怎料,才聊没几句,就接到NN的电话,说爷爷怎麽叫都叫不醒,他一时惊慌,便匆忙地离开事务所,回了老家。
彼时NN已经请了家庭医师,家庭医师检查过後,说爷爷就是在睡觉,且是深度睡眠,虽是有办法强制唤醒,但对爷爷身T不好。
因此NN决定让爷爷先睡,若是晚上还不醒的话,再上大医院的急诊室。
田宪林看着爷爷的睡容,不能说安眠吧,却也不像是做恶梦,可是他就是有种不安萦绕在心头。
NN见他兴致不高,知道他是担心爷爷,但不想让孙子就这样闷着,便让他去古玩店帮忙看店。
也就这麽刚好的,碰到了来采买的他们。
听到这里,三人呵呵两声。
嗯,真是刚好啊。
「所以,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爷爷……」田宪林一个哽咽,不敢说出口地看向副驾驶座上的花轻似。
「这不好说。」花轻似略微偏头,「详细情况,还是要看到田老先生才能知道。」
田宪林微愣,而後点点头,用袖子使劲地擦了擦眼,把视线放回了路况,接着犹豫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抿着唇,专心地开车了。
花轻似有些疑惑,但没拆穿他,只是从後照镜看向岑桓文与卫晨晓,前者似乎在思索田宪林的话,表情很是认真;後者却是露出了个玩味的笑。
不过两人一察觉到他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微微颔首。
都闻到了,淡淡的血腥。
只怕这次、不单单只是梦境,尚有怨魂……不、染上血腥的,约莫是厉鬼。
幸好,虽然没有引路者,但还有个卫晨晓这道士在。
花轻似边玩着铃铛吊坠边想,接着顺田宪林的说法,想到梦境传染这事。
不是没有这样的状况,可一般而言,该是两人都会做类似的梦才是,不应是一者停了接续另外一个──嗯,虽说世事无绝对,不过如果是厉鬼的话,多是为了报复,既是报复,理当不会轻易停手。
至於这报复对象嘛……很明显是田宪林的爷爷,毕竟那空屋有四、五十年没人住了,正在读大学的田宪林、就算再往上提到他的父亲,若以情债来论的话,都不太符合,也难怪现在是田爷爷昏睡不醒。
所以现阶段,似乎得捋捋田爷爷的感情史。
思及此,花轻似开口问道:「田先生,我记得您说过,您不是当地人,那田爷爷呢?」
不知是没料到会有此一问、还是这问句哪出了问题,田宪林眉头一皱,咳了咳,回道:「不,爷爷也不是,就是、他……」
「田先生,我以为现在的状况,你应该是更能明白,我们会问这些问题的原因。」
卫晨晓略微嘲弄的语调传到了前面,他坐在田宪林的正後方,所以田宪林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花轻似倒是看的一清二楚,尤以看到卫晨晓对他眨了眨单边眼,便知道他这是跳出来扮黑脸,因此敛下眼睑,没cHa嘴解释。
「事务所办事,向来对事不对人。」卫晨晓语气轻快地又道,却是让人难以忽略这话的真正意思:如果不是跟案件相关,他们根本没兴趣知道。
「嗯,隐瞒的越多、就越不好处理,更可能因此判断错误,导致更大的问题。」岑桓文颔首附和,「所以,为了大家都好,还是请田先生尽量把知道的事情告知我们吧。」
田宪林被两人的话噎得语塞。
他是真心想解决发生在身上的怪事,初到事务所时,也不是不信,就是看他们与自己一般大,确实心有存疑,因而带了点试探的意思,想要知道他们是否真有本事而故意隐瞒了早没有梦境之事。
不成想,居然会演变成这样。
不过,尽管没底气,田宪林依旧恼羞地涨红了脸。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笑点本就极低的花轻似连忙把脸撇向窗户,努力地忍下笑意。
其实在事务所担任黑脸的、一直都是古少淩,没办法,那张容貌带给人的震撼,不仅只是JiNg致、尚有凌厉,很常是眼一眯,大家都安静地乖乖听话──当然,在弟弟们0清他不过就是嘴毒了点後,也很常以撒娇的方式让他心软好躲过惩罚。
而这时,就得要靠卫晨晓了。
卫晨晓平时总是笑咪咪的,常以调侃又不伤人的方式来让对方知道错在哪,可一旦毒嘴起来,就算是古少淩,也得甘拜下风地退避三舍,因此现在由他出来当黑脸,花轻似是一点也不惊讶。
就是,没料到这次连岑桓文也一起了。
说到岑桓文,花轻似总觉得他是特别神奇的人,尤以当他在劝导他人时、自带一种很是矛盾的属X,b方刚刚他说的那句话,要说认真嘛、却总让人觉得是故意装成那样地在嘲讽,但要说他是在嘲讽嘛、语调与表情又诚恳地让人难以怀疑他的真诚。
要不、田宪林也不会是如此气愤又纠结的脸sE。
话说回来,通常在这时候,得有个扮白脸的递台阶,不过花轻似自认今天心情还没有好到想要充当这样的角sE──毕竟碰到不配合的客人,真算是他们这行业的地雷之一──因此,他也只是相对之下缓和了点地道:「田先生,我们只想好好地将事情解决,还请您配合了。」
田宪林抿着唇,直视着前方,知道情势b人强,尤以自己是麻烦人的那一方……
不对、他是雇主!是雇主!
