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肆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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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深宓偕同夏侯渊两人往书房走去,路上笑语几句,不多久便到门外,正yu推门,魏深宓的手忽地停住,随後将漆鼎交给夏侯渊。
「我便不进去了,等会你们汇报完便要各自散了吧?」
夏侯渊本不明了她此举,而後想起今日曹C召众人开会,除却曹仁、曹纯、曹洪还有夏侯惇在内。
他也就不说话了。
「嗯,若是无事。」
「对了,那张飞一事你最後如何处理?」
「自然是将他撵了出去──」
撵出去了啊……
魏深宓沉Y,片刻又说:「妙才,他不日应会再过来,等会我去跟丁姊姊说一声,我跟你回府一趟。」
「欸?要作甚?」
「忘了我说的?」魏深宓瞋他一眼,「毓儿这是要嫁的,要不你让她後半辈子怎麽办?不过你家也没nV人可C办这事,交由他人我也不放心……」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自己出马b较实在。「就这麽说定了啊,回头等我,我跟你一道回府──」说着,也不等他回覆,转身就小跑步地走了。
「欸──」徒留他在原地望着背影。
这飘儿知道去他府上会见到大哥吗……
夏侯渊默默叹了一气,推门进了去。
一推门,房里众人全都看向他。
他与魏深宓的对话早全都落入他们耳里,这会所有人都在等他解释。
夏侯渊睐了夏侯惇一眼,他未置一词,他叹了气,将漆鼎放在曹C桌案上,走到了自己的位置,才悠然道出:「失踪的毓儿找着了,一名崽子带她回来的,本想好好答谢他,没想到他说毓儿已委身於他,他yu娶毓儿为妻求咱成全──方才将这事儿说给飘儿听,她说这亲事需应,说等会要跟咱回府一起C办这事儿。」
「毓儿现居府上?」曹C没说什麽,只问了这句。
「是啊,好不容易找回了毓儿,不论她要嫁否,自是先让她待在府里才安心。」夏侯渊回道。
「元让不理此事?」曹仁好奇他反应,不由问。
夏侯惇只淡睐他一眼,「毓儿之事我甚少过问,妙才作主便是。」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管事……曹仁0了0鼻子,随後也不搭腔了。
「飘儿既说需应,那便是有她的道理,你便省心些吧。」曹洪听闻魏深宓要cHa手处理,一点也不担心,说得倒轻松。
「省心?子廉啊,孩子不是你生养自是说得轻。咱也未曾想过让毓儿攀龙附凤,只望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但那崽子平白就──咱心里气极、是气极啊!」夏侯渊不提还好,一提又整个怒火都上来了,握着拳咬着牙,彷佛那人就在他面前。
「妙才别恼,说不准不差。」曹仁连忙也跟着安抚。
「算了,别提这事儿了。方才你们说到哪儿了,继续吧──」夏侯渊大手一挥,决定暂且把事抛诸脑後。
「嗯。」於是,四方又起讨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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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筹备夏侯毓婚事,魏深宓向丁夫人和卞夫人告知一声後便跟着夏侯渊和夏侯惇两人回府,再前往夏侯毓的房间而去。
