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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永乐

意外的我跟霍敏儿在外面待了满长一段时间，我回到小木屋时大家已经熄灯睡了，在我打算拿颗枕头到沙发上窝着时我以为已经睡了的思琪转过身来，眨了眨眼有点担心的压低声音问：「怎麽现在才回来？」

她这麽问并没有让我感到任何安慰，反而让我心情复杂起来，同时也让我的口气有些冷淡的回：「嗯，出去散散心，忘了注意时间。」

当我拿着枕头转身，她却拉住了我的手说：「怎麽不在床上睡就好？」

「我还不想睡，怕吵到你。」我老实地回，她也没有再说什麽的松开我了。

我窝上沙发後也戴上了耳机，让手机里的歌单随机拨放着，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心沉了下来。

其实有点失望。

并不是说霍敏儿不好，我很感激她这麽担心我甚至还在凉亭陪了我这麽久。

只是可能我更希望看到的人是思琪吧。

我几乎不敢去思考思琪是什麽时候才发现我不在的。

我始终只有越来越多的疑惑。

一直以来我不敢面对的就是思琪对待我的方式，即便她对我说了这麽多看似需要我在她身边的话，我的心也从来不曾被这种依赖填满过。

我觉得自己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对她来说。

她的目光总是可以很轻易地转移到任何人身上，我开始会想着如果我不是先和她成为朋友才喜欢上她，事情会不会简单一点？

也许我也能像那些人一样的坦承自己对她的好感了。

而我若能像她们一样如此才华洋溢又有x1引她的魅力，那该有多好？

我成功被霍敏儿打工的餐厅录取并在内场负责厨房助手，霍敏儿是五个外场服务生的其中一个，在这里除了主厨跟副厨上班时会稍微严肃一些之外其他同事都满好相处，有几个也是附近学校来打工的工读生。

负责带我熟悉内场工作的男生绰号叫泽野，是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一年半的正职员工，二十六岁，大家都说他长得挺像高以翔，尤其是留了络腮胡之後。老板总说在这里工作是可惜了他这张脸蛋，不过泽野对自己的长相没什麽特别的想法，也不觉得这有什麽好值得自恋的，他是个满热Ai料理的男生，偶尔主厨没空帮我们准备员工餐时就会由泽野一手包办。

跟着他学了两个礼拜，我发现泽野似乎对霍敏儿有点意思。

其实店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霍敏儿介绍进来的，自然也会认为我跟她交情不错，而泽野身为我的师父，是店里与我有最多交集的人，有时候他教到一个段落会跟我闲聊几句，我发现他问起霍敏儿的次数特别多，而且霍敏儿进来拿餐出去的时候他也总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瞧。

我不知道霍敏儿有没有察觉泽野的心思，不过我猜大概是没有吧！毕竟霍敏儿跟大家的互动都差不多，依旧是人人好的那副模样。

某天霍敏儿走进来要拿五桌的凯萨沙拉，她走过来用PGU顶了一下正在摆盘的我，我手中的面包粒差点因此喷出去，我转头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见她调皮地笑着说：「下班一起去吃宵夜好不好？」

「吃什麽？」我问，同时用纸巾把沾在沙拉碗边缘的酱料擦乾净。

「你觉得呢？你想吃什麽？」

「我都好，看你吧。」

「你们在聊什麽？」泽野从後门走回来时边洗手边问，当霍敏儿说起她要约我去吃宵夜时泽野努了一下嘴，「我们大家一起去吃啊。」

「蛤！太突然了吧！」霍敏儿没想到泽野会这麽提议的说。

「会吗？我们也满久没一起出去吃饭了吧？」

「改天嘛！我今天想随便吃吃就回家，所以才只找永乐的。」

「喔，好吧。」听完霍敏儿的回答，泽野露出一点窘迫神情，00鼻子到一旁备料了。

「我们下班後再讨论吧！」霍敏儿拿着沙拉离开前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

「嗯。」

在她走远後我转头看了泽野一眼，发现他默默地叹了口气。

我跟霍敏儿最後选择吃关东煮，当我们点的餐上桌时霍敏儿迫不及待地先拿一串鱼丸，在她兴高采烈咬下时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许久，她发现我一直没动筷还一直看着她，疑惑地问：「g嘛一直看着我？」