所以他这不是麻烦人,而是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办,是为省力气跟时间!
对、没错,所谓术业有专攻嘛!
反正他才不会承认是这三人的气场太过强悍,他一点也不敢反抗!
总之,以这样的阿QJiNg神安慰自己数句後,田宪林才提起JiNg神地开口:「不是我想隐瞒,这事、我总觉得是爷爷的ygsi,如果不是他自己说的话,我们这些晚辈也不会特别提。」
「爷爷也不是当地人,就是、怎麽说,这要从一开始的故事说起,其实我刚刚一直觉得别扭的是,我爷爷姓陈,当年听说是因为家里的长辈,所以入赘到NN家。」
「爷爷跟NN的感情很好,但可能刚结婚那几年,运势不太好吧,所以後来就搬到了这边来继续维持NN家的生意,就这麽凑巧的,生意被做起来了。」
「生意有了起sE之後,自然就是大江南北的跑,可爷爷一直认为是这地方带给他好运,因此在退休之後,特别在这商店街盘了一间小店做古玩的小生意。」
这样听起来,似乎也没什麽不对的地方?
岑桓文偏了偏头,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想到他们一开始的推测,便隐晦地问:「那麽,陈爷爷在这里,有什麽、特殊羁绊的人吗?」
田宪林闻言,再次抿了抿唇,同样想到前几天醒来後,为情难过的状态,挣扎了一会儿,才道:「听说是有一个,就是、在爷爷NN结婚之前,爷爷其实本来跟另一个nV生有过论及婚嫁的交往。」
「但爷爷家发生了事情之後,入赘到NN家,他们就断绝了往来,听说、这也是爷爷决定离开家乡做生意的原因之一,可没想到的是,当时爷爷在这做生意的时候,某天要送爸爸上学,又碰到了那个nV生。」
三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现在跟你们说的这些,都是我小时候听他们闲聊才知道的,那时我还小、问了又被骂,所以是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可以确定的是,爷爷没跟那个nV生做出什麽对不起NN的事、嗯,这样说好像也不对,就是,也听说某天回来爷爷跟NN不知道商量了什麽,NN很生气地对爷爷说:你如果真这样做,那你对得起我吗?」
怎麽感觉听起来、很复杂?
说到商量的话,就应该不是被捉J,所以太太觉得先生对不起她。
可是,又有什麽事情是需要商量、然後太太自认受伤的?
总不会是先生回家跟太太说要跟初恋情人私奔吧?
