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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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恩

晚餐结束後她们一行人提议到一中二街逛nV装服饰，想也知道她们一逛起来就没完没了，衣服一试起来就是好几套，对此没兴趣的我很快就感到无聊，於是便问了只站在旁边默默看着的梁蒨葳说：「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好不好？」

「嗯？我们中途脱队没关系吗？」她觉得有些不妥地问。

「反正我们本来就没有什麽预定的行程，到时候时间晚了直接回家也没关系。」我挥挥手要她别想太多，看了眼依旧还在兴致中的nV孩们後再看向梁蒨葳，「好吗？」

「好吧。」她点了头。

在得到她的同意後我马上就回头跟nV孩们报告这件事，虽然被抱怨了几句，但还是让我带着梁蒨葳脱队了。

接着我牵起梁蒨葳的手迅速下楼往外走，来到外头後放慢速度走在街上，我问：「你平常会跟妹妹出来逛街吗？」

「很少。」

「咦？」我讶异地睁大双眼，「你们都不会想买衣服或化妆品、保养品吗？」

她皱了眉头无奈地笑着说，「我们不缺衣服，也不太化妆。」

「好意外啊，我以为你是零用钱没有带够才不跟她们一起看衣服的。」我咯咯笑，我牵着她到一旁的摊贩买了杯红茶，在等待的过程又好奇的问：「那你们平常都在g嘛？」

「嗯」她微微低头很认真的思考着，大概三十秒後才说：「几乎都待在家里，偶尔陪她排练剧本，家事忙完了就窝在沙发上看几部电影，大概这样吧。」

「剧本？」

「我妹妹从国中到现在都是戏剧社的。」

「噢这样啊！」我了然的点点头，随後问：「那你呢？」

「我没什麽特别的」她瞬间退缩了，感觉好像不习惯有人把焦点放在她身上一样。

拿到红茶後我又带着她往商圈更热闹的地方走去，一边x1着饮料一边问：「我发现你好像对自己特别没有自信呢。」

她听见後抬头惊讶地问：「有、有吗？」

「嗯就是我自己的感觉。」一时之间我也无法好好解释出来，只能大概形容一下的说：「你是怕别人觉得你太无趣，所以乾脆不和人相处吗？」她愣住了，她的表情让我知道我的猜测是对的，於是我马上扬起嘴角鼓励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真的觉得你想太多了，每个人的个X本来就不一样，文静也不等於无趣，像我就觉得你满有趣的。」

「可是我这样也许还是太正经了吧」

「那有什麽关系？对我来说这就是你有趣的地方，我很喜欢。」

原本和我对视的那双眼迅速地撇开了，而她默默地加快了脚步朝前方走去，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她，发现她耳根子红得不像话，才知道原来她是害羞了。

我迈步追了上去，在追到她以後轻抓着她的手臂笑着说：「你要去哪里啊？」

「我不知道」

我笑意更甚，又再次牵过她的手问：「陪我去MINISO逛逛好不好？」

「嗯。」她点点头。

「这个你觉得怎麽样？」我在靠近店门口的地方闻香水闻得很开心，虽然是平价香水，不过某几种的味道还算不错，我把我相中的那款的试用瓶拿到她鼻子前方让她帮我闻香一下。「不会太刺鼻吧？」

「嗯，很温和的味道。」她微笑说。

「上课喷香水的话感觉会被绮薰她们攻击到T无完肤。」我拿着香水瓶敲了敲左手手心苦恼地说。

「周末出门的时候再喷呢？」

「可是这样的话你们就闻不到了。」

「原来你是要喷给大家闻的吗？」

「这样我就是名符其实的行走香氛瓶了，不错吧？」我露出得意貌，用手肘推了推她的手臂说，同时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才智。

她被我逗得笑了出来，是我认识她以来见过最开朗的笑容，发现她笑起来原来这麽好看，应该要时常这麽笑着的。

不过最後我还是没有买下那瓶香水，我的理智战胜了这次的冲动购物，却没有战胜附近的夹娃娃机台。

我Si瞪着那只尾巴好不容易被我夹到洞口的鲨鱼，从零钱包里掏出第九枚y币投入机台，战战兢兢移动了爪子到目标上方，结果这爪子居然又把我的鲨鱼往後一甩，我的理智线也跟着被甩断的大喊：「一次！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恐吓娃娃的举动让梁蒨葳汗颜地劝说着：「澄恩，还是不要浪费钱了吧」

只是这劝导有点晚了，我已经投了钱并开始移动爪子，最後那爪子像在嘲讽我似的居然把鲨鱼往娃娃堆成的山坡上甩，我气得握紧右手怒声骂：「可恶！欺骗我的感情！」

「说不定直接花钱买一只都还b较便宜。」

她说出了我不想面对的事实，我瘪嘴一脸委屈的说：「你就当我是花钱买乐趣吧。」

「也买到教训了。」她轻笑。

「嗯，买到了。」我跟着点点头说。

我跟梁蒨葳在商圈里逛了一阵子，中途杨绮薰她们打来电话说她们决定坐公车去附近的电影院看电影，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但我跟梁蒨葳因为时间的顾虑就没有加入她们了。

回家的公车上梁蒨葳看着窗外闪烁的灯光，我静静看着她的侧脸，觉得这个nV孩还真适合去演青春校园电影，肯定会是很受欢迎的nV主角吧？

「蒨葳。」我轻唤。

「嗯？」她转头看我，等待我开口。

「你有被谁告白过吗？」我好奇地问。

「没有。」她摇头说。

「诶？」挺意外的，我挑起眉说：「你不用不好意思承认没关系。」

「真的没有。」她再次否认道，无奈地笑着：「我对感情或恋Ai的东西也没什麽兴趣。」

「想不到呢。」我用食指抓了抓下巴，「我以为你长得这麽漂亮应该会有很多人跟你告白。」

「我发现你对我的想像都有好多的误解」她困扰的皱起眉。

「是吗？」我笑了出来，也替自己解释：「所以我才会这麽想了解你吧，毕竟我也是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注意你了。」

她的头上挂了个大大的问号，清楚直率的表情让我嘴角不受控的上扬着，「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之前都会在走廊上看见你的事吗？」她点点头，我继续说道：「因为你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我忍不住就开始好奇你是个怎麽样的人，结果认识你後发现你其实不像外表看上去的冷淡，反而很亲切呢！」

「我很亲切吗？」她对此发出了疑问。

「嗯！不要再怀疑自己了，大家都很喜欢你，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睡前躺在床上滑手机的我收到了梁蒨葳的讯息，这也是我第一次私底下和她在通讯软T中联络。

「澄恩，谢谢你。」

「嗯？」我不解地回传。

「就是各种方面上都谢谢你了。」她还发送了一个熊熊鞠躬的动态贴图，我几乎可以想像她现在的表情有多麽地诚恳。

「我们是朋友对吧？」

「嗯。」

「既然这样就不用为了这点小事说谢谢。」我笑着打上後为了不让她又开始纠结，马上传了一个恐吓笑脸施压说：「除了“我知道了”这四个字之外我可不想看见你给我其他的回覆。」

大约一分钟後她才回：「我知道了。」

「这就对了。」我满意地笑了出来，「时间很晚了，你还不睡吗？」

「差不多要睡了。」

「那就说晚安吧！」

「嗯！晚安。」

「晚安。」

真是个乖巧到不行的nV孩，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充电时我这麽想着，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我突然想起了今天和梁蒨葳逛街时的画面，她那开朗的笑容又浮现在我眼前，想不到我已经印象深刻到这种地步了。

该怎麽做才能让她常常露出那样的笑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