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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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恩

当我结束排球队的练习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NN一如往常地在我进门後从她的和室房间走出来告诉我晚饭都在厨房的饭桌上。

而我会兴高采烈地走上前给NN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惯例，无论我放学後有多麽地累，都一定会在回家时第一个先拥抱NN。

以前爷爷还没去世时我也会扑向总是在电视前看着新闻的他。

如今NN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NN，你今天煮了什麽好吃的？」我笑着搂住NN的肩膀问。

「我有煮你最Ai的糖醋鱼跟菜脯蛋，赶快去吃，如果凉了就自己用微波炉热一下。」NN拍了拍我的背说。

「哇，真的是我的最Ai！」我高兴地又抱了NN一下，接着说：「我洗完澡马上就下来吃，吃完再陪你看八点档！」

「好好好，你快去。」NN笑着回。

我一次跨两层阶梯的跑上楼，从房间拿了自己的换洗衣物就走进浴室里，将身上的衣服都褪去，最後才将脖子上的项链拿下来。

我每天洗澡前都会看着这条项链好一会儿，NN说这条项链是我妈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但是我从没见过我妈妈，却一直戴着项链直到今天。

我在七岁生日那年从NN手上收到这条项链，NN将她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我，然後说了几句话。

NN说爸爸是家中最小的儿子，从以前就总是做些让家里担心的事情，原以为遇到妈妈後会改变一些，大家都没想到的是，就连那样温柔贤淑的妈妈都无法拯救他。

爸爸不仅生意失败，还因赌博欠下了一PGU债後就丢下家庭跑路了，爷爷NN带着我妈和才刚出生的我搬到台中老家安顿下来，不过似乎是因为爸爸不负责任离开对妈妈造成了打击，原本身T就不是太好的她状况开始恶化，没多久就离开人世了。

爷爷NN觉得实在是太亏欠自己的媳妇，在妈妈的告别式上他们向她保证了会好好照顾我，要她不要有牵挂的赶紧去天堂。

可能是因为妈妈一直不在身边的关系，每每在我翻开相簿看着以前妈妈抱着还是婴儿的我唱摇篮曲的相片时我总是觉得很陌生，却也每次都很神奇的看着照片落泪了。

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想当面看看她呢。

「待会两人一组用显微镜观察我给你们的细菌样本，把观察到的结果都记录完後写成报告礼拜一交，听到了吗？」那个全校最严肃的生物老师在台上说，听说很多人很怕跟他说话，感觉一开口就会被骂到臭头，而且长得太严肃了所以有很强的压迫感。

我倒是不这麽觉得。

因为他那颗总是被灯光照到金光闪闪的秃头x1引了我的目光，我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脸还有多严肃。

在分组命令下来後同学们自然是到处找自己的好朋友，我也很快注意到教室最後面那桌的梁蒨葳又站在原地不动了，看着四周不知所措的模样让我有种不得不出手的感觉。

於是我在拒绝了几个同学的邀约後朝梁蒨葳走去，来到桌前笑着问：「蒨葳，你找到夥伴了吗？」

「没有」她小小声地回。

「那要不要跟我一组？不过显微镜的用法我是有听没有懂啦，你可能无法指望我能帮上什麽忙。」我搔搔头说，关於上述说的话都是事实，我这个人没什麽读书天分。

她倏地抬头看着我，那双眼睛突然好有光芒让我惊讶了一会儿，然後她露出微笑说：「好啊，谢谢你。」

我愣了一下，x口的悸动跟我之前在网路上看见可Ai动物影片一样。

梁蒨葳刚刚的样子就好像超会跟人类撒娇的小白兔，要是现在手边有一根红萝卜我会毫不犹豫地塞进她嘴里，然後0着她的头一边说好乖好乖。

在其他组哀哀叫的同时梁蒨葳三两下就调整好显微镜的焦距，透过镜头清楚地观察到细菌的模样，她还让我看了青霉菌在显微镜下的画面，我一边乾呕一边将青霉菌的样子画在作业簿上。