怎麽想都觉得很扯的三人,又再次投以不解的眼神看向田宪林。
「别看我,我是真不知道,但我会说爷爷没做对不起NN的事,主要是我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号人物。」田宪林耸耸肩,「後来因为我前nV友总Ai看那些什麽nV主角重生啊、报复渣男那类的,我就想起来这事,也偷偷问过我爸。」
「我爸是说,他知道有这位阿姨,小时候倒是见过几面,但……总之,刚也说了,爷爷的生意就是大江南北的跑嘛,刚好要辟新地点吧,所以就帮爸爸转了学,所以爸爸就没再见过这个nV生了。」
「嗯……但爸爸是说,他转学的那阵子,爷爷还留在这区约莫一两个礼拜,那阵子他总看到NN愁眉苦脸,而且还不时地说着:造孽啊、造孽,怎麽会发生这种事,可一旦问了,又被NN骂,於是就不敢问了。」
「哦、对了,我爸还说,他本以为爷爷是不要这个家、要跟那nV生跑了,所以一看到爷爷回家,还生气地拿扫把要把爷爷赶出去──我当时听到这里,还以为我爸会被揍呢,结果、」
田宪林顿了顿,收获了身边「Ai说不说」的眼神,不禁有些泄气,可一触及到後座岑桓文鼓励的视线,便鼓起劲地续道:「听说我爷爷一把抱住了我爸,哭得不能自己,还一直拍着他的背,说希望他好好长大什麽的,把我爸都吓傻了。」
「可我爸想问个详细,爷爷却不愿再提,他更不可能去问NN,於是,就这样不了了之。」
「後来,爷爷坚持回来这里,爸爸看NN没有反对的意思,也就帮着盘了你们刚看到的那间小店,说来也好几年了,我每次回来,看爷爷NN还是相处的很融洽、见到我总是乐乐呵呵的,也没什麽大事……」
说到这里,想到自己这次可能惹上了大麻烦、还害到了爷爷,田宪林露出愧疚神情,要不是因为得专心在路况上,感觉他都要丧气地低下头深深地反省。
「咳,总之,我知道的就这样,如果真的是跟这有关的话,你们可能得要问NN,但是……我希望你们、唉。」
大概是想到岑桓文跟卫晨晓的话,田宪林顿时没了言语。
他知道为了爷爷,NN肯定会知无不谈,只是那些过往,未尝对NN不是一道伤,所以他很是纠结,更是暗骂了几句自己真是蠢蛋、没事找事做地跑去鬼屋做什麽等等。
看在岑桓文眼里,倒是觉得田宪林是个不错的孩子,因而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说了句谢谢他提供的线索。
田宪林不由得露出苦笑。
现在这状况,虽说有那麽稍许Si马当活马医的意味,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但再次见到他们,就是有GU直觉,他们就是救星。
这也是为什麽他会当机立断地向他们寻求协助。
当然,他现在是深深地盼望,他的直觉是对的。
因此,他抓了抓头,想了老半天,还是诚恳地说了一句:「之前是我的不对,我这次是真的全说了,爷爷、就麻烦你们了。」
听到这里,卫晨晓也收起嘲讽,给了个正面的回应:「放心吧。」
花轻似也慎重地点头,给予肯定的回复。
一时无话的四人,各自沉默地注视着车外的路况。
田宪林的老家在半郊区,一路上的植被做得不错,清风徐来,令人身心舒畅。
时常陪着Luna四处走走的岑桓文,不仅跟事务所附近的JiNg怪们十分熟络,也看出了田宪林的老家是真离事务所的那条废弃街道不远。
巧合吗?
下了车的岑桓文,看着田宪林的老家,稍稍折起了眉宇。
老家看上去并不张扬,很是质朴,但直到四人走到了门前,一打开门,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Y森。
他们三人倒还好,田宪林却是狠狠地打了个冷颤,惊惶失措地看向三人。
「你……」卫晨晓觉得一个普通人在这、会不方便行事,因而看向花轻似。
岑桓文眼尖,看到了不远处坐倒在地上的身影,也向花轻似打了个眼sE。
花轻似轻轻点头表示明白,便转身对着田宪林,很是正式地喊了声:「田先生。」
「啊?」田宪林下意识回应花轻似,在对上他的眼的刹那,一GU强烈的睡意袭来,接着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卫晨晓眼明手快地接住了田宪林,并将他放在了门边,「好哦~省了个麻烦。」
岑桓文好笑又无奈地看了卫晨晓一眼,正想走向前把那位老妇人带过来,却被花轻似制止。
三人停在玄关,不远处,一抹暗红身影缓缓浮现。
祂苍白的脸上,滑下两道鲜红的泪,身上本该漂亮鲜明的洋装,却与祂lU0露在外的四肢同样的满是殷红,就像是在血池浸泡过似的,浑身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与Y森的鬼气。
岑桓文感到不适地闷哼一声,被花轻似护在身後。
卫晨晓手腕轻巧一转,符咒已然上手,接着左手捏起法印,严阵以待。
花轻似抬手捏住铃铛耳坠,专注地盯着飘过来的魂T,却是略感疑惑地皱起眉,不发一语。
祂在约莫三步以外的地方停下,突地跪了下去,哽咽地道:「求求你们、求你们救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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