虽然办成这场婚事很重要,但是夏侯毓毕竟也让她照看了一段时间,夏侯渊让她跟着曹央他们喊她一声姑姑,她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小辈照顾。
出嫁之前,也得确认一下她的意愿。
魏深宓轻叩她房门两声,得夏侯毓前来应门。
「姑姑,你怎麽会……」讶异门外之人竟是魏深宓,却又有些开心,见着她,眼眶竟微红了起来。
魏深宓朝她婉笑,「妙才让我来看看你,可以谈谈吗?」
「嗯。」她连忙点头,清丽的脸庞尽是感动。
魏深宓走进了房,在她床榻处不远坐下,待夏侯毓带上门後也在她面前落坐。
「此路回来可奔波?累不累?」说着,伸手抚上她脸颊,似想藉着抚触来探知她是否安好。
夏侯毓摇摇头,小脸贴上她柔荑。「不累,这一路上张郎十分小心我。」
魏深宓颔首,表示明白,听到她话中隐意,也就直说:「毓儿,姑姑便和你直说了……你妙才伯伯十分反对这婚事,可姑姑想听你意见。详细之事姑姑不知,但你对那张飞──可有半分勉强?」
夏侯毓的姿sE算不上美丽,却也是清雅秀气之姿,乍看虽未有魏深宓那样令人惊YAn,细看却也有一番风情。
提到张飞,她小脸浮上浅霞,「……他……毓儿如今已是他的人了,若不嫁他,毓儿──」
「先别管身子是不是给他了,姑姑要问你喜欢他麽?你若只是因为身子委身於他,因此葬了一生幸福,那姑姑可不允这婚事。」魏深宓倾身上前按上她的肩,目光与她相对,语气很认真。
「起初……并没有……但……後来他待毓儿亦不差……」不敢再直视魏深宓目光,夏侯毓垂下头,脸已红透,虽没有再说,却是点了点头。
魏深宓见状,松开了手,坐回了原位。
「姑姑?」夏侯毓不明所以,暂抛羞怯窘意,喊她一声。
「自愿嫁他麽?」她又问。
「嗯。」这次,是坚定地颔首。
「姑姑知道了。」历史果然就是历史,容不得後人修改半分。「毓儿,姑姑会让你如愿嫁给他,但是姑姑有条件──信姑姑麽?」魏深宓站起身,0了0她的头。
夏侯毓看着她半晌,点了头。「姑姑待毓儿不薄,又为伯伯和毓儿打算,毓儿信姑姑……况且,此番能消伯伯的怒气最为重要。」
魏深宓微笑,「不枉你伯伯疼你。他内心气怒,是不舍你,你别跟他意气,你的事交给姑姑。」
「毓儿明白伯伯心思,未曾想过与他意气。只是愧对伯伯养育之恩……」夏侯毓提起夏侯渊,又愧疚地垂下了眼。
魏深宓将碎发g往她耳後,「你伯伯是舍不得你被欺负,若是听见你如此说,他又要心疼了。」
夏侯毓抓住魏深宓衣袖,一双眼瞳水灵温婉地瞅着她。
「怎麽了?」魏深宓不明所以,以为她在撒娇,只是拍了拍她的手。「毓儿放心,你若想报恩,以後会有机会。」
「咦?」
夏侯毓听不明白,疑问出声,但魏深宓未曾想过言明,只是朝她安抚道:「没事,此事交给姑姑,你安心等着嫁人便是。」说罢,轻拍她芙颊两下,cH0U开她的手走了。
「姑姑──」夏侯毓的娇嗔落在魏深宓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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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侯渊得知张飞再次登门来访时,只觉魏深宓这个神nV何时说话才有失准的时候?他铁定先拍手击掌。
上次他将张飞撵出去,现下他人不但再次拜访,还带上了牲礼──若不是飘儿千交代万交代不可再将人轰出去,大哥又坐在他旁边,他就、他就、就一掌拍Si这个崽子!
