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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女儿今日回京,盛青云一大早就起来张罗,指挥下人打扫庭院,准备宴席,还特地将姐姐盛青鸾也请了来,和她一起迎接女儿归家。
姐妹二人从早晨盼到中午,望穿秋水才算把人盼回来,两人一人一边拉着女儿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结果还没等她们好好叙叙旧,小国公苏贤便将皇上命谢南嘉代管后宫的事说了。
当时不止盛青鸾姐妹在,苏家老老少少也都在,听闻谢南嘉明天就要搬进宫里去住,直到淑妃生完孩子出了月子才能回家,所有人都懵了。
“为什么要让袖儿代管后宫,她在外面吃苦又受罪的,就不能让她在家好好休养休养吗,皇上怎么这么狠心呀?”盛青云心疼女儿,对皇上的决定颇为不满。
“就是,袖儿走了这么久,我们天天牵肠挂肚的,好歹也要让我们一家团聚几天呀,皇上也真是的,宫里除了淑妃就没人了吗?”四夫人和盛青云一样心直口快。
“阿云,四夫人,不要乱说话。”盛青鸾小声提醒两人,虽然她自己也同样对皇上的决定表示质疑,但妄议圣上是不对的。
老夫人也告诫两个儿媳不可犯上,而后道:“以我看,袖儿早晚都是要掌管六宫的,提前去练练手也没什么不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时间赶得太紧了,我们都来不及教她些东西。”
“是啊是啊,袖儿从小在庄子上长大,也没学过主持中馈,回来之后一直跑东跑西的,我也没机会教她,后宫那么大,事务繁杂,她能行吗?”盛青云忧心道。
盛青鸾默默地看了谢南嘉一眼,心说你们没教过,我教过呀!
对于这方面,她倒是不担心,自家女儿有多大本事,她比谁都清楚,她唯一担心的是谢南嘉和赵靖玉还没有成亲,恐有人会认为她代管后宫名不正言不顺。
“阿姐担心的有道理,袖儿还没成亲,却要去管理皇上的妃嫔,会不会被人说嘴?”盛青云道。
“不会的母亲,你们放心好了,你们能想到的,我都想到了,并且我也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不会让人说嘴的。”谢南嘉见亲人们都为她忧心不已,便笑着宽慰大家。
先前在大殿之上,她几番推辞无果,便当场向皇上提出,让太后娘娘暂时接管六宫事宜,她可以住在慈宁宫里陪伴太后,顺便协助太后打点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这样一来,既解决了她住在哪里都尴尬的问题,还可以堵住悠悠众口,免得有人说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宋万基惊讶于她的玲珑心思,夸她想得周全,一看就是当家作主的料,说有她协助太后,自己一百个放心。
说是协助,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太后年事已高,哪有精力事事过问,最终还是谢南嘉说了算。
“说白了,就是顶着太后的名头狐假虎威。”谢南嘉笑着调侃自己。
众人听她考虑得如此周全,齐齐静默了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担心都是多余。
袖儿连玉泽王都活捉回来了,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再者来说,如今宫里没了孟皇后作威作福,其他妃嫔们之间相处得还算和谐,反正她们都没有儿子,将来唯一的指望就是赵靖玉,还有什么好争抢的?
这样想着,大家也都释然了,不再去纠结这个事,欢欢喜喜开宴摆酒,为谢南嘉接风庆功。
因为明天就要进宫,吃过午饭,谢南嘉没有休息,直接去了定远侯府看儿子。
许久未见,孩子已经学会了走路,男孩子生性爱玩,只要醒着,一刻也不肯在房里待,总要去园子里玩。
园子里草木繁茂,又有池塘,老太太和定远侯紧张他,告诉袖儿娘一定要多带些人跟着,因此,只要孩子一出门,后面就得浩浩荡荡跟着十几个丫头小厮,那阵仗实在是气派得很。
谢南嘉来的时候没提前告知侯府,来了之后,在小丫头的引领下去园子里找人,离老远就听到孩子咯咯咯的笑声,笑得她心都化了。
到了近前,就见孩子正迈着肉乎乎的小短腿在花荫里欢快地追蝴蝶,袖儿娘怕他摔着,支楞着双手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嘴里连声喊着:“康康慢点,康康慢点……”
谢南嘉摆手制止了小丫头的通报,让她先下去,自己静静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心里百感交集。
看着儿子蹒跚奔跑的样子,听着儿子银铃般的笑声,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值了。
她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清理了府里所有可能对儿子不利的人,不就是为了给儿子创造一个无忧无虑的生长环境吗?
