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二十五章 惊心,重回侯府嫁纨绔,半瓶,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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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喊叫把屋里进行到紧要关头的两个人吓了个半死,赵靖平当场萎顿,从秦婉如身上翻下,第一时间拉起被子先把自己蒙了起来。
秦婉如又惊恐又羞恼,若不是新婚第一夜,真想踹他两脚:“你躲什么躲,快去看看呀!”
赵靖平裹着被子哆嗦道:“我不能去,万一有强盗呢,君子不立危墙你懂不懂。”
秦婉如怔怔地看着他,感觉他一下子变得好陌生,和婚前简直判若两人。
“院里就你一个男人,你不去谁去,总不能叫我去吧?”
“你别管了,外面的仆妇们听到自然会出来查看的。”赵靖平道,“在不明原因的情况下,咱们最要紧是保全自身。”
秦婉如:“……”
这时,外面已经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亮光一晃一晃的,下人们打着灯笼赶来了。
“是云莺,云莺昏倒了。”有人喊道。
“云莺,快醒醒,快醒醒……”
紧接着有人来敲门:“世子,世子夫人,你们没事吧?”
赵靖平舒了一口气,对秦婉如道:“你瞧,她们这不是来了吗?”
秦婉如白了他一眼,没搭话,自个披衣去开门。
赵靖平讨了个没趣,讪讪道:“我陪你去。”
“君子不立危墙,你还是别去了。”秦婉如漠然道,独自前去开门。
赵靖平从后面跟过来,解释道:“现在人都来了,就不会有危险了。”
门打开,陪嫁来的吕嬷嬷一脸担忧地探头往屋里看,问道:“世子夫人,你们没事吧?”
“没事,刚被吵醒你们就来了。”秦婉如一面说,一面跨过门槛,“云莺怎么了?”
“昏倒了,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吕嬷嬷道,扶着她一同走过去。
赵靖平在后面缩手缩脚地跟着。
围成一圈的下人们见世子夫人过来,便自动让开一条缝,好让她看清云莺的情况。
云莺还没醒,被一个妇人抱在怀里,灯笼的光打在她脸上,惨白惨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把她抬到耳房,叫醒了问问什么情况。”秦婉如吩咐道。
众人领命,七手八脚地把人抬去了耳房,又是掐人中又是拿冷水激,过了一会儿,云莺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悠悠醒转,先是眨着眼看了看四周,突然以手捂面,惊恐万状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世子夫人饶命……”
很明显,她说的世子夫人不是眼前这个世子夫人,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吓死过去了。
难不成世子守丧未满又娶新妇,惹怒了前世子夫人的英灵……
屋里的人全都吓得心惊肉跳,背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秦婉如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端起刚才没用完的半瓢冷水泼在云莺脸上,强自镇定道:“我一没打你二没罚你,你平白无故地喊什么饶命不饶命的,是不是方才瞌睡上来睡着了,做了什么恶梦?”
云莺顶着一脸的水连连摇头:“我没有,我没有做恶梦,我好好的站着,突然就飘过来一个人头,披头散发的,是个女人,嘴上还有血……”
颤抖的声调加上她那湿漉漉的头发,像刚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吓得众人毛骨悚然,不自觉地依偎在一起,死死盯着灯光照亮的地方,不敢往别处挪眼睛。
赵靖平也吓得不轻,一把抓住了秦婉如的手,战栗道:“婉如,咱们先回房吧,叫人把母亲请来……”
秦婉如心里也发毛,但此刻的她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绝不能让情绪轻易外露,硬着头皮斥责云莺道:“朗朗乾坤,哪有什么邪祟鬼怪,都是你自己瞎想的,你若不是做梦,就是眼花了,快快回去歇息,切不可再胡言乱语!”
云莺还想要解释,接触到秦婉如警告的眼神,只得硬生生打住,不再言语。
赵靖平道:“不请母亲来吗?”
“你瞧瞧都什么时辰了?”秦婉如道,“不过是一个丫头做了个恶梦,怎好随意惊动母亲,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说完又吩咐吕嬷嬷,叫她重新安排人值夜,让云莺去休息。
众人刚听云莺说完嘴角淌着血的人头,生怕吕嬷嬷会叫到自己,纷纷往后退。
吕嬷嬷也没法子,只好安排大伙轮流值夜,三个人一班,一个时辰换一回,且将今晚熬过去再说。
忙忙乱乱了一阵子,院子里终于重归平静。
赵靖平和秦婉如重新宽衣上床,却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兴致,点着蜡烛睁着眼睛,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再难熬的夜终究还是会过去,第二天天一亮,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巴不得今天的太阳不要再落山,黑夜不要再来临。
秦婉如今天要去敬新妇茶,一大早便起来洗漱梳妆。
昨晚她几乎没怎么睡着,两个黑黑的眼圈涂了好几层粉都没有完全遮住。
借着梳妆的空档,她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云莺一人在屋里,细细询问了昨天晚上的事。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夜,云莺再讲起来那颗飘来荡去的人头,仍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世子夫人,奴婢真的不是做梦,也不是胡言乱语,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颗人头,奴婢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个字的假话,叫我不得好死。”
“我相信你。”秦婉如道,“昨晚我是怕大伙害怕,才故意那样说你的,你不要生气。”
“奴婢不敢生世子夫人的气,奴婢就是单纯的害怕。”云莺委屈道。
“嗯,我明白。”秦婉如道,“但我等会儿要去敬新妇茶,到时候三个府里的长辈和小姐公子都在,为了不让人看咱们的笑话,这事暂时不能声张,一切等我敬完茶回来之后再说,行吗?”
