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拾伍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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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从佛殿走出,殿门外一名白衣少年随即上前,抱拳施以一礼。
「请夫人止步,在下有一事相诉。」
魏深宓和玉磐闻声止步,她的神sE却有些疑惑,玉磐微沉下脸有礼的回应:「公子,我家夫人与你素昧平生,此举不合於礼。」
听闻玉磐这话,少年倒是没有变脸,视线越过了玉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魏深宓。
「夫人将此事悬挂於心许久,甚至日夜抄写经书只求保他平安。夫人难道不想知道,自己所求──是可得,还是不可得?」
白衣少年温文的面孔在日yAn下显得有些飘渺,魏深宓看他的面孔并不真切,但他嘴角那抹笑意,却不知为何让她有些熟悉。
记忆中,好像也有人对她那样笑过。
可是她明明,从来没有见过他。
那样的一句话,直捣她藏匿於心底的深处,她的x房顿时破了一个口。
凝望着他,她的面容霎时有些白,又有些僵y,一GU不知是欣喜还是恐惧的感觉从她心口往周身蔓延开来。
「你──」不料想这人文质彬彬,竟然说话如此直接,玉磐有些气恼。
那些话说出来,不用往旁边看她都知道夫人会是怎样的神sE。
「玉磐,没事。」魏深宓轻道,往前走了一步,与他对视。
「不知公子是何人,竟知妾之身份。」
她自来到长安後深居简出,也甚少与董卓一起出席各府大人的宴会,就连一般官夫人的聚会她也不曾参加,是以,就算官家nV眷中有人听闻王允之nV貂蝉的名字,至今也还未有人能见过她。
而这人这态势,俨然知道她是谁……但她却不知他是谁,而且,连玉磐也不知道……莫非不是官家之人?但若不是官家之人,寻常百姓找她作甚?
「说来唐突,还请夫人不要怪罪。在下山偃,字映之。」白衣少年朝她拱手一礼,嘴畔依旧是温文的笑意。
山偃?魏深宓怔了下,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是在哪听过呢……曹府?
「在下斗胆,不知可否暂用夫人片刻,至前方小亭一谈?」
魏深宓顺着他手势望去,前方不远有一处小凉亭,确是谈话的好地点。
「好。」
山偃先行而去,魏深宓身後跟着玉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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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凉风吹抚,一阵过一阵,树叶被风摩娑,沙沙地细响。
安业寺佛殿不远处的小亭旁,魏深宓和山偃面对而坐,玉磐守在亭子外面,离得有些距离,便也听不见他们谈话。
「如此,便可以说了吧?」
魏深宓在山偃眼神的暗示下将玉磐遣远了些,料想他要说之言必是不想让玉磐听见,或者,那也是玉磐听不懂的……
她有一种很奇怪的预感,这个人……知道她从哪里来。
「还请夫人恕罪。」山偃轻颔首,算是赔罪。
「不要紧。先生方才所说之言,不知是何意思?」魏深宓抬手表示不在意,虽已习惯自己的身份在府内总是让人多加尊重,毕竟她还是个主。
但眼前这人的敬意……她觉得他敬她,不是因为她是「王允之nV」,也不是「太师妾室」……
那麽,是为什麽?
虽然这一切到现在为止都是她的揣测,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就跟她明明不曾见过他,她却觉得见过他。
「夫人日夜所求,不过是太师一人平安,但夫人也知此事乃是奢求,又为何妄想更改天命?」山偃脸上淡淡的温文笑意终於褪去,成了些微沉肃的表情。
魏深宓身子一震,眯起眼看着他,眼底多了一抹情绪。
「先生此言……妾不明白。」
见她此状,他倒也不愠不恼,眼心染了一GU怜惜。「夫人冰雪聪明,怀带先知而来,许多事情早已明了於心,如何在此时说不明白?」
「……你知我来历?」这句话一问出口,魏深宓便已经能肯定答案了。
她来自何方,应只有奉孝是真正明白。不论是姊姊、仲颖还是妙才,或是曹府一g人虽多有揣测,终究是不清楚。
他并未回答这句,只是微g唇弧,「夫人,您曾对她说命运不可更改,所以不论她做了多少努力,还是不能让您偏离既定的命运。」
「先生认识她?」魏深宓又问,不用言明她已知道他与她口中的「她」是同一人,是那个带她过来,至今她还不知她姓名的nV子。
「识得。说来,在下与她也有些渊源。」山偃没有多加说明,只是简单一句带过,魏深宓也不想多去探究,反正他不说,她也问不出。
既然是同一票人,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看他Si?」回过思绪,魏深宓连结上方才他所说之言,得出的这个结论让她一张脸白了几分。
「是。」他的这声回答,简洁有力又异常冷酷。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声音有几分沙哑。「如果,我愿用X命去换呢?勘破天机要用yAn寿相抵,那麽要改他的命也需要代价对吧,如果用我的yAn寿去换──」
山偃凝了她一眼,眼底弥漫的不知是什麽情绪,话语忽然都轻了起来。
「您当初恳切的祈求,不惜代价只求他的岁数能再长一些,可以护得这江山……却不知他的岁数取决您的寿数。如今,您所求已经实现,却为勘破天机而折去──至今,更不惜要以这得之不易的寿数来换他?」
什麽?魏深宓听得这一串,脑海中竟出现模糊的影像。
不知是谁跪在佛前日夜祈求、不知是谁瘫在谁怀中满心挂念──
是谁?
