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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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蒨葳

我可以感觉得出来澄恩是个相当重情重义的人，也难怪她能交到这麽多朋友，甚至连其他班的同学都能相处得这麽好，这可能是我永远都做不到的吧。

参加庆功宴的总共有十九个人，全班半数以上的人都出席了，除了毕业旅行之外我还是第一次和这麽多的同学一起出来呢！

绮薰真不愧是班上的嗨咖，连聚餐地点都挑在九号码头这种能让大家坐在一起享受团聚气氛的地方。

「蒨葳，你要喝什麽？」等待菜上桌的时间澄恩很贴心地问我。

「苹果西打就好，谢谢你。」我感激地说。

「别客气，需要什麽尽管跟我说，好吗？」她一边说一边帮我倒了饮料，我想她可能也知道我在这种场合都会特别被动才这麽照顾我的吧！

「小恩我也要！」坐在她右边的心玥说。

「好。」澄恩也替她倒了一杯，倒好後她看着我问：「你应该是第一次和同学来吃合菜吧？」

「嗯，你怎麽知道？」

「因为你这麽害羞嘛！」她得意地g起嘴角，「看来我也是越来越了解你罗！」

因自己的内向而感到惭愧的我微微低头说：「我、我会试着改一点」

「不用刻意改变自己啦！这样的你也很好啊！」她拍拍我的肩说。

想起她之前也在一中商圈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她并不是第一个这样肯定我的人，爸妈跟彩瑄也时常对我这麽说，但是澄恩的话听进我耳里反而让我有另一种感受。

我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也许因为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义务需要特别同情我吧

啊我怎麽能够这麽想呢？明明清楚知道家人没有恶意，我还出现这种想法。

梁蒨葳，你真糟糕呢。

「小恩你g嘛了？为什麽小葳脸sE这麽差？」坐在我左方的绮薰注意到我的气sE不对，马上指着我身旁的澄恩质问。

「咦！？我没有啊！」澄恩觉得自己被冤枉的睁大双眼反驳，随後焦急地问我：「我讲了你不喜欢听的话了吗？」

「没有啦，我只是」看起来大事不妙，我乾笑着，随便边了一个谎：「我只是生理期有点不太舒服而已。」

「诶？」澄恩听完反而是露出更多担忧的问：「还好吗？肚子很痛吗？」

「我有止痛药，你要不要吃一颗？」惠婷说着把手伸进书包里要拿药给我。

「噢，不用，我没有那麽严重，一点闷痛而已。」我赶紧挥挥手婉拒了她的好意。

「等一下更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跟我们说喔！」澄恩说。

我点了点头。

此时心玥说：「下一次身T不舒服的话就不用勉强跟我们出来了，要好好回家休息喔！」

听似相当贴心的一句话，我却看见澄恩的脸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地又用一个简单的微笑带过，转了回去和其他人聊起今天b赛上的事。

我不知道澄恩为什麽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因为那句即使听起来话中有话，也与她无关才对