“奴婢听世子夫人的。”云莺抹着眼泪应道。
世子夫人敬新妇茶,大半个侯府都跟忙碌,唯独似锦院里的人没受到任何影响,仍然和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做为赵靖平唯一的儿子,按理说小公子是要被抱到前面去见一见继室母的,但因着将军夫人的十个条件,秦氏怕秦婉如见了孩子会想起那些糟心事,便自作主张没让孩子去。
如此正合谢南嘉的意,她自己也是要陪着四小姐去前面走过场的,她可不想亲眼看着儿子被秦婉如假惺惺地抱着叫儿子,更不想听秦婉如在儿子面前自称母亲。
辰时一刻,三个府里的亲属齐聚一堂,其乐融融地等着喝新妇茶。
谢南嘉环顾四周,发现赵靖玉竟然没来。
虽然赵靖玉向来不爱参加府里的各项活动,但当年她敬新妇茶时,赵靖玉可没缺席。
这样想着,她心里莫名地多了一丝优越感。
新妇茶也不是白喝的,长辈们要给新妇见面礼,平辈之间也要互赠礼物,虽说秦婉如是继室,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各人都精心准备了贵重的首饰珠宝相赠。
在三个府里的小姐当中,赵兰芝是最穷的一个,因着昨日更衣室里的闹剧,赵兰姝一直对她耿耿于怀,全程盯着她,只等她拿礼物出来时好挖苦她。
不料赵兰芝接了秦婉如赠予的宝蓝点翠珠钗后,随手就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串雕千瓣莲花的沉香手串递给了秦婉如,用她惯常的柔细声音说道:“嫂嫂送我如此精美的珠钗,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回赠你,这手串是二哥哥从梵音寺方丈那里得来的,在天竺国那兰陀寺开过光,今天我把它送给嫂嫂,祝嫂嫂和世子哥哥夫妻恩爱,白头偕老,也祝嫂嫂肚子里的小侄子能够健健康康地成长,平平安安地降生。”
此言一出,满屋子的人神色各异。
梵音寺方丈从天竺那兰陀寺带回来的宝物,赵靖玉竟然当玩意送给了一个不得宠的庶妹,光这一条,就足以让三个府里的兄弟姐妹羡慕得发疯。
尤其是赵兰姝,简直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就连赵靖平都心痒痒的,计划回去后跟秦婉如要过来把玩几天。
秦婉如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庶妹居然一出手就送她一份如此特别的礼物,惊喜之余,又觉得自己给赵兰芝的礼物太过寒酸,暗自想着等回去后再单独补送她一套好首饰。
小辈们只顾着关心手串,长辈们关心的却是肚子,秦婉如怀孕的事,除了侯府里的少数人,东西两府的都不知道,听赵兰芝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说什么急着给老太太冲喜,原来是奉子成婚呀!
想通这一点,再看秦婉如时,眼神就多了一些鄙夷和不屑。
秦氏岂能不明白那些人心里的想法,暗中责怪赵兰芝口无遮拦,可是念在她送了婉如那么贵重的手串的份上,也不好对她发火。
老太太的情绪倒是没什么变化,老神在在地坐着,等到秦婉如和所有的家人都见过礼之后,便声称自己乏了,提前回了慈安居。
路上,她似是不经意地和花嬷嬷说道:“四丫头向来嘴笨得很,今儿个怎么突然伶俐起来,怕不是有人教着她说的吧!”
老太太走后,众人又坐了一会儿,也都起身告辞了。
谢南嘉陪着赵兰芝回到宜兰院,一进门,赵兰芝像是终于放下伪装似的长出了一口气,问谢南嘉道:“袖儿,你为什么非要让我说那番话?”
谢南嘉笑道:“没什么,就是让你在新嫂嫂面前留个好印象,她可是侯府未来的女主人,和她搞好关系,对你以后有好处的。”
“真的吗?”赵兰芝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
“当然真的。”谢南嘉笑着肯定。
与此同时,秦婉如也回到了她的暖玉阁,重新整理了妆容,等待赵靖平的妾室来给她敬茶。
过了一会儿,以雪姨娘为首的妾室们陆续到来,跪在厅里给她磕头问安。
盼了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成为了真正的世子夫人,秦婉如心满意足地端起正室夫人的架势,面带微笑看向几个恭恭敬敬的姨娘。
这时,门外人影一闪,绿柳穿着一身素衣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个牌位。
秦婉如的笑容僵在脸上,惊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绿柳淡淡道:“夫人不是答应了将军夫人让你每天给前世子夫人的牌位晨昏定醒吗,妾身怕你一天跑两遍祠堂太辛苦,特意把前世子夫人的牌位给你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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