「妙才。」夏侯惇坐在前厅上座,一派安然闲适,只淡淡喊了夏侯渊,示意他别妄动。
「咱知道──」夏侯渊闷闷地应道,乖乖坐在位置上,等着魏深宓自内室出来。
本以为此事她来相助,见到大哥会令她不自在,但她却说毓儿之事b她个人恩怨重要,暂且当作不见也就罢了。
於是,倒也相安无事。
「晚辈今日来此,真是想与夏侯姑娘结秦晋之好,还请夏侯前辈成全。」面前,一袭布衣的高壮少年双手相叠,身躯微躬,身旁除了羊牛牲礼外,还有两只雁。
「你──」
夏侯渊正要发难,身後魏深宓清亮嗓音已先至。
「足下今日带着简单牲礼便要来提亲,我们凭什麽要将毓儿许给你?」魏深宓从内室走出,一袭靛sE衣裙未有多余花样,木钗也只当作朴素妆饰,倒是她特意将脸涂黑,一时间倒有些看不清她五官面孔。「我哥哥将毓儿辛苦养大,你来提亲,聘礼却只有简单牲礼──若是我记得不差,聘礼应有三十物才是。」唇畔带弯,魏深宓这话说来莫说是张飞,连夏侯渊和夏侯惇都有些讶异了。
聘礼三十物乃是名副其实的三十件物品,但自东汉末年民不聊生以来,聘礼的数量已经被减少太多,至今大多求亲的人都回归最简单的几样,甚至有人更只取其寓意只收雁和琴。
以这时夏侯家的名望和现下的局势,这聘礼要得太不近人情了。
「这……」张飞一愣,这下倒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後面的夏侯渊简直要替魏深宓喝采,下一瞬她又接着说:「但毓儿意Ai你,我们也就不打算为难你──听闻有些民族以简单的牲礼为聘,且於妻家服役三年,三年过後便可将妻子带走,如此也不失一个法子。」
如果可以把张飞从刘备那里挖过来,刘备的势力也许就能够受到抑制,而张飞若是能够为孟德所用──
魏深宓犹在为曹C打算盘的同时,门外不远传来一道温文嗓音:「那可不行,还请姑娘恕罪。」
门外,不知何时出现两道身影,两人身长皆高,但另一人却高上现场人太多。
一人身穿深绿布衣,下颔缀有墨黑长髯,身躯健壮威武,一看就知是武人T格。
另一人一袭灰褐深衣,面貌儒雅颇具书卷之气,剑眉倒有一GU正气。
夏侯渊正要发难,被魏深宓伸手挡了下来,「哦?此番下聘,原来还有帮手。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在下刘备,字玄德。」他嗓音朗朗,不若曹C低沉威严,多了几分斯文。
「在下关羽,字云长。」双手叠礼,他嗓子b刘备略沉几分,一双眼神不见眼sE,语调冷淡。
「小nV曹氏,见过两位。」魏深宓不慌不忙行礼,仍是不让夏侯惇和夏侯渊两人起身,就是要两人摆足了派头。「这位是义兄夏侯惇,这位则是夏侯渊。足下来此莫非不是来帮忙,而是来添乱?」
言下之意就是不帮忙求取婚事就算了,竟然要阻止她的这项提议。
「曹姑娘此言差了,玄德万不敢阻人婚事。只是益德此时正年轻,正是需要为前途打拼的时机,若是留在此处服役三年……岂不是错失了良机?」
魏深宓暗暗冷哼,面对眼前这人文雅的笑意,竟没半点好感。
「足下此话好生有趣,古人云齐家治国平天下,求取功名要的不过是为治国尽一份力,既然如此,未成家又谈如何齐家,又何来治国、何来前途?」倒也不是真的要牙尖嘴利,只是面前这人的说话方式让她不喜,更可能坏她大事,她对他便更加戒慎。
现在什麽时势他自己再明白不过,打拼什麽前途?连曹C都还在仕途里载浮载沉,他机遇b曹C更晚,是要骗谁啊这句话?