她做到了,所以,她觉得很满足。
“康康!”她柔声唤着,大步向儿子走去。
袖儿娘听到她的声音,惊喜回头,把孩子拉到身边指给他看:“康康,快看谁来了!”
孩子回过头,睁大眼睛看着快步走来的谢南嘉,一脸茫然。
“是姨母,康康,是姨母来了。”袖儿娘欢喜道。
大概她平时总在孩子面前提起姨母,孩子眨了眨眼,张着小手向谢南嘉跑过去。
“姨母,姨母……”他一边跑,一边奶声奶气地喊。
谢南嘉的泪就忍不住了,停下脚步,蹲在地上,向他张开双臂,等着他自己跑过来。
这个画面,她已经幻想过无数次,今天终于成真了。
孩子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头扎进了她怀里。
谢南嘉泪如雨下。
“康康!”她把孩子搂在心口,贴着自己的心跳,下巴抵在他柔软的头发上,轻声呢喃道,“康康,姨母好想你,好想你……”
袖儿娘走过来,站在他们身边,低头拿袖子拭泪。
谢南嘉把孩子抱起来,来到她面前,一只手轻轻揽住她:“娘,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袖儿娘哭成了泪人。
“娘不辛苦,娘就是想你,日日夜夜担心你,每每见到侯爷,想向他打听你的消息,又不敢问,怕问出什么不好的消息……谢天谢地,菩萨保佑,你总算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是啊,我平平安安回来了,所以娘应该高兴才是。”谢南嘉道。
“高兴,娘是高兴哭了。”袖儿娘哽咽道,“这回回来,可要在家老实待着,别再到处乱跑,要不娘真受不了了。”
“是是是,不跑了。”谢南嘉道,“想跑也跑不成了,皇上让我明天进宫去陪伴太后住些时日呢!”
“进宫啊,那你还能出得来吗?”袖儿娘一听她要进宫,又开始担心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能,我是进宫,又不是坐牢,想出来自然是能出来的。”谢南嘉道,“什么时候娘想我了,就让侯爷给我捎信。”
“那我可不敢。”袖儿娘道,“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宫里住着吧,起码比外面安全,我即便见不到你,也不会再为你担心,这样也挺好的。”
娘儿俩的贴心话说个没完,可把孩子给急坏了,在谢南嘉怀里扭来扭去要下来。
谢南嘉便把他放下来,让他接着去捉蝴蝶,他却紧紧抓住谢南嘉的手指,非要谢南嘉和他一起去捉。
谢南嘉就问旁边的丫头要了一把团扇,陪着他扑蝴蝶。
孩子会说的话还不多,除了笑,就会一声声地喊姨母,谢南嘉虽然遗憾不能听他叫母亲,但她们娘儿俩能有今天,她也已经很满足了。
玩了一会儿,孩子终于玩累了,不等回似锦院,便在谢南嘉怀里睡着了。
谢南嘉一路将他抱回去,胳膊都累酸了。
从孩子房里出来,谢南嘉和袖儿娘告别,在院子里和冯伦说了一会儿话,而后去拜见了老太太,又去管事处看望绿柳画楼和赵兰芝。
这一圈走下来,就到了傍晚时分。
苏家上下还眼巴巴地盼着她回家共进晚餐,她不便久留,和众人依依惜别,告辞而去。
绿柳和画楼一起送她出府,路上,趁左右无人,谢南嘉说:“你们如今在府里已经站稳了脚跟,回头我和将军夫人说一声,让她将你们两个认作义女,等我和二公子成亲后,就想办法将你们扶正,所以,在此之前,你们还要耐心再等些时日。”
绿柳听她这么说,不禁红了眼眶:“小姐那时在产房生命垂危,还记挂着我和画楼,要我俩认将军夫人做义母,可是我俩一心只想着给她报仇,替她照顾小公子,谁也没听她的话,也不知道她在天之灵会不会生我们的气。”
提起往事,画楼的眼泪也下来了:“我从来没有忤逆过小姐,就这一次没听她的话,可是我不后悔,对我来说,扶不扶正都没关系,哪怕一辈子当个没名没份的丫头,我也还是要留在这里守着小公子,我相信小姐能明白我们的心,她肯定不会生我们的气的。”
谢南嘉喉咙哽得难受,偏过头缓了半晌,才压下眼底汹涌的泪意,天知道她多想将两个丫头抱进怀里,大声地告诉她们,我就是你们的小姐,我不怪你们,也不生你们的气,我永生永世都会铭记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
可是她不能,所以她只能忍着泪,用旁观者的口吻告诉她们:“你们想多了,你们两个为表姐牺牲了这么多,她感谢你们还来不及,怎么会生你们的气,既然她的心愿是让你们两个认将军夫人做义母,你们现在正好可以完成她的心愿,这样不是挺好的嘛!”
