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捌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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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朦胧,她也不知自己浮沉多久,待她醒来之後,她的床榻边坐着一个人,那人率先见她醒来,先喊了她的名字。
「醒啦,还累否?要不要再歇一会?」
这个声音……
魏深宓连忙撑起身子,仰首一看果真是夏侯渊,她张口几次,还是没有说话,倒是他不愧是她的好麻吉,自顾地说:「子和在钜鹿破後传信给孟德兄,咱不知里头写什麽,孟德兄只说兴许你需要咱,就叫咱过来了。」
可是这样孟德的身边就少一个人──
这句也还不用她说,他已从她的眼神知意,「是啊,所以用我来换子和。子和走前有交代你这几日没什麽胃口,要多喂你吃,还说你为了待在这儿先装成了哑巴。还有啊,孟德兄很担忧你,说你也见到了张角,不如便跟我一起回他那里吧,一切他自会料理。」
魏深宓摇摇头,瞧了瞧四周,外头应是白天,士兵走动的声音还是有的,她招了招手,要夏侯渊倾低身子。
她在他耳边细语。
「钜鹿破後不久,下个地方就是广宗了。到了广宗後,卢植会被皇上撤换……孟德他一路跟着皇甫嵩大人北上只有好没有坏,况且我现在也还不能走。」若她跟着妙才一起回到曹C那里,曹C既已解长社之围,要是没有变卦,应该就会先班师回去了。
但是……她刚刚想了想,觉得那时张角丢下城墙的说不定只是假的天地书,那《太平要术》既然还没帮助他完成大业,别说丢掉,就算是被人夺走也是不可能的。
「为何?子和说你要的那本典籍已被张角丢──」夏侯渊微侧首yu对上她目光,却不知她为了倾身与他低语,已是整个上身都伏在他腿上。
他素来平静的x口竟传来一悸。
「不,我後来想,那本书对张角来说那麽重要,他Ga0不好是随便丢了个东西,让我以为是,但其实不是。」魏深宓想得入神,一时倒不觉得自己这姿势与他有多麽不合,她仰首,发丝微乱。「妙才,还是跟孟德说一声,我们照原订计画在下曲yAn见吧。」说完,她退下了他的腿,又倒回了榻上。
夏侯渊只能颔首,俯眼望她。「子和说你心情不好,叫咱多逗你笑,但你现下这样子,倒不像心情不好啊……」
「我是心情低落但不至於不好,子和他究竟都胡乱说了什麽呀……」魏深宓一叹,虽然不知道曹纯到底都跟曹C说了什麽,但曹C这项安排倒不能说不让她意外和窝心。
这个男人,果然很能洞悉人的心态和需求。
「既然没有不好,那咱去帮你拿午膳过来,你吃点吧。」
「好。」魏深宓点头应答,又躺回床上,她张眼看着帐顶,却开始忆起了几日前自己在城墙上与张角叫嚣的画面。
那时晕过去前,不知道怎麽的……就突然想起奉孝对她说的那句。
所以……她真的是勘破天机了吗?可是之前她明明也有说啊,那时就没有事。
或者,只是因为自己当时太激动,一时情绪起伏太大而导致也说不定……
总之,为了求证,她得再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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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攻破钜鹿,张角领军一路退守广宗。
张角据城坚守,卢植为此挖掘壕G0u、打造云梯,十足攻城的态势,对城墙外部包围的工作也越加严密,几乎滴水不漏。
魏深宓依旧在医帐里头帮忙,这时医帐里的工作较无当时攻打钜鹿时那样的盛况,因为据城而守,h巾军本身Si伤也不少,两方僵持不下,战况一时陷入胶着。
若是城攻不下,让张角得以喘息之机的话,对此战事更加不利。
休息轮班时间,魏深宓告知了夏侯渊一声,两人便一起到营外不远的一处小坡处,那里离营寨尚有几十里远,却能将远方战况略为看清。
「对了飘儿,有件事孟德兄叫咱来时问你。」
「什麽事?」
魏深宓举起左手搁在眉前,彷佛这样就可以将远处看得更清,夏侯渊瞥她动作也没制止,只是忽地想起出发前曹C要他来时交代之事。
「朱大人已和荆州刺使徐大人围攻赵弘,但一直无法攻克,孟德兄想过不了许久京师那里应会有人奏请班师──」
他话还没有说完,魏深宓已经回答他,乍见并无仔细在听,她的回答却很准确。「不用担心,会有人上表说情。只是,此战不能再拖延了,若是赵弘兵败守将就会换人──朱大人兵力不足,不速战於他不利。」说着,她像是想到什麽,转头看了眼夏侯渊,他正听得一愣一愣。
「不过,孟德不是在他旁边吗?难道他没有建议朱大人?」记得历史上曹C十分会用兵,每每和谋士论兵用策,他没有不及的。
夏侯渊因这问句回神,「朱大人身边仍有参谋,且他自己也知道如何出手,孟德兄也怕喧宾夺主。」
「也是。」魏深宓颔首,又瞥了眼前方的战局。攻城已好些天了,仍是久攻不下,若持续胶着……
想来,那定时来探查军情的小h门应该也要来了吧?
「所以──」是会胜还是不会胜?