刘备似没想过她会如此直接,倒怔愣了下,随後又说:「逢此时局,姑娘能有这等慧眼,玄德佩服。但就算是如此,以服役三年这条件倒有些太过了……」
「足下,这要求并不过份。」魏深宓突然同情起张飞来了,若她是毓儿她娘,只怕听了这话更不会将毓儿嫁他,刘备根本来帮倒忙。「我哥哥养毓儿花了多少心力不在话下,你们交不出三十物聘礼,我们倒也不迫,要求服役三年来报答妻家养育之恩──如此不妥何处?不近人情何处?」
挑起眉,她面容虽因不白皙少了一GU明媚的清丽,但黝黑的脸庞细看也有另一GU高傲冷冽,更衬她眼心熠熠的风采。
这话字句切中要点也不拖泥带水,方才的夸赞她显然不领情,当头一盆冷水浇得刘备有些语塞。
「姑娘不必尖刻如此,大哥不过是舍不得三弟长留於此。但夏侯世家也算名门之後,若有商量之处是否可换个方式?」
魏深宓目光随着这话移往那人身上,关羽这句不轻不重,魏深宓虽有不悦也还能接受。
「好啊,我们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只要足下应小nV一事,小nV便不再为难。」魏深宓看着张飞,似在等他应答,张飞意会过来,连忙颔首应好。
「益德能力所及之事,必当做到。」
「很好,小nV的要求很简单──终你一生,不得再有其他妻妾,守夏侯毓一生,不离不弃,信她Ai她护她,她若有所求,便尽力为她做到。他日你若背誓──必当生无所依、Si无所归,生Si不能安,诺否?」魏深宓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语气却重,等他答覆。
竟让夏侯渊觉得她此诺必得,虽然这等承诺对在场所有人都太重,夏侯惇这下倒来了兴致──兴许他未曾想过她竟会做到这种程度。
这种条件,若是允了,便可见张飞的诚意和心意。
「诺!」他的表情似觉得这是小事,连忙应诺,就怕面前的魏深宓反悔。
「好,口说无凭,便立书吧。」魏深宓不知何时连笔墨也准备好了,抬手b了一旁的小几,「张飞今日之言,除却我兄长,你的两位兄长也是证人──他日,你的誓言将不再只是你自己的事。」魏深宓在他豪气地提笔立书时,又瞥了刘备和关羽一眼,意有所指地道,张飞未有所觉,刘备好似听出端倪,却未有表态。
更别说她身後的夏侯惇和夏侯渊。
待他落笔签定,一切已大势底定,魏深宓俯首看过字句,将书简墨笔执起,转身递向夏侯惇,要他和夏侯渊两人先後签字。
「如此,小nV便代家兄收下这聘礼,至於刘大人介意的服役一事,便也罢了。」魏深宓收起书简,目光从张飞一路看过刘备、关羽,最後停在刘备身上。
思忖了半天最後还是说了:「大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或许你能抓牢别人的心,但你不能靠其成就大业,你终将为其所缚。」这话说的隐讳,但却令刘备身躯一颤,他一双眼眸陡露一丝JiNg光,直盯着她看。
魏深宓也不再看他,转而对上张飞。「婚期之事便由我们C办吧,婚期选定之时会再另行通知。小nV这便先回去告诉族兄了,婚事也已谈妥,便不送三位了。」说罢,侧身微施一礼,话语婉转动作却直接地下了逐客令。
刘备本想再问,最後也只能双手叠袖,告辞而去。
待三人走远,夏侯渊这才起身走来问她,「飘儿啊,你方才那话是什麽意思?」
魏深宓回头瞥了身後,似在确认无人听见,这才敢说。「那个人,最後会和孟德一争。或者说,连孟德都承认只有他才能称为他的敌人──是我多事,但我就是想告诉他,他对天下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汉室王臣,到头来──自己也是叛者。」
她抓住夏侯渊衣袖,表情有些过意不去。「妙才,毓儿此事我承认自己略有私心,但我有原因,还望你莫怪。」
夏侯渊闻言,转首和身後的夏侯惇对视一眼,随後又看着她,朝她咧嘴一笑。「没事,你的私心也都是为咱们着想吧?咱不似你可勘天机,但也知道你定是为咱们打算,方才你替毓儿要的,咱很感激。」
听他这句,她才展颜一笑,「不妨事,毓儿是个乖孩子,我也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既然事情办完一段落,我便先回去告诉孟德一声,婚礼之事还得劳两位姊姊替我援手……今日对刘备说了那话,是不方便再见他了。」
「好,那咱送你回去吧。」
魏深宓轻拧眉,想起了现在自己这模样,「应该不用罢,我有乔装……」手指都还没b上自己涂黑的脸,夏侯渊就已扯过她的手,拉着她往门口走去。
「欸……」魏深宓无奈一叹,只得跟着走。
只留夏侯惇望着魏深宓和夏侯渊的背影,似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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