「嗯」我00脸颊，有些好奇的问她：「你知道泽野好像对你有意思吗？」

「喔」她撇撇嘴，出乎我意料的露出些许困扰的表情低头说：「我知道啊。」

「你知道！？」

「我又不是笨蛋，他其实私底下也约了我几次，我都拒绝了。」

「这麽无情？」我挑高右眉，更好奇的问：「你讨厌他？」

「也没有呀！我就只是单纯对他没意思嘛！如果我随便就答应他的邀约，我怕会让他误会什麽，也不希望他继续喜欢我。」

「泽野感觉个X不错，不打算试试吗？」

霍敏儿放下了手中的鱼丸串，有点泄气的垮下肩膀，抬眼看着我说：「我、我喜欢nV生。」

「噢唔。」我震惊了一下，随後理解的点点头。「嗯那我知道了。」

她突如其来的出柜确实也不在我的意料中，但这也能说明她为什麽对泽野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希望泽野知道真相的那天不要太过受伤

「你没有被吓到吗？」她似乎没想到我的反应会是这麽平淡，反而疑惑的问我。

「我为什麽要吓到？」我维持着一样的轻松表情，「我也有朋友是跟nV生在一起，而且我也是一样也喜欢nV生。」

「唔！」她突然反应很大的睁大双眼，还忘了咀嚼的含着满口食物就这样愣愣地盯着我，我被她这副蠢样逗笑，伸手抬了一下她的下巴提醒她继续咀嚼。

「怎麽反而是你吓到了？」我无奈地笑着说。

「就有点出乎意料？」她嘿嘿笑着。

「是吗？想当初我高中时大家光看我的外表就认定我一定喜欢nV生，现在不过是头发长了一点，X向也要跟着成为疑云了吗？」我觉得挺有趣的轻笑。

「因为你头发短短的时候是真的很帅嘛！都可以想像到你打球时有多少nV生在一旁尖叫了。」霍敏儿一边说一边模仿着小迷妹挥舞双手尖叫的模样。

我笑了笑，却因她的话而想起了某段记忆。

陈依涵不让你帮班上加油对不对？

她很吃醋的，我只是不希望她又生气了，而且说不定还会把怒气发泄在你们身上。

当初在b赛上弄伤的手腕似乎也跟着我的x口一起发疼，那些有着思琪的记忆里，怎麽痛苦渐渐大於我们有过的欢乐？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洗完澡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我一边擦头发一边走上前把门打开，门外不意外的是思琪，她笑着拿高手中的塑胶袋说：「我叫了外送唷！一起吃吧！」

「呃。」我尴尬了一下。

她见我的反应是如此，也联想到的说：「什麽嘛！你该不会吃过了吧？」

「嗯。」

「你不是几乎不吃宵夜的吗？怎麽突然」她瘪嘴，还是走进了我的房里到矮桌前坐下来，打开了她买的卤味。

「我跟学姊去吃的。」

「哪个学姊？霍敏儿吗？」她抬头看着我问。

「嗯。」我关上房门，拿起了地上的吹风机。

她把头转了回去，不知道为什麽语气带点不愉快的说：「你们什麽时候感情这麽好了？」

可能是上课跟打工太疲累了，我也没想太多的回：「你不也是跟吉他社那个很好吗？」

「她、她又不算」

「不算什麽？」

「你今天讲话g嘛这样？」她觉得委屈的噘噘嘴，皱紧眉头看着我说。「很凶耶」

这让我心慌一下，我无意要让她感受这麽差，只是现在的我的确是没什麽心情，可能也因此口气差了点吧。

我叹了口气，垂下眉眼说：「抱歉。」

她眨了几下眼，起身走到我面前来，看着我的面容问：「是不是很累？」

我没想到她会这麽问，但我确实很疲惫，於是点了头。

接下来她的举动让我感到惊愕，她伸手帮我按摩了两边的太yAnx，一瞬间太过亲近的距离让我好不容易缓下的心跳又加速起来，尤其在我闻到她身上飘出的沐浴rUx1ang气时我也明显感觉到T内的血Ye开始沸腾。

「思琪」我的x口绞痛到我几乎无力压下这GU冲动的握上了她的手臂，此时她停下了动作，和我相视着。

仅仅不到十秒的时间，她从原本的呆愣转为不知所措的撇开了脸，有些慌张的说：「我想我还是回去了。」

彷佛所有的一切都在霎时间降为冰点，我松开了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收拾东西，带着仓皇背影离开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