绿柳和画楼对她深施一礼,感谢她许久以来的帮助和照拂,并向她保证,她们会永远替小姐守护好小公子。
谢南嘉生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便含泪与两人告别,坐上马车回了国公府。
晚饭时,苏家的老爷们和公子们都回来了,苏锦城也特意和别人调了班次,回家与妹妹吃团圆饭。
妹妹接二连三的出事,使他越发变得少言寡语,哪怕久别重逢,脸上也没个笑模样。
苏家其他兄弟也都对妹妹失踪的事心有余悸,围着谢南嘉七嘴八舌地讲他们当时是怎样满城寻找她。
若不是后来周云成临走时特意过来说太子殿下让他们别找了,他们可能还会像当年那样满城贴告示,掘地三尺来找她。
“太子殿下确实有心了。”苏贤提起此事对赵靖玉赞不绝口,“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记得让周云成过来安抚我们,实在是难得。”
赵靖玉得了夸奖,谢南嘉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说:“他哪有那么好,他是让周云成来拿红衣令,顺便告诉你们一声罢了。”
大伙对她的口是心非笑而不语。
苏锦城突然开口道:“我不想做御前侍卫了,我想换个差事。”
“为什么?”家人们都是一惊,纷纷问他怎么回事。
“你都做到侍卫统领了,这是多少人挤破头都抢不来的差事,怎么就不想做了?”苏贤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差事太不自由了。”苏锦城淡淡道。
“不自由?这是什么鬼理由?”盛青云忍不住吼他,“那你觉得什么差事自由,去街上做乞丐讨饭自由,你去不去?”
苏锦城低头不语。
谢南嘉看看他,斟酌片刻道:“哥哥是因为我丢了也抽不出时间去找我,所以才想换差事的吗?”
苏锦城猛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否认道:“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做腻了。”
可是他越这么说,大伙反倒越不相信他。
“虽然你为妹妹着想是好的,但这个决定也太冒失了些。”苏贤道,“你妹妹又不会总是失踪,除了小时候那次,这两次的失踪都是在她自己的掌控之中,你大可不必为此耿耿于怀,再者来说,她今后也是要在宫里生活的,你若真心为她,就该好好在宫里当差,以便就近保护她,怎么反倒要离她远远的呢?”
苏锦城沉默不语。
谢南嘉特别理解他的心情,唯一的妹妹不见了,他心急如焚,却还要去保护别人的安全,没法抽出时间去找妹妹,即便那个别人是当今天子,在他心里,也没他的妹妹重要。
“哥哥,你不要想太多,父亲说得对,我又不会天天失踪,如果你要保护我,更应该留在宫里当差才是,因为明天开始我就要住在宫里,你可是我唯一能够天天见到的亲人了。”谢南嘉说道。
苏锦城默默地想了一会儿,确实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在宫里,便暂时将此事揭过,没再提起。
谢南嘉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多说,晚饭后又特意去他房里坐了一会儿,和他聊了一些以后的事,让他把目光往长远处看,她和赵靖玉将来最可以指望的人就是他了。
苏锦城是个明白人,虽然妹妹说得隐晦,他也能领会其中的含义,至此便再没提过换差事的话。
第二天一大早,司方正亲自带队来接谢南嘉入宫。
谢南嘉辞别家人,在苏锦城的陪同下,被一大群人前呼后拥地送进了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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