她笑看我的反应，此时杨绮薰大喊了梁蒨葳的名字跟她求救，梁蒨葳当然是热心地走过去帮她们调整显微镜，结果因为太能g了，几乎把班上一半的组都跑了一遍。

真想不到这麽厉害的人物居然会在一开始找不到分组的夥伴，可见我们这群nV高中生有多没眼光了。

嘘！开个玩笑而已哦！

在梁蒨葳带着丰硕战绩远征回来的时候，口渴的我拿起水壶转开问：「你的功课是不是很好啊？」

「还可以吧。」她很谦虚地回。

「你之前都考第几名啊？」

「几乎都是第二名。」

「哦～这麽厉害？」我赞赏地点点头，仰头灌了几口水。

「全校第二名。」她补充，瞬间的惊讶让我把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瞬间像花圃洒水器的我把隔壁桌的柯永乐喷了满身，她立刻气得瞪大眼。

「李澄恩你白痴喔！！！」柯永乐整个人都不敢动的大喊。

「拍谢拍谢啦！」我赶紧赔罪。

「笑Si我了，小恩你也太会喷了吧？」杨绮薰无良的笑出鹅叫。

柯永乐旁边的nV同学很好心地拿了卫生纸帮柯永乐擦脸和身T，梁蒨葳也从口袋拿了随身包的卫生纸递给我，担心地问：「还好吗？」

「还好啦！」我一边擦嘴一边尴尬地笑。

这麽大的SaO动当然也引起了老师的注意，他把我叫到讲台前了解状况後就严厉地开口骂：「我不是说了课堂上要喝水的话去教室外面喝吗？」

「嗯我知道错了。」

「下次我上课你再不专心听我就扣你C行分数，听见没有？」

「听见了」我装作深深忏悔的模样好让老师快点放过我，心里倒是没有太大的罪恶感。

没办法嘛！他的秃头真的太闪耀了，我一个不注意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颗头上了。

下课从生物实验室走回教室的路上我问梁蒨葳：「你真的那麽会读书啊？」

「我也是反覆读了很多次才有办法考出这种成绩的。」显然执着在这点上的我造成了她的困扰，她可能觉得我把她看得太厉害了，很不自在地替自己解释：「我不像一班那个XXX不用念书就可以考第一名。」

「噢，你别紧张。」我笑了笑，「我只是想问你能不能教我几个科目，不然我怕我再这麽下去会升不上高三的。」

「不会这麽夸张吧？」她露出担心神情问。

「很难说，其实高一的时候我一直埋头练球，几乎把课业都放光光了。」我豪迈地大笑几声说。

「这样真的满危险的」她汗颜。

「所以我才想挽救我的分数啊。」我转过头诚恳地看着她说：「好吗？我保证我一定会买饮料报答你，或者你要其他的也行。」

「不用了，教你的同时我就当作替自己复习就好了。」她用温和笑容摇摇头说。

天使！

「那太好了，我现在立刻就去买饮料！」我一说完就拔腿往福利社狂奔，结果到了福利社才发现自己忘了问她喜欢什麽饮料，最後只好挑了几种，抱在怀里艰难地带回教室。

我把买来的饮料一次放在梁蒨葳桌上时她吓了一跳，很为难的说：「怎麽这麽多？」

还在喘的我呵了几口气後g起嘴角说：「你就当作是我付的学费吧！」

「哇赛，好多饮料喔！」从厕所回来的杨绮薰经过梁蒨葳桌旁时眼睛一亮的说，很不客气的就想伸手拿。

「放尊重点小姑娘。」我拍开她没礼貌的小手手，「这是我跟蒨葳之间的交易。」

「还交易勒，你以为你买大麻啊？」杨绮薰撇撇嘴说。

「不然就大家一起喝吧，这麽多我一个人也喝不完。」梁蒨葳很好心地微笑说，把其中一瓶梅子绿茶送给了杨绮薰。

「果然还是小葳人最好了，Ai你。」杨绮薰用拇指和食指b了个Ai心给梁蒨葳。

我在杨绮薰转身要走回位子的瞬间报复X地掀了她的裙子，她尖叫出来後也想伸手掀我的，我立刻跑开让她扑了空，再用国小小朋友的挑衅方式一边扭PGU一边对她做鬼脸说：「来抓我啊笨蛋！」

「李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