「夫人,您若强行为之,代价便是一命。」山偃神sE十分严肃,与他年纪一点也不相符,却无端有一GU威严。
「最後是不可得,你也要做麽?」
魏深宓的纤躯因这一句话顿时软了下去,像被针刺破的气球,「不可得……」她低喃,仰眸瞅着他。
眼心一GU伤悲。
「为什麽……既然是不可得,你又要出现在我面前?」
「她挂心於你,却因上次化形耗力太多,至今仍凝不成形。她忧你走了错路,见不到那人,所以托在下前来一看。」提起她,山偃话语有几分怜惜,不由後叹。
「她……到底是谁?她带我回来,见得又是谁?我问过她,她却说我已经见到了──」
「时机到来那时,夫人自会明了。」
不意外会得到这个答案,虽然在预想之中,不免还是有些失落。
「好……」她现在也无心力去探究,一心只挂念着董卓的安危。「所以你来,仅是替她来看我?顺便告诫我不要妄想改他命运?」
山偃颔首,「不过夫人的X子在下一直都是知道的,要让您不做,得先让您信服。b如……勘破天机这件事。」
魏深宓呼x1一窒,有些愕然地看着他。
「勘破天机需以yAn寿相换,乃因您以先知之身来到这处,所行所取,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山偃似想到什麽,又道:「人之一生,命数大多已定,所能改者,不过少数之事。夫人此生贵为天之神nV、曹家贵人,乍见无所不能,其实处处受天制肘。早前在下曾与曹公言明,虽得贵人但若要成事仍得天意成全,夫人也不必太过介怀,顺其自然就是。只是您所言甚是,命运不可更改这句,您定要牢牢记住──莫要忘了。」
曹公──魏深宓倏地恍然,瞠目看着他。
「所以,你是那个山偃?」那个妙才说过,孟德求而不得,最後只送给他几句箴言的山氏隐世後人──
「是。」他大方承认,唇畔又挑一抹温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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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花开花落,时节更替。
转眼是冬。
魏深宓在送董卓上朝後,一人坐在房内看书,但说是看书,案上的竹卷她却连摊开都没有。
与山偃的对话已经过了几个月,但她却不时想起片段。
有时是他的话,有时是他的人。
「如今,您所求已经实现,却为勘破天机而折去──至今,更不惜要以这得知不易的寿数来换他?」
她所求已经实现,却为勘破天机而折去……她所求的是寿命,可是她是为谁而求……
而她用这得来不易的寿数来换董卓,自己是否会後悔……他那句话,还有一层更深的含意──
「夫人,张大人来信了。」玉磐的嗓音字门外传来,魏深宓闻声,中断了思绪,正想从案前起身,玉磐已开门走了进来。
魏深宓接过玉磐手中帛书,还未摊开她便问:「此信送来之时可有人看见?」
「回夫人,珠落去取时已确认过周遭无人烟。」玉磐谨慎答道,她也知道此时一定得小心再小心,所以份外注意。
「嗯。」也不多说,魏深宓将帛书抖开,张辽信上只有简单几句,说他已经顺利进入吕布麾下,过一阵子就能替她办事了。
但是她不敢多想,只希望她把张辽安cHa在吕布身边当眼线这点,可以进行顺利。虽然历史好像是董卓Si後张辽才事吕布,但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也不会有什麽大问题……
b起其他人,这件事交给文远来办,她b较放心。
「玉磐,你下回让珠落传话给文远……就说,若无大事不用传信於我,他只需要时刻看顾好吕布便可。若有事要他办,会再传信。」
「……诺。」玉磐应声,垂首退了下去,没有再多问一句。但她也已从夫人办的这些事情猜出些许端倪了。
吕大人事太师之前,已有叛丁原後弑之的前例,夫人是怕……吕大人会再一次叛了太师吧?
待玉磐退出房,魏深宓走到室内中央的火盆前,将帛书扔了进去。
火光映照她脸颊略显血sE,却燃不尽她瞳孔内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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