不过现在可以感受得出心玥大概觉得我是个相当扫兴的人吧？

在饭桌上我几乎都只是默默地吃着饭，听她们天南地北的聊，到桌上的菜都吃得差不多了她们都还在兴致上，聊个不停。

「柯永乐你超恶心的！」在永乐毫无形象打了大饱嗝的时候思琪单手摀住自己的嘴鼻往旁边闪了一下，娇怒的骂。

「哈哈好爽！」永乐拍拍自己饱到有点凸的肚子，接着看向澄恩说：「欸！下学期的班际篮球赛你跟姿尹该有点付出了吧？我这次可是拿出了百分百的努力耶！」

「我不会打篮球啦！」澄恩笑了出来。

「像推N一样把球S出去就好了。」永乐很明显就是咬着澄恩不放，不想给她机会逃避这个问题。

「哪有你那麽会推啊！推N推到自己都变平x了。」姿尹不客气的在永乐x口0两圈说。

「靠！我是因为穿束x好不好！」

「我也要0啦！」绮薰朝对面伸长了手说。

「一群Si变态！」

我跟澄恩都被逗得笑了出来，此时澄恩低头看了我许久，嘴边还带着浅浅微笑。

在其他人斗嘴时她小声地问我：「出来聚餐还开心吗？」

「嗯！」我点了头说。

「那就好。」

我用笑容回应了她温柔的目光。

「小恩，你有要参加篮球赛的话那我也要参加！」心玥挽上了澄恩的手说。

「我都还没确定呢。」澄恩皱了一下眉，觉得有点唐突的笑着说。

「反正就这麽说定了，到时候我跟你同进退！」

「你是自己想参加的话再报名吧！」

「又没关系」感觉被浇了冷水，心玥噘嘴说。

「心玥g嘛一直黏着小恩，有鬼喔！」绮薰露出暧昧笑容抖了眉。

「哪有啊！你很烦馁！」心玥立刻挺起x膛反驳，说完後却偷笑了一下。

「你们两个不要偷偷交往都不说的唷！」思琪跟着起哄了。

「白痴，不要乱讲话。」澄恩轻笑一声制止她们，起身说：「我去一下厕所。」

我听出来了。

澄恩那句话的微妙语气。

有时候我真讨厌自己这麽敏感，总是察觉到了一些自己不该察觉的东西。

回家的公车上，我放空地望着窗外闪烁的景sE，忽然间肩膀上感受到一GU重量。

我微微转头看向靠在我肩上陷入睡眠的澄恩，为了不惊醒她，我僵直着身T一动也不动，连呼x1都变得小心翼翼。

第一次看见她的睡颜，也是在这麽近距离下我才发现她眼睛下方的些许暗沉。

太过努力的她，现在终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辛苦了，澄恩。

「澄恩。」我轻唤，不得已必须得叫醒她。

「嗯」她低Y，睡眼惺忪的从我肩上醒来看了看公车内，然後才看向窗外。熟悉的街景让她瞬间惊醒的睁大眼说：「噢天啊！差点要坐过头了！」

我忍不住轻笑两声，「我不会让你坐过头的。」

「还好有你在，不然我可能会睡到天荒地老。」她安心下来的拍拍自己x口，接着把放在腿上的书包背上肩，牵起我的手带着起身走到车头，等待公车停在下一个站牌。

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我总觉得她看起来像是有心事，虽说只是我的直觉罢了，但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澄恩，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嗯？」她微微偏头，疑惑地问：「为什麽这麽说？」

下车後我们并肩走着，我继续说道：「就是一种感觉」

她轻笑，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好一会儿才又看着我说：「蒨葳，你是很敏感的人吧？」而我抿着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其实我没什麽不开心的，只是有一点闷吧。」

「你想跟我说说吗？」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怎麽说呢。」她用她的右手轻轻握住了我的左手手心，希望我能T谅她的说：「也许改天，好吗？」

「嗯。」

一直走到我家大楼门口我们都没有再开口说些什麽，只有相握的手还牵着。

我们停下脚步，对视的瞬间她淡淡地笑着问：「蒨葳，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心的吗？」

很唐突的问题，我没有时间去细想她这麽问的原因，只是先凭着自己内心的感受回应她，点了头说：「嗯！」

「那我就放心了。」她使了点力的捏了我的手心，出乎我意料的说：「心玥的话别放在心上，好吗？」

原来她听出来了。

「我没关系的。」我说，希望我的微笑能让她宽心一些。

「你太善良了，我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你因为这样的个X而吃亏。」

「谢谢你。」

我开始影响到别人了。

因为我的关系让澄恩多了烦恼。

让她也开始在意其他人放在我身上的目光。

明明这些都与她无关。

明明她不需要在乎这些。

再这麽继续下去事情会不会变得更复杂呢？

该怎麽让她别再多hUaxIN力替我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