「所以叫你甭担心,既然孟德忧虑喧宾夺主,那就静观其变。朱儁是个名将,知道如何打仗,胜负是早晚之事。」魏深宓垂首,不知在思虑什麽,半晌才又说:「妙才,孟德那处暂无大碍,你不必担忧。倒是我们才需烦心。」
「烦心什麽?」夏侯渊认真地听,听到这话时他不由皱眉。
这里眼下看起来安全,而且她这个神nV又在此处,她洞悉天机便能避祸,又哪里需要烦心?
魏深宓指了前方的战场,「你瞧,这城已围好几天了,但一直久攻不下,不多久,就换我们这里要被人奏请班师了。」她朝他无奈一笑,「但是现在朝中根本没有可与卢将军b拟的将才可用,一旦卢将军被临阵撤换,这仗又得再打一阵。我更忧心的是,若是那本典籍在张角手上,一旦他Si,那麽典籍也就──」
「所以你仍是没有放弃啊?」一直以为她大抵已经放弃继续追求那本典籍了,没想到原来并没有过这个念头吗?
「……还没有。张宝和张梁都还没Si,还不能断定它就这样不见了。」若是明说她想要的是《太平要术》她可能马上就会变成曹C的敌人,所以他们用典籍二字来称呼,她也不戳破,跟着用典籍两字来称呼天地书。
「那麽,广宗一破,你便要前去取吗?」
「嗯,但广宗破後还要很久。」魏深宓忽地皱起了眉,颇为苦恼。「我猜不过这几日,小h门就会过来探问卢将军敌情,然後皇上便要下诏撤换卢将军了。那又得拖上一些时日……」
「哦?小h门既来,正好如实禀告皇上实情,许能为卢将军多添一能手,如何说是又要拖上一些时日?」他颇有兴致地问,与她对谈总是能不经意听闻她惊人之处。
她这个神nV,如今这神能已是让他们各个佩服的只能投地。
「若是这样也好,但你忘了若是当今圣上圣明,还容得了张角他们放肆吗?」她哀怨的一眼看去,夏侯渊噎了噎,没有接话。
接话就又会被调侃……他有学聪明的。夏侯渊心忖。
「所以……卢将军反倒会遭殃?」依飘儿话意,他猜测许是这个意思。
「是,总之,广宗一破,守城的张梁就会被杀。」此话一出,魏深宓额际又是一阵晕眩,她摇了摇首,指尖按住了太yAnx。
又来了……
「飘儿?」发现她身子不稳,他赶忙上前扶住她,魏深宓按住他的手臂,但晕眩仍未止息。
难道……
勉力维持的神智好似串连起了什麽,魏深宓y是撑着意识继续说,却已细微。
「……张梁Si,下曲yAn的张宝也──」
她顿时双脚都瘫软了下去,整个人再也站不住,意识跌入黑暗之时,她所要求证的也得到了解答。
而後,夏侯渊着急的呼唤也都没入一片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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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七年冬,卢植遭朝廷派来的小h门诬告,汉灵帝下诏将其押解回京,并派中郎将董卓接替其位,继续讨灭h巾。
此时,皇甫嵩也被派往苍亭强攻。
当魏深宓醒来时,营帐里已是一片无声,只闻夜里低微的铠甲碰击声,角落只余一盏小烛火,烛火桌案前是夏侯渊的背影。
眼底似乎还有朦胧残影,她眨了眨眼,觉得全身都重。
就跟钜鹿破後她昏迷再醒来的状况一样。
她好像,知道是勘破什麽样的天机了。
说平生无事,但就是不能说到生Si。
想来也是,她只是平凡的大学生,不过是因为熟读三国历史又刚好穿越过来,所以被称为「神nV」,但她终究还是平凡的人。
所以,说破别人的生Si就会折寿吗……魏深宓垂下眼,心底计量了起来。
她就算熟知三国历史,但也是挑她有兴趣的记住,若是哪天曹C问她她正好不知道的地方──
所以……
「飘儿醒了?」耳畔传来夏侯渊不甚确定的嗓音,魏深宓转了视线,正对他眼神。
他人已跪坐在她床榻边。
她颔首,朝他g起浅笑,有些虚弱。「是不是又睡过去一阵子了?」记得上次她刚醒来,子和有说过她睡过去一阵子,呼息变得极低。
「嗯,子和说过之前也这样,飘儿,你跟咱说,到底是怎麽回事?」见她想起来,夏侯渊伸手扶她坐起。
「我好像……不能勘破天机。」魏深宓敛眼,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曾经有人跟我说,自古以来勘破天机者,都需以某种代价相换,最常见的便是yAn寿。」
「什麽?」夏侯渊一惊,愕然地看着她。
她的脸庞在微弱的烛光下更显苍白,连气血的颜sE都极淡。
「可是上次就不见你──」
「嗯,但是若不是如此,又如何解释这奇怪的现象?」魏深宓也知夏侯渊会有疑问,但是眼下也只能这样说。
「……若真是如此……那得书信给孟德兄了。」夏侯渊喃喃低语,像是叮咛自己。
魏深宓眼睫眨了眨,似是倦累,偏头靠上了夏侯渊的肩上。
「妙才……我累,我先睡一下……」
身T好重,重得不像是自己的,好想好想睡……
不过方语毕,她又陷入睡眠。
夏侯渊俯首凝着她睡颜,拨去她额前细发,动作轻微地将她放倒在榻上,而後旋身回到案前,就着方才未书毕的事项又添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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