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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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蒨葳

和澄恩单独出去的日子好快就到来了。

她一样坐在矮墙边等我下楼，不过我这次走近她的时候心里多了点慌张。

知道接下来几个小时都将与她独处，而她又是向我表明过心意的nV孩子，我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和她相处b较好。

唉，原本还不会这样的，都怪彩瑄那天跟她说那些有的没的，害我这几天都好难直视澄恩。

澄恩一听见我的脚步声就转头过来，看见是我以後马上跳下矮墙把手机收到後口袋，明显吞了一口口水之後才扬起嘴角对我说：「嗨！」

看吧！真的有种好奇怪的感觉在我们之间蔓延开了。

「我们走吧？」我看了眼不远处的路口说。

「嗯。」她点点头，在我迈开步伐後才跟上我的速度和我并肩走着。

快走到路口的时候她突然说：「蒨葳，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我转头看着她，见她脸颊微红，我的脸也瞬间涌上热气的撇过头。

明明她以前都是就直接牵上来的，现在突然徵求我的同意反而让人更难为情了。

我抿了抿唇，还是点了头的小声回应：「嗯。」

她缓缓将我的左手收进她的右手手心里，从她手心传来的温度和些许Sh气让我知道她的内心也没有平静到哪里去，但她握着我的力道还是很坚定的。

在摇晃的公车上她也没有松开我的手，幸运有栏杆能抓着的我一直低头看她牵着我的手。看她小手臂因良好的运动习惯而显露出的肌r0U线条，和隐隐约约突起的血管。我又忍不住抬头偷看了澄恩一眼，好巧不巧她也往我这看过来，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她开朗的露齿而笑，我的心突然震了一下。

然後不受控的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好巧喔，你也想偷看我啊？」她打趣的说。

「我只是想看一下是不是快到站了。」我小小声地回。

「可是蒨葳，窗户在你後面。」

「」

她轻快的笑声传进我的耳朵里让我羞得想找个洞钻进去，随後她往我这里又靠了一步，原本我们就已经靠得够近了，现在我们两个的手臂几乎是贴在一起。

「你犯蠢的样子好可Ai。」她低声说。

「你很烦。」我咬了咬牙回，哀怨地瞪了她一眼

她维持着脸上笑意一直到我们下车，她带我来到电影院附近的一间义大利面店，说她之前跟姿尹来看电影的时候吃过，她们都觉得还不错。

「俗又大碗喔！」在推门进去之前她双眼亮晶晶的对我说。

我被她突然迸出的台语给逗笑，我不知道我们今天出来是不是应该要顾及气氛这回事，不过看来她是根本不在乎这个。

也好，这样我也自在很多。

服务生带我们到二楼靠窗的位子，一坐下她就低头仔细看着菜单，0着下巴深思熟虑起来。

「蒨葳，你觉得红酱好还是青酱好？」她问。

「白酱。」

「齁。」她觉得我很故意的瞟我一眼，我笑了出来。

「青酱。」我回。

「嗯，那我要红酱。」她点点头说。

「齁。」这次换我学她的反应，她也露出得逞的笑容。

後来服务生过来帮我们点餐，她点了青酱海鲜义大利面，我点了经典番茄r0U酱义大利面。

服务生要我们稍等一下便离开了，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着水的同时对我挑了一下眉，彷佛在说：刚刚骗到你了吧？

「好幼稚。」我说。

「蛤啊」她沮丧地垂下肩膀叹气，「我以为这是一种情趣。」

「小朋友的情趣。」

「单纯只听这句话感觉有点怪怪的。」她汗颜一下，然後她放下水杯，双手交叠靠在桌子上倾身向前笑着问我：「我这样约你晚上去看电影，你爸妈会不会说什麽？」

我摇摇头说：「只有说注意安全。」

起初爸妈有点意外我会在傍晚跟同学出门，不过知道对象是澄恩之後就放心很多的没有多问了。

「那就好，你应该没有门禁吧？」

「没有，但还是不要太晚回家b较好。」

「噢。」她感觉失望了一下。

「怎麽了？」我问。

「嗯就是想跟你待久一点。」她用食指搔搔脸颊说。

有时候我觉得她真讨厌，为什麽说这种话的时候可以这麽脸不红气不喘的。

感觉每次焦急的人都只有我一个。

「我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吧？」我说，毕竟我们也才17岁，会营业很晚的场所我们大部分都去不了。

我也不敢去

「在你家楼下坐一下也不错。」

我无奈地笑，g嘛对那种小矮墙感到满足？

「你太晚回家NN也会担心的吧？」

「是没错，不过我NN知道我们两个的家离得很近，倒也没有那麽不放心。」

我感觉她是真的很想要我陪她久一点，自从她跟我表明心意以後我可以感受到她增加了一点对我的依赖感，并不是很过分或很夸张的那种，但就是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她b较喜欢围绕在我身边。

可是她会保持多久？会不会因为我迟迟没有回应她的心意，就渐渐淡掉对我的感觉了？

不知不觉我又变得负面了，在被她察觉前我赶紧让自己露出微笑，算是有点不忍心拒绝她的说：「那就坐一下。」

她的快乐根本没有要隐藏的意思，情绪很快就写在脸上。

「真的？」她小心翼翼的偏头问，怕是我故意捉弄她才这麽说的。

「嗯。」

「耶。」她的嘴角高高扬起，像是想压抑自己高涨的情绪而拿起水杯假装镇定地喝着水。

澄恩已经事先买好电影票，等我们到影厅楼层的时候服务员正好在入口处宣布可以入场，我发现她的脚步有越来越缓慢的趋势，於是我先停下了脚步问：「你想上厕所吗？」

「没有啊。」她表情僵y的回。

「那我们要先进去吗？」距离开演还有几分钟，不用这麽急着进去也没关系。

「当然、当然。」她点了几下头笑着说，然後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前去入口处。

我总觉得她有点怪怪的。

在我们找到座位坐下来时萤幕正在拨放之後会上映的电影预告片。我先是拿了手机打开静音模式，还把萤幕亮度降低，随後我听见身旁传来深呼x1过後的长长呼气声。

「澄恩？」我用气音对她发出疑问，她被电影萤幕照亮的脸庞看起来有点惊恐。

「嗯？」她转头过来眨了眨眼。

「你是身T不舒服，还是其实你不敢看鬼片？」我想来想去，大概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没有，我很勇敢。」她微微抬高下巴正经的回。

在她说出“我很勇敢”这四个刻意到不行的字时就已经破功了，我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既然会怕那为什麽还要主动约我看电影嘛！

「还是我们不要看了？」我有些担心的问，实在不想强迫她看自己不喜欢的电影。

「不，我们要看。」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非常勇敢的她紧紧握着我的手说：「我很勇敢，我会等到回家後再躲到棉被里面偷偷哭。」

「噗。」

「不要笑。」她斜睨我一眼说。

「那你松开我的手。」我说着便把手指摊开。

「蛤不要啦」她瞬间胆小的哀求我，用她另一只手把我摊开的手指包起来让我回握住她的手说：「我很勇敢，但我还是会怕。」

我拿她没办法的握紧了她，同